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夜轩(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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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眼前的脸与之前所见作一番对比,心中猜想得到证实,夜轩当即傻眼了,此谷绝非常人能进之地,他若不是被人挟持,也绝不敢越雷池半步,而这个小小的小少年竟平安无事,自然就证明其本人是药师无疑。

想起挟持自己的人,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寻着刺鼻的味道望过去,那一大滩血迹和满地的雪坑便直刺刺的印于眼帘。

臭味冲天。

尸骨无存。

心跳一突,盯着血迹斑斑的地方,他有些心惊胆颤,能一举将两只蓝尊级魔兽杀死,这需要多强的实力?这个天赋卓绝的小药师会是哪一方巨头后起之秀?

他的思绪又一次走远中,直视前方的双眼失焦,加上脸色有些苍白,极像是受到了惊受的反应。

比妹子还弱的汉子?

扭头一瞧,正好将小受男脸色惨白的模样收之于眼底的墨泪,满心的无奈,有些怀疑小受是雌性非雄性的动物。

再瞅几眼,自顾自的爬起来,潇洒的一拍衣角,抬腿跑路,现在人都救活了,从此当桥归桥,路归路,没她的事了。

才跨出一步,衣袖被人扯住,回眸一瞧,只见不知何时也站起来的小受美男一手正抓着自己的衣袖,漂亮的眼睛一闪一闪的,似小鹿在乱撞。

他的脸涨得通红,表情怯怯的。

“有事?”微微偏头,淡淡的问一句。

眼疾手快跟着人站起的夜轩,被那回眸一眼瞧得心虚,忙忙低头,小心翼翼的出声:“药师阁下,请教您尊姓大名?”

声音跟其长相一样的甜美。

在低头时,他的视经在从人怀里探出头的黑白一团上扫过,眼神镇定,没半分惊讶,也没有轻视。

探出头的天熙,暗暗撇嘴。

哦,药师……

如果再多学点,也许真可以凭药师之威横行大陆呢。

墨泪望望天,神思一飘,去到了十万八千里外。

她想着自己的事,自然忽略了别人。

糟了!

不见回话,微一抬眸,夜轩暗叫一声不好,忙松开手,强自镇静的抬头,急急解释:“药师阁下,请别误会,我,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想以后拜谢您。”

心里还是一片忐忑,又不敢再多说,咬着唇,默默的绞着衣袖。

终于从乱想中回来的墨泪,见少年不敢正视自己,好奇的问:“你很怕我?”

大陆有多少人是真不怕药师的呢?

“不不,不是怕,药师阁下,是敬畏您。”他听得声音,抬头一眼,又急急的垂下。

自己是怎么了呢?怎么心慌慌的?走南走北十数年,生生死死也经历了不少,从来没有像如此心慌呀,哪出了问题?

惊觉自己的反应,夜轩困惑不已。

敬畏?

说谎都不打稿的,也太不专业了。

瞄一眼,墨泪撇嘴,也不戳破,与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呀,哪怕不一定会遇上,也要留点面子的,所以淡看一眼,语气略软:“此地不宜久留,你速速出谷,自己找路,可别指望我送你。”

谷中黑云沉沉,臭气熏人,怎么看都不是个地方,她不想多留,再次抬足,才走出一步,衣袖又一次被扯住,回头,看到的是一张纯美的笑脸。

“谢谢您救我,我姓夜,名轩,黑夜之夜,气度轩昂之轩。”见人回眸,夜轩绽开灿烂的笑容,转而俊脸一红,舌头有点打结:“请……请问您,您的名字?”

夜轩嘛,好名字。

默念一回,墨泪点点头,看到他的窘样,不觉玩心大起,魔爪一伸,明目张胆的吃人豆腐,笑的不怀好意:“你想怎么谢我呢?”

夜轩原本想避开,又觉不妥,只好硬着头皮立着不动,而当被人一触脸,呼吸立变轻微,那只手滑滑的,动作很轻,抚过的地方像是鹅毛碰过,涌起酥麻感,那触感如此美妙。

他的脸刹时烧了起来。

嗷呜,好纯的的小娃娃啊,好玩。

“想好怎么谢我没?”玩得十分开心的墨泪,忍着笑,眨眨眼,一本正经的追问。

微微一震,神思回鬼,夜轩羞得脸上低下头:“我……我……”顿了顿,霍然抬头:“阁下想要什么谢礼?”

噫?

眼眸一闪,墨泪有几分惊愕,转眸又乐了,坏笑:“以身相许如何?爷缺美人暖床。”

眼芒一抖,夜轩吓得小嘴一张嘴成了个“o”。

呃,好似玩过火了。

“唉,说着玩的,君子不强人所难。”自我反省了一下,她不着痕迹的收回手,优雅转身。

脑子还迷糊着的夜轩,又几乎是以电闪雷鸣般的速度一伸手,又扯住了人的衣袖,却没敢抬头,固执的追问:“您的名字?”

