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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药箱里拿出刚才给我用的那个小瓷瓶,倒了点里面的药水放进小杯子里,拿到小白鼻下嗅了嗅,小白打了个激灵,浑身的毛都抖了抖,“啾啾”声音叫得响亮,精神抖擞地叫着肚子饿。

我突然好羡慕小白,它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了,为什么我还得躺着呢?

小白跳回我身边,用脑袋蹭我脖子,我道:“公子,小白说它肚子饿了。”

“欣儿,你让店家准备点食物送上来吧,烈儿也吃点东西再睡。”

姐姐点头,问:“要不要给烈儿开点药吃?”

“不用,烈儿休息一下就会好的,晚上再给他泡泡药浴。”公子与姐姐商量着。

“行,那烈儿,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 这时候的姐姐好亲切。

我答了一句:“烤鸡。”小白要吃。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姐姐掀开纱帘,走出去开门,随后声音传来:“原来是朱公子,请进。”

“啊,不、不用了,我就是过来看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们的同伴没事吧,要不要我帮你们去找大夫?”朱臣的声音依然很拘谨。

“没事,他睡一觉就好的,多谢朱公子介绍这里的客栈,挺安静的。”

“那就好,哦,对了,这、这个是我做的香粉,若不介意,姑娘可以放在房间里,有助眠作用,而且这个味道很淡,不会呛鼻。”

“谢谢了。”

“那、那我先告辞了。”

接着是关门声,姐姐掀开纱帘走进来,手里多了一个小香粉囊,问道:“那个朱臣送的香粉囊,味道还可以,公子,你要吗?”说着就递过来,脸上表情自然到不能再自然。

公子笑了一下,摇头道:“不用了,他应该是特意送给你的。”

“特意送的?”姐姐看着香粉囊警惕起来,脸色冷冷的。

公子安慰道:“那香味没问题,没下毒。”

姐姐听罢,便不在意了,随手将香粉囊扔在桌上一角,道:“我下去叫店家送食物上来。”

我看了一眼那香粉囊,再看看走出去的姐姐,姐姐不要了吗?

店家送来了一大桌的菜,小白吃撑了,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装死,偶尔还会打个饱嗝,完全不见之前的耷拉模样。

我没什么胃口,公子没勉强让我吃,简单吃了一下,便让我上床与小白睡觉。

等到晚上的时候,姐姐摇醒我,我爬起来揉眼睛,瞧见店家的人搬了一个浴桶进来,姐姐把热布巾递给我,道:“先洗把脸,睡了一个下午,公子说让你起来泡个药浴。”

“公子呢?”我没瞧见公子人影。

“等下就过来了,先起来。”姐姐可不让我赖床,直接抓出来,我打个哈欠,往被窝里摸了摸,才发现小白没了。

我奇怪道:“小白哪去了?”

“跑出去玩了,下午见它咬着朱臣的野菊花玩,大概在附近的城郊吧,别担心,小白极聪明,不会有事的。”公子拿着一包药草走进来。

我点点头,现在的小白确实不需要太担心,如果明天小白没回来,我就去找回来。

睡了一觉,人精神了很多,公子准备药浴,姐姐问道:“头还晕吗?”

“不晕了。”我摇头。

姐姐看着我一副要别人伺候的模样,叹道:“你这样,以后怎么找老婆啊?”

公子正在试水温,听着姐姐的话,愣了愣,“老婆?”

姐姐解释道:“我是说烈儿以后的夫人,公子,烈儿这样子,我有点担心以后没女孩子愿意嫁给他。”

公子听着,笑了笑,走过来道:“没关系,烈儿嫁过来也一样。”

“我只要公子。”我闷闷插嘴一句。

姐姐似乎没听到我的话,无奈道:“我就是担心他送给人家做倒插门女婿都没人要。”

“姐姐,我没那么孬种。”我不高兴道。

“那你很了不起了?天天跟在公子身边,公子的本事一点半点没学会,反而跟你那只小狐狸差不多,什么都赖着公子。”姐姐教训人的口气从来都是一个调调。

我气呼呼,道:“我的都是公子的,公子的也就是我的,我赖着公子怎么就不男人!”什么道理?

