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背着一匹小母马(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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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女首次齐聚,腹黑的纪若佳便搞出件大事。如果说当曰波塞冬一席话,徐虾凭三寸不滥之舌把纪若佳骂醒,那么现在,纪若佳同样靠言辞把小虾心眼说活了。

善恶未必有报,因果注定有果。

两小时后,徐虾在厨房忙完,把饭菜搬到客厅。林安安挂着滴流瓶,四人共进首次齐聚的晚餐。林安安和纪若敏一如既往地斗嘴,纪若佳两不相帮,笑嘻嘻在旁看热闹,徐虾时不时打个圆场,帮嘴笨的傻老婆找点面子。

首次齐聚,四人度过了融融泄泄、温情谐趣,又极圆满的一晚。

夜十一点,林安安近六小时的红霉素终于打完,纪若敏迫不及待地告辞。

林安安送到门口,末了仍不忘笑吟吟扔一句:“妹妹,我正病着,就不远送了,明天记得早点过来给我打针。”

纪若敏气不打一处来:“你那也叫病?装病还差不多,侍候还上瘾了,真把自己当爷了?”

林安安噗哧一声笑疼肚子。

徐虾忍住笑,急充和事佬:“若敏,赶紧走吧,都快半夜了。”对林安安点点头,搂着横眉立目的纪若敏去了。

纪若佳和林安安道个别,跟在两人身后下楼。

林安安目送三人离去,歪头自笑笑,轻轻把门关上。

一个人的曰子很寂寞,纪家两姐妹多个能说话的朋友,她岂不是一下多两个?貌似奢华的家,唯一的上门者就是不常来的小虾,今晚这样开心的曰子,还是第一次。

◇◇◇◇◇这晚的夜色很美,夜光溶溶,夜风淡淡,月亮撑着晕黄的笑脸,守护着万家灯火,也守护灯下的人。

纪若敏步出楼门,仍不解气地大骂:“什么人?整个一无赖,一个准小三儿也敢嚣张。”

傻丫头脑子虽笨,用词还是相当精辟。徐虾哭笑不得:“行了,你都骂六小时了,还没骂够?”

纪若敏气道:“你还替她说话?要不是你心里有弯弯肠肠,她能这么嚣张吗?”

徐虾微笑道:“谁让你就喜欢无赖,找个无赖老公,又交个无赖朋友,这辈子都跟无赖脱不开关系了。”捧住她脸蛋,凑她唇边狠狠香一口。

纪若敏迅速融化,委屈地呶呶嘴,咬着嘴唇,冲头在他额上一撞。她太爱这个男人了,只要看着他,就只有俯首称臣的份儿,什么脾气都没了。

徐虾对她笑笑,掏出车钥匙准备开车。

纪若佳等两人腻味完,好整以暇道:“等等!今晚别开车了。”

两人同时转身,徐虾讶道:“不开车怎么回去?”

纪若佳笑眯眯道:“走回去呀。”

两人齐齐一惊,齐呼道:“走回去!”

相互一望,纪若敏板住脸道:“这么老远,你吃错药了走回去?在人家里就和你姐夫搂搂抱抱,没个正形,出来又犯病。”

纪若佳理直气壮道:“我昨晚就想和你们散步,结果就没散成,今晚又没散成,现在走回去,不就当散步了?”

纪若敏骂道:“越说越离谱,大半夜散步,你神经病啊?假酒喝多了还是缺心眼?”

纪若佳委屈道:“我都要走了,就想和你们散散步,结果连续两天都没散成,现在总算有机会,不过是散散步,这要求很过分吗?”

纪若敏表情一软,被牵动姐妹情怀,但纪家在城区边缘,林安安家在中心区域,直线距离有六、七公里,走起来估计有十公里。还是否决道:“那也不行,你没事别人还得上班呢,这么老远,不得走到下半夜去?还睡觉不。”

纪若佳气得一跺脚,怨气十足地转过身,向小虾递个眼神。

徐虾明白小姨子想让他配合,只好道:“若敏,小佳想走,那就走走吧,最多少睡一、两个点,为这么点事,何必让她不高兴?”

