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谋划(二)(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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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期间纷乱繁忙的。陆政东这一次给自己确定的假期安排略有不同。以往都是尽可能的回到京城过春节,而这一次他反其道而行之。孩子又长大了一岁,带着出门也比较方便了,于是让雪玉带着孩子到贝湖过春节。

二月初。北方天寒地冻,缺少阳光,贝湖省会气候倒是不错。但是陆政东不想呆在省城。因为要是得知他一家子在贝湖过春节,那上门者肯定是络绎不绝,那等于是自寻烦恼。

其实在贝湖,不管陆政东去地方上任何地方,一家子目标太大想要不惊动地方上也会很难,不过在贝湖倒也有打扰不到的地方,那就是部队里面。

陆政东轻车从简选择了去了下面一个还没怎么开发而又风景不错的部队疗养院,那里的温泉很不错。

懦懒,随意。轻松。没有任何人来打扰。可以选择尽情泡温泉,也可以所心所欲的蒙头大睡。总之一切自由自在,没人打扰,轻松惬意。

在这样的地方陆政东也静下心来思考了一些私人的事情。

罗志林监控罗致娴的事情也让他想了很多,罗致娴和伊莎的转变成为了专业投资者了,越来越熟练的活跃在风投市场上,事实上成为风投行业的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但罗致娴和伊莎一直遵循着低调和专业的原则,并不为国内很多人熟知。

罗致娴和伊莎很喜欢现在的生活,现在她们已经不仅仅局限于境内,而开始向全球范围挺进,这种富有挑战性的生活让她们很有成就感。

而杨璐和杨雪两人很好的把握了发展的度,既没有固步自封的只局限于原有产业,也没有贪多嚼不烂的搞什么产业全面多元化。事实上陆政东在最初建议杨璐适当多元化之后也开始了适度收缩,捏紧拳头。

虽然已经很坚决的不过问她们的具体发展情况了,但是他还是很欣赏杨璐在这上面的稳健。不遗余力的发展攫取高额的利润,同时握有大量现金流。随时都能把握住来到的机会。

也是到了该完全放手的时候,人都是有惰性的,他一直这样,也会让她们产生强烈的依赖感的,有时候让她们自己去闯一闯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当然陆政东也希望杨璐、罗致娴她们能够在发展自己的事业同时,也要考虑搞企业的最终目的何在,人不能只为钱活着,钱到了一定程度上也就是一个数字。浅薄的人才会拙劣的炫富,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你总得要做点回馈社会平衡心灵的事情。

这两个商业帝国交到她们手里,陆政东也算是放心,经历了这么些年,众人的表现已经证明了,今后没有他陆政东,他们一样可以领导着这艘巨舰乘风破浪,即便是日后会经历什么波润险阻。那也算是一个历练,企业的起起落落都是正常,便是烟消云天那也正常无比。

赵一芒是专程来到贝湖的。隐患必须要解除掉,陆政东没有习惯让人一直惦记着自己,罗志林在贝湖被抓到的人如同陆政东所猜想的那样,由于证据不足,没造成严重的后果,对方又没案底在身,所以罗志林是不会因此牵连进来的,就连被抓到的人,也够不上刑责。像罗志林这样的角色就因为和罗致娴之间兄妹反目这样一个有些虚无的目的来不屈不挠的对付罗致娴。如果真的纯粹是为了这个目的,陆政东觉得那自己还是小看了罗志林。陆政东始终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所以这件事一直是挂在他心里。

只是罗志林从曾怀德那里离开之后。罗致娴原来安插在罗志林身边的人也断了线,虽然罗志林经过此事虚惊一场,也许就此收手,可也存在着另外一种可能,罗志林会觉得这是一个意外,会更加小心的继续进行此事。

阴沟-里翻船,终日打猎却被鹰啄了眼,这种事情数不胜数,陆政东可不想自己在这种事情被人设计一局落马,罗志林在他眼里或许什么也不是,可并不就此觉得这样的人就不能造成巨大伤害,所以战略上可以藐视,但是战术上必须要重视。

特别是罗志林和曾怀德之间的关系,想要通过罗致娴抓到自己的把柄用来扳倒自己?

