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被拐(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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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前一点,她保留观点,后一点,她只想说一句“你个该死的二货,骗人!”

炼药有二大难题,一,火,二,择药。

火,即火源与火候;择药,通俗点就是选择药方与药材,有药方的话,自然没话可说,按单下药即可,没药方,自行研究,需要因材搭配。

但,那些真难么?什么难?难什么?

毛线的,谁说难的?择药又算什么难,配对药材,根据各自药性分别在不同时段下炉,那也叫难?

在她看来那些都不是问题,若真正算得上是问题的,就最后一步,它需要以精神力与意志力控制药丸成型。

倍觉上当的墨泪,心底那叫个恨啊,她差点就要被误导了,鉴于有原主的记忆,以她那种没把握绝对不出手的性子,绝对不会轻意尝试,若不是实在闲着无聊乱试一气,还真的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才会明白真相。

悲愤啊,真的是太悲愤了。

“墨泪,我恨你!”一腔悲愤无处发泄,哀怨之下,恨声嚎了一句。

正虎视眈眈瞅着的花迟开,满心不解,那有自个恨自己的?小东西恨自己干什么,该不会是恨自己天赋太好吧?

那么一想,两眼嚯的闪亮。

以天赋而论,系别属性种类越多,悟性越好,所以,脉气属性的系别多少跟天赋是划等号的,属性越多,一定程度上代表着天赋越高,属性系别少则代表天赋较差,正常情况下,纯一的单系属性,一般就是等于最差的存在。

所以,纵观大陆历史,古往今来,只有纯系别属性的绝代强者一向是凤毛麟角,而纯水系的药师则还从来没有出现,历来的药师,都是俱有数系属性,既使其中有几人是有水系属性,也并非主属性。

眼前的这个孩子是不含凭任何杂属性的纯水单一属性脉气者,按理是根本不可能成为药师,他也就放弃要培栽的心思,只想着教导一番,能认出药剂,不于于栽在药剂上就好,可事实是,小丫头举手投足间就能制出绿品丹,证明她与药天生有亲切缘,如此天赋异禀,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意识到自己挖掘到了一个了不得的人才,花迟开激动的心怀荡漾了,一张老脸涨得紫红,眼睛越来越亮,一抹悦愉的微笑爬上了嘴角。

那发自心间的笑意,轻轻的荡漾开,满脸满眼,恍然间,犹如暖阳破云而出,室内明亮了起来,温暖的气息弥漫满屋。

暖洋洋的气息中,悲催得满腔是怨的墨泪,莫明的觉得困,睁着有些迷离的眼瞅瞅,懒懒的打了个呵欠,从椅上跳下,将药往袖子里一揣,软绵绵的伏于桌案不动。

呼息悠悠,绵软、深长。

当眼前白光浮动时,独自偷乐着的花迟开已自自乐自喜中回眸,瞧到那小人儿已趴桌时,唇角向上一弯弯出一抹奸诈。

长身一掠,飘近,随手拉个椅子坐下,探手如风,一把将瘦弱的人儿抓住,来了个面对面,两眼鼓鼓,露出闪亮的精光:“小丫头,你炼的是什么药?”

人在迷糊的时候,意志力是最低的,也是最好利用的,所以,深明其理的花迟开,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要当小丫头眼一睁,就来个眼对眼儿,以此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然而,被拎着衣领的小家伙眼皮都没睁,眉心皱了皱,发出一声咕咙:“给我自己吃的东西,专治伤风感冒。”

满脑子桨糊的墨泪,神志早沉睡了,根本不会思维,完全是出于一种无意识中的自然反应,咕嘀完,又安心的睡觉,当然她说的绝对是真话,那确实是给她自个吃的,还是专用的特效药。

听者会信么?

老头是一百二十个不相信,郁闷的直瞪眼儿,这孩子是未卜先知呢,还是真睡迷糊了?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又小声的询问:“丫头啊,谁教你炼药的?”

语气是无比的亲切,就像对待自家小孙子般的和蔼。

“这么简单的东西,用得着教么,我看就看会了。”沉沉入睡的人还是没动眼皮儿,只不屑的撇了撇嘴,语气那叫个轻蔑。

简……单?