公子在一旁听着我们吵架,似乎觉得很有趣。

姐姐讽刺地笑了一下,“若你这样也能追得到女孩子,我都能嫁给皇帝了!”

我气闷,“我这样怎么了?”

姐姐也气头上了,骂道:“我看你连脑子都变成你的狐狸小白了,不过你的小狐狸毛茸茸一团,自然受人喜爱;你的话,浑身一点肌肉都没有,又不会像小白那样长毛,唯一可取的就只有一张脸,哪个女孩子愿意嫁给你?”

我怒瞪姐姐,道:“我长毛了!”

为什么我非得去追女孩子,公子我都追不到,哪里有空去管其他的。

第九十七章 采花贼 中

公子笑出声,阻止了我和姐姐的吵架,道:“好了,欣儿,你先去休息吧,剩下的我来。”

看到姐姐怒气冲冲地离开,我抬头看公子,道:“公子,姐姐生气了。”

公子让我脱了衣服,坐到浴桶里,闷笑道:“没事,烈儿也没说错。”

我低头看去,水中两腿间有着一些稀疏的软毛以及软趴趴的兄弟,不由红了脸,刚才大言不惭地说了那些话,此刻分外臊人。

我坐在浴桶里快睡着的时候,公子又把我捞出来,擦干了裹到床上去,认真问着:“烈儿,现在还觉得无力吗?”

我点头,又摇头,答道:“泡了药浴感觉是好多了,可偏偏还是提不起劲来。”

“你心里积压着什么吧,不然应该会与小白一样,很快恢复的。”公子淡淡扫过来,视线中似乎看透了一切。

我抱着被子,公子递过来的衣服也没接,闷闷生气道:“倌院里的小哥说,那种事不是情人之间独有的,用钱也能买到。”

公子愣了愣,随即笑出声来,道:“烈儿从鹿山镇开始闷闷不乐就是为了这个?”

我老实地点点头,公子放下衣服,坐到我旁边,伸出手捏了下我的脸,道:“或许别人是那样,不过我们之间不一样就行了,因为我只会对烈儿认真,也只要烈儿。”

我听着眼睛一亮,激动起来,公子微笑道:“睡吧。”

我摇头,“睡不着。”此刻我的心情好得可以登天。

“那闭上眼睛数绵羊吧,这是欣儿教的,据说很快就能睡着。”公子又换成哄小孩的口气。

我爬起来亲亲公子的脸,道:“公子,我想做。”

公子笑了下,头发垂过来,封住我的嘴巴,反压过来,撬开嘴巴,舌头霸道地直接侵入,舔过嘴里的每一处,与之前的吻不一样,占有性极强的拥吻,几乎连着身体里的空气都要被抽干一样,不行,这次真的要窒息了……

公子终于在最后一刻退出来,舔咬着耳际,顺着脖子吻下来,一手拉开大半被子,一阵凉意让人忍不住打了颤,刚才药浴后,就直接裹被子上床,忘记穿衣服了,现在不但被压在身下,甚至还能感受到公子身上某处滚烫的东西。

我呆了呆,这好像跟上次有点不一样?

公子的眼底是深深的占有和情/欲,充满盅惑的声音:“晚上会累一点,不过之后很好眠。”

“……呜嗯……呜……不行……”身下被握住,没几下就翘起来还射了,抱住公子想要他停下,公子却在身上各处点火……

公子一声轻轻的闷笑,带着占有性地侵入……

之后我确实很好眠,因为几乎是累趴了,整个晚上我几乎以为腰会被折断,后面火辣辣地疼,虽然公子及时清洗,又上了药,可我早上起来,发现居然严重到下不来床,还有那个腿一直颤着,腰也好酸,可为什么公子的精神能那么好?

公子比我早醒,坐在床边,正帮我探额头,道:“没发烧就好,烈儿,感觉如何,还会无力吗?”

“饿。”我答了一句。

公子听着笑了笑,道:“能感到饿就表示没事了,昨天那种无力和头晕感应该已经没了吧。”

我一愣,真的没了,昨天那种头昏的恶心感觉没了,我点点头,讶异道:“公子,做那个情事还能治病?”

