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出金屋记(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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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的气氛的紧张的吓人,韩嫣发现自己闯了大祸脸色苍白,哆哆嗦嗦的一个字也将不出来。王太后看着韩嫣身后那个女子,脸色苍白的吓人,她华贵的衣裳被酒液浸湿了一大片,太后却是恍然不觉。平阳长公主指着那个女人几乎要哭出来了,她看看太后又看看太皇太后,最后平阳的眼光落在了阿娇身上:“你怎么能拿着这件事——”平阳长公主怨恨的盯着阿娇,她阴冷的眼光看的阿娇一哆嗦,倒是馆陶大长公主有些糊涂,她不满的会瞪着平阳长公主,低声的问太皇太后:“阿娘,这个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王太后在侍奉先帝之前是嫁过人生过孩子的。韩嫣费尽心思找来的这个人就是王太后在进东宫做刘启姬妾之前和前夫生的孩子。汉朝初立,对着女人的贞洁还不是很在乎,就是皇家的公主们没了丈夫也会再嫁。一般民间离婚再嫁什么也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太后的身份贵重,她以前嫁过人还生了孩子,说出去对着皇帝也是个大丑闻。若是有谁拿着这件事做文章,不仅是太后的名声岌岌可危就连着皇帝脸上也很难看。

太皇太后是在场最沉得住气的人,她转向太后微笑着说:“这个丫头是谁啊?老身以前竟然没听你提起过。”

太皇太后的语气温和,可是听在太后的耳朵里面简直是五雷轰顶,她哆嗦一下,完全没了平常的沉稳和敦厚:“阿娘,这个是——”她是隐瞒着的自己嫁过人到了先帝身边服侍的。太皇太后若是真的计较起来,太后感觉一阵阵的发凉。对着金俗她是有惭愧和歉疚,但是当着太皇太后面前,太后已经自身难保了。平阳长公主看着母亲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一狠心跪到了太皇太后跟前,她刚要说话却被皇帝打断了。

“太皇太后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朕竟然不知道的还有个流落在外面。太后当初也是被自己母亲送到先帝身边的。你叫做金俗是么?”皇帝一下子表明了态度,太皇太后也不好说什么了。她也要顾及皇帝的脸面。

刘彻站起来深深地看一眼阿娇,径自向着金俗走去。金俗吓得趴在地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的记忆里面从来就没有母亲,在别的孩子享受着母亲的呵护,她却要被父亲金王孙责备打骂 ,身为一个女孩子成长的过程中没有母亲的呵护,金俗的确是吃了不少的苦头。她很疑惑自己的母亲到底是到哪里去了,她是死掉了还是离开了家。在这样的疑惑中,金俗慢慢的长大承受着生活的艰辛。直到这一天,她才发现自己的亲生母亲竟然是贵为太后的人。眼前这个浑身珠玉,通体富贵的女人便是她的妹妹,而这个带着不可侵犯威严高高在上的男人竟然是她的弟弟,这个国家的主人。金俗完全吓傻了,她跪在地上,卑微如同是路边被随意践踏的小草。

“你就是朕的大姐了?不要害怕,以后没人会欺负你了。”刘彻暗示韩嫣赶紧把金俗带走,韩嫣一头冷汗站起来,忙着拉着如醉如痴的金俗走了。刘彻到了太皇太后跟前,亲自给太皇太后斟酒:“祖母,孙子想着给金俗个县君的封号,到底她是太后亲生女儿,若是放任不管天下的人未免会笑话皇家无情。以前的事情太后也是身不由己,还请太皇太后不要再追究了。想必这些年太后在心里惦记着这个亲生女儿。她这些年的苦楚不足为外人道,午夜梦回的那些无法说出来的伤心已经叫她饱受折磨了。”

“彻儿真是个孝顺的孩子,既然是皇帝发话了,就成全了皇帝的一片孝心吧。好好地一场宴会,怎么都哭丧着脸?你的孩子找回来了,为什么还哭丧着脸啊!老太太也不能不通人情,阻止你们母女相认啊。”太皇太后嘴角上挂着永远的微笑,她永远都从容不迫高高在上的俯视着芸芸众生。

太后不可遏制的哭出声,她匍匐在太皇太后跟前卑微感激的道谢:“臣妾多谢太皇太后宽容。”平阳长公主才从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中醒悟过来,她上前搀扶着太后起来:“阿娘别伤心了,我去看看金俗姐姐。”

太后哽咽着,拿着绢子擦擦脸:“你去吧,好好地和她说。这个孩子很可怜,从小吃苦没见过什么市面。”

平阳长公主刚才厌恶嫌弃的嘴脸早就消失的不见踪影了,她又成了那个为母亲分忧懂事忍让的大公主了。平阳临走的时候深深地看一眼阿娇,她脚下顿一下,最终平阳还是低着头离开了。阿娇脸色平静的握着酒杯平阳大临走的眼锋不能细想,细想起来真的有些不寒而栗。平阳长公主一向很看重自己的天子嫡女长公主的身份,可是她有了做天子的父亲和兄弟,还有个出身卑微异父姐姐,一向看重自己身世的平阳怎么会真心接受呢?刘彻的一席话等于在宣告金俗会突然出现全是阿娇的手笔。对于把自己最在乎东西打碎的人,平阳怎么会善罢甘休!

