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药师鞠尘第8部分阅读(1/1)

,何沅君对着鞠尘满满是不掩饰的依恋孺慕,心里突然觉得有些伤心难过,更是莫名的委屈不已。想到若是她的妈妈也在世,她应该也会这样同妈妈关怀撤娇。

黄蓉这一分神,突然听到裘千仞对梅超风说:“说甚么报仇算帐,连自己师父给人害死了都不知道,还逞哪一门子的英雄好汉?”时,黯然的心情被分了去,一时间不知道裘千仞所说何意。

梅超风一翻手,抓住裘千仞的手腕,喝道:“你说甚么?”

裘千仞被她握得痛入骨髓,急叫:“快放手!”

梅超风毫不理会,神色越发的酷寒阴冷,只是喝道:“你说甚么?”

裘千仞道:“桃花岛主黄药师给人害死了!”

这下子,连陆乘风惊叫:“你这话可真?”

那裘千仞为趁机逃跑,硬是将一番谎话说得真真假假难辩:“为甚么不真?黄药师是被王重阳门下全真七子围攻而死的。”

他此言一出,梅超风与陆乘风放声大哭。黄蓉咕咚一声,连椅带人仰天跌倒,晕了过去。众人本来不信黄药师绝世武功,竟会被人害死,但听得是被全真七子围攻,这才不由得不信。

霎时,大厅上一片嗡嗡声,混乱极了。黄蓉被朱聪推醒,放声大哭要“爹爹”,陆乘风听到黄蓉大叫“爹爹”终于证实这姑娘原来是他们的小师妹,不由心中大恸,与梅超风边哭边骂,陆乘风指责梅超风当年盗经书偷汉子,害死师母,连累他们几个师兄弟被逐出师门,并扬言要为恩师报仇。

“你这大骗子,糟老头,别再骗人啦!”

清脆的女声突然插了进来,声音清脆悦耳,硬是震住了现场。众人见屏风后头的一名年轻姑娘跳出来,满脸怒火的瞪视着裘千仞,那眼神阴寒酷烈,似乎恨不得将之千刀万刮。

“你这浑账东西,欺骗我爹爹伤心很好玩么?先不说阁下先前的骗局,再说那为了甚么大宋江山的无耻之极的话,简直是放你他妈的……呃,nnd,总之,糟老头儿,嘴巴放干净一点,否则别怪我让你当哑巴,毒到你求生不得求死也不能!”气到极致,反而穷词,陆嬅浓一脸俏脸生寒,手指摸了摸腰侧的跨包。

连何沅君也呆了,虽然初涉江湖,但东邪黄药师之名,她从幼时就有耳闻,怎么也不相信那样厉害的人物会被什么全真七子害死。倒是鞠尘当下怔了怔,慢慢想起很遥远的记忆,似乎归云山庄还有这茬在,当下面部表情更瘫了,望了望旁边直挺挺的立着的某个正被人咒死的男人,却是活生生的站在那儿,岿然不动的看着这一出闹剧。

于是,默默收回了目光,不作理会,倒是这跳出来的少女着实令她惊讶。嗯,虽然对射雕知道不多,但也是清楚好像归云庄除了陆家父子外,似乎没有什么小姐了吧?

“浓儿,此话当真?”陆乘风阻止哭声,一脸期盼的看着女儿。

陆嬅浓跑过去为父亲揉弄胸口顺气,眉含煞气,那女煞星的气场着实让在场的江南六怪中的几人皱紧了眉头。

“是的,爹爹,您别听这老头儿胡说,东邪黄药师是什么人物,岂会让几个牛鼻子道士杀害?爹爹,您别不相信,这糟老头儿其实是个江湖骗子,他可不是什么铁掌帮的帮主,真名叫裘千丈,是裘千仞的孪生兄弟,和其兄弟长得一模一样。他没有什么好本事儿,却又爱出风头,专干些坑蒙拐骗的事儿,但手段巧妙,极少有人发觉。浓儿曾经随同师父游历四处,自是见识过真正的裘千仞的本事,刚才原本还不确定,现在却是知道这人的就是那裘千丈了。”

陆乘风倒是颇信任自家女儿的本事,听得她句句凿凿,不似安慰,便渐渐止住了悲伤。而在场的众人听到此也呆住了,想不到还有这等内幕在。

看到老父终于止住势头,陆嬅浓也舒了口气。

陆嬅浓上辈子是个孤儿,在很小时候父母就去逝了,家族里的亲戚在占了父母亲留给她的财产后,将她踢皮球似的推来推去,硬是没有一个人愿意领养她,最后被进了一家黑心的孤儿院,受尽折磨而死。

所以这一辈子重生后,在尝到亲情的温暖,体会到亲人无条件的宠爱关怀后,陆嬅浓变得极重亲人,如果她的家人被人伤害了,她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可以狠得下心肠将之杀光。特别是对陆乘风这个半生杯具的父亲,陆嬅浓简直到了不允许任何人伤他一丁半点皮毛的任性劲儿。

因此,方才的凶煞之气也是这姑娘真的有杀人之心,并不是纯唬人,这姑娘是真的做得出,也完完全全同化成了一古代名门江湖女子脾性。

33归云事件(三)

裘千仞噢,不,应该是裘千丈面色青白交错,难看至极。老底都被人掀了,能不难看么?