公子依然笑着,抬起我下巴轻轻咬下我的嘴巴,道:“那个只有我才能帮你‘治’好。”

我委屈道:“可是公子,我现在腰酸酸的,屁股也疼。”第一次跟公子做的时候,好像没这样啊,早知道会下不了床,就不做了,有一点小小的后悔。

公子伸手抱我入怀,吻上我的脸,柔声哄道:“所以我昨晚手下留情了,情事其实是需要慢慢开拓的,刚开始确实会让人不大适应,不过如果以后多多练习,做多了就会很舒服的。”

“哦。”我点头,往公子身上靠,留恋公子身上的味道,确实昨晚刚开始很疼,不过后来就……我莫名红了脸。

公子从桌子端过来一碗药,道:“先吃一点吧。”

我看了那碗药,再看公子,苦了脸,公子安慰道:“这是药膳,不是苦药。”

我接过药膳,刚要喝,突然“啾啾”一团毛茸茸的东西蹦过来,一下跳上被子,我吓了一跳,“小白!”

公子拿开药膳,道一句:“这小东西终于舍得下来了。”

我莫名看公子一眼,公子却不多说。

我把小白抱起来,才发现小白身上的毛像是被什么动物舔过一样,有点湿湿的,此刻,小白那乌溜乌溜的狐狸眼,满是委屈,先是钻到被窝里,再露出一个小脑袋,可怜兮兮地说着自己被大家伙给欺负了。

我诧异,“小白,谁欺负你了?”大家伙是谁?红黑吗?

我摸了摸袖子,空的,这才想起红黑早就离开了,而且红黑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都没法陪在我身边。

显然欺负小白的不是红黑,我再次从被窝里揪出小白,抱到怀里安慰着,问:“小白,你到底被谁欺负了,大家伙是谁,我去帮你教训它。”我细细检查了小白一番,没发现小白身上有什么被咬的伤口,应该没被欺负才对。

公子在一旁看着,突然建议道:“烈儿,你或许可以问问上面那只。”

我一愣,抬眼看公子,公子手指了一下房梁顶。

我抬头望去,房梁顶上,正蹲着一只火红色的狐狸,通身的火红非常漂亮,微微眯着狐狸眼,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怀里的小白。

公子解释道:“似乎是今早和小白一起回来的,直到刚才,小白与那只火狐狸还一直安静地呆在房梁顶上。”

“你、你欺负小白了吗?”我一眼看到那漂亮的火红色就恨不起来了,通身的火红色,高傲地蹲坐在房梁上,狐狸眼微微眯着,一条长长的尾巴扫了扫,拽拽的模样,我突然有点想把那火红色的狐狸从房梁顶上骗下来。

可惜火狐狸不答我,依然盯着小白看,我低头摸摸小白,哄道:“小白,它是你带回来的朋友吗?让它下来一起玩嘛,好不好。”

小白“呜呜”地蹭几下,坚决否定火狐狸朋友的身份,控诉那火狐狸是死皮赖脸硬跟着自己过来的。

我咧嘴一笑,抬头朝那只通红的小狐狸招手道:“下来吧,过来这边,和小白一起。”

火狐狸站起来,在房梁上走了两圈,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我继续哄道:“到这里来,我们不抓你的,对吧,小白。”我连小白都用上了。

火狐狸终于从房梁上跳下来,蹦到桌子上,又跃上床,一点也不怕人,公子就坐在床边看着,眼底有一丝疑惑,火狐狸也不担心被人抓,大摇大摆地踩着被子蹲到小白跟前。

公子认真看着火狐狸,眼底突然闪过一丝恍然,随即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笑了。

小白见火狐狸上床,急忙往我怀里钻,我抱着小白,安慰两下,发现小白也不是真的怕火狐狸,而是在与火狐狸闹脾气。

小白安静下来,火狐狸眯着眼看小白,就是不理我。

我伸出一只手,犹豫了下,慢慢摸了下火狐狸的脑袋示好,火狐狸抬头顶了顶我的手掌,并不介意。

我笑了,火狐狸不讨厌我,拽拽的样子也很可爱,我问:“火狐狸,你追着我家的小白做什么?”