阿娇眼神里面全是冷漠,皇帝的一席话把她推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平阳长公主和太后绝对恨她挖出来太后以往的贫贱事,被自己亲生母亲和姐姐恨,被她们报复,刘彻你真的太狠了。韩嫣明显是被人摆了一道,你担心韩嫣的安危竟然在自己之前。阿娇脸上显出个苍凉的微笑,尽管外面熏风阵阵,太阳的热度把什么都晒的烫手,可是阿娇的心里一片的苍白荒凉,冷的要结冰了。

馆陶大长公主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有些不屑的说:“恭喜太后寻到了多年失散的女儿了。彻儿是个有良心的孩子,你真的好福气啊。”

太后听着馆陶的话,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她嘴上唯唯诺诺的应着,可是桌子底下她已经把绢子拧成了破布了。

一场好好地宴会就这样被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打散了,太皇太后回了长乐宫,刘彻一句话平民丫头金俗成了修成君,真正是从平民丫头成了公主了。阿娇在长门宫听着消息传来,她对着皇帝封金俗什么封号没兴趣:“韩嫣呢?”

你管韩嫣做什么,他不是说是你的意思么?这个猴崽子竟敢把脏水泼到你身上!馆陶大长公主在一边愤愤的呸一声。筵席之后她留下来照顾女儿,阿娇把事情原委和馆陶大长公主说了,气的刘嫖直接要把假传圣旨左云给抓住打死。谁知派去的人回来说皇帝已经先一步派人去抓左云了,但是整个长门宫里面左云好像消失一样,不见了。刘嫖认定是左云被人收买了么,在挑拨皇帝和皇后的关系,她要去和刘彻解释,却被阿娇给拦住了。

“那件事太后和平杨难免不会迁怒,陛下对着韩嫣可是真心实意的好。若是韩嫣被太后找借口给杀了,陛下也许会连着母亲也跟着记恨上了。毕竟在外人看来翻出来太后以前的旧账于咱们是最有利的。一山难容二虎,太皇太后和太后都是陛下的长辈,以后太后的把柄被太皇太后握住,皇帝要听谁的话。二来,我这个做媳妇的自然不会把太后太放在眼里了。阿娘你这一会去了白白的惹皇帝厌烦呢。我想跟着你回家住几天好不好。”阿娇心灰意懒,在宫她看不见任何的前途,整天被人算计侮辱有什么意思?外面的天地很宽广,阿娇想起来上一辈子自己曾经年少的时候要立志做个游侠,仗剑行天下,行侠仗义!

但是身在皇家,被不由自主卷进了名利场,这一辈子即便是身为女子,她也能走出去看看。整天对着刘彻一脸你欠我的脸有什么意思!反正在刘彻的心里,她竟然不如韩嫣一个近臣来的更要紧。也是没准刘彻内心根本是在想如何把自己干掉才能消掉心头的恨意呢。

“阿娇你胡说什么呢。陛下怎么会真的相信。我看这里面一定有人捣鬼,叫老娘抓住了是谁,把她碎尸万段!你看会不会那两个不安分的贱人做的,也不过是个侍婢,刚刚有个名分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刘嫖摩拳擦掌,要把陷害宝贝女儿的人挖出来。”刘嫖气的柳眉倒竖眼神闪着寒光。

“是谁惹姑妈生气了,告诉朕,朕给姑妈出气。”刘彻带着几个人悠哉悠哉的进来了,馆陶大长公主当着皇帝的面也不好说的太露骨,只是旁敲侧击的说:“太后以前嫁过人的事情我都不知道,阿娇怎么会知道?一定有人暗害阿娇,彻儿你要给阿娇一个公道。”

“姑妈放心,我怎么会疑心阿娇呢。一定是有人在挑拨朕和阿娇的关系。朕已经叫人无论如何要把左云抓住,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一个大活人能从长门宫消失了,朕和阿娇都在这里呢,负责的守卫们都是吃闲饭的么?还有随便什么人就敢假传圣旨!他们一个个都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把朕当成什么人了!宫中各种制度废弛,危及了太皇太后和太后的安全怎么办?朕已经叫人把廷尉叫来专门查案子了。一切都会水落石出,请姑母放心,朕不会生阿娇的气。更不会随便迁怒别人。”刘彻一番话情真意切,合情合理,既有皇帝的威严和决心,更带着晚辈的恭谦 ,刘嫖顿时放缓了脸色。

