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找碴(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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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又损失了一块布。

墨泪心疼不已,一个飞跳跑过去,接住一团,又往前一丢,像掷雪球似的掷了出去。

“砰!”雪白的圆团一划飞过,又撞上还在倒退着的青年身上。

又拍了一记的四色脉气,剧烈的抖晃了一下,颜色消暗,已被拍得退出三四迟远的牙色衣袍的人,终于仰向地面。

牙色飘飘,呼呼招风。

墨泪又一个飞跑,接回正往下掉的一团,拥抱于怀中,温柔的抚摸辛苦干活的小家伙,以安慰他的付出。

啪咚!

男子倒地。四脚朝天,脸上的肌肉一阵阵的抽蓄。

“殿下!”

一群跟班惊得狂吸凉气,再也不顾得其他,匆匆蜂涌而去。

呼!

前方的黑色一动,一闪闪到青年身边,“卟”的一脚跺中他的胸口。

只觉眼花了一下的人,当看睛看清前方的情形时,吓得唰的止步。

倒地的玄明宇,气得肺都要炸了,想爬起,才拱了一下,便被一只脚重重的踏在了心口的位置,惊得差点晕死。

远处的人亦个个瞳目圆睁,张口结舌。

狠狠的跺了一脚,墨泪横眉冷对足下之人:“我呸,指槐骂桑骂爷游手好闲不三不四?你不是高贵么,怎么也让我这个乡巴佬打趴下了,有种你起来呀,起来咱们再打过。你不过是生得好,托胎在皇家而已,你的身份是你老子娘给的,你有什么值得傲的?没了乡巴佬,你国家人吃啥喝啥用啥穿啥?你除了顶着脸小白脸哄骗女孩子,带着些狗腿子耀武扬威仗势欺人还会什么?哼,一个残害手足的之卑鄙小人也敢自称高贵,有你这样的皇子是雾国玄家的悲哀,你老娘前世造孽才生出你这种心狠手辣心如毒蛇之混帐东西!”

叽喱哇啦的一番话,字字清晰。

看傻了人,表情开始千变万化。

玄明宇胸口急促的起伏,脸色一片青铁,奈何最重要的心口上踏着一只脚,根本不敢动,更不敢妄用脉气。

一脚将人准备反抗的念头扼杀在萌牙状态,又骂了一通,口干舌燥的墨泪,躬身,挥手直扇,小拳头似锤,锤锤招呼在青年的脸部。

“啪啪!”声如雨点密集。

旁人的都傻了。

“啊!呜!”

被锤了下几下,玄明宇气急大嚎,尖叫一声又死死的咬着了唇。

挥拳头的人仍然没有停。

附近只听见拳头拍肉的声音。

被揍的人,一张脸慢慢浮肿起来。

呼哧呼哧!

好一会,看呆的青年才开醒神,一个个大口大品的喘气。

“那少年好大胆,连玄皇子都敢打!”

“哼,也不过是个仗势欺人的人。”

“玄皇子黄尊啊,他……”

稍稍一刻,定神之后的人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那些话也一丝不漏的落入当事人的耳中。

玄明宇脖子一挺,背过气去。

咦,晕了?

唉,太不经打了。

发觉异常,墨泪一看,某只竟晕了,万分遗撼的摇头,要紧不要的找出撮药末子,塞进男子的鼻子内,才收回脚。

一道道视线投向地面的青年,那儿,男子一身衣衫完好,一张脸浮肿得老高,整个面总印满了青青紫紫的印痕,鼻尖额心,无处不有,而揍人鼻梁竟没有血溢流,由此可见揍人者力道掌控的精妙。

人人眼芒一抖,暗中狂吸凉气。

随着玄明宇的青年,三步作两步的冲过去,扶的扶,拉的拉,将倒的青年扶起,又忙着给拭尘整装,他们更是仔细的查看了男子的双鼻,黑衣少年的动作他们看到了,心中满是怀疑,不知少年是干了什么,但却什么也没发现,也只好不了了之。

看着忙碌的几人,夜轩偷笑着眨眨眼,一蹿就蹿前,又站在一抹黑色旁边。

而将人揍成猪头的墨泪,吹吹拳头,慢悠悠的望向四周,刚刚之前,虽然也有瞥及,不过不细致,毕竟注意力不全。

这是偌大的庭院的部分,做景致的乔木排列有型,花畦纵横,奇石成山,碎石小道在草坪与花畦间穿梭而过,浅白色的大理石砌得主道一直往前,尽头又是一座院子,从开着的院门与越过院墙依稀可见楼舍的墙栏和飞檐。

