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鬼灯水月(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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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浓的化不开的幽暗,无边的漆黑、无尽的深渊。

视线被黑暗所吞噬,没有生命,如死亡的气息,耳畔不断响彻起悲凄的哭泣和叫嚣声,就算用双手捂住耳际,也抵挡不了。

那些哀声中传达悲恸欲绝的情感,毫无阻挡地涌入她的脑海里。

令人难受、窒息。

想要逃避却无处可逃。

此时此刻,她如似丧失声音的躯体,连挣扎的叫喊都没办法。

那些哭喊没有一刻停下,彷佛是在承受着无数年来累积而成的殇一样,双肩感觉意外沉重,手无力的垂下,全身的力气顿失,阻挡不了那些无音吞噬身心,婉如傀儡一般无法反抗。

难以形容的绝望……

冥冥之中,她听见了水滴落的声音,从内心深处传达而来,明明只是一滴声响却抵过了无数悲声,在脑海中显得格外清晰。

随后,交杂的哭喊逐渐转为寂静,沉重感却未曾消逝。

又是一滴水落声,伴响着一股凄凉,难以诉说的忧伤,这又是谁的感情?

被黑暗所盲目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女孩的身影,角度上只能看见她的侧脸,一半容颜被隐藏在浏海下,高高的抬起头,仰望没有天空的黑色世界。

透明的液体顺着女孩的脸庞流淌下来。

这才明白,那是她泪水掉落的余音。

又是怎样的悲伤,令她无法放声哭泣,只能流泪。

「为什么……」孩子般稚气的嗓音,恍若就在耳畔。

女孩忽然开口,却不像是在问任何人,不可能得到回应的问话,却仍然重复着「为什么是我……」

心中感到一阵悲凉。

星夜望着那孩子的侧影,不见她再说话,然而心中却彷佛感受到一种深沉觉悟所带来的哀恸,不断涌出来,满溢于整个胸口,不如最初令人窒息的疼痛,反而是一种早已麻木的痛楚。

泪水掉落的声音,突破耳际,在她的心里响起,就像是自己的心在流泪一样。

在这荡然无存的世界,只有她一个人,无声的哭泣着。

那孩子究竟是在注视什么?