这种事情成功的可能性实在太小,但若是抓到自己这样的把柄用来阻击自己,这倒是极有可能。

罗志林从风光一时的富豪老板变成黯然消失的落水狗,这份反差很少有人能够承受的了,靠在京城做做掮客,哄哄那些想要搭上关系的暴发户和一行想要钻营的政客,看着是风光,实际上风光也就是在那些暴发户和钻营干部面前,而在那些能办事的人眼里罗志林又算个啥?

竹林雅韵,温泉里雾气盎然,这里也算是独树一帜的景致,赵一芒是第一次来这里,第一眼他就喜欢上他这里了。

陆政东也是越来越忙,省长大有再进一步之势,在贝湖是风生水起,一次在京城聚会上,原来在穆先生处见过陆政东的几个金融界的企业家无意间谈起陆政东,那言语间的唏嘘感叹,大有对陆政东佩服得五体投地的架势。

人走到这个份儿上,那你就不能比,赵一芒也没那样的兴致,不过他很清楚,家里的老爷子既然和陆政东说过他要干正经事去,那他离开经济研究会的日子也已经进入倒计时阶段,只是到底去哪里估计也是颇让陆政东头痛了吧?毕竟像他这样自由散漫惯了的人,真要到那种走路说话都小心翼翼的衙门,恐怕他自己不自在,也会弄得单位鸡飞狗跳,可老爷子难得开回金口,陆政东也不能把他放到闲的部门去……

陆政东看见赵一芒穿着一件挺亮色的衣服出现在门口,就忍不住想笑。

赵一芒本来肤色就有些黑,这一穿亮色的衣服就更显出他偏黑的肤色,也不知道是谁帮他选的这件风衣,如果是他老婆。那审美观就真的有点问题了,如果是赵一芒自己,那就是赵一芒希望在他面前也不能显得太老了。

“一芒。你这样一穿,简直年轻二十岁啊。”

陆政东笑着打趣。

“人啊。总是越到年纪越不想显老。只是就我这黑碳似的肤色,穿啥也难显年轻。”赵一芒有些自我解嘲的说道:

“小时候我老是追问我母亲,为啥把我生得这么黑,有一段时间心里对她是有点看法的。只是长大了才发现,这黑其实有很大好处,就是别人很难发现脸红,所以是不怕见笑。”

说着还转了一转,道:“平常穿衣服都是穿给别人看的。要讲牌子,讲优雅,累,这是我自己选的,自己穿着舒服就行。”

陆政东也被赵一芒这一番话说得忍俊不禁。

茶壶里腾起袅袅的水雾,这种煮茶是特色,陆政东觉得很是不错,不过在商业化的今天能够喝到这样真正原汁原味的煮茶技艺熬制的茶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陆政东替赵一芒斟上一杯,自己也捧起杯子细细品味。

很久没有这样在贝湖自由自在的享受着这份悠闲的乐趣了。只可惜假期毕竟短得很,一结束就要义无反顾的投入到贝湖的波澜洪流中去,这样能够让自己清清静静的休整几夭的时候恐怕就更难了。

“你家老爷子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陆政东随口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赵一芒显然是十分纠结。端着茶杯怔怔的喝了好几口才道:

“这有啥考虑的?你也知道我这性子根本就不适合走这条路,被逼无奈啊!”

赵一芒摇摇头苦笑了一下。

“去什么部门你想好了没?”

“你就看着办吧,反正就是那种不怎么管事的部门就行了。”

陆政东微微一笑,道:

“其实啊,有一个部门其实很适合你。”

赵一芒看到陆政东那样子,不由微微一怔,在他想来陆政东估计得为此事犯愁,没想到完全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不由问道:

“哦。那个部门?”