其地每隔一段地便有可休憩的地方,或是临水的台榭,或是精美的小亭,或是九典回廊,境幽地美。

风景很好。

但,对墨泪而言并多少吸引力。

视线一扫而过,直到扫到前方一侧的某处时,目光定格。

那儿,正是环行的渠水旁的一处水榭亭,红柱青瓦,红栏斑点大理石地面,有七八个少女依着侧面的栏,正探首张望。

少女们个个粉黛娥眉,面净柔嫩,秀色可餐,或齐胸襦裙,或曲裾,或深衣式,红红紫紫,色彩斑斓,发间珠钗琳琅耀眼,几个凑在一起,犹如一群花蝴蝶聚会,十分养眼。

她的目光落在其中一个少女身上。

那人一身大红,束腰式的对襟襦裙,里面又穿有斜襟衣和圆领中衣,紫色云肩,手臂上搭着粉色披帛长带,衣上花繁锦簇,绣工精美。

少女画着妆容,头饰繁多,大多是并蒂式花钗,她眉梢露喜,目眼隐露傲气,神色间尽显春风得意。

那人,正是宁国才出嫁为凌家妇的墨蓓。

好,太好了!

墨泪大喜。

之前隐约听到谈话声时觉得有一个耳熟,当时不及细看,也以为是音色相近之人,却不想那毒丫头竟然真的来了。

以墨蓓的那点小修为是根本难登风云大雅之堂,小小红尊,不过是初入脉修之例,而来求学的大都是各有所长,在那些人堆中,墨蓓毫无亮点可言,只能被人海淹没。

她能站在这里,显而易是凌家人的功劳。

刹时,墨泪觉得自己被强行丢进来也不错,至少有一点就是以后不会无聊了,闲时有人欺负,岂不是很舒服?

咦,还是完壁之身?

再细细一瞥,一片愕然,那人眉峰凝聚,并没有散形,眼中有傲气,却青涩如旧,并无妇女所独有的妩媚之态。

两人感情不和?还是那男人被休无颜见人根本无力应付新媳女,或是凌家男人并不喜欢新婚妻子?或……

心思辗转间,涌出无数猜想,不是她爱乱想,实在是有些奇怪,哪有娶了媳妇反而将人凉一边的道理?若是冷性之人,又何必早早娶妻?

她心中思绪纷飞,神色平静如旧,一弹衣衫,整整行头,眉目染笑,望向水榭:“那边的那谁,就是刚刚说本公子‘也不过是个仗势欺人的人’,赶紧自个出来。”

咻!

听到声音的人,肌肉皆僵。

似冷水泼身,墨蓓顿觉身心皆凉,一时惊得花容失色。

旁边的少女们脸色白了也白,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望向了她,她们几个说过什么话,当然都记得。

奇怪。

夜轩心中惊诧不已,以他的分析,越越不是小气之人,自然也不会因为一句言辞而紧揪不放,这又是为什么呢?

旁边的青年们的视线也望向了水榭。

墨蓓全身僵硬,脸色泛白,那些春风得意,那些骄傲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唉,看来又是个听不懂人话的。”一抬足,墨泪笑吟吟的走向水榭,竟然不肯出来,那她只好亲自去“请”一请。

看到黑衣少年行来,另几个女子娇躯一颤,抖了抖,忙不迭的往左右两边退去,一阵朱钗摇曵,环佩叮当声后,徒留大红衣裙的少女独凭栏杆。

识时务者为俊杰。

每个人都懂自保之法,所以,毫不犹豫的都选择的自保,而她们也不会觉得不对,她们跟人又不是生死之交情,没必要站一条线。

看着刚才还热情有加的人转瞬离去,墨蓓一颗心沉到了谷底,身心冰凉。

水榭距人原本就一百来丈,黑衣少年看似闲云信步般的行走,却很快似疾风,很快将距缩成了三二十丈。

青年男女的目光追随着黑衣少年而动。

“你你……你想……想干什么?”看着越来越近水榭的人影,墨蓓白着一张无血色的脸,强装镇定的质问。

她的手紧紧的抓着袖子,按在栏杆上,声音直发抖。

该干什么好呢?

关于那个问题,墨泪还真没想过,不过没事,现在想也不迟是不?嗯,是依葫芦画瓢的学她对前身一样隔三差四的寻晦气,鸡蛋里挑骨头的挑错再拳打脚踢,抑或是光明正大的三天两头去找碴?

偏头,沉思,发觉好似都不错,眨眨眼儿,笑咪咪的出声:“哟,瞧着这一身喜庆之色,花开并蒂,该不会是新嫁娘吧?”

话题一转来了个百八十度的转折,跑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与之前的事是有牛马不相及。

“是的。”墨蓓六神无主,心慌无比,也不去深究其意,机械式的点头。

哼!

暗哼一声,又笑得一脸高深,语意温柔如初;“呀,看来今年真是个好年头,上个月宁国的墨凌两家联姻可是轰动全城哪,哦,说来听听,你谁来着?谁家娇女谁家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