“陆姐姐,是真的么?”

此时黄蓉也止住了哭声,一脸盼望的看着陆嬅浓,眨巴着眼睛,水汪汪的分外美丽可爱。陆嬅浓朝她一笑,然后双目紧紧的盯着裘千丈,高高在上的睥睨姿态:“裘千丈,是也不是?”

裘千丈恼恨这丫头坏自己事儿,又如此的咄咄逼人,虽然不知道这丫头是从哪儿了解得这么详细,但也知道今天自己是凶多吉少了,不由奋然而起,使出唯一拿得出手的一招“通臂掌”,直击而来。

“浓儿,小心!”陆乘风父子同叫道。

陆嬅浓擅长药理与毒,武功却是不怎么出彩的,逃命功夫倒是研究得深透,自是比自家哥哥高深那么点,对付这个杯具的裘千丈绰绰有余了。当下迎面对上,丝毫不退怯,让江南六怪等人恶感小了许多。

“浓儿,为兄来帮你!”陆寇英叫道,提剑而上。

不稍片刻间,再度向众人展示了裘千丈差到臭水沟的本事,已被陆氏兄妹制服了。陆嬅浓抬脚毫不留情的踢断了裘千丈的胫骨,让他跪在地上不能逃跑后,笑嘻嘻的对自家哥哥说道:“哥,这老头身上的玩意儿可多得是,你去搜搜看。”

众人只当这是小姑娘爱玩,但陆寇英向来是宠爱这同胞妹妹的,当下二话不说,顺着陆嬅浓的意思搜起来,当下一件件的搜了出来,放在桌上,见是两块砖头,一扎缚得紧紧的干茅,一块火绒、一把火刀和一块火石。

黄蓉此时已收起了悲痛,围过来细看,拿起砖头一捏,那砖应手而碎,只用力搓了几搓,砖头成为碎粉。她方才见陆嬅浓说得信誓旦旦,已信了几分,悲痛之情大减,这时更笑生双靥,说道:“这砖头是面粉做的,刚才他还露一手捏砖成粉的上乘内功呢!”再见那束干茅头上有烧焦了的痕迹,登时省悟。

陆嬅浓本就喜欢聪明人,只要黄蓉的聪明劲儿不使在自己身上,也是挺喜欢黄蓉的,当下朝黄蓉灿然一笑,说道:“黄姑娘,姐姐我也露一手给你瞧瞧!”

说着,将一枚她特地让陆冠英从裘千丈手上拿来的戒指戴上,左手拿了一只酒杯,右手两指捏住杯口,不住团团旋转,突然右手平掌向外挥出,掌缘击在杯口,托的一声响,一个高约半寸的磁圈飞将出去,落在桌面。他左手将酒杯放在桌上,只见杯口平平整整的矮了一截,所使手法竟和裘千仞适才一模一样,众人无不惊讶。

黄蓉离得近,看得清楚,不禁又笑又叫,欢快极了,也拿过戒指自个演示了一番,边对众人说道:“这戒指上有一粒金刚石,最是坚硬不过。只要用力握紧酒杯,将金刚石抵在杯上,然后以右手转动酒杯。”黄蓉伸右掌杯口轻轻一击,一圈杯口果然应手而落,原来戒指上的金刚石已在杯口划了一道极深的印痕,哪里是甚么深湛的内功了?

各人这时均已了然,陆冠英何沅君等人不禁笑出声来,郭靖正是惊讶不已。裘千仞一张老脸一忽儿青,一忽儿白,无地自容,他本想捏造黄药师的死讯,乘乱溜走,哪知自己炫人耳目的手法尽被朱聪拆穿,当即想逃,奈何自己一条腿遭那女煞星折断,根本无法自如行动。

鞠尘早知道有这么一段闹剧,并不意外,心里倒是有些肯定这陆姑娘怕也是个未来人罢,就不知道此女是机缘巧合误落时空,或是也如自己这般被人强行干予送来。不管哪样,看这姑娘神色,似乎是很喜欢这个时代哩。鞠尘想罢,也没打算做什么,至于要老个未来老乡相认什么的,鞠尘并没有那种想法。

黄蓉咭咭的笑了起来,但想到父亲,不知是否真假,扁起嘴儿又带着哭相。

陆嬅浓婉然笑道:“黄姑娘莫急,这老头儿说的话也许别的是九分假一分真,但他胡诌黄岛主遇险之事,绝对是十分的假、子乌虚有,若黄姑娘不信,可待我一试便知!”

