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好个美骚年(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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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那刻,耀眼的红光如期出现,一个从天而降,一个自地而出,两两相碰,组合成一个完整的图形,六角形内的蓝与角外的红似流旋动。

小兔兔小小的身子落到了巨形六角形内,它的身躯忽然剧增,一圈一圈的爆涨,眨眼间长大了几十倍,壮得像只小水牛犊。

当它停止增长时,苍老的声音悠悠而至,开始吟唱和平之约的内容。

在誓言完毕的那刹那,墨泪察觉左手手掌心又隐隐作痛,忙飞快的举至眼前,掌心中,那个跟熙熙契约后便再没出现过的图案,正浮了出来,其中一个由两个尖角所夹成的外角与圆边之间的空隙里,有一个小小的外圆内六角形的图案也在钻往掌心。

它一点一点的渗进肉中,有些像刀子在划肉,痛,真切而真实。

墨泪又些傻眼了,谁来告诉她,这是个什么情况?

她想不通,真的想不通,为什么契约图案没印在其他地方,比如长手背上或者长到右手心去,偏偏要往圆案中的空隙里钻呢?是不是灵魂命印比和平誓约霸道,当两者同时出现在同一人身上时,后者只能服从前者?

想不明白,低眸,望望抓着自己衣襟,像树袋熊一样挂在自己面前的熙熙,小可爱当作没看见,连个眼神也没给,她郁闷的翻了个白眼,只能将疑惑藏在心底。

小外圆六角形图案不消片刻功夫完全钻进肉里,它藏在边缝里,像是一朵刺在大图案外角里的小花朵。

也在眨眼前,掌手的图案与契约图形同时归于无形。

小兔兔终于甩掉了游魂状态,瞅瞅眼前的人,一双红红的眼睛瞪得溜圆:“你你你不是男人?”

女童奶声奶气声音,童稚软糯,很萌很萝莉。

语气却是震惊,是无与伦比的震惊。

擦,不是男人又咋了?

“小丫头啊,你之前不会是被爷迷住了吧?”眼珠一转,心思歪了一下,满面怪异的墨泪扮了个鬼脸儿。

熙熙八字眼一撇,抬头瞅瞅,呲牙,表示鄙视。

小兔兔三瓣嘴角一呼,垂着眼睛,扇了扇耳朵。

啊?

被自己猜中啦?

“哈哈!”先是一愣,瞬即,墨泪嘴角一咧,一点不厚道的咯咯大笑起来,她这男装的小样儿竟迷住了一只小兔兔啊,真是太有意思了。

小兔兔抬起一只爪,扑扑地,健硕的身躯一缩,又缩成小小的一只,两只耳朵一耷拉遮住自己的脸,呆在一边独自悲伤。

呃,这是忧伤?

正笑得笑得前俯后仰的人,扫瞄到小小一只的表情,当即强自抑住笑意,揉揉发酸的面颊,跑过去,弯腰,抓起小兔兔放在怀里,摸着滑顺的毛发,窃笑:“小乖乖,说说看,你迷上姐姐哪点呢?”

“哼嗯!”小兔兔翻翻眼皮,哼哼以抗议。

人与兽契约后的特殊语言交流,只有当事能听见,墨泪知道小兔兔还不能说人话,笑得差点抽筋,契而不舍的追问:“说嘛说嘛,我了解你的喜好,将来好送好看的美男给你。”

“嗯,你笑起来很温暖。”小兔兔纠结一下,奶声奶气的传音。

温暖?

墨泪微怔,半晌又得瑟了,温暖啊,有只兽兽说她很温暖,嗷,这是多么值得骄傲的事?

心中骄傲,当即喜形于色,眉飞色舞:“小兔兔,你母亲大人呢?”

那天背着小家伙的可是靓尊阶的,她可不想一会撞上,如果不幸碰头,不消说,大打出手是无可避免的结果。

“母亲应王者传召,带族人去打架啦。”小兔兔听闻问及自家母亲,精神大振,兴奋的扑耳朵。

王者传召,打架?

哎哟,我的天!

一丝灵光自脑中一闪而过,墨泪险些一头扑倒,尼玛,守护天材地宝的魔兽是王者兽?

天材地宝,集天地之精灵而生,珍贵异常,也因此,其所生之地必是灵地,灵地有灵兽,也是自古不变的恒律。

若是守护天材地宝的是王者兽,对于窥视异宝的人类而言,那就是一场灾难。

心头一凛,冷汗渗了一身。

重重的喘口气,手忙脚乱的抹去额心的汗,颤着心,小心地问:“不会是受命去守护天材地宝吧?”

有什么不对?

“对哦,就是守护那个什么宝物。”感应到魂主波动的情绪,小兔兔不明所以,眨巴眨巴红睛睛,很诚实的点头。

异宝啊异宝,千万别就此没了啊!