花迟开有些愣神了,半晌,立马就一阵吹胡子瞪眼,这丫头才多大啊,竟说炼药很简单,真是赖蛤蟆打哈气!好大的口气。

大陆上药师地位之所以极高,皆是因为药师能制出令人垂涎的药剂,炼药,可不是说炼就能炼成的,更不是说只要有珍贵药材就可以的,若真是简单的事,药师早被人踩到脚下去了。

再纵观大陆,药师天赋者不乏其人,可有几个是真正达到了令人敬仰的高度?屈指可数,原因还不是因为炼药一关太难,制不出高阶药剂。

说炼药简单,那是对药师的羞辱。

不想还好,那么一想,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老头气恼不已,一把将人提了起来,正准备狠狠的教训一顿,忽然又蔫了,小丫头是狂妄了些,可是所说的完全是事实。

想反爻,没理由,想教训,没理由,他提着人,又是瞪眼,又是撇嘴,就是想不出要如何办才好。

而被人当小鸡一样提至空中的人,小小的身子竖直悬空,像一截面条挂着,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仍睡得沉沉的,那模样表明是浑然不知情。

还没醒?

“小丫头,从明天开始,跟我学炼药。”满心闷气正无处发泄的花迟开,看得心理极度的不平衡,气虎虎的吼。

小丫头装痴卖傻是不?那就一直盯着她,看着她,将她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看她玩什么花样儿。

“嗯。”人没动,逸出一声轻轻的回应。

这么好说话?

怀疑的望望,又追加一句:“从明天起,修炼打坐,练习武技,学习脉气运用,学习……”

“嗯。”同样的又是轻轻的嗯声,。

哟哬,太好了。

老头乐了,不费一丁点力气就能搞定的事,谁不乐呵?至于等人醒来后会不会反悔,他完全的不担心,反正他自有办法对付。

所谓打铁要乘热,当下一刻也不耽误,立马乘胜追击,继续自己的拐骗计划,涛涛不绝的问句,一串串的溜了出来,一时满屋子只有噼哩啪啦的声音。

回应的嗯应声,先是跟着人的问句后冒起,再之后,越来越轻,越来越慢,最后就只有呼吸声。

“睡吧睡吧,丫头啊,明天起,你就没得闲喽。”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老头笑咪咪的将人丢回椅子上,然后,无比得意的踱回药炉边,慢悠悠的接着干正事儿。

又是一天日上三杆时分。

太阳光从窗子外挤进,斜斜的照在一角,浮出一片白芒,隐隐的还可见其中浮动的微小的尘末。

屋内,药炉中的火炭已熄,未动的药材仍在石桌上摆着,桌子的一角,白衣小少拱着背,枕在自己的手臂上,面容恬静,睡得正香。

桌子的另一端,麻袍老人好整以暇的坐着,定定的瞅着睡觉的人,视线则直直的落在她的头顶,他看得极为专注,好似那儿有宝贝般,连眼儿都不眨一下。

或许是他的视线太强烈,又或者是睡饱了,伏案而睡的人,睁开了眼,她微微的动了动,再之,眨了眨睡意惺忪的的眼,手撑着桌,缓缓坐正。

这个时候人还是处于朦胧状态,当对上对面人的视线,眼神还是迷茫的,她无意识的,定定的与人对视。

该不会又想装傻?

将其一切反应收之于眼底,花迟开心底微微动容,他虽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那表情真的跟真傻没两样,如果是装出来的,那实在是太成功了,转而又有点疑惑,小丫头既是装傻,为何突然间不装了呢?

也不对,若真是装傻,小丫头的脉气怎么会突然消失?经脉又怎会突然变得虚无?若没装,又是因何清醒的?

也许,是承受不住打击,突然间开窃了?

不琢磨还好,一琢磨反而疑窦丛生,百思不得其解,老头干脆继续盯着看。

一老一少的两人,就那么老眼对大眼,眼眼相对。

对盯了好一会儿,墨泪的神识终于清醒了,眉心一皱,满脸茫然的望了望老头,还是想不清对方的目的,挠了挠头皮,轻轻的叹了口气。

既然弄不明白,那就不用管了,自顾自活动一下四肢,再次用狐疑的目光瞅人一眼,乐巅乐巅的一甩头,连蹦带跑的溜到柜子前,又翻箱倒柜,将各种各样的药往嘴里塞。

看着她那旁若无人的模样,花迟开眼角微微抽蓄了几下,最终仍然淡然无视之,他很淡定,反正迟早有一天会收到利息的嘛,不急。

完全不知自己落入别人算计中的墨泪,直至嚼药嚼得口干舌燥,才重新回到原位,再次老实不客气的啃白萝卜,虽说白萝卜不好吃,总比其他药材强点,她也就勉为其难的啃了。

“小丫头,一只人参十亿贝。”等她啃到第三个,老头心疼得再也忍不住了,那是人参啊,不是大白菜,就算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人参,可也容不得如此糟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