火狐狸甩了甩脑袋,发出叫声,比小白的声音还好听,自称是小白的大哥,遇上小白后才知道的,所以来带小白去见小白的父母,小白是它父母当年寻找住处时丢失的孩子,如今找到了,当然要带回去见一面。

“咦?这样啊。”我愣了一下,原来小白有亲戚了,恩,应该是有哥哥了。

公子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们,并未打扰。

这时火狐狸上前,蹭到小白身边,伸出舌头舔了舔小白脖子上的毛,慢慢贴过去,开始舔小白的下巴,小白居然仰起头,就这样安静下来,任由火狐狸帮它舔毛,眯着眼睛很舒服的样子,看得出火狐狸很疼爱小白。

我却有些郁闷了,小白明明刚才还跟我哭诉委屈来着,这样几下就顺从了,突然觉得小白这家伙还真好养。

“烈儿,你问下火狐狸,它以前是否被人养过?”公子突然淡淡出声道一句。

我诧异,低头问火狐狸,火狐狸正忙着给小白舔毛,没怎么搭理我,不过我也听出了它的意思,愣愣对公子道:“公子,它刚才说自己有主人,以前真有人养过它,不过后来又离开了,火狐狸现在住自己的狐狸窝。”只是没想到小白居然跟它兄弟。

公子了然地笑了下,道:“这个颜色以及狐狸的灵性,说来这世上有一只与这只火狐狸非常相似的狐狸,烈儿,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火狐吗?”

我点头,公子说要给小白找一只能照顾小白的火狐,我一愣,反应回来,“诶!这……这就是那好战的火狐?”我看着火狐狸,此刻它已经与小白凑在一起并排坐在我腿边的被子上。

公子看着火狐狸,道:“寒门门主寒生君当年随身带着一只火狐,极通人性,这只火狐一点也不怕我们,甚至能允许我们这么靠近它,除了小白和你的原因外,另外一个原因我想应该是它能够察觉到我们对它没敌意……”

火狐狸突然又叫了两声,火狐狸说,小白它是一定要带走的。

我忧起脸问火狐狸:“那小白跟你回家后,能再回来吗?”小白自小时候开始就一直跟着我,现在要我让小白离开,我不舍。

第九十八章 采花贼 中

火狐狸听了我的话,给小白舔舔颈毛,才说它是打算直接拒绝的,不过要看小白的意思。

“烈儿,怎么了?”公子听不懂我和火狐狸在说什么,不过见我表情难过,依然担心道。

我抬头看公子,眼泪汪道:“公子,火狐狸说,它要把小白带走,不然就要抢了。”我很难过,小白离开,我肯定不习惯。

“为什么?要带去哪里?”公子微微愣了一下。

“因为小白是火狐狸的弟弟,火狐狸要带小白去见见它的父母,小白当年是它父母不小心丢失的孩子。”我很为难,想让小白去,可我跟小白也有感情,就这么放手,真的好不舍。

公子安慰道:“烈儿,你先问问小白,如果小白自己愿意,那就随它吧。放心,火狐狸会照顾好小白的,因为它们都非常护短,也不会像我们人那样喜欢耍心机。火狐狸很疼爱小白,我都看得出来。本来火狐狸脾性比较暴躁,很难驯服,你能这么跟它说话,很不错了,而且小白以后也需要繁衍生息,照顾后代的,这些我们是无法教会它,它必须回去跟它的父母学习狐狸该有的野性,这样才能懂的。”

我点点头,能理解公子的话,把小白从火狐狸身边捞过来,摸着小白的毛茸茸的脑袋,道:“小白,你要去见你父母,我不拦你。本来我打算再过个十来年,再慢慢训练你的野性,让你以后适应自己独立生活的,毕竟我的寿命比你短,不能照顾你一辈子,要是我和公子都老死了,没人照顾你,我也会担心的。火狐狸带你去见你家人,你就跟着它们好好学。想我的话,记得要来找我,我会准备一大堆、一大堆的烤鸡肉等你的。”

