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公主惨遭流放(1/1)

杭城火车站。

林絮刚下火车,望着阴沉沉的天,深深叹了一口气。

短短一个月什么都变了,原本位高权重的父母双双入狱待审,她在京城的学校里也饱受冷眼和舆论的摧残。

权衡利弊之下,她“被流放”至杭城,从今天开始她要一个人孤苦伶仃的面对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

手机在口袋里呼呼地震动起来。

她接通视频电话。

视频里是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是林絮的大伯伯。

“小絮啊,你别怪伯伯狠心,你爸妈的案子确实比较敏感,上头在严查,我们这边沾亲带故的关系都不好做。你要理解伯伯啊! ”

“ 嗯,我知道。”

林絮的心情和阴沉沉的天气一样。

“ 去杭城是最妥善的选择,你现在高二学业任务重,正是关键时候,离开京城也远离官场是非,在那边要好好学习,听你二奶奶的话,知道吗?”

林絮点头,眼底神色更加沉闷。

“我爸妈什么时候能出来?”

电话那头短暂沉默。

“ 小絮啊,上头在调查,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一点风声也没有透露。”

林絮抿了抿唇,浓密又卷翘的睫毛颤了颤,眼眸都是黯淡的神色。

“但身正不怕影子斜,咱没有干的事,咱心底不慌!”

视频电话挂断后,少女呆呆的站在路边。

她垂下眼睑,眼底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情绪。

或复杂,或无奈,或茫然。

八月末。

杭城属于沿海城市,潮湿又闷热。

林絮独自拖着大行李箱,走出杭城火车站,与其他旅人的灰头土脸比起来,那简直是一条亮丽的风景线。

她低头在手机上搜索着,去二奶奶家的路线……

一戴黑色鸭舌帽的男子拖起她身边的行李箱就跑……

林絮懵了!

火车站的小偷?

大白天的都敢出来抢劫了?

林絮心中暗骂一声,拔腿就追上去!

很不幸,小偷骑上早已准备好的交通工具扬尘而去,行李箱没追回来。

林絮第一时间去警局做了案件登记,从警局出来,天已经暗了下来。

手机上有几个二奶奶的未接来电,林絮没回,直接打车去了城南的二奶奶家——锦芳诊所。

杭城南,汀田镇街头。

这是一个老小区聚集地,建筑风格颇有年代感,一眼望去都是些叁层矮楼,简称老破小。

巷子口停了几辆摩托车,几个痞痞的青春期少年正倚靠在各自的机车上吞云吐雾。

紫毛狼仔:“诶,暑假好漫长啊,这日子好无趣啊,想快点开学!”

黄发黄毛:“这不还有一周就开学了嘛,老子还没玩够呢。”

红毛大奔:“高二实行走班制,以上学期的考试成绩排名,直接分一到十六班,你们说这破制度恶不恶心啊!”

黄发黄毛:“澈宝,暑假作业都写完了没啊?”

被众人点名的少年,染了一头惹眼的雾霾蓝色,他指间叼着烟,烟头的火光忽明忽暗,听着男生们的对话,他轻笑一声。

“暑假有作业嘛?”

众人脑袋上掉下叁个问号:“???”

巷子口停下一辆出租车,车上下来一个穿白色棉麻裙的少女。

“小姑娘,里面的路车子不好调头,你自己走进去吧,就直走两百米。”司机大哥双手合十,抱歉道。

林絮点头应下。

结果刚一下车,她就觉得不对劲了,低头一看,原来鞋子上的珍珠链断了。

应该是追小偷时,把鞋子糙破了。

林絮汗颜。

“咻咻——”口哨声。

“嗨,美女要去哪啊?”

“咻咻——”又是口哨声。

“美女,这儿这边。”黄毛摇摇手。

林絮看向发声地,巷子口停了好几辆摩托车,站了一群头发颜色各异的杀马特少年。

林絮冷淡的睨了一眼,没理。

“咻咻——”

“美女怎么不理人啊。”黄毛继续调侃。

林絮心里暗骂“傻x”,不回头的直径往巷子里走。

黄毛吃瘪,讪笑着问旁边的的江澈、大奔、狼仔,“哥几个,我有这么吓人吗?这妞怎么都不带搭理我的?”

“这个美眉够正点的,你不行,看哥的。”大奔拍拍黄毛肩膀,大步朝美女方向走去。

风中还留下他的话:“美女应该是脚受伤了,你要雪中送炭,懂吗?别整一些流氓套路。你原始人啊?”

大奔大步流星地走到林絮身后,拍了拍女孩的肩膀,没想到,林絮一个反手擒拿。

“啊——啊——”

巷子里传来大奔吃痛的嗷嗷叫声。

“美女,误会误会。”大奔扭曲着脸,痛得龇牙咧嘴。

众人见180高大胖的大奔,被一个小姑娘轻松擒住,纷纷张大嘴巴,都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

“疼疼疼……轻点……美女,我只是想问你……是不是要帮助。”大奔求饶道。

林絮睨了一眼这个染着红毛的高大胖,又扫了一眼不远处另外叁个杀马特少年。

红毛,黄毛,紫毛,蓝毛,呵呵,能开染坊了。

这4个人,每个人都有不低于180的身高,如果真的对她图谋不轨,她一挑四,定是寡不敌众的。

只能叁十六计,逃为上策。

真的是倒霉母亲给倒霉开门。

倒霉到家了!

“林小姐?林絮小姐是你吗?”

思忖之间,不远处走来一个老奶奶。

老人约莫70来岁,个子不高,头发花白,饱风霜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留下的皱纹。

众杀马特惊呼:“奶奶,你怎么来了!”

随后,几个杀马特纷纷开溜。

林絮心想这就是二奶奶了吧,看来还挺有来头?

巷子,锦芳诊所内。

很普通的小诊所,约四十多平。

就是周边邻居偶尔有个小磕小碰、窜肚子拉稀来看毛病的地方,能治疗的最大问题就是小感冒来挂个吊瓶。

林絮刚进门,诊所内在打吊瓶的几个大叔大妈纷纷投来目光。

“好漂亮的闺女!”

“哎呦江老医师,哪来的这么水灵的丫头呀。”

“看着怪面生的,不像是我们这块的人呀。这么好看的姑娘,我不可能没印象。”

二奶奶笑笑,拍拍林絮的手,那双温和的眼眸里写满慈祥。

“这是我大姐姐家的孙女,一直在京城生活,最近父母工作调动来杭城生活一段日子。”

老人巧妙的帮林絮掩饰了过去,没说出林絮来杭城的真正原因。

其中一大妈:“小姑娘叫什么呀?”

林絮没应。

她不是自来熟的性格,再加上今天实在是算不上好心情,独自被“流放”到陌生城市,火车站被偷行李箱,衣服书籍全部遗失,脚上的凉鞋也断了链子,村口又被杀马特调戏……

这都让她有些焦躁。

林絮对陌生的人和事充满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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