一甩头,墨泪一把将小兔兔塞进衣袖里,招来画毫,坐上就跑,以十万火急的速度赶路。

天阴沉沉的,笼漫着虚空的云浓得似散不开的烟,原本还是半下午的时分却让人感觉像是到了黄昏;地面上的白雪积压厚达四五尺深,北风号呼着肆行而过,卷起雪沙乱舞,天地间一片迷茫。

苍茫的风雪里,七男二女正打得难分难解。

七男子皆一色的青袍,披着黑色披风,看面相约三十出头,个个手执长剑,剑身被灌入了脉气,支支爆起近五、六尺长的彩色光芒。

二女一大一小,年长者约二十三四,蓝色襦裙;小的是个十三四岁的娇俏小姑娘,身穿铠甲,那铠甲的上半部分样式似旗袍,下半部分是裙子与裤子组合式,裙只覆过臀部。

铠甲护颈的衣领有半指宽的火红色,其余部分皆纯白如雪,就连长及小腿肚的靴子也是纯白色,铠甲面遍布着非常精美的花纹,流光闪闪,甚是耀眼。

她们使的亦是长剑,而此际,两人已面如白纸,气息紊乱。

青衣黑披风的七男,将一大一小两人围在中间,却守而不攻,偶尔出招也把握的恰到好处,只是将人逼退,并不出狠招,颇有几分像猫戏老鼠的意思。

九人足踏空气,游走旋回,空中光芒乱晃,令人眼花缭乱。

下方的地面上有两群人正抬首而望。

众人所在处是一处狭谷,左右是相对耸立、被雪覆盖得看不到植物的的山,谷中白茫茫的一片。

人群正站在雪地上,一拨约二十余,拥着一位年青的男子,那被拥护着的男子约双十出头,身材匀称如修竹,着宝蓝长袍,腰束大红腰带,系着络缨彩绳串明珠玉佩;罩着火红的羽毛披风;头戴玉冠,金色的缨在下巴下打结,散披着的黑丝迎风飘扬。

男子肤白面净,一双狭长的桃花眼流盼生情,他一手负后,一手轻摇白折扇,举止淡然至极,那长身玉立的姿势端的是玉树临风,俊俏风流。

他立在那,大红色热烈如火,令周围炴然生辉。

拥着他的是一色的男子,外相年龄在二十到四十之间,俱青袍黑色披风,人人面似木刻,冷若冰雕。

他们立身的地方一边临山,一边极为宽阔,在宽的那一边约百丈远的地方停着数十匹鹿马和一辆装饰华美的红木宽马车,而其面前约十丈远左右的地方则是一条宽约三十丈的大河。

河,依着山流淌,至此又猛然转了一个弯,形成了最窄的一处河面,约宽十丈,流水湍急,水撞石飞溅至空高达近丈,几乎要溅至上面搭着的一座铁板拱桥的桥底。

桥,被雪覆盖着,从桥上到另一端的地方,歪七歪八的倒着数十个青衣人,有些面朝下,有些面朝上,血,染红了白雪。

血腥味随风弥漫。

另一拨立在桥的另一端不远处,约十余人,亦是青袍黑披风,他们的头上都或多或少的落了一片雪沙;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倒着二匹鹿马。

分站桥两头的人,对地面倒着的人似而不视,仰观上方九人。

哗哗!

水流湍急,撞击石壁声不绝于耳。

叮叮!

砰砰!

兵器相撞声,脉气相碰声声声不绝。

呼哧呼哧!

人的喘息声也一声比一声急促。

数种声音交织,混乱无章。

看着看着,青年男子的扇子拍印在胸口,不再摇了。

“速度!”挨着他而站的一个青袍男子,眼角一瞥后朝着天空吐出一句。

正围着两女的七青袍男子闻声,往下一望,不约而同的剑指虚空,就在那一瞬间,一片蓝光一晃,恰似清晨的太阳跳出海面,一片彩光一下子闪现虚空,并又在倾刻间融成一个巨大的光罩。

“下去!”七男轻喝。

伴着异口同声的喝声,七人以剑托着彩色光罩,向着中间的两人施压,并缓缓朝下移动。

被七人围着的一大一小两女子,额间面上豆大的汗珠一滚而出,似断线的珍珠,滚滚掉落,也被迫随着七人的压迫而缓缓下移。

光罩移动,慢慢下降,下降……

不消片刻,九人落到了桥上。

七人一晃剑,巨大的彩光一暗即逝。

蓝裙女子与小姑娘身子晃了晃,差点摔倒,两人以剑尖刺地,才勉强稳住,当站稳时,蓝衣女子抢行几步将小姑娘护在胸前。

小姑娘斜提着长剑,冷着脸,横眉剜着桥端那方站着的青年。

“小小啊,你何苦硬撑呢,早早从了本公子不就好了,瞧瞧,累成什么样儿了,这小脸白的,啧啧,爷看着都心疼。”被瞪的青年,一摇白扇子,摇头晃脑的对人品头论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