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安排周到(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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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

几人忍不住又多看了少年几眼,他们怎么觉得少年像是跟宁都墨泪认识?

他们谁也没追着问,默默的看着少年喂小婴儿。

宝宝喝完大半碗羊乳汁,心满意足,转着眼珠子,自个玩耍;青年收拾好盘碗,另一人奉茶。

茶香,弥盖住了羊乳的香味。

茶装在小巧的杯子里,茶叶舒开一开,似卷非卷,上下翻滚,茶汤不浓不淡,清洌,无一不显示着是难得的好茶。

抿一口,香味从舌尖顺喉而下,渴的感觉也油然而生。

墨泪安静的品茶,不管钟家有何目的,一切兵来将挡,她也懒得去乱猜乱想给自己添堵。

茶过三巡。

“越小娃娃,你怎知红莲公主即将归国?”俊美男人在看了自家大哥n回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只好自己亲自出马。

戴着面具的男子凝视着对面的少年,抿唇不语,他有很多事想问,但,每每事到临头,又不知该从何问起,在雾城那刻他就想寻根问底问个明白,当时人多嘴杂,也路上更加不方便问,这一耽搁到拖到现在。

什么意思?

他们干么也如此关心红莲公主?

瞬间的,墨泪心思转了几个弯,打量对面的男人几遍,发现几个男人的情绪平平,无爱无恨,也不像关心,也不像别有所图,就好似是好奇而随口问了个八卦问题一样的随意。

她想不明白了,如果不知道红莲公主的未婚夫婿是谁,还可以想象钟家是红莲的未婚夫家,可惜,这一点也被否定了。

“大叔,如果你取下面具让我看看你的脸,或许我会考虑说真话。”眼珠骨碌碌一转,她歪着头,笑嘻嘻的看着面具男。

俊秀青年颇感奇怪,望着戴面具的男子有几分疑问,大少爷不会至今还没让人看过真容吧?

原本觉当大少爷放下闲云野鹤似的美好生活亲自涉身俗事,他们还在嫉妒小药师面子大,却原来大少爷一直都没给人看真面,他们心理平衡了。

俊美男子心头那叫个无奈,大哥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现在防人像防狼,他还能说什么?

“哦。”男人拖长尾音,哦了一句,手一抬,往面上抹去。

他真要摘面具?

眼眸一睁,墨泪愣了愣,原本以为要费好多的口舌才可能看到男人的庐山真面目,谁知一言搞定,她都要怀疑真实性了。

男人的手拂过面,露出一张被掩藏的面孔,他跟俊美男子有九分神似,貌美如朗月,两人坐在一起,好似是一对双胞胎,难分彼此。

嗷吔!

美男啊,美美的美男啊。

墨泪兴奋的两眼直冒星星,美男什么的最养眼了。

花痴少年!

六俊秀侍从暗中翻了几个白眼。

瞅,墨泪盯着两人猛瞅,瞅了n眼,终于看出点点不同,两兄弟中哥哥更阳光一些,浑身都是与天地山水融合的自然气息,弟弟则空灵一些,像不食人间烟花的仙子,多出一分出尘的味道。

风格迥异的两个并坐着,大约是中和了,反而该死的和谐。

同刻,当将钟期翻出来,与其一对比,她发现,钟期的眼睛与唇鼻极像他的父亲,但,他并没有完全继承到父亲的优良基因,父子俩大约有六到七分的相似。

当然,仍然无法否认钟期是个美少年的事实。

“风宝宝,快快看美人哇。”心花怒放的墨泪,手脚麻利的将宝宝抱高,依着自己以方便欣赏美男。

娃娃教育要从小抓起,所以,孩子的审美观也要从小培养。

风宝宝眨巴着大眼睛,脖子东转西歪,好奇的观看四周。

八大男子个个哭笑不得,感觉自己成了耍猴的,却对少年无可奈何。

“钟家钟论道,论证之证,说道之道。”伸手一拂,银色面具重回面上,男人慢吞吞的自我介绍,又指指身侧:“这是我三弟,钟证道,小娃子,说真话。”

呃……

墨泪忧伤了,自己堂堂一个绝代风华,天赋卓绝,人称鬼才小药师的“名人”竟然无法令钟大少以真容示人,而红莲公主的一个消息竟令其心甘情愿的以真相相示,这对比,太悬殊了!

忧伤啊,忧伤逆流成河。

从此,大家再也不能快乐的旅行了。

“大叔,你们想听什么真话?有事赶紧的问,问完我也好回找地头睡觉,哦,接下来的日子也不敢再劳大叔护送,我自由按排。”无比忧伤的墨泪幽幽一叹,自我撇清关系。

北境钟家,还是远离的好。

怎么突然变卦了?