说着,起身走到那老头身旁,从腰侧的包里摸出一粒药丸捏住裘千丈的下颌塞了进去。裘千丈被迫吞咽下那粒褐色药丸,入口只觉得又腥又臭,带着一股让人欲呕的味道。

“这是我花了五年时间练制的千虫百草丸,虽然没什么稀奇的,但那千种虫蚁中有一种尸虫在药中,人服食后无一异状,但过了三天,若不及时服用克制尸虫的解药,尸虫便会脱伏而出,一经入脑,服此药者行动便如鬼似妖,连父母妻子也会咬来吃了,而且那虫子会渐渐食尽脑浆,让你变成一个无脑的傀儡物,可谓生不如死,死不如赖活着呐”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神色骤变。

江南六怪面色兀变,低呼一声,心道:这姑娘年纪轻轻,恁地如此恶毒,弄出这等阴毒害人的东西,难道是西毒欧阳锋的门下弟子?

何沅君冷汗滴了下来,暗暗心惊,明明那姑娘爽飒舒朗,待人友善,怎地一下子变了那么多?

鞠尘暗暗抚额,听了一半,她大抵也猜得出这姑娘口中的“千虫百草丸”原身出自何处,可不是那笑傲江湖里的三尸脑神丹么。这姑娘竟也大咧咧的盗用了过来,再拐个花样包装一下,得,还真是唬得人风云色变。就不知道这“千虫百草丸”的份量有多少了。

角落里的完颜康与段天德等人则是面如死灰,望着陆嬅浓的眼神充满了恐惧。而当事人裘千丈连死的心都有了。

在场的桃花岛出来的几个门人陆乘风、梅超风、黄蓉却是神色自如,不觉有什么。

梅超风满脸惊奇:“陆师弟,这小姑娘是你的女儿?”她看不见,但听那姑娘的言行,觉得颇合自己脾性,有他们桃花岛人的脾性。

陆乘风点头:“正是小女,名叫嬅浓,与我儿寇英是双生子,从小体弱多病,被少林寺的一位云游僧抱养在外多年。”陆乘风倒是不介意女儿被养成什么模样,只要是他的女儿,又没有触犯桃花岛的禁忌,自也溺爱不忌。

“倒是个好孩子,很符合……”梅超风怅然,陆乘风有家有业,儿女出色,反衬得自己孤苦伶仃,半生凄惨,也算是当年的惩罚罢。

陆嬅浓无视江南六怪等人厌恶的目光,嫣然一笑:“谢谢师伯谬赞!”心中出了口恶气,又见老父重拾欢颜,乖乖的退到一旁。眼角突地瞥见那青衣人影,不觉哀叹,怎地一生气就忘记了还有这大人物在呢?不过,自己方才的行为也算是为维护他,希望自己没给他置气不追究罢。

黄蓉心中佩服,想道还是这位姐姐有办法。当即伸手搀瘫在地上的裘千丈站起,突然左手轻挥,已用“兰花拂岤手”拂中了他背后第五椎节下的“神道岤”。

“到底我爹爹有没有死?你说他死,我就要你的命。”黄蓉喝道,一翻手,明晃晃的蛾眉钢刺已抵在他胸口。

看到黄蓉的举止,鞠尘别开脸,可不想去看那黄药师看到这一幕是什么表情虽然也是看不见,但鞠尘直觉不想让人看出端倪。

众人听了她的问话,都觉好笑,虽是问他讯息,却又不许他说黄药师真的死了。

裘千丈只觉身上一阵酸一阵痒,难过之极,先前已被那什么“千虫百草丸”弄得心魂大乱,早已没了什么抗拒之心,当下老老实实的招了,全然是这老头子胡诌的。黄蓉大喜后又大怒,纵上前去,左手抓住他胸口,右手拔下了他一小把胡子,不管老头子痛得哀哀大叫。

“敢咒我爹爹死,害我伤心,简直不想活了!靖哥哥,你再来给他一掌打死这骗子!”黄蓉犹自不解气,当即想让更多的人来修理一下这老头。

郭靖道:“好!”纵身就要上前,却被江南七怪中的柯镇恶拦了下来:“怎么了,大师父?”

“靖儿,得饶人处且饶人!”柯镇恶说道。

柯镇恶本性疾恶如仇,最是痛恨那等阴损歹毒的害人手段。原本就不喜黄蓉,更是对那个下手阴狠的陆嬅浓厌恶十分,听得两人互称姐姐妹妹,言词亲近,便想两人同是一丘之貉,与梅超风之流一个德行,皆是害人的妖女。先前听闻归云庄庄主陆乘风称呼黄药师为师父,已是吃惊,现下一联想,便知道这几人皆是出自桃花岛的门人,怨不得都是如此的狂毒。早已对桃花岛成见积深,现下更是厌恶至极。当下听得这憨徒弟这么听那黄妖女的话,只觉得火气上涨了十分。

