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药师呢(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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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儿,一点白光一闪,一道人影忽然浮现于众人眼前。

“啊!”

死死瞪眼而待的人,视线就此定格。

那人,白衣如雪,面戴面具,左脸上绘一朵绽放着的红色蔷薇花,那哪是传闻中的小药师,分明是红蔷薇的总行掌行人!

呼哧!

张目结舌的人群,阵阵狂喘。

兰思更是一片魔怔。

小药师呢?小药师呢……

满心期盼的人,默默的问天。

“抱歉!”楼上的男子向下方点点头,淡淡的吐出一句,往后疾退。

白影一晃即不可见,门又“叮”的关上。

噗咚!

一刹时,一片心脏扑腾腾的落入湖底。

那两个字,他们都懂其中含义。

失望,无比失望。

拍卖师微微一笑,眼仍望着上方:“看来,小药师是无意让我等瞻赏真容了。”

嗖!

正失望至极的人群,呼吸一紧,视线瞟向拍卖师,随之又仰头。

拍卖师的话大有深意,人人又满怀希望。

“叮!”

忽然的,三楼灯光乍亮,与此同时,一间雅室那面向着会馆的门弹开。

“唔!”

人群一见,两眼一鼓,又一次险些惊叫出来,好在瞬间咬唇,将声音嗌死,只发出轻轻的唔声。

个个翘首企盼。

在千盼万睁中,那儿,墨绿淡芒一划,四道人影悠然而现,四人一字排开,神色淡然,胸前的八星徽章与灯光一样的耀眼。

仰望的人,又一次目瞪口呆。

风行四人微眸而望,心头大为感叹小顾问的明智决定,好在小家伙有先见之明早先一步开溜,否则,就凭这场面,只怕是插翅难逃。

“抱歉,越小药师已先一步离开,风行商团代为接管拍卖所得,另受所托,赠最后羸家一物,请拍卖师阁下转交。”闻人笑面无表情,抬手轻抛:“越小药师从没有炼解药的习惯,这是化解七色彩虹的另一种毒,小药师交待,在药剂中勿超过半个时辰,过时后果自负。”

随着他抬手,一点银光自从飞下,直冲拍卖台。

咻!

人人心弦乍紧。

他们记得很清楚,之前那个跟土神殿长对着干的人就是在这间房里,人们终于明白为何那人敢不买雷石长老的帐了,新崛起的小药师有那个本钱,他们想不明白了就是,小药师为何要跟雷长老对着干,难不成两人有过节?

瞬间的,人群对之产生了狂热的兴趣,默默的天马横空的开始了胡思乱猜,眼神又一次闪闪发亮。

彭!

二楼雅间内,雷石往前一倾,重重的扑在桌面上,一张老脸皱成了团,皱巴巴的比苦瓜还难看。

麻烦了!这回真的麻烦了。那个半大不少的黑衣少年竟然是家家满地寻找的人,而自己竟然没有认出来!

此刻,他终于明白风行四人为何会对其恭顺有加了,若能请他一叙,甭说是才几个星星的商团,就是十二星商行也同样会以上宾之礼相待啊。

完了!完了完了,没指望了!

邓芳华心底一寒,面如死灰。

那个少年竟就是风头最劲的小药师,神殿正在极力寻找,十长老会出行大陆,也是为寻他,她还曾极力保证自己也会帮着寻找,现在……

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砰!

突的,二楼一间雅室的一扇窗大开,它好似是被人用蛮力撞开似的,发出了砰然大响,紧接着从里面探出半个身子,素衣,墨发,年近古稀,脸型瘦长,双眼炯炯有神,留着一撮山羊胡子。

仰头的人,眼眸悸缩。

闻人笑几人眼角微微轻跳。

也在那当儿,那只小瓶飞至拍卖师手中,白衣男子接于手中,不急不徐的等着。

“格老子的,小混蛋竟敢开溜,等本长老捉住他有他好受。”也不等旁人说啥,探身而出的老者哇哇大叫了一句,又怒冲冲的望向三楼:“告诉本老,那欠揍的小子在哪?”

“呃,这个……”司胜几人对望一眼,皆是满面的苦涩。

“哼哼,不说?不说本长老不介意将你们四个弄晕再剥光衣服吊起来打。”一声鼻哼后便是威胁之言。

咝!