小白“啾啾”叫着,脑袋蹭来蹭去,尾巴缩过来,窝在我怀里撒起娇来,抗议着自己其实也很不想离开,连跟火狐狸回家的事都不太情愿,甚至说,要是我不希望它回去,它就不回去。

可是我不能那么自私,小白的生存技能只有它的父母才能教,我能照顾小白,却不能当它的真正父母,不让小白回去的话是害了它,毕竟我只能照顾它这辈子,可公子说过,小白是踏火玉狐,寿命很长的,我不能让小白以后没了我,就无法生存。

火狐狸一旁看着小白撒娇,有些不高兴了,凑过来就往里挤进来,于是变成两只狐狸一起钻,我伸手一团环住,毛茸茸的一窝。

公子想了想,安慰道:“烈儿,你不用太担心,小白应该不会一直呆在它父母身边的,它会回来的,毕竟你是小白的主人,还养着它。”

“诶?可小白不是要回家吗?”我呆愣住,回了家还能再离开的?

小白啾啾叫着,坚决表示自己以后会一直跟着我。

公子笑了下,解释道:“狐狸大多是独居动物,除非是还需要照顾的小狐狸,父母会带着它们,教会小狐狸生存,等小狐狸长大成年,父母一般都会将长大的小狐狸赶走的。所以小白就算是回去见一下父母,学了狐狸的野性,也就能回来的,不用担心。”

原来是这样,我心情一下好了很多,一把团住小白和火狐狸一起蹭,“太好了,原来不是离开,小白还会再回来的,谢谢你,火狐狸,你要帮我好好照顾小白啊。”怀里的两只乱动着、嗷嗷叫着,我高兴极了,连火狐狸不堪忍受我的亲密,用爪子挠我的脖子,我都不在意。

公子却伸出手,一手提一只,小白安静下来,奇怪的是连火狐狸也安静下来。

公子放下两只狐狸,口气带着威胁的意味,道:“乖乖呆着,不然不让你带走小白。”

我抬头,道:“公子,你这样说,火狐狸它也听不懂的。”

公子看我,笑了笑,解释道:“意思不明白没关系,它能理解就好了,火狐狸既然是被祁老前辈以及寒门门主寒生君养过的动物,比小白更通人性。”说着公子侧过来,吻了吻我脖子上被火狐狸抓伤的痕迹,舌头带过,有点痒痒的刺痛感觉。

我看着火狐狸依然安静的模样,突然觉得公子好厉害,明明公子并不懂得如何和动物沟通,却能让火狐狸乖乖安静下来。

我这次伸手抱起火狐狸,摸着火狐狸通身柔软的毛,道:“小白跟我一样笨,又贪吃,所以你一定要照顾好它,然后平安送小白回来,不然我不把小白交给你。”

回答我的依然是火狐狸的爪子,火狐狸明显不屑我的话。

公子见我死性不改,依然抱着火狐狸玩,无奈地把火狐狸从我手里接过,放到小白一块,道:“火狐脾气非常暴躁,烈儿,不要乱添加伤口。”

“可是它马上就要带着小白走,以后恐怕也没什么机会见到了。”连小白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我身边,我还是很难过。虽然手背上被抓了好几下,不过能跟火狐狸玩一会儿也值得了。

小白走了,跟着火狐狸去见它的父母,公子也说,这正好让小白去锻炼自己的野性,小白一直呆在我身边,我虽然能照顾它,却无法教会它生存,所以小白必须回一趟见见父母。

火狐狸说,小白的父母住在一片沼泽森林内,那里非常大,离这里挺远的,连火狐狸自己也是住在沼泽森林中,我虽然担心小白,也知道公子说的话是对的,小白需要找回它的野性,反正小白会再回来的,想到这我心情好了很多。

客栈休息了一个下午,我感觉好了一些,虽然下床的时候屁股还是有点难受,不过脚步不再那么颤了,腰也没之前的酸,主要是公子帮我揉了好久。

下来与姐姐一道吃了晚饭,朱臣住在另外一边,下来吃饭的时候,我挥手邀请他一块过来吃,朱臣拘谨地坐在姐姐对面,低着头猛吃饭,放在他眼前的菜一口都没碰,看得姐姐莫名奇妙。

公子没到傍晚就出去了,姐姐说是去见一个人,可到现在了还没回来。

半夜的时候,公子才回来,我给公子倒茶,问:“公子,我们要在雾新城呆多久?”