“什么狗屁大道理?江南七怪,有种的就站出来,今晚老娘与你拼个你死我活!陆乘风,你让我徒儿走,瞧在师父份上,咱们前事不究。你赶我夫妇前往蒙古……唉,一切都是命该如此。”梅超风声音由厉转低,满含凄苦。

梅超风与陆乘风刚才又哭又笑的斗了一场,寻仇凶杀之意本已大减,得知师父并未逝世,心下喜欢,又听小师妹连笑带比、咭咭咯咯说着裘千仞的事,哪里还放得下脸?硬得起心肠?只是,杀夫之仇不共戴天,她眼睛虽然看不见,却是记得柯镇恶等人的声音,知道江南七怪也在场,又起了杀意。

陆乘风长叹一声,心道:“她丈夫死了,眼睛瞎了,在这世上孤苦伶仃。我双腿残废,却是有妻有子,有家有业,比她好上百倍。大家都是几十岁的人了,还提旧怨干甚么?”便道:“你将你徒儿领去就是。梅师姊,小弟明日动身到桃花岛去探望恩师,你去也不去?”

梅超风颤声道:“你敢去?”

陆乘风道:“不得恩师之命,擅到桃花岛上,原是犯了大规,但刚才给那裘老头信口雌黄的乱说一通,我总是念着恩师,放心不下。”

黄蓉经历了这一场,心中对梅超风也甚为怜悯,不禁说道:“大家一起去探望爹爹,我代你们求情就是。”

梅超风呆立片刻,眼中两行泪水滚了下来,说道:“我哪里还有面目去见他老人家?恩师怜我孤苦,教我养我,我却狼子野心,背叛师门……”突然间厉声喝道:“只待夫仇一报,我会自寻了断。陆师弟,小师妹,你们袖手旁观,两不相帮,不论谁死谁活,都不许插手劝解,听见了么?”

看着情节又要拐回宿命的安排,陆嬅浓瞧了瞧,知道如无意外,应该没自家父亲什么事儿,便挪身往鞠尘和何沅君呆的角落行去。

鞠尘来这也不是为凑热闹的,自是坐得离众人有一段距离,身上的旧伤未愈合,便半阖双眸休憩,沉静冰冷,加之那在烛火中越显苍白的面色,宛若死人一般的冰冷,给人一种诡异感。

陆嬅浓走过来,行了个礼,放轻了声音:“鞠姑娘,您好!”

鞠尘慢慢的睁开眼睛,清透湛澈,无一丝波动。

34归云事件(四)

“鞠姑娘,您好!”

鞠尘慢慢睁开眼睛,点漆似的眸子清透湛澈,无一丝波动,细看又仿似游离于尘嚣外的虚无,让人心头不禁一跳。

“你好,你是……陆庄主的千金陆嬅浓小姐?”鞠尘起身回以一礼。

“嗯,鞠姑娘谬赞了!”陆嬅浓客气的再度回礼。

何沅君见陆嬅浓过来,先前见到她的厉害,心里有些发悚。与陆嬅浓认识不过半天时间,虽然彼时三名女子言笑晏晏,姐姐妹妹叫得亲热,也不过是彼此第一次见面有好感,但也全然不是深厚交情的姐妹,当见识到陆嬅浓的手段,何沅君倒是有些怯意,可眼角瞄见鞠尘面上无喜无怒,知道若自己不改那软懦性子,师父可又不喜了。

想着,何沅君当即说道:“师父,今日徒儿进归云庄等您,陆姐姐对徒儿多有照顾,阿沅也在此谢过陆姐姐了。”

陆嬅浓朗然一笑,喜俏明媚,摆摆手说道:“阿沅哪儿的话,相逢就是有缘,姑娘家出门在外本是辛苦,难得碰到能帮得到的自是多加佛照。”浑然一副江湖儿女脾性。

“那么,多谢姑娘对阿沅的关照了!”鞠尘拱手谢过,神色淡淡潋潋的,依旧波澜不兴。

“呵呵,举手之劳罢了……”人家那么客气,反而令陆嬅浓说不出的尴尬。她亲近何沅君只不过是出于小小的好奇心罢了,来这儿与鞠尘搭话,便是一种打探的心思,想知道这人的来历身世,是否是与自己这般来自异世之人,其他的倒没有多想。

先前拐弯抹角的和何沅君探过鞠尘的身份,但何沅君话中每每有所保留,难窥一二。最最重要的是,陆嬅浓很想知道鞠尘是不是那个世界的人啊!可惜,这女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前看后看,让人难以提摸,容色清冷,孤意淡然,同那古墓派的小龙女有得比。

不过,幸好鞠尘的人情世故懂得不少,而且性子比起初出江湖的懵懂小龙女更添了几分淡然孤意,倒没有小龙女那种纯真的感觉。

那厢,梅超风与郭靖斗得正憨,随同梅超风而来的青衣人不知所踪。

鞠尘没有心思理会,只觉得心口一阵室息的闷。先前被黄药师弹指神通所伤,虽没有伤及心脉,也够得鞠尘受的了,加上这几天赶路,也没有休息好,若不是有黄药师的药丸吊着这具,想必自己已经离魂了。