星夜的目光看向上方,明明什么东西都没有。

只有一片黑暗而已……

从睡梦中醒来,恍惚地看向四周,仍是一如既往的房间。

她似乎是作梦了,但却始终无法忆起梦的内容,彻底遗忘殆尽似的,为独残留在心底的情绪,绝望的哀愁。

不安的心情挥之不去,那究竟是来自自己的内心深处,还是……

愣愣地望着天花板,接下来的思路被中断,怎么也无法思考下去。

撑着身子坐起时感觉格外疲惫,背依靠着身后的墙面,偏头凝视一旁的烛火,点点火光渲染在那双血色中,一闪一闪,许久,也没有打算起身的意思。

那个梦……和她有着某种关联吧。

下意识有这种感觉,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梦中的情境。

『恢复记忆的方法,可能没有人知道。』虽然只是可能,她却听出了在那句话背后,所隐藏的肯定。

还真是捉弄人啊。

阖上眼帘,像是又要再次睡去,但思绪却在转动着。

就算如此,她也不能继续消沉下去。

起身越下床,迈出比平时还要多一步的步伐,振袖随之扬起,看来她也必须到外头瞧瞧了。

她仅靠着佐助第一次带她离开时的方向走,虽然过了这么久的时间,没办法完全掌握出口的路径,但凭着记忆和直觉应该不是问题。

突然,原本直径向前的步伐停了下来。

侧身看向一间没有门的房间,称不上是先前所见的训练场,或许又是实验室之类的地方。星夜眼前只看见一个个由似水液体装满的实验容器,呈透明柱状的占满整个实验室的空间。

这个地方,不是一般的诡异。

「喂,那边的女人。」

星夜眯起眼,视线扫了遍整个实验室,也没见任何人的踪影,但她确实听见了,从里头传来的人声。

「喂,我是在叫妳啊,看看前面,我不就在这里吗?」

前面吗……

星夜把目光集中在摆放在实验室正中央的容器上,诡异的挑眉。

除了水以外没见其他东西,难道真是在这里头吗?心中这么想时,走进仔细瞧瞧也没能从水中看出异状来,只是普通的水,她原本是这么想的。

但却逐渐看清了似人的轮廓和身形,视线向上移动,那隐藏在水中的眼睛正看着自己。

似乎能隐约看出现在他正在笑着。

「看妳还挺行的,普通人应该都没办法察觉到才对。」

「……」能让她查觉,有一半的原因都是出在于他身上。

「喂,大蛇丸是看中妳哪一点?」

这句话令星夜沉默不语。

「怎么,我问的问题很奇怪吗?」语气中倒是一点也不觉得哪里不妥。

「出现在这里的大部分都是被抓来当实验品,就和我一样,而能像妳这样自由在基地里走动的也只有一个人。」

这么说,星夜多少也能猜到是谁了。

「但大蛇丸会看上女人还挺稀奇的,难道妳有什么力量吗?」打量着星夜,只认为对方是一个软弱无助的女人罢了,怎么也感觉不出哪里厉害。

「不知道。」无奈的耸肩,淡定的说道「我没有记忆。」

「没有记忆?!还真有趣。」

「这么看来,妳原本的身份才是关键啰。」

她曾有过相同的想法,只是在知道不可能恢复记忆时,也放弃追寻过去。记忆这种东西,本就该由自己去忆起,怎么能单靠他人的一言一句,就蒙蔽了其中的真假。

「不然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

不语,等待他的下文。

「如果妳把我放出去,我就帮妳找找关于记忆的事,如何?」

「无所谓了。」她也已经不想再去理会那种事情「不管有没有记忆,我还是会继续活下去。」

「喔?」

虽然看起来软弱,但意志倒是挺坚定的「妳啊,比香磷那个女人要有趣多了。」对此,他非常肯定。

星夜没听过他口中叫香磷的人,但从语气中差不多能知道他对她并没有多好的印象。

「我叫鬼灯水月,你呢?」

对他如此轻易说出自己的名字感到惊讶。

仍是回应「星夜。」

「星夜?」顿了顿,似乎是在思考着「我好像也在哪听过。」

面对眼神突然变得伶俐的星夜,他半开玩笑「哎呀,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被带来这里之后过了很长的时间,不太重要的事差不多都忘了。」

不太重要是吗?

星夜不以为然,没多放在心上,或许她真是这样的人也不一定。转身正想要走人。

见她离开,水月喊着「喂,这么快就要走啦。」

不解地回头,难道还有什么事吗?她本就没打算在这久留。

「那妳接下来要做什么?」

做什么……她现在想做的,也只有一个「到外面去。」

「到外面的哪里?」

「……」这个问题,到现在都还没有下定论。

「原来妳还没决定啊。」

虽看不见,却能感觉对方正笑的开怀「我记得附近的村子每年都会举行一个祭典,看时间应该也快到了。」

祭典……星夜对这鲜活的词,感到新奇。

「怎么样?把我放出去就告诉妳在哪唷。」

「……」

她可不想制造不必要的麻烦。

「真的那么想出去吗?」星夜低语,她不晓得为什么能够了解,这种被约束自由的感觉,应该很不好受吧。

「当然,谁想要几十年都被关在这个水牢里。」水月的心中仍然怀有被大蛇丸捕捉的耻辱。

感觉到对方口中的怒气,沉默的开口「现在的我做不到。」

她确实无能为力「但你应该不久之后就能出去了。」

「为什么?」

「直觉。」

毫不犹豫的回答,水月又再次笑了出来「妳真的是个有趣的女人。」

「就告诉妳吧,反正也没坏处。」接着说「但我也忘的差不多了,应该是在基地的南方没错。」

星夜在脑海中记下了位置,便转身踏出步伐。

「喂,等等。」

在她欲离开时,又出声拦下「提醒妳,那村子可不像妳眼睛看到的那个样子。」

语毕,便不再多说。

见她已经消失的踪影,喃喃自语「星夜确实不记得,但那样的特徵,倒是和那号人物挺像的。」

银发血眼……应该不可能吧。

星夜漫步在无止尽的长廊上,向着先前佐助带自己离开的出口而去,双脚随着意识行动,思绪则全抛在脑后。

她很想看看,祭典是什么样子。

对于一个没有记忆的人,多少会想在某些事上创造记忆。

然而,因为走神的缘故令她差点撞上眼前闪身出现的身影,但这次不会再和之前一样的撞个正着。星夜即时停下,抬头看向来人。

「要去哪里?」佐助目测了方向,是最初他带她离开的走廊。

星夜对这直击的问话,愣了几秒,才开口「听说,南边的村子正要举行祭典。」

「所以想去看看。」理所当然的语气,出自于真心。

听到祭典这个词,佐助并没有多想什么,反而问道「听谁说的?」

「鬼灯水月。」

她说出脑中记下的名字。

在心中小声嘀咕,其实连本人的长相都还不晓得。

佐助沉默,并不是因为她离开的原因。虽然星夜自身也清楚这一趟可能带来的危险,但绝对没有想到事实远比她所想的都还要让人难以接受。

如果她真的恢复了记忆,当下又会是怎样的心情?

突然被告知自己只是为了杀人而生存,就这么轻易打碎一个人活下去的信念,那是比推入深渊都还有绝望的现实……

一般人或许会因无望而自我了断,唯独她是个不同的存在。

许久,又问了句「只是单纯的想去吗?」

星夜默默点头。

单纯的享受着人应该拥有的情绪,换个角度想,失忆也不是件坏事。

至少,她不需要再逼迫自己杀人。

「走吧。」一个转身,向往出口的转角走去。

星夜在心中投出一个大大的问号,直到佐助回头和她解释自己也正好要去修练时,才赶紧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