纪若敏本就心软了,小虾再一发话,还能说什么?只好看妹妹一眼,悻悻道:“你就知道成天惯着她。”好歹算答应了。

纪若佳叫道:“姐夫你真好!”跳小虾面前,一把抱住他脖子,狡黠地冲他挤眼。

徐虾拿她没办法地摇摇头,在她小额头上拍一下。

纪若佳的心思,他已经猜到了。两姐妹尽管已可以很自然地和他左拥右抱,但毕竟是在没外人的家里,虽见不得光,却也没什么心理负担。纪若佳的目的,无非是想把三人的秘密状态逐渐暴光。散步显然是个好主意,先在天黑人少时,在陌生人面前亮相,等纪若敏适应,再发展到白天,最终一步步,不知不觉让纪若敏接受。

不得不说,纪若佳这小腹黑确实够狡猾,心思缜密,计划周详,更难得的是既不冒进,也不拖沓,该行动就行动,每一步都无懈可击。

小虾助纣为虐,三人准备踏上征途。

纪若敏手机忽然响了,掏出一看,急放耳边道:“良浩,怎么了?……紧急行动?现在吗?……好的好的,我知道了,马上到。”

纪若佳一脸紧张地听姐姐打完,急道:“姐,你不会又有任务吧?”

纪若敏冷冷看她一眼:“你不要散步吗?那就跟你姐夫散吧。”向小虾一伸手:“把车钥匙给我。”

徐虾把车钥匙交到她手,担心地问:“什么任务?这么急。”

纪若敏没答,抓过车钥匙上车:“我手机马上要关机,明天早晨你自己到我单位取车,回来前我给你打电话。”砰一声关上车门,车子同时起动。

徐虾拉着纪若佳让开,看着纪若敏熟练地把车倒出,喊道:“你注意点安全。”

纪若敏从车窗里挥下手,车子加速,一道烟去了。

目送纪若敏离去,徐虾看着一脸失望的小姨子道:“咱也走吧。”

纪若佳沮丧道:“好好的计划,又被打乱了,我命怎那么苦?”

徐虾笑笑道:“那还散步吗?”

纪若佳丧气道:“还散个屁?正主都没了,那么老远,你真当我缺心眼?”

徐虾笑道:“那还不赶紧走?”伸手揽上她肩。

纪若佳无奈地翘翘嘴,搂住他腰,两人在夜色下向小区外走去。

◇◇◇◇◇深夜的街道很空旷,明亮的街灯下,车辆象风一样高速掠过。

徐虾站到路边,准备打车。

一辆亮着空车标的出租车开来,纪若佳忽然道:“姐夫,我想你陪我走一段再打车。”

徐虾道:“怎么又想走了?”

纪若佳仰头道:“我才想起来,除你带我回家那晚,还从没陪我出来过,我想你陪我走走。”

徐虾温和道:“行,那就走走。”脑中一闪:“对了,小佳,你姐不在家,明天还要上她单位取车,我们没必要非回你家吧?”

纪若佳娇眸一亮:“对呀,这里离你家那么近,我们可以回我们的小爱巢啊?”

徐虾道:“什么爱巢,又胡说。”

纪若佳轻嗔道:“本来就是嘛,大巢是你和我姐的,小窝才是我的。”欢快地拉过他手:“走走走,鸟儿要回巢了。”

两人转换目标出发。

纪若佳很开心,徐虾却多少有点心神不宁。前次的狙杀场面带给他的震憾太强烈,她很难想像这次纪若敏又去执行什么任务,会不会有危险。隔行如隔山,如果不是亲眼目睹纪若敏那次狙击,他恐怕这辈子不会真正理解纪若敏的职业有多危险。这样的行动,怕是每次都难免死亡和鲜血的伴随。

不无忧心地问:“你姐以前这样的时候多吗?”

纪若佳道:“不能说很多,但也不少。不过现在已经很少了,以前在武警特警,要么突然被叫走,要么几天不回家,都是常有的事。姐夫,你担心了?”

徐虾道:“嗯,有点,难道你不担心?”

纪若佳满不在乎道:“军人嘛,不就干这个的?”

徐虾不解道:“都是肉长的,军人就不用担心家人了?”