咽下喉口的腥意,鞠尘强自打起精神应附这个有所图的陆姑娘。鞠尘对这种事向来懒得理会,于自己而言可无可不无,但这回她来这归云庄也是有所图,怎说也不能给人家主人脸色看吧?还是等归云庄此事了了,陆乘风化解了他与桃花岛的心结,心愿了结,再作打算。

所以,淡定的看戏吧。

不过,显然老天爷是看不惯鞠尘清闲的(或者是剧情不允许),梅超风与郭靖的相斗进入了白热化,于是,悲剧往往这样发生了。

在场的人瞧得目不转睛,连陆嬅浓和何沅君这两个小姑娘的视线也被吸引了过去。

在黄蓉的引导下,郭靖将梅超风引到厅上的柱子旁倚柱而斗,梅超风的九阴白骨爪也是恁的厉害,五指像是插豆腐一样柱子中,与郭靖的降龙十八掌对招,彼此皆是来势汹汹。于是,可怜的柱子便在他们的催残下,再加上梅超风最后的右手连发三掌,左手连发三拳,都击在柱子腰心,跟着大喝一声,双掌同时推出,喀喇喇一声响,那柱子终于居中折断了。

在场诸人都是一身武功,见机极快,眼见她发掌击柱,已各向外窜出,陆冠英也眼疾手快的抱着行动不便的父亲奔出。可是,别忘记了鞠尘可是个不会武功的,她们站的角落又是偏僻,陆嬅浓与何沅君逃命尚可,若是携上鞠尘却有些不及了。

三人显然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已是慢了一拍,何沅君咬紧唇和陆嬅浓一左一右的托着鞠尘要出去。

“浓儿”

陆乘风父子眼看那塌了半边的大厅就要活埋三个女子,惊恐的瞪大了眼,目呲俱裂。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青色身影不知从何处掠来,陆嬅浓和何沅君只觉得身体一轻,竟然被人一掌轻飘飘的拍出了去。而鞠尘也被那人拦腰抱着衣袂飘然在空中飞舞。也没有人见到那人怎么个身法,不多时,竟然抱着个大活人跃在庄外一棵高大的树顶上,身形飘然,细长轻盈的枝头竟然能承接那人的重量而岿然不动。

众人俱是骇然,只听得身后震天一声大响,那厅塌了半边,下意识的回头张望,只有那兵马指挥使段大人逃避不及,两腿被一根巨梁压住,狂呼救命。完颜康过去抬起梁木,把他拉起,扯扯他的手,乘乱想走。两人刚转过身来,背后都是一麻,已不知被谁点中了岤道。

这时庄前云重月暗,众人方一定神,只见郭梅二人又已斗在一起,全然没有受那青衣人影响。星光熹微之下,两条人影倏分倏合,掌风呼呼声中,夹着梅超风运功时骨节格格爆响,比之适才厅上激斗尤为惊心动魄。

何沅君方自定身时,焦急的寻找鞠尘,待看到鞠尘被那武功身法鬼魅之人所救,心里着实古怪,可当看到鞠尘倚在那人怀里,突然咳嗽一声,生生呕出一口血来,何沅君惊魂大呼一声

“师父!”

陆嬅浓也被此景震住了,不敢置信的看着那青衣人熟练的为鞠尘点岤,舒解胸中瘀血。别人不知道上头是何人,她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简直不敢相信这是那个东邪黄药师,那个小说里的传奇人物,笔墨难言的奇男子,是多少女人yy的对像,只怕来到这个世界的女人对此男极少不抱有幻想的。但是,黄gg也不是那么好泡的,可不是随便个女人就可奢想高攀的人物,至少陆嬅浓只看那么一眼,心里涌上的不是穿越女那些乱七八糟的yy东西,而是一种恐惧,一种对强者的畏惧与对这个世界的不安,还有对自己有多少斤两的认知。

鞠尘吐出胸中瘀血,原本迷离的神智清醒了几分,只是手软腿软的使不出力气,体内一股寒气直逼而上,不禁令她哆嗦了下。

她自是知道这具身体现在的情况有多勉强,原本就是凝魂附身,曾经被撕裂过的魂魄就不如正常人稳定,加之这段时间又是耗尽灵力又是被误伤,还没有得到好好的休息,黄药师曾言她体内的气息乱七八糟的,再不好好护养,不出一年,便会败坏了。这话还是黄药师精通药理努力加持的结果,事实上,若是普通的大夫来诊,会很不客气的说,让她尽快为自己准备后事去吧。

黄药师低首俯视她,乌黑的瞳孔里一片冰寒,“你没有吃我给你的药?”

而鞠尘的回答绝对是能气死圣人:“太珍贵了,我舍不得吃!”