八人满心不解,他们好似还什么都没做吧?哪里惹得小药师不愉快了?

“关于红莲公主的事,我想听真话。”略略一迟疑,钟论道直指目的,他知道,如若现在再错过,可能又不知要拖到几时。

“我说红莲公主即将归国是真的。”墨泪闲闲的答一句。

虽弄不清钟家为何执着于红莲公主归国的事,但因事先有话,自然有问必答。

“你怎知?”钟论道知道少年与红莲公主有渊源,却又想亲自求证。

“大叔,这是秘密,换。”她若不知,这天下估计再无第四人知红莲公主下落。

“她可好?”钟证道抢过话头。

“好与不好,只有她自己知道,别人看到的不一定是事实。”看看两人,答非所问,事实又何曾不是如此。

几人颇有同感,一致点头。

“红莲公主几时归国?”一位俊秀侍从忍不住插嘴。

钟论道与钟证道给了侍从一个赞赏的目光,他问得太及时了,那也正是他们想问却不好直接问的关键点。

“归与不归不过一句话的事,几时归就难说,最终取决于某些人的态度,如若有人敢担保她归国后安然无忧,今年之内便可立于世人眼前,若无人能确保她的安危,归期是未知数。”

对于钟家主仆的互动,墨泪视而不知。

取决于某些人的态度?

钟论道与兄弟互视一眼,却没接话。

其实,他们有很多的话想问,比如红莲公主现在何处,身边有谁等等,却因那些太敏感,不适合由他们一一探问,以致于明知眼前是想知道一切的最好时机,却又只能眼睁睁的让它溜掉。

在不得不放弃难得的好机会的,钟证道难得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却是笑而不语,俊秀侍从们则笑嘻嘻的请墨泪移步。

心中惊疑的墨泪,带着满腹的狐疑被几位侍从陪伴着离开。

门重新关上,雅厅内只余下兄弟两人。

“她终于要回来了,真好!”钟证道自言自语一句。

“现在开心还言时过早。”钟论道一点也不顾虑兄弟的心情,一盆冷水泼了过去。

“有个确信至少比生死不知让人心安。”等这一天,他们等的太久。

“只怕还有的折腾,你还是赶紧的想想如何向母亲解释,以免当你将越卿小娃的话转述时不致于又引发母亲的雷霆怒火。”做哥哥的可没有爱心,哪壶不开偏提哪壶。

“大哥,你能不能别总是在紧要关头泼我冷水,你让我先乐一乐不行么?”弟弟瞬间神情黯淡,这是他亲哥么?

“你乐多久我不介意,我只关心会不会被你连累。”嗔一眼,做哥哥的还是不温不火,慢腾腾的。

“大哥,我们俩换工好不,咱们换工,换我去保护小药师,你坐镇这里,以我这张脸,肯定能套出所有我们想知道,指不定连红莲的下落都能了如指掌。”忽然,他兴奋了。

“去,你还是我亲弟么?”钟论道一手拍了过去,死摁着兄弟的脑袋:“你才接手多久就想跑?也不想想当年我在这被关了多少年,哼哼,想捡便宜,昨晚没睡醒么?想换工,你咋不找老二老四老八?”

“大哥,你真是我亲哥么?”被欺负的钟证道苦着脸,哀切切的:“他们离得太远,远水救不了近火呀,唔,我咋不晚生几年了,可怜的我呀,想我……”

他没完没了的诉苦,几乎是连穿开裆裤那些年的小事都翻了出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诉说自己上有哥,下有弟,自己夹中间的“不幸”。

钟论道任他口若悬河的叽喱哗啦,权当在听戏。

而六位侍从一出雅厅,一个个又飞快的戴上面具。

究竟有啥事儿?

墨泪疑虑重重,被请移驾,她理解,或许钟家两兄弟想要好好聊聊,不想有外人在旁,所以清场,只是,这些人现在的举动又是如何?

侍丛簇拥着她,出了长廊,又回到最外面的大厅,六侍留下五人,只有一个引着她走向对面的一扇门,推门而进,里面亦是一条通道,两边亦有门。

戴面具的侍从在最尽头一边的一扇门停步,站在一侧轻推门。

门,悠悠退开。

其内,是一间厅,对着门的那一方是窗,左右两边各一道门,从半开半掩的门可窥见里面,那是两间卧室。

厅内装饰简单大方,中间是配套的桌几,此刻,椅在外围,中间的桌几四周铺着竹席,那儿呆着客人,共四人,一色的墨绿衣袍,或坐或半躺,或坐在席上身子依着椅,姿势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