再一次被挽留,她只好转头,沉默一秒,慢慢出声:“越卿,超越之越,爱卿之卿,我的名字。”

终于心愿得偿,夜轩默念几遍,后轻轻松手,红着脸,转身,向着河流流去的方位飘然而去,背影翩翩,轻如飞燕。

“我记住了。我在大陆上等你!”行出很远,回首灿然一笑。

那一笑,有若百花开放,明媚美丽。

什么意思?

微微愣了愣,墨泪扬声高应一声:“美人儿哪,再见面时记得给爷暖床呀。”

直至目送人没了影,才抱着兽宝宝寻找攀崖的路。

季节脚步匆匆,转眼即到十二月中旬。

时近年尾,天更加阴冷。

林中的小木屋被冰雪覆盖着,屋檐外面的冰棱柱长到了地面,除若不熟悉的人必会将它当是一座小冰丘。

药房内,一只药炉里的炭火燃得旺旺的,也不知烧了多久,炭火滋生出的热气将整个房间都熏得暖意洋洋,温若初夏。

一个全身黑袍的人坐在炉边,两只脚踏在药炉一只耳朵上,手里抱着书,又好似睡着了般,头微微垂着,老半天都没翻书页。

顶着个圆脑袋的一团黑白色坐在桌上,面前摆着一堆瓶子,和几根白白嫩嫩的人参,胖嘟嘟的小家伙正有一搭没一搭的嚼着药,时不时的啃几口人参。

一人一兽安然惬意。

屋内静悄悄的。

屋外亦静静的,在此越来越近年尾的时期,森林里的雪也越来越坚硬,除了风,几乎寻不着其他声响。

正值一日午后,光线较明和。

宁静之中,黑白色小兽耳朵轻轻的转了个圈儿,大眼睛斜瞟正神游九天的人一眼,又默啃人参。

几个呼吸后,一道人影从树林里荡悠着飘出,落在小屋前,在停落的一刹,仰天怒吼:“这是哪个混蛋干的好事,大黑,你给我出来!”

兴匆匆而归的花迟开,被眼前的所见给气坏了,此刻,小屋外的雪地上处处是坑洞,依稀间可见被挖掘过的泥土,还有些药草的叶子,那情形是触目惊心哪。

瞧着被糟踏的不成样的药田,老头眼角一阵阵的狂抽,发白的头发无风自动。

老头回来了?

药房内正垂首的人,抬头,将书本一丢,娇小的身形一长,带着一圈纯净的蓝光,越窗跳出,几个晃闪间晃至小屋廊道上。

哦,就为这个?

“老头,镇定些,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别天天跟一只火暴龙似的乱吼乱叫。”唰然站定,墨泪瞄一眼满地狼籍的地方,不以为意的往栏柱上一倚,无比好心的提醒。

不用说,将药田弄成那样的俑作者当然是熙熙,她么,帮凶一个,至于是如何回到老头小屋的,她每每一想就禁不住想号啼大哭一场,那真是一段不堪回忆的归家之旅啊。

“该死的丫头,是你干的是不是?”不用想,老头都猜到了,正想去将落井下石的小不点儿捉来狂揍一顿,一抬眼瞧着那片比水更纯的蓝光,当即瞠目结舌。

脉气?

老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不点儿的脉况如何,再无人比他更清楚,她一身经脉细若虚无,若要重新凝脉成功,没有几十年根本不可能,眼下才过一个多月,小不点就凝出脉气来了哪,怎么可能呢?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何事?

一晃,麻袍在白雪地面划过一道阴影,人闪到屋门前台阶上,瞪着一双比牛眼还大的老眼,满眼怪异的对着一圈蓝光猛瞧。

瞧着瞧着,手中一亮,现出一束光束,共有四色,最内是绿色,向外是红色,第三是金色,最外围是一线紫色,它长约三尺,宽约二寸,跟私塾中老师用的戒尺一模一样。

“着打!”爆喝声中,四色戒尺向着蓝光劈敲。

原本被瞧得浑身发毛的墨泪,早将尊老爱幼的理论丢到瓜哇国去了,也不管那头在想啥,足下一踏步,身子一猫,绕过柱子,翻身出栏杆,向着空地狂奔。

之前学习时,老头动不动就用尺子揍她,黑白讲,她对尺子已有了一种恐惧感,这当儿一见彩尺,自然要开溜。

老头如影相随,举着戒尺,以扫地似的方式,左右乱挥,有数次与蓝光边上的红色擦身而过。

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