陆政东却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

“有些事情啊。你家老爷子比你看得清楚,你游走在京城间。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是到顶点了。不过呢,这些年也总算没白混,不然你家老爷子恐怕早就把你套上笼头了,你在京城这些年,政商两界结交了很多朋友,这是你最大的优势,有这个优势,有一个部门就像是为你量身定做的。”

陆政东笑着喝了一口茶才徐徐说道:

“贝湖省的招商局要加强,你说招商局是不是就像为你量身定做的?”

陆政东到贝湖后将原省招商工作、省重大引进项目协调服务领导小组办公室职责整合,划入重新组建的省招商引资局,挂贝湖省重大引进项目协调推进领导小组办公室(简称省重大办)牌子,为省政府直属事业单位。

在职责等上也做了一些调整,除了贯彻执行党和国家投资促进的方针、政策、法律、法规以及省委、省政府的决策部署,参与研究拟订投资促进、区域经济合作规划和有关规定;负责协调、指导和督促全省投资促进和区域经济合作工作,以及负责提出全省投资促进目标任务报省政府批准后分解下达,督促、检查落实情况;负责对全省投资促进工作和项目情况进行统计、分析、研究。

承办省政府交办的我省在境内外举行的省级重大投资促进活动;协调指导有关省级部门、市(州)、县(市、区)、园区开展相关投资促进活动;负责全省重大招商引资项目的促进和落实。

除此之外,还要根据全省发展战略和产业发展规划,负责组织拟订全省投资促进中长期规划并组织实施;负责制订全省投资促进年度工作计划,确定重点招商目标和重大招商项目,协调解决项目实施过程中的相关问题。

虽然招商局进行了整合,但陆政东一直没有物色到一个最为合适的负责人,上一次赵一芒的老爷子提出此事之后,陆政东心里是暗暗偷笑。赵一芒在京城和部委很多部门和人员交情匪浅,还有和很多企业家关系更为密切,这就是一个巨大的宝藏。这个宝藏不挖出来,那就不是陆政东了。之所以一直没动作,时候之前贝湖的条件不成熟,让赵一芒来难以派上大用场。

现在贝湖各方面的条件改善了,赵一芒来了就能发挥更大的作用,这一点被精明的赵老爷子盯上了。

赵一芒的经济研究会虽然是事业单位,但赵一芒还是正儿八经的副厅,怎么也还是脱不开体制,不过相对来讲。自由度要大很多,赵一芒确实是不想完全进入完全体制的党政部门,但他家老爷子真要是下了决心,赵一芒想要继续在京城优哉游哉那是不可能的了。

赵家的老爷子之所以一直都对此事极为热心也是有缘由的,赵一芒家老爷子和另外一个老爷子,两个人是从小一起长大,从找朋友谈恋爱到工作,就算到了退下来依然还是乐此不疲,当然两个人的这样较劲不是那种剑拔弩张的仇人似,而是属于那种朋友关系的较劲。

赵家老爷子对一件事是一直耿耿于怀那就是对方退下去的时候是享受部级待遇。而赵家老爷子却没只是副部级待遇,这虽然是半级之间的差距,可实际的待遇相差极大。此事对赵老爷子刺激极大,不过这事已经木已成舟,无法更改,所以在子女上赵老爷子也就想压对方一头,在赵一芒的工作上赵老爷子是剑走偏锋,让赵一芒去了事业单位,这样晋升起来不像党政部门那么难熬,只是让赵家老爷子没想到的是,赵一芒在经济研究会。却是“不思进取”,成天就呼朋引友。吃喝玩乐,整个一不争气的八旗子弟的模样。就赵一芒那样子,好面子的赵老爷子也不好开口给赵一芒安排其他事情,直到看到他这里有机会……

若不是赵一芒家老爷子提出来,他想要把赵一芒诳到贝湖肯定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这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

赵一芒一听却是忙不迭的摆着手:

“政东,别别,我知道你对招商引资的期待,我可不像你一样一工作起来就拼命三郎……”