于是,被气到的黄某人手一松,某人便脱离了男人温暖的怀抱,直接从树上坠下,看得一旁的人心惊胆颤。

何沅君反应敏捷的上前接住鞠尘,时间配合得刚刚好,没让鞠尘摔了个狗啃泥,稳稳接住。何沅君扶正鞠尘先是检查她有没有哪里受伤,然后偷偷瞄了眼树上的那人,心里惊疑不定,开始觉得那青衣人或许并没有害鞠尘之心的。

35归云事件(五)

鞠尘脚步微踉跄,有些站不住脚跟,幸好有何沅君揣扶着,没有跌倒。

鞠尘以为自己只是因为受伤未愈导致这具只能用灵力蕴养的身体一时无法负荷,当那股仿佛来自无间地狱阴寒之气游走在四肢百骸、贯穿全身筋脉方知大事不妙了,整个世界一下子失重,周遭变得寒气森然,眼前魑魅魍魉横行,仿若修罗地狱。

何沅君收回视线,远处隐隐约约的灯光跳动,周遭光线朦胧,天上的星子寥寥,打斗声仍在持续着。在这样昏暗的光影中,何沅君仍是清晰的看见鞠尘灰败的脸色,比之刚才的苍白,宛若初见面时接触的那个面色如死的女子,一股不祥的阴冷之气从鞠尘身上向四周弥漫。

或许旁人看来会以为鬼上身,指不定要害怕尖叫了,但何沅君初相见时得鞠尘所救已经历过常人所没有经历的鬼魅之事,又明白鞠尘的身份来历,与鞠尘往南走北一年见识了许多生平未见之奇事,所以从来没有害怕过,只觉得满满的担忧惊恐。

“师父,您怎么了,别吓阿沅啊……”

鞠尘抿着嘴,体内寒气依旧不衰,冻得她的面色开始发青,唇色渐渐发黑。幸亏这会所有的人视线都被那边的打斗吸引过去了,没有人看到鞠尘这副模样,何沅君知道现在鞠尘的样子不好给人瞧见,不然指不定又要给愚昧的人们大喊妖怪什么的了,特别是那江南六怪更是会因此生事,嚷嚷着要为世人除妖不可。

跺了下脚,何沅君无法,决定先将鞠尘带走再作打算。

“何师妹,跟我来!”

一声低沉的轻喝,何沅君揣扶着的鞠尘被人一把抱过,鞠尘软软的躺在那人怀里动弹不得。何沅君吃了一惊,直觉发掌击过去。那人侧身闪过,一柄绘着古怪图腾的青铜长鞘横过来阻止了她再次发掌。何沅君定神对上一双嘲讽冷凛的黑眸,记忆很清晰。

“染、染……”

“别废话了,先救祀风师大人要紧!”

来人打断她,抱起鞠尘几个跃步消失了,长长的黑色披风在夜色中飘荡。何沅君想也不想的跟了上去。

陆嬅浓呆呆的看着鞠尘等人消失的方向,心里的震憾不亚于看到何沅君从神雕书中提前跑到射雕的情景。她刚才离得近,鞠尘面色的变化自是看得清楚,那逐渐僵硬青白的脸色,宛如僵尸一般森然可怖,哪还有先前出场时灯火中孤意绝美的模样?

陆嬅浓踌躇了下,看看那边相斗的郭靖梅超风和观望的父亲兄长,又瞅瞅鞠尘等人消失的方向,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跟去了,她一向不是主角的命,若看了不该看的事情,指不定怎么死都不知道。

虽然她确实想知道鞠尘是何许人物,来自何处,与东邪黄药师是什么关系,为何长得与黄蓉又如此的相似。但这些还是比不上她现在的家人重要,她怕自己这一离去不知道会不会再生出些什么变故来,毕竟这儿已经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书中世界了。

陆嬅浓收起心思,瞄见那树寇上迎风傲然而立的青色身影,隐约可见男子望着同一个方向,久久没有回眸。

何沅君也没有跟多远,就在庄外的一片茂密的林中,寻了块宽敞的地方,那人将鞠尘小心翼翼的放在一棵古榕树下靠着,然后将身上黑色披风扯下甩开往空中一甩平铺在地上,抽出青铜剑迅速的在地上画起阵来。

“何师妹,请你将祀风师大人抱到披风上。”染淢头也不抬的喝道。

事关鞠尘,何沅君二话不说抱起浑身发冷僵硬的鞠尘放到指定位置平躺着,双手交叠于腹之上,白衣蔓铺,沾染上点点血渍,更显得鬼魅。

“染师兄,师父到底怎么了?”何沅君的声音已带着泣音。

躺在地上的女子身体僵冷,双眸紧闭,宛若死人一般。加上周遭处于密林中,黑影幢幢,张牙舞爪的,说不出的阴森,充满了诡异的气息,让人徒然觉得一股阴森寒气自脚下升腾而起。

何沅君感觉一阵哆嗦,似乎这林子中有什么东西苏醒了,渐渐靠近,令生者发寒害怕。

“这是离魂现象,最好先将祀风师大人的魂魄稳住!”