“还要两天吧,等我事情处理完了,我们就去京城找你三叔。”公子拉我坐下,不让我乱走动,似乎是担心我屁股难受。

我点点头,关心道:“公子,你看起来很累,我帮你捏捏吧。”

我站起来,刚要帮公子揉几下,公子却反手拉我进怀,头蹭过来,亲着我的耳朵道:“烈儿,我这两天白天有些事要忙,没办法陪你,你要是想出去玩,就让红黑这两天好好跟着你,不过我还是希望烈儿能尽量少出去,不然我不放心。晚上红黑去觅食不在你身边,我会回来陪你的。”

“红黑不在,它前天就离开了,要一两个月才能回来吧。”我仰头看公子。

公子一愣,问:“为什么?”

“因为红黑的发/情期到了。”我如实答道。

公子脸色顿了顿,一下没了表情,许久才道:“那这两天烈儿好好呆在客栈,哪里也别去了,我让欣儿陪着你,红黑和小白都不在你身边,我很不放心。”

“公子不用担心,我不乱跑的,就呆客栈等你,而且姐姐也在的。不过公子,你在忙什么?”我反而安慰公子道。

“其实是叶煌的毒,他恰好也要去京城,刚来雾新城。”公子叹了口气,道:“叶煌不知道是不是另外发生什么事了,最近寒毒发作频繁,有些危险,所以这两天我都会很忙。”

“那,要不要我帮忙?”我担心问道。

公子摇头,抱紧我,道:“叶煌的寒毒分为寒和毒两种发作情况,若是寒毒的寒气还好,但如果是毒发作,那叶煌自己都控制不了,会殃及他人的性命,我不能拿你冒险。”

“公子呢,你、你也……”我担心不已,既担心叶大侠的毒,也担心公子的安全。

“别担心,我已经施过针,没什么大危险的,再施针三次就差不多了,不过有点耗费内力了。”公子优雅的表情中掩盖不住淡淡的疲惫。

“叶大侠也在雾新城,那我怎么都没见到他呢?”公子没回来之前,我早把这间客栈都逛过了。

“叶煌投宿在另外一家客栈,离这里挺远的,不过我不是在客栈治疗给他疗毒,莫风找的是另外一个隐秘的地方,那里比较安静,而且叶煌也遇到一点江湖麻烦,太过招摇不好,烈儿,你千万不要一个人乱跑,不然我会很担心,无法专心给叶煌治疗的。”

我点点头,保证道:“公子放心,我已经不是孩子了,会好好呆在这里等你回来的。”

第二天我和姐姐一起送公子离开客栈,公子临走又交代姐姐了几句,我心里依然担心着公子和叶大侠。

姐姐拉我回房,吩咐我,要出去玩她带我一起去,不过我不能背着她乱跑。

我点头应着,其实姐姐不用吩咐,我没打算出去,反正等到晚上,公子就会回来,何况我心里担心公子和叶大侠的事,哪里有心情玩。

白天窝在房间里,朱臣又跑去城郊采了很多野菊花过来,兴冲冲来找姐姐,只因姐姐之前说过有些好奇花精的制作。

姐姐似乎是担心我无聊,把朱臣请到屋里来,让朱臣教我们怎么做花精,于是三人边聊边做。

朱臣也渐渐开始敢直视姐姐了,甚至答应留下来一起吃饭,不过姐姐依旧是那个态度,没什么话,等吃了顿饱饭,我开始打哈欠,姐姐恢复成母老虎的凶样,道:“烈儿,要午睡去床上,不要趴在凉椅上。”

于是我乖乖爬了床,盖被子躺好,朱臣有些羡慕地看了我一眼,我莫名回看他,朱臣一吓,急忙低头,与姐姐说打扰多时之类的,便起身告辞。

姐姐简单还礼,让朱臣稍等一下,随即走过来给我拉好被子,道:“我去送送朱公子,等下就回来,你乖乖呆着睡觉。”