陆政东却只是笑着看着赵一芒,并不说话。

赵一芒见陆政东那样子,也只有苦笑着道:

“我家老爷子可是把我给坑惨了,闲散了大半辈子,这后半辈子还得要拼命才行……”

陆政东呵呵一笑:

“你这说法不对,这叫厚积薄发。”

赵一芒一笑:

“这叫榨取剩余价值更合适。”

陆政东一听忍不住哈哈大笑:

“只要把你身上的剩余价值榨出来一半,我就心满意足了……”

两个人的谈话很轻松,话题很快也就转向了其他方向,和朋友在一起聊天总是那样令人愉快,以至于时间飞逝也会让人不知不觉,或许赵一芒和陆政东都清楚,一旦赵一芒正式调过来成为上下级的关系也就很难有这么畅所欲言的时候了,陆政东已经很久没有和人这样敞开心扉毫无遮掩的谈话了,赵一芒既是一个好的听客,又能恰到好处插话引起共鸣,这样的谈话对象实在太难得了,陆政东相信自己对于赵一芒来说一样如此。

从目前国有专业商业银行正在大张旗鼓引进战略投资者筹备上市,到地方商业银行的改制历程,从央行和银监局的职责定位到社保基金是否该进入改制银行,从外汇储备急剧增加带来的风险性到人民币汇率是否该适当放开,这些话题总是充满了争议,即便是在陆政东和赵一芒之间的观点也不尽一致。

“打住,打住,我知道你是吴教授的高足,太深奥了,我头痛。”

赵一芒以手指戳在手掌心示意暂停:

“我没有你那么多引经据典的专业东西来充当论据。”

陆政东笑着道:

“我同意国有商业银行的股份制改造是必经之路,但是在引进所谓的战略投资者上可能带来资产流失我觉得应当要持谨慎态度,尤其是那些所谓的战略投资者真的能给我们的金融机构管理带来所谓先进理念和现代管理艺术?我深表怀疑。”

外资银行不是慈善家,纵然他们能带来一些东西,但是我们的付出也需要有个称量,这一点我觉得我们很多决策者似乎太大方了一点。那是属于全民所有的资产,不是哪一个人的,手指一松。出个政策,银子就像水一样流出去了。外资就可以坐享其成,锁定期一到,出手就是数以亿计的收益,这真的就合理么?他们的付出就值得了这么多?”

赵一芒也知道陆政东是个意志坚定的人,虽然他不赞同陆政东的有些观点,但是对方提出的一些问题的确也具有一定普遍性,尤其是在精英阶层里一样具有很深的基础。

“而且我更担心的是这样的国有垄断很容易变成一种寡头式的东西,你看看现在国家垄断的这些行业的情形。也就有些谱了,这种危害那比其他危害更大,而这种危害不是小事,而是涉及到整个政治层面的事情。”

陆政东这话让赵一芒陷入了沉思之中,事实上他比陆政东更清楚里面的一些内幕,但正是因为司空见惯了,没有上升到陆政东那样的高度去思考这样的问题……

而陆政东所要讲的主要事情,却几乎是几句话就完了,只要他觉得罗志林有异动,赵一芒自然是绝对会紧盯着。赵一芒和罗志林因为安新汽修厂接下的梁子可是一直都没揭开,既然罗志林又想找死,那也奈何不了别人。在离开京城之前,赵一芒一定会想办法把这个隐患给解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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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发里可以透过落地玻璃幕帘俯瞰整个西部城区。很有一种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的味道,孙伟阳嘴角浮起一抹傲然的微笑:“藏锋于匣,隐不见光,然后再是一剑封喉?”

