110 痛的无法呼吸(1/1)

安少俍将她拖进了里面,从助理手中接过杯子,一把捏住她下颚,强着她张开嘴巴,将一杯水全部灌下去,一把将她丢在地上,“继续说!”

水芷若几乎软在地上,一杯水呛得她剧烈咳嗽起来,脸憋得通红通红,“少俍,我说的是真的,我哪里有错?我不过是想让帅帅祭拜他的爷爷,我……”

安少俍一把解开了脸上的墨镜,冷漠的脸上勾出一丝冰冷的笑,“爷爷?”

安少俍极力掩饰着心头的恐慌,手指也在轻颤,偏偏水芷若如他预料中瑟瑟发抖,哆嗦的说不出话来,两眼紧紧地盯着他。

“兵子,带她离开这里,不要让她见任何人,从后门走。”

他疲惫地闭上眼睛,刚才不过是他突然想起,而她的表情显然印证了他猜想。

原来三年前是这么回事,可是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苦涩一笑。

安少宇和安少凌已经进来了。

“少俍,你没事吧?”

安少俍抬头看向他们,“没事。”

安少凌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那孩子,真是你的?”

“是也得是,不是也得是。”

安少俍几乎一字一顿地咬出那句话,白如纸的脸色,看得安少凌和安少宇没来由地难受。

安少俍一步一步走出殡仪馆,准备给记者们一个交代的时候,被外面的一幕怔住。

连雨晴微笑地向大家解释,“这个孩子不是安少俍的,这里有专业机构做的亲子鉴定。”

连雨晴将手中的鉴定单朝向记者的聚光灯。

那一刻,聚光灯的光亮照的安少俍眼前一阵眩晕。

来不及了,一切已经来不及了,他上前将她拉回来,等待他们的只有一场暴风雨的洗刷。

连雨晴感觉到安少俍手指颤抖的厉害,不明白怎么了,转身看他,被他的脸色吓住了,差一点哭出来,“少俍,你没事吧?”

安少俍摇了摇头,肩膀一沉,用力地攥住了她的手掌,风迷乱地吹在他的脸上,他看向天,眼神始终无法聚焦,突然身子重重地倒下去。

“俍儿!”

蔡琴惊叫一声,面色惨白如纸,盘起的发髻松动,一缕头发跌落在颈间,整个人扑过去,抱着安少俍痛哭。

在黑色孝服的映衬下,脸色更加白的恐怖,哭倒在安少俍的身上。

连雨晴跌跪在那里,浑身冷的发抖,突然晕了过去。

黑色的保姆车,将三个人送到了医院,发丧的时间直接推迟,安少宇留下来照看着现场。

第二天,天亮过后,“老首长葬礼惊曝兄妹禁忌情,神秘小生力证三少清白”这样一条报道消息势头凶猛地登遍各版头条,安少宇拖了所有的关系,压也压不住。

丑闻迅速升级,很快席卷了整个玉州市,连着三天盘踞各大媒体的头条。

网上还有一条帖子,惟妙惟肖地解说了这一出贵圈秘闻:

三少那些情

消息一出,大家满脸问号“他俩怎么好上的?!”兄妹啊!禁忌啊!乱伦啊!是情不自禁的靠近,还是青梅竹马的培养?

“老首长葬礼惊曝兄妹禁忌情,神秘小生力证三少清白”这样一条撩火的报道一出,消息立马引发了众媒体追访。其实此贵圈还有好多这样你意想不到的隐情。你以为自己已经够八卦了?年轻人,too young too simple。让撸主再给你八一八那些已过去或正进行、或持久或一夜情、或甜蜜或不能言说、但一定让你意想不到的地下情。

想到年,在春晖孤儿院,女主和男主结下一眼情缘,就是那一点点好感在日后燃烧成一片燎原之火,漫过道德的底线,冲破传统的束缚,烧到了一张床上。

素有一夜七次郎的三少到底多少勇猛?

各位看官自行猜想。

男英俊潇洒,女美丽动人,鲜衣怒马,本是一段风花雪月,当然仅限于如果他们不是兄妹。

只是事实的真相,远比想象中狗血万分,三少的二哥,当时也喜欢上了这个收养的妹妹,甚至撸主微妙地感觉到我们的老首长也是老树抽新芽,喜欢上了这位如水的养女。

从此,此贵圈各种不平静,父子三人争执不下,偏偏三少有一副最得上帝眷宠的好皮相,在这一场爱情厮杀中,最后胜出,才会有昨天葬礼上的小三少。

奸情败露,老首长担心此女毁了此贵圈的荣誉,当时正值三少高升之机,所以想将此女连着肚子里的包袱打包嫁出去。

哪里想到此女贞烈、热血,敢于追求追求这一段禁忌孽情,甚至多日跪在养父的面前,求养父成全,并以此要挟,否则她宁可先毁了安家然后自杀殉情。

老首长最后痛下杀手,却不想此女命大,死里逃生,三年后,带子归来。

此时,我们多情的三少已经移情别恋,就是他身边那位小白脸。

将门出虎子,此虎口味重,不是玩禁忌,就是玩gay,道德沦丧至此……

连雨晴翻动手机的手一直在颤抖。

“最新揭秘三少地下情……”

“爆料,爆料,惊天爆料,原来小三少和三少是亲兄弟,白面小生手中的亲子鉴定单就是最有力的证明……”

“最新报道,玉州市军区已经取消半降三日的军旗,老首长晚节不保,被相关部门双开……”

下面的回复一片骂声,已经不堪入目。

连雨晴躺在病床上,浑身一抖,手机啪的一下落在地上,空气中只剩下她深浅交错的呼吸。

她两眼发直地望着吊瓶内的点滴一滴滴顺着管子注入自己的体内,浑身的力气放佛被抽空。

为什么会这样?

她猛地看向自己的手,肩膀也在哆嗦。

是她,是她,如果当时她不拿出那份单子,安家不会像今天这样惨烈。

所有的报道把他写的猥琐、丑陋,把安家写的肮脏不堪,可是明明没有,一条条子无须有的罪状和栽赃…

而她,竟然也成了染黑他的黑手。

“啊……!”

她咬着唇,痛苦地呻吟一声,伸手拔下身上的针头,冲进了他的病房。

她一进门就看到他手中捏着一叠厚厚的报纸。

连雨晴发疯地冲上去,将所有的报纸撕了个粉碎,全部抛在空中,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