我翻白眼,姐姐眼里,难道她一离开我就会乱跑吗?简直把我当小孩子了,不过我还是应了一声。

姐姐说要送朱臣出去,朱臣听了很激动,直到门关上,屋里一下安静下来,我在床上躺着却睡不着,小白和红黑都不在,好寂寞,我想公子了。

突然窗外哐当一声,我从床上爬起来,走过去,“谁啊?”明明窗户是关着的啊。

一人从窗口爬进来,笑道:“还真让我遇上美人了。”

我一愣,拿起桌上的墨砚砸过去,然后马上跑向门口,“姐……呜唔……”我刚要喊有小偷,可那人迅速靠近我身后,捂住我嘴巴,不让我喊出口。

“别喊、别喊,我知道你那姐姐也是个大美人,我们不急,等下她就会来陪你了,咱们先走。”那人贴着我耳朵轻声道,我感觉脖子后一阵钝痛,眼前花了起来,慢慢没了知觉……

第九十九章 采花贼 下

钻心的疼痛感,在脖子上,很疼,非常难受,我睁开眼睛,脖子动了动,怎么有伤的?还有人帮我包扎了伤口。

不过我目前却是被被人绑个结实,与墙柱绑在一块,旁边还有几个男孩子也被绑着,披头散发的样子,看不清是否醒着?

我脑袋还没清醒过来,朦胧地看了一圈,是一个空屋子,北边上还有一间里间,从那里面隐约传来少年的哭喊声和痛苦的呻吟声、以及男人的怒骂声。

我双手被后绑,用力挣半天没动静,绑得太牢了,动作太大的话,脖子就传来刺痛感,头扭一下也痛得要命,哪个混蛋在我的脖子上狠狠划了一刀?

我努力吸了两口气,不去想脖子上为什么莫名出现的伤口,被人弄昏带过来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这里又是哪里?

隐约中唯一有点模糊印象的是,那时候被人割喉的痛感让我清醒了一会儿,好像那时还在客栈的房间里,屋里很狼藉,姐姐与另外一个人打斗,原来有两个人进了房间,他们好像不是小偷,就是不知道做什么的,莫名其妙抓人?

还有那坏蛋,在我脖子上狠狠划的一刀,血流了一大片,我虽然慢慢清醒起来,却喊不出声,那坏蛋点了我的哑穴。然后他要挟姐姐:“小姑娘,你可以把动静闹得再大一点,不过代价是我直接往他的脖子里划得再深入一些。”坏蛋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气急败坏,似乎姐姐弄出了很大的动静让他们不喜。

姐姐回头,眼中的愤怒还有一瞬间的迟疑,另外一个人已经趁机偷袭姐姐,我看着姐姐昏倒在地,也被再次弄昏过去,昏过去之前,我想着一定要教训那个坏蛋。

然后我就在这里了?

我的脑袋总算清醒了一点,屋里少年夹杂着哭泣的痛苦呻吟还在继续,里屋内,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好像就是跑客栈偷袭我的小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抓我和姐姐,但我四下看了看,依然没见到姐姐,不知道姐姐被他们绑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没大喊,而是用力晃脚,终于,后腿裤管里滑出一管很短的小竹笛,这东西可是我的秘密武器,目前知道它存在的人只有公子。

小竹笛是当初在圣医门水牢时我无聊做的,本来想用来喊外面贪玩的红黑和小白回来的,不过后来红黑教了一些调子给我,于是也就能召集附近蛇群了,当然再后来,我也试着召集过其他动物等,直到被公子发现时,满山的动物已经随叫随到,那段时间真的很好玩,公子陪着我,让我好好掌握。不过在要出水牢的时候,公子却特别吩咐我,不许我在人前玩小竹笛,严令禁止我在人前召集动物,因为那样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其实我当时忘记告诉公子,竹笛并不是唯一,给我片叶子,我同样能召集动物。

公子要我发誓,竹笛我只能用来自救的,其他任何时候都不许用,所以我判断现在这种情况应该算自救吧!不过脚晃得太厉害,竹笛从我的裤管掉出来滚到远处,我伸直双脚,费了好大劲才够到竹笛,可也仅仅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