“彻儿心里明白,姑妈也就放心了。你就不看在姑妈的面子上,也该想着阿娇肚子里的孩子。那可是你第一个孩子,千万不能马虎了。阿娇是我的女儿,她的性子我最清楚——”刘嫖无力的叹口气,一瞬间那个得意洋洋虎虎生风大长公主一脸的疲惫,瞬间老了十岁。

“这些事情姑妈不消说,我都知道的。阿娇这个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这几天皇后的身体如何?太医们可都是按时诊脉的么?这是新鲜的莲蓬,你尝尝。”刘彻说着早有小黄门端着盘子上前,里面装着好些新鲜的果品。“阿娇你想吃什么只管说。”刘彻一副好好先生的,温柔体贴。

都是装的,他不过是在人前演戏罢了。想到这里阿娇装不出来温柔宽和,“哼,我也不是猪,天天吃!你把我当成猪养么?我想要的东西陛下肯给么?”

阿娇,你这个孩子。刘嫖扯着阿娇的袖子,对着女儿的任性很无奈。

“阿娇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刘彻在大长公主把自己塑造成个善解人意,宽和温柔,及其宠爱阿娇对着妻子有求必应的人。

我想要金子。阿娇的话叫皇帝敢和大长公主都皱起眉头,刘彻很疑惑的看着阿娇:“你想要什么说一声就有了,那不成你还要叫人去集市上买去?你想要什么,锦缎还是珠宝?或者你喜欢什么精巧的东西,我叫人给你做出来就成了。”皇后想要什么东西只要医生吩咐就有了,阿娇她要金子做什么呢?莫非她想要用金钱收买谁?

“我晚上经常做梦,睡的不安稳,有金子放在枕边和屋子里面可以镇压邪祟,叫我安心睡觉。楚服说黄金能安神,随着月份越大,我晚上就越发的睡不安稳。楚服因此给我这个方法。”阿娇伸手抚摸着肚子,这几天里面的孩子动的次数狠频繁,阿娇知道她离开了皇宫,这个孩子也失去了高贵的身份。带着个孩子行走江湖,阿娇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这个没出生的孩子。出去需要金钱,皇宫中的东西都带着标记,一旦拿出去就会被人发现。只有金子是最保险的。

刘彻相信了阿娇的话,笑着说:“这有什么为难的,叫人拿来一千金放在皇后的寝室里面。这样可好?”

馆陶长公主听着女儿的话也跟着加码:“你怎么不早说,你们回家把那一套纯金的杯盏拿来给阿娇做日常的用具。”

阿娇在心里粗粗的算一下,自己能带走的金子也不少了。绝对能撑到她生产修养好身体。刘彻看着阿娇不说话,大长公主看着皇帝盯着阿娇看,很识趣的说:“你们说话,我出去走走。”

“韩嫣你放心,太后不会找他麻烦了。我已经把韩嫣送到了程不识的军中锻炼去了。他一向在朕身边,不知道底下事情更不晓得人世险恶和朝臣之间的倾轧多可怕。叫韩嫣去那里历练历练也好。”刘彻想想还是对着阿娇说了韩嫣的去向。

“韩嫣去哪里和我有什么关系?陛下这话也不用和我。”阿娇冷冷的看着刘彻眼神里面全是戒备和嘲讽。

刘彻听着阿娇的话心里顿时认为整个事情就是阿娇想要杀人灭口,他想着以前的种种,越发的认定阿娇即便是重生了,也依旧是个冷酷无情连着身边人都能下杀手的独夫。“韩嫣没死,你很惋惜是不是,他没办错任何事情,只是你生气他没有按着你的吩咐办事。你上演这一出,不惜把自己的母亲至于尴尬之地。他上一世真的瞎了眼。你还是没有一点后悔。”刘彻厌恶的看着阿娇转身走了。

阿娇一口气憋在心里,她眼前一黑脚下踉跄下。楚服赶紧上前扶着阿娇,紧紧地握着她的手,阿娇跌坐在坐榻上,嘴唇苍白一个劲的哆嗦着。“娘娘别生气,陛下一定是误会娘娘了。以后慢慢的把事情说开了就好了。”楚服轻拍着阿娇的后背,眼底全是关心。

阿娇定了定神,她咬着牙一字一顿的:“楚服你把那些人都遣开,我有话和你说。”楚服神色一顿,就明白了阿娇的意思,赶紧劝她:“都是奴婢那天多嘴了。娘娘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这里虽然不是未央宫,可是也有不少的侍卫们看守。再者娘娘的身份,就算是和陛下生气闹别扭,最多也是回堂邑侯府上小住几天。哪能真的浪迹天涯?”