刘振强是乘坐夜班飞机飞抵南方的,刘振强外放到天南省做省委*书记已经快半年了。作为省委*书记他能自由安排的时间并不多。不过这一趟他似乎必须要来。

在西河的时候,刘振强和孙伟阳共事的时间不太长,他在省里的时候,孙伟阳在长滩市里工作。之后孙伟阳升任副省长不久就外调,但这不妨碍两人关系。各种原因不言自明。

“孙书记。这……”

刘振强连连摇头,一副啼笑皆非的表情。孙伟阳说的是陆政东的事情,这也是两人相见的主要缘由。

虽然同为手握重权的封疆大吏,不过刘振强要比孙伟阳很多,他还在西河当省委副书记的时候,孙伟阳已经是省委书记,现在已经是当过三个省的省委书记,下一届进入政治局的极大,所以面对孙伟阳,他还是不像面对其他和自己位置一样的,所以没有把担心直接表达出来。

“振强,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既没有搞突然袭击,也没有玩阴谋诡计。堂堂正正通过正常程序,这有什么不可以?”

孙伟阳目光锐利如电,对刘振强的小心谨慎不以为然:

“谨言慎行是好事。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谦让绝不是美德,该争取就得争取。”

“孙书记。”

刘振强摇摇头,目光里也有一抹忧虑:

“我倒不是为自己担心。我要是连这点担当都没有。那还坐在这个位置上干什么?我只是担心有些人跟风造势把目标对谁了政东。众口栋金。积毁销骨啊。”

孙伟阳目光微微一凝,显然是意识到了刘振强话语里的意思,“唔,这倒是,不过振强。你觉得这会对陆政东有很大的负面影响么?害怕操之过急,一旦上不去,影响后续?”

“孙书记,这总是要考虑阻力的……”

刘振强的想法是觉得水到渠成比较好,他一直觉得陆政东更适今在现有位置上多呆上两年,好好打磨一下,争议会小很多。

而孙伟阳言语中流露出来的意思很明显。周书明可能要走的消息已经日趋明朗化了,上面希望能过有一个能力出众的角色来挑起贝湖壮济发承大旗,这个想法很清晰,而孙伟阳的想法也很明确,的目标才看向了陆政东。可是陆政东才调任贝湖省长不长的时间,这又要再往上走一步。作为在中组部工作这么多年的刘振强很清楚,这有些不合惯例,当然这不是绝对的。只要有利于工作,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都不是问题。

问题在于陆政东太年轻了,而且从省长到一把手几乎没什么过渡,这一步迈得是在太大了。

这种情况下就不得不不考虑其他同志的感受,

这一点上刘振强也询问过孙伟阳,孙伟阳对于这一点也有些担心,但是也许是陆政东在贝湖对贝湖经济的表现压倒了针对这方面因素的担心,周书明在贝湖时日不短了,肯定要退下去。孙伟阳的意图很清楚,他希望陆政东接任,认为陆政东的思路观点和能力都很适合贝湖一把手这个岗位。

虽然只是私下的一种意见交换,但是孙伟阳的态度已经拿了出来,刘振强不能不认真考虑这一点。

从内心来说,刘振强也认为陆政东绝对适合那个位置,但不是现在。

或许陆政东在经济上干得很成功,但那是具体的经济工作,而省委*书记和省长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全局和经济的具体操作有很大差别。淮南为橘淮北为枳的现象不少见,很多在省市政府岗位干得相当出色的干部到一把手里边来就难以适应,刘振强的想法是陆政东还磨砺磨砺。那更稳妥。不过孙伟阳是何许人,意志坚定,性格刚烈,要想说服他,不易,果然孙伟阳直接道:

“在一些人眼里陆政东总是太年轻,总是喜欢论资排辈,却不看实际的工作能力……”

孙伟阳淡淡一笑,“当然。眼看着这样年轻就身居高位。感情上有些接受不了。但是在中*央里边未必这样看,老气横秋暮气沉沉对于有些领寻看来不一定入眼。”

刘振强微微颔首。孙伟阳既然如此讲,不可能是无的放矢。有所悟。

“振强。不要把问题想得那么绝对。很多事情要一分为二的来看待。政东和我们不一样,你要让他和咱们一样亦步亦趋,那太浪费了。你看看政东到贝湖才多久,用日新月异来形容有些夸张,但用万象更新总是合适的吧……”