染淢无法解释太多,身形翻飞,围绕着鞠尘用剑画着繁复的阵符,剑尖在泥与石子上刮出刺耳的磨砺声,偶尔闪现几粒火星子。

“离魂?”何沅君吃惊不已,想问个清楚,但染淢过于沉重的神色让她不敢多问。

密林之事如何,没有人知道,也将不会有人知道在这儿将发生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归云庄里依然斗得正酣,眼见郭靖有所不抵正要逃时,黄蓉突然向那青衣怪客奔去,扑在他怀里放声大哭,叫道:“爹爹,你的脸,你的脸怎……怎么变了这个样子?”

听见黄蓉喊那人爹爹,众人都懵了,这才猛然惊醒这青衣在这儿,那鞠尘师徒呢?又去哪里了?刚刚他们还瞧见这青衣人救了鞠尘一命,可这会醒神过来却发现鞠尘师徒不知所踪了。

陆乘风听黄蓉叫那人做爹爹,悲喜交集,忘了自己腿上残废,突然站起,要想过去,也是一跤摔倒。陆嬅浓见自家老父如此狼狈样,又见哥哥望着那青衣人惊愕,噘了噘嘴硬着头皮去将父亲扶起。

那青衣怪客左手搂住了黄蓉,右手慢慢从脸上揭下一层皮来,原来他脸上戴着一张人皮面具,是以看上去诡异古怪之极。这本来面目一露,但见他形相清癯,丰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黄蓉眼泪未干,高声欢呼,抢过了面具罩在自己脸上,纵体入怀,抱住他的脖子,又笑又跳。这青衣怪客,正是桃花岛岛主黄药师。

且不说黄药师与黄蓉团圆后心情大好和对当年之事迁怒陆乘风的愧疚之心,当陆寇英兄妹被陆乘风叫去跪拜黄药师后,黄蓉瞧见陆嬅浓,突然忆起一人来,也顾不得向郭靖摆显自家父亲的厉害,有一件事令她很在意。

“爹爹,蓉儿想问您个事儿,那个叫鞠尘的姑娘……爹爹认识么?她、她是不是蓉儿的妈妈?”吞吞吐吐的问完,神色紧张得连自己也不知道。

黄蓉虽然被黄药师娇惯得没大没小,但对生母的事却是向来不敢随意造次的询问的,自也明白亡母对父亲的义意,突然见到一个与母亲那么神似的人,先前又见父亲竟然在大厅倒塌时出手相救,瞧他们的神情是相识的,所以便怀疑起来。

此话一出,先不说陆乘风和梅超风大吃一惊,郭靖一脸呆愕,就是在场的江南六怪也是惊诧不已。若是真坐实了鞠尘是东邪黄药师之妻,江南六怪等人便不会奇怪鞠尘身上那些莫明其妙的事情了反正黄老邪就是个正邪难分的魔头,其妻自然也是近墨者黑的妖女嘛。

“自是认识的。”黄药师也不骗女儿,不过神色有些奇怪,尔后脸色很平静,没有回答她反问道:“蓉儿希望她是么?”

“嘎?!”黄蓉满脸疑问的看着无所不能的父亲,不明白父亲是什么意思。

这是什么话?在场的众人也被黄药师高深莫测的话给问傻了。

陆嬅浓暗暗翻了个白眼,心里暗暗嘀咕:黄老邪这是怎么了?干嘛说这种不靠谱的事情来?难道那鞠尘真的是另有隐情,是那冯蘅不成?可若真的是冯蘅,黄药师那时在树上就不可能狠得下心将自己不会武功的妻子摔下树了。而且冯蘅都死了十多年了,早就是一抷泥土白骨红颜了,哪可能让人去借尸还魂?

“爹爹,蓉儿不知道。她和您画的画像里的妈妈长得一模一样,可是她说她不认识蓉儿。”黄蓉难过的说,毕竟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心思也没有十几年后的重和猜疑,当看到与自己母亲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心里头自是高兴又难过高兴于那人可能是母亲,又难过于那人冷淡矜持的态度。

黄药师看着女儿期盼的双眸,深邃的墨眸掠过丝丝冷凛与阴鸶,“放心,蓉儿,爹爹会弄清楚这一切的!”