纪若佳蹙眸想想:“应该是我习惯了吧。我从就小在部队院长大,周围都是军人家庭,常有抓人救灾的任务,谁家都跑不了,但谁家都不担心。”

徐虾有点明白了,点头道:“也对,可能你们从小就把使命意识灌输到骨子里了,都已经当成家常便饭,所以就不当回事了。”

纪若佳道:“差不多吧。你知道我爸怎么给军人下定义吗?”

徐虾饶有兴趣道:“怎么下?”

纪若佳崇拜道:“我爸说了,军人,可以不守纪律,可以吃喝瓢赌,但只要需要时,能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就是合格的军人。”

徐虾竖起大拇指:“说得好,果然是真正的军人!”

纪若佳道:“是啊,所以我爸带的兵,从来都最受欢迎,虽然地方投诉率有点高,但每个人都肯花钱,不赖帐,军事素质还好,遇到事情,每次都能挺身而出,老百姓也喜欢。而且我爸带的武警部队虽然属于乙种师,但演习的时候,一点不比甲种师差,连武警总部都常拿我爸跟军委说事呢。”

徐虾缓缓点头:“这么说咱爸还真挺厉害,看来做你家女婿,我还远不够格。”

纪若佳认真道:“这是成长环境的问题,又不是你的问题,你能让我姐和我两个部队子女开心,都喜欢你,尤其我姐,都对你迷得不行了,这就是你对部队的贡献,你比任何人都适合做我家女婿。”

徐虾叹道:“话是这么说,可我终究不是部队长大,还是会担心。当然,我会尽量适应,也会尽全力支持她。但我第一次碰到她执行这种紧急任务,有所担心也是人之常情。”

纪若佳笑道:“你不懂,军人就是这样,越无能的人越容易出事,本事大的人,反而不会出事。我姐是前spc第一女特警,也可以说是全国第一女特警,她这么多年杀这么多人,连武警部队司令员都夸过我姐,说我姐这种杀人如麻、又没有杀气的人,大鬼小鬼都会躲着她走,所以百分之一万不会有事,你就放心好了。”

这种话没什么科学根据,可事实往往真就这样。不管人界鬼界,欺弱怕硬,都是横着走的硬道理。徐虾释然道:“我相信。”

两人说话进入小虾家小区。

纪若佳欢喜道:“姐夫,我还要象第一天那样,你抱我上楼。”

徐虾苦笑道:“我的姑奶奶,才刚进小区大门,要抱也得等到楼下吧?你又不是不知道,从这到我家少说得走五、六分钟,要真抱你,我就得变鬼了。”

纪若佳转转眼球道:“那你就背我,你还没背过我呢?”

徐虾看着可爱欢快的小姨子,慨然道:“行,姐夫今天豁出去了,就背你一次,谁敢阻拦我,我就跟你姐一样,他娘的遇鬼杀鬼。”

纪若敏蹦高道:“喔!姐夫万岁!”腾地跳他背上。

徐虾被冲个趔趄,差悬摔倒,急把住她大屁股,稳住身形道:“靠!这就上来了,你就不能给我点心理准备?不知道自己多沉吗?”

纪若佳骄傲地抱住他脖子:“那是我身材好,人家都说了,我身材最棒,比我姐有冲击力多了。”

徐虾汗道:“你也好意思说?小小年纪,就长一身大粗腿大屁股,你姐一点都没说错,你就是一匹壮得离谱的小母马。”

不得不佩服纪若敏,这比喻确实恰当。纪若佳身高虽不及乃姐,也有一米六七、六八,一身腿粗屁股大,胸脯也奇高奇大,加上一对乌突突的大眼睛,狡黠透慧的俏样,怎么看都是一匹到处撒欢的小野马。

纪若佳美滋滋道:“那也是一匹漂亮的小母马,你就当背一匹小母马好了,总比我姐这个成天炫耀的破孔雀强。”

徐虾叹口气道:“你这小母马都撒欢到我背上了,不背也得背了,可惜好好的爱巢,眨眼变马厩了。”

纪若佳嘻嘻一笑:“马厩就马厩,反正都一样。”无限幸福陶醉地伏他背上。

徐虾嘴上没说,心里却想,那怎么能一样?马厩可是有马粪味的,你都已经演过一出冰香好戏了,可别再来一回大戏。

良宵苦短,月色撩人,徐虾一路背着小母马回家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