孙伟阳对陆政东的欣赏没有任何的隐藏,他倒是觉得刘振强有些多虑了:

“远的不说就安心贝湖的变化是实实在在的摆在那里的,事实上还有政东在西部办,实际上政东在西部办做了很多卓有成效的工作,这些都是带有全局性的事情,其成绩绝不比在安新贝湖差,只是很多人看不到这一点罢了,但总还是有内行人看出其中的门道的。”

心中一凛,听出一些味道来,沉声问道:“孙书记你的意思是……”

孙伟阳摇摇头,负手站起来。灌了两步。这才缓缓道:“现在还不确定。我估计要等一段时间才会明朗,但是我从一些领导那里也听到了一些看法,正面负面的都有,在我看来,正面的居多。”

“是针对政东的?”刘振强抿着嘴问道。

“嘿。振强。你好像很担心政东似的?你在担心什么?”

孙伟阳皱起眉头道:“我不是说了么?正面负面的说法都有。没有一点争议的干部那就不是庸才就是圣人、我一直这样认为。”

刘振强苦笑着摇摇头:“孙书记。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我在想,别人都在讲原本西河在国内的政治格局中是一片低洼之地,可这几年却出了两个封疆大吏,这眼看着就是第三个。”

“那又如何?”孙伟阳反问:“我们干得比别人差吗?”

刘振强默然不语。孙伟阳吐出一口气来,这才平复了一下心绪道:“你不用考虑那么多。也不要想那么复杂。中央就算是有一些打算。也会通盘考虑问题。不会像你想象的那样。没准儿也能给你带来一个惊喜。

惊喜?这显然是一句安慰之词。刘振强内心在咀嚼着。孙伟阳肯定是从什么渠道得到了一些风声。只是对方现在似乎也还不确定,所以没有和自己挑明。

“不要以为我是在信口宽慰你,只不过现在我也还不清楚。一切要等一段时间之后才会明朗。你就不要在那里瞎猜了。”

孙伟阳舒展了一下身体,孙伟阳话语中那个流露出来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意思。似乎陆政东的位置可能会有所变化。怎么变化却不知道。

虽然两人同样为封疆大吏,这就是差距,而且刘振强还曾经在中组部呆了那么久。自然不缺乏消息的来源,可还是不清楚

周书明一动离开贝湖,击鼓传花。让陆政东按任是最理想的结果。

这个结果是刘振强最乐意见到的。但是这似乎有些想当然了,但这一切能如愿以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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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中山装穿在老人身上总是有一种味道。红润的脸膛和花白的须发,显示出老者年龄虽然不小,但是身体依然健朗,步履相当稳定,看着祖孙俩漫步着的男子也是一阵赞叹,健康就是福啊,这么大岁数的老人了,依然有这样的身体。不易。

能够和老人一起熬到现在的已经不多了,云家的老爷子也算一个,只是云家的老爷子身体似乎没有眼前的老人硬朗。

有时候所谓的笑到最后还不如活到最后,这样的老革命老领导只要活着,那就会赋予很多特别的意义……

“怀德,退一步海阔天空,不要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我觉得你在这方面应该是比较看得开的,怎么随着年龄增长,反而变得患得患失起来了呢?”老者瞥了一眼一直跟在自己身后默默不语的男子。语气平淡无奇,可是却有种不容置疑的味道。

曾怀德是专程回京的,从京里吹出来风风雨雨要说一点没有扰动他的心。那是假话,他也清楚,在和陆政东的竞争中他已经处于落后地位,但是他有些不甘心。

见曾怀德依然默然不语,脸上表情却是有几分倔强,老者也是禁不住在心中轻轻叹了一口气。

曾怀德走到现在这一步也不容易,却被比其年轻几岁的陆政东给压得死死的,任谁这口怨气也咽不下去,可这又能怪得谁来?