“我心意已决,你不要说了。”阿娇一摆手打断了楚服的话,楚服看看阿娇无声的退出去了。楚服刚出门正看见春儿过来,她对着春儿微微一蹲身:“春儿姑姑,你上哪里去了?”

“方才馆陶大长公主叫我过去问话,娘娘身边是谁伺候着?”春儿不放心的看阿娇的寝殿里面。皇后的肚子越来越大,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了。春儿不敢怠慢。

“娘娘和陛下说了一会话,说累了叫奴婢们出去了。这一会她正在休息呢。我那里有新鲜的点心,我们去喝茶吃点心。”说着楚服拉着春儿要走。

“这样不好吧,仔细着娘娘醒了叫人不在。”春儿有些迟疑不肯离开。

“娘娘好容易睡着了,我见你这几天印堂发黑,我去给你算一卦。你晚上可是做个迷雾重重在里面走不出来的梦了?”楚服一语中的,说中了春儿的心事。

春儿一下子动心了,她跟着楚服:“也好,只是我做了什么梦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么,天机不可泄露 。你前几天在园子里面晚了,遇见了花神,可要做几场法事才能送走邪祟……”楚服的声音渐渐远去,整个寝殿里面只剩下了阿娇一个人在想心事。

接下来的几天皇帝整天忙着处理政务,他特别把修成君的女儿嫁给了淮南王的太子。旨意下来,刘陵在田蚡的府上接受了了皇帝的旨意,等着传旨的内侍走了,田蚡看着刘陵手上的圣旨似笑非笑的说:“你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非要把太后的陈年往事给翻出来。这下好看了,我不敢进宫见姐姐,你父王得了个这样的儿媳妇!金俗的女儿,可是有点——一言难尽。真的委屈你的兄长了。”金俗的女儿从小没读书,跟着母亲干活讨生活,虽然打扮起来还不错,可是言谈举止简直比不上大户人家的婢女。皇帝借口是安慰太后心疼失散女儿的心情,给修成君的女儿找个好婆家。但是怎么看着都像是皇帝在恶心淮南王。

刘陵却不生气,她随手把圣旨扔在一边,伸手搭上田蚡的肩膀:“陛下说谁是金枝玉叶,哪怕她以前是个粗鄙的烧火丫头,现在也比一般小姐金贵!陛下的恩典,我们淮南国的感谢还感谢不来呢。要不是我闹的一出,韩嫣能被陛下发配到军营,陛下耳目不灵便了,你也能安心做坏事啊。再者陛下为了维护太后的面子,对着王家更照顾些,对你不是好事么。”

田蚡一怔笑道:“你这么一说还有点道理,宝贝我给如何谢你?”

“我来长安城带的人不多,过几天我要出去行猎,借你府上十几个侍卫用一用,就算是谢礼了。”刘陵漫不经心折下一枝花,在手心里漫无目的揉搓着。

长门宫的早上比未央宫的早上更轻松些,阳光在枝叶之间跳跃着,刘彻神清气爽站在伸到湖面上的平台上练了一段剑,正看见公孙敖急匆匆的过来。公孙敖上前凑在皇帝的耳边低声的说了些什么。刘彻一怔,左云竟然死了,而且很诡异的死在了长安城南边的树林里面。他是被人从后面一刀捅在心脏上没被草草的埋在树林深处。“左云的手上还死死地捏着一块绢帛的碎片,看起来像是田地契约一类的东西。一定是有人收买了他叫他假传圣旨的。”

刘彻这几天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韩嫣的事情不像是阿娇做的。她虽然刻薄狠绝,但是也不会笨的用太后的秘事来除掉韩嫣。她只要在太皇太后跟前说韩嫣干政迷惑皇帝就成了。太皇太后对韩嫣出手,比太后更保险。左云身后藏着巨大的秘密,是谁这样悄无声息的渗透到了皇帝和皇后的身边?

“陛下,臣审问了和左云一起当差的黄门。他们说左云一次说过他遇见了贵人,后来他们再问贵人是谁,左云支吾着说贵人不在宫中。臣想着左云死在长安城南边,那里——”那里全是些权贵的府邸。既然指使左云的人不在宫中,就有可能是那些权贵了。

刘彻心里仿佛明白什么,只是到底隔着一层雾蒙蒙的看不真切。正在这个时候一阵喧哗似乎还夹杂着哭声传来。刘彻听着声音似乎在阿娇的寝殿方向,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果然没等着皇帝走两步,杨得意和春儿哭丧着脸奔过来。春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后娘娘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娇皇帝要去救刘娘娘了!我果然是心软的亲妈。不舍得再把刘娘娘虐的狠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