人群中又是一片抽气声。

威胁,光明正大的威胁。

但,没人敢吱声,管三长老的大名是如雷贯耳,谁敢去捋虎须?这个时候,谁去谁倒霉。

“这个,管长老,不是我们不肯说,是怕说了您老更生气。”徐福紧绷着的脸倾向崩裂的趋势。

“说,尽管说!”探出身子的管乐,一伸脖子,两眼喷火似的瞅着四人,一副敢不说就将人生吞活剥的模样。

“好吧。”无奈的望望下方,闲无事摸摸鼻子,慢慢的动唇:“越小药师说‘南行路上有各位暗中护送甚是感激,期盼东去途中能再见诸位尊容,本小药师在雾都等着与最先寻着小爷之人把酒言欢三百杯,各位,路上见!’这……”

“该死的,这真是他原话?”管乐胡子一翘,爆怒的打断了他的话。

馆内的人又一次傻怔。

司胜四人,微微点头。

“混小子你等着,本长老非捉住你不可!”气虎虎的一声大吼,管乐往外一飘,从窗口飘出,一闪就没了身影。

长江后浪跟前浪。

浪涛如此,何况于人?

他那一跑,大厅中道道人影腾跃而出,化为利箭,疾冲着掠往门外。

呼呼!

一时大厅中人影飘飘,破空之风阵阵。

益城往东南向五百里远即是昆山云泽所属之支脉,在城与山之间或平原或山丘或森林各有不同,有些山脚下亦还建着村落。

纵向伏卧着的山川,伸向云泽而去,愈往内愈深幽,无论山脚有无人家,但凡纵向百里左右便无人迹,若再往内,便只偶有脉修人士出现。

晴日的山川山幽林静。

而在此美好的时光里,一点黑色正从高高的天空坠向一处山头,山,是无数山岭中的一岭,山头树林低矮疏落,有些地方还露出空隙,可见稀稀拉拉的杂草。

那下坠的黑色极快极快,先是只能见一个小点,眨眼间便可窥出真相,那分明是个少年,黑袍黑发黑衣,一片黑。

他下降时保持着竖直站立的模样,似一道墨色的闪电从空击落,然后飘落在一棵树梢顶尖,当劲风扫过,树木呈圆向外摇摆。

“呼啦啦!”树叶摇晃,哗然作响。

立定的少年抬头望望,高高的天空,在常人无法触及的地方,一点小小的黑色正向远方飞去,几闪即没了身影。

他微微一笑,随手招出一抹蓝光,往上方一坐,疾冲而下,那蓝光穿梭在树梢间,时隐时现,林间传出轻快的吟唱声:“幽幽幽幽谷溪水鱼儿美,天天天天蓝拥着燕儿飞……”

歌声悠悠,愈去愈远。

山岭蜿蜿蜒,山谷曲折,谷中的草木因水份充足,枝叶苍翠,丝毫没有因冬的来临而失色,从深山婉转流淌着的溪水,宽约六尺,在冬日的阳光下河面呈白色,它似一条白色的带子绕系着山。

朗朗晴空的山岭静好,阳光照沐着的山谷却并不宁静,一处临水的较平坦的溪岸边,长着些杂草,它的附近前没有大树,散躺着几块石头。

草丛间扎着一顶白色的小号帐逢,宽宽的帘门敞开着,其内宽约二丈,铺着厚厚的地毯,中间又叠加了几层粉红的绸缎,粉色叠垒着大红,似是一朵巨大的红朵缀着一片粉色花蕊。

绸缎上面坐着一个红衣裙的小姑娘,她的嘴巴被布条绑住,双手被反绑在背后,裙摆上掀,露出喇叭型似的裙裤,足踝处被粗布条缠了一圈又一圈;大约是想挪动,弄得粉红绸缎皱成了一团。

帐蓬不远处有一块巨大的石头,上坐四个年龄不一的男子,看起来约在二十到三十间,身上的衣服料子都是上等的绸锦,颜色不同,唯式样却是一致,每人左胸绣着一支精美的带叶兰花。

“少主也真是特别,不去城中,竟喜欢这荒效野外的。”

“你死猪脑子么,这个时去城里岂不是自寻死路!”

“其实哪,野外更有味!”

“……”

四人并不管帐风的人,旁若无人般的闲聊着,越说越猥琐。

帐内的小姑娘急得杏眼圆瞪,奈何手脚被束,嘴巴又被封住,逃不了挣不脱,喊不出,真是上天无路求救无门,只狠狠的剜着帐蓬。

“……”

“唉唉,这回不知能不能分到一勺羹。”

“若是小妞能承受得住少主的疼爱,自然是有的,就怕……”

“就怕又跟上次那妞一样,还没轮到我们就翘了,真可惜了,那肌肤水嫩嫩的,那粉腿又长又细……”

“再再上次的小妞也不错,胸部又圆又软……”

四人口水四溅,秽言秽语几乎不堪入耳,当事人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说到兴奋处还会吃吃的笑。

正聊得欢,四人忽然住嘴,唰的扭头,望向山谷口外的方向,而那方,依稀传来细声哼唱声,再过半刻,声音越来越清晰,判音,隐约是:“我从山中来,带来兰花草,种在家门前,希望花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