“怀德。当领导干部要看清形势,不要抱残守缺。今日与昔日是变化的,上面的重心在不断调整。所以中*央有一些动作你也应当理解。”

“您说的我当然知道,要服从大局,但是我觉得干部的轮替更新应该遵循一个循序渐进的新老交替过程,也不应当带有偏见性,更不能带着有色眼镜看人。”

曾怀德斟酌着言辞,在爷爷面前他这样的情绪他没必要隐藏。

“不能一味的拔苗助长嘛,会搞经济就不一定能统领全局,这个教训已经多次被证明了。”

曾怀德吐出一口恶气,他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既然没有希望,那也要阻击陆政东这一次不要上去,在爷爷面前这样丢丑的亲口承认自己不如陆政东,实在是一种相当难以接受的屈辱,

“怎么,你觉得中*央连这一点也看不清?”

老者笑了起来,自己这个孙子还很少有这样的烦躁不安的时候。

老者点点头,不再多言,只是漫步远眺,曾怀德也知趣的保持了安静,胳着对方缓步前行。

“怀德,有没有想法动一动?你在省里也呆了不少时间了,一个领导干部长期呆在一地工作,的确不利于自身发展和工作,你可以考虑一下。”

“爷爷,我要走,也绝不会在这个时候走,也不能在这种情况下走,您是知道我的性格,做不喜欢虎头蛇尾,我……”

知道话没有说完,对方就挥手制止了他进一步说下去,“好了,我知道了,但是我要提醒你,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谁也不能在什么地方干一辈子,树挪死,人挪活,动一动未尝不是一个好选择,当然你说的也有道理,现在不是动的时候,要动,我会提醒你的……”

知道心中有些发急,他不知道爷爷听出他的意思没有,但是爷爷却一口掐断了自己原本想要表述的意图,现在再要提出来,似乎就有些不合时宜了。

老者瞅了一眼似乎有些满腹幽怨的曾怀德,心里微微一叹。这个孙子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喜欢较劲,与其说是跟别人较劲。还不如讲是在跟自己较劲。

顺风顺水多了未必是好事,受陆政东的折腾也未必不是好事。至少也能让他清醒一下头脑,明白组织程序内的基本道理。也让陆政东这个磨刀石磨一磨他,这也未必是一件坏事。

而且他也不赞同曾怀德那种拼命的拉央企过去的办法,那显然太过于急功近利,也显得太功利,正确的办法是文火煲汤和适当加外力应该并举,怀德显然是觉得压力太大有些乱了方寸,所以他不得不专门和他谈一谈。让他清醒清醒,

“怀德,既然你觉得局面已经步入正轨。你就要抓住时机。你这一届还有几年时间不要急功近利,切实静下心来,有助力,有想法。完全可以在这两年里做出一番成绩来,不要被那些磕磕绊绊所羁縻。也不需要想太对,该怎么干还得怎么干。让你那里的局面在这两年里能有一个显著的变化。我这把老骨头虽然是风烛残年,不过马克思似乎还没有要我去报到的意思……”

这话已经说得非常的直白了,下一届党代会召开还有一段时间。也就是说。自己在省里还有这样一段时间,在这不长的一段时间内,自己要有所突破。就要看自己该怎么来运作了。

怎样来把握住省里的发展大局。怎样来让省里的局面更上一层楼。摆在曾怀德面前的压力不小。

一身中山装穿在老人身上总是有一种味道,红润的脸膛和花白的须发,显示出老者年龄虽然不小,但是身体依然健朗,步履相当稳定,看着祖孙俩漫步着的男子也是一阵赞叹,健康就是福啊,这么大岁数的老人了,依然有这样的身体。不易。

能够和老人一起熬到现在的已经不多了,云家的老爷子也算一个。只是云家的老爷子身体似乎没有眼前的老人硬朗。

有时候所谓的笑到最后还不如活到最后,这样的老革命老领导只要活着。那就会赋予很多特别的意义……

“怀德,退一步海阔天空,不要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我觉得你在这方面应该是比较看得开的,怎么随着年龄增长,反而变得患得患失起来了呢?”老者瞥了一眼一直跟在自己身后默默不语的男子,语气平淡无奇,可是却有种不容置疑的味道。