这话,像是说给女儿听,又像是给自己下了个决心。

36抢得先机

蒙蒙亮,清晨的归云庄裹在稀薄的雾气中,洞庭湖水烟水氤氲,周遭林木环伺,更衬得归云庄此时的幽静。

何沅君安静的坐在床边,神色间流露几分忧思。突然听到阵敲门声,何沅君赶紧起身去开门。门外除名捧着盆热水伺候的侍,还有笑容爽朗的姑娘陆家小姐。

“陆姐姐!”何沅君打开门侧身让们进来。

陆嬅浓摆摆手,看得出来何沅君晚没睡,原来到嘴的劝咽下去。老实晚,归云庄发生太多事情,没睡得着的岂只是何沅君人。也是稍稍回房整理下自己便来。

昨儿夜,鞠尘师徒两人离开,只有陆嬅浓和黄药师知道,陆嬅浓以为们不会回来。谁知道五更时分,名黑衣子抱着昏迷不醒的鞠尘携着何沅君出现借宿几,陆乘风自然是大大的欢迎,对名疑似“师母”的鞠尘姑娘热情得不得,若不是碍于有别还有慑于师尊黄药师喜怒无常的性子,不定陆乘风就要守在那儿不走。

“阿沅,色快亮,来看看鞠姑娘怎么样。”陆嬅浓对医术稍有涉猎,比较擅长的是毒方面,虽然不及黄药师的神鬼之才,但也比皇宫大内里的太医好那么眯眯。

何沅君神色难过,“师父还没有醒来,不过染师兄师父会在卯时醒来,让不必担心。”虽是么,何沅君哪可能不担心的?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床上的子情况有多糟糕,肤色苍白近乎透明,周身散发着股阴寒之气,仿佛中什么寒冰掌般。也是陆嬅浓百思不得其解的。如果东邪黄药师在场的话,估计不会像自己半调子什么都看不出来吧?

陆嬅浓深受小影响,在心里东邪黄药师就是个绝世全才,除不会生孩子外,简直是全能的,所以对种事情时间首选人物便是黄老邪。昨夜睹东邪真面目,简直是为之惊,地失色。完全看不出来那样洒然昂扬的子已经有个像黄蓉么大的儿。因此,种时候,陆嬅浓深深遗憾为什么黄gg不在场呢?话,昨晚黄蓉那出尔反尔的丫头因黄老邪威胁要杀郭靖情急之下投湖而去,黄药师也跟着跑人,难道真的不管鞠尘么?

老实,黄药师那番充满玄机的话让陆嬅浓好奇死,恨不得立马知道鞠尘与东邪之间是否有见不得人的jq。虽然是小人物,但也是爱看名人八卦的,比较享受悠闲的平凡人生,没什么野心的的平民老百姓。加之自家父亲那么尊重黄药师,陆嬅浓对此人更是上心。

陆嬅浓坐在床边的秀墩上,执起鞠尘的手把脉,手指触到鞠尘的皓腕时,忍不住哆嗦下,真是好冷。

“对,送们来的那名子是的师兄么?叫他染师兄,是同门下的么?”陆嬅浓状似不经意的问。

何沅君嗯声,明显不愿多。

“咳”陆嬅浓见不愿多,也不再自讨没趣,把脉后将鞠尘的手放回被褥里,眉头微拧,看得何沅君颗心吊到嗓子眼里。若不是陆庄主扬言归云庄里医术最好的是自家儿,何沅君的期盼还没么大。可恨的染淢将鞠尘丢到归云山庄来就走,也不同解释下何谓“离魂”、有什么危害之类的,何沅君只得可怜巴巴的守着等鞠尘自个醒来。

“陆姐姐,师父情况怎么样?”

陆嬅浓脸困惑的样子,尔后摇摇头,脸歉意:“对不起,所学有限,诊不出来鞠姑娘为何如此。”

胸缠郁结之气,明显受过重创,但应该也是不要紧的吧,而且还有桃花岛珍贵的药丸吊着,理应气息不会么虚浮,若隐若现。可是,陆嬅浓还是搞不懂为什么床上的子的脉像给人副病入膏肓、随时将死的现象。

何沅君嘴唇翕动,欲言又止。可以猜测得出些吧,染淢先前的“离魂”什么是不太懂,但鞠尘是祀风师,就可以解决很多问题。

陆嬅浓眼尖,自然瞧得出何沅君知道些什么,正想问问,床上的人睫宇轻颤,终于醒,看看时间,还真的是与染淢所的时间分毫不差。其实,那染淢也是医学奇才吧?陆嬅浓噘着嘴想。

醒来,鞠尘便半坐起身,神色依旧淡泊漠然,没有丝疑问惊讶的样子。在陆嬅浓个现代灵魂看来,人就是面瘫啦。

鞠尘感觉身体好很多,并且发生些变化,实在令不知道是否该喜或忧。看着房内两名子,鞠尘放下心思,先是安抚喜极而泣的何沅君,然后同陆嬅浓致谢,也多谢归云庄收留们,最后明自己的来意:“陆姑娘,鞠尘可否与交换样东西?”

“什么?”陆嬅浓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是个面瘫美想要的。

“身侧那垮包里的枚玉石,可否与交换?”

“诶?”陆嬅浓狐疑,不知道为什么会知道自己腰侧的包里带着玉石。

陆嬅浓忙不迭的掏出枚黄杨色的鹅卵石般圆润的玉石,没有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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