曾怀德是专程回京的,从京里吹出来风风雨雨要说一点没有扰动他的心,那是假话,他也清楚,在和陆政东的竞争中他已经处于落后地位,但是他有些不甘心。

见曾怀德依然默然不语,脸上表情却是有几分倔强,老者也是禁不住在心中轻轻叹了一口气。

曾怀德走到现在这一步也不容易,却被比其年轻几岁的陆政东给压得死死的,任谁这口怨气也咽不下去,可这又能怪得谁来?

“怀德,当领导干部要看清形势,不要抱残守缺,今日与昔日是变化的,上面的重心在不断调整,所以中*央有一些动作你也应当理解。”

“您说的我当然知道,要服从大局,但是我觉得干部的轮替更新应该遵循一个循序渐进的新老交替过程,也不应当带有偏见性,更不能带着有色眼镜看人。”

曾怀德斟酌着言辞,在爷爷面前他这样的情绪他没必要隐藏。

“不能一味的拔苗助长嘛,会搞经济就不一定能统领全局,这个教训已经多次被证明了。”

曾怀德吐出一口恶气,他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既然没有希望,那也要阻击陆政东这一次不要上去,在爷爷面前这样丢丑的亲口承认自己不如陆政东,实在是一种相当难以接受的屈辱,

“怎么,你觉得中*央连这一点也看不清?”

老者笑了起来,自己这个孙子还很少有这样的烦躁不安的时候。

老者点点头,不再多言,只是漫步远眺,曾怀德也知趣的保持了安静,胳着对方缓步前行。

“怀德,有没有想法动一动?你在省里也呆了不少时间了,一个领导干部长期呆在一地工作,的确不利于自身发展和工作,你可以考虑一下。”

“爷爷,我要走,也绝不会在这个时候走,也不能在这种情况下走,您是知道我的性格,做不喜欢虎头蛇尾,我……”

知道话没有说完,对方就挥手制止了他进一步说下去,“好了,我知道了,但是我要提醒你,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谁也不能在什么地方干一辈子,树挪死,人挪活,动一动未尝不是一个好选择,当然你说的也有道理,现在不是动的时候,要动,我会提醒你的……”

曾怀德心中有些发急,但是爷爷却一口掐断了自己原本想要表述的意图,现在再要提出来,似乎就有些不合时宜了。

老者瞅了一眼似乎有些满腹幽怨的曾怀德,心里微微一叹,这个孙子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喜欢较劲,与其说是跟别人较劲,还不如讲是在跟自己较劲。

顺风顺水多了未必是好事,受陆政东的折腾也未必不是好事,至少也能让他清醒一下头脑,明白组织程序内的基本道理。也让陆政东这个磨刀石磨一磨他,这也未必是一件坏事。

而且他也不赞同曾怀德那种拼命的拉央企过去的办法,那显然太过于急功近利,也显得太功利,正确的办法是内功和适当加外力应该并举,怀德显然是觉得压力太大有些乱了方寸。

“怀德,既然你觉得局面已经步入正轨。你就要抓住时机。你这一届还有几年时间不要急功近利,切实静下心来,有助力,有想法。完全可以在这两年里做出一番成绩来,不要被那些磕磕绊绊所羁縻。也不需要想太对,该怎么干还得怎么干。让你那里的局面在这两年里能有一个显著的变化。我这把老骨头虽然是风烛残年,不过马克思似乎还没有要我去报到的意思……”

这话已经说得非常的直白了,下一届党代会召开还有一段时间,也就是说。自己在省里还有这样一段时间,在这不长的一段时间内,自己要有所突破。就要看自己该怎么来运作了。

怎样来把握住省里的发展大局,怎样来让省里的局面更上一层楼。摆在曾怀德面前的压力不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