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华雄（1/1）

孙坚也想不到刘备竟然会选择跟他一起，不过本着讨董的主旨，孙坚不在乎兵马人数再多一些，于是也没有在意刘备的加入，只让刘备在大军之中一起行进。一切都很顺利，中牟的董军似乎丝毫不在乎孙坚的进攻一样，在孙坚进攻的途中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挠，就这样，三万大军很顺利的来到了中牟城下。在距离一里的地方大军停下，中牟城墙上插满了旗帜，鼓声轰隆，但是孙坚放眼望去却没有看到多少董军的身影。孙坚想不明白胡轸这是用的什么计，急忙集结娄圭黄盖等人商议，此时娄圭说道：“主公，胡文才深得兵法啊，此战我军丝毫看不出胡轸在中牟城中有多少大军，但是城中鼓声不息，旗帜满城，不若主公派一小队进行试探攻击，也可探看中牟城中的虚实。”盖等人一听娄圭说完，纷纷请求当先锋，最后还是祖茂抢得了先锋的任务，兴高采烈的率领一千人就开始冲着中牟城墙去。那边张飞大声叫道对刘备说：“兄长，祖大荣开始进攻了，某也去吧。”刘备冷眼一看，关羽忙拉住张飞说道：“翼德，我等兄弟好不容易募集了这数百人，岂能轻易胡来，这中牟城乃是董贼镇守洛阳的门户，必是重兵把守，岂能那么快就打得下来的，翼德稍安勿躁啊，接下来有的是翼德打的仗。”

不论刘备三人说什么，孙坚已经开始了对中牟的进攻，还未等到祖茂冲到城墙下面，突然斥候就回报孙坚：“禀主公，中牟城南、北两门大开，各约有七八千的兵马往南、北而去。”孙坚是从东面来，进攻的是中牟城的东门，此时突然听到中牟城分出了一万多人往陈林、曹*方向而去，孙坚大急，问娄圭：“子伯，这胡文才闹的是哪一出，南北两面分别是孟德与伯至两人，两人乃是守护我军两侧，此时只怕反而受了夹击了，子伯，该如何？”娄圭也是被胡轸的举动闹糊涂了。但是孙坚所说的也不得不正视，原本陈林曹*两人已经做出牺牲为孙坚掩护了，总不能反而让两人被包饺子吧，于是娄圭说道：“主公所说有理，不若快速报与两位大人知晓，同时分出两部兵马，稍作牵制，使两位大人有时间准备。”于是孙坚当即下令两名小校分别领着三千人马往南北而去，企图在后面拖延从中牟城中出来的人马。

这边祖茂已经开始对中牟城墙进攻了，一千孙坚兵扛着云梯爬上城墙，直到上了一半的时候还不见城墙上面有反应，祖茂更加小心翼翼，因为事出诡异。果然，突然墙上涌现了数不尽的董军，只一个照面，靠近城墙的孙坚兵几乎伤亡殆尽，足足有数百人。孙坚在旗下看得真切，守军的人数超出了孙坚的想象，急忙鸣金收兵。娄圭一看，连说不合理，因为南北两门已经出去了一万五千人至少，城内不应该还有这么多的守军啊，莫非？娄圭大叫：“主公，董贼增兵了，快快唤回南北六千兵马，那些人马不是冲着两位大人去的，中计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孙坚刚刚派出快马，想追回那分出去的南北各三千人马。一个浑身是血迹的斥候就跑进来，连滚带爬哭着腔：“主公，大军遭袭，足有一万董军埋伏我军，三千人马转眼所剩无几啊，李司马战死。”军报让孙坚傻眼了，三千人啊，就算对方有一万人，怎么也能支撑小会等候救援吧，怎么这么快啊。

突然另一方的斥候快速回报：“禀主公，往南而去的那数千敌军突然四处散走了，我军骑兵擒住几人一问，才知道这根本不是敌军，乃是城中百姓，被*迫穿上军甲出城门，先是由一小队董军押着前进，后来那小股董军就跑了，百姓也就散了。”娄圭一拍脑门：“主公，圭明白了，胡文才本就只冲着我军一队人马而已，胡文才算准了我军会派兵在尾骚扰啊，主公，圭未能识破敌人奸计，望主公责罚。”事情到了现在，孙坚也知道是中了胡轸计谋了，白白被算计了三千大军。于是大声问道：“那那近万敌军如今是何动向？”斥候惨声说道：“小的被司马命令回来回报时，我军已经死伤大半，敌军一举伏击之后便分出半数的兵力继续往北去了，余下还在追杀我军余部，就在小的上马后司马就被一个丑鬼砍死了，呜呜。”

继续北去，近一万人马，也就是说现在至少还有五千在攻杀孙坚三千余部，而五千继续冲着陈林去。孙坚当机立断：“韩义长，火速率领五千人马前去救援李司马余部。”叫的是韩当，往南那三千人已经下令回来了，希望不要出什么意外。随着祖茂败兵一回来，而韩当恰好出发，只见祖茂满面悲戚跪在孙坚身前，孙坚知道这不是祖茂的错，于是没有责罚。孙坚不知道的是城墙上一双眼睛将孙坚大军的动作看到一清二楚，笑了笑，那双眼一眯，说了一句：“该某出发了。”声音昏沉雄厚，使人不自觉有一种压抑的感觉。

就在韩当出发，祖茂回来一小会，孙坚还没有组织第二次进攻，就看见中牟城门大开，列出一队董军。孙坚大惊，急忙挥起大刀，命令各部列阵，而自己则与娄圭等人上前来。孙坚乃是一武将，崇武精神少见，故而丝毫不像其他人作战那样，喜欢在阵中，孙坚就是喜欢在阵前。只见中牟城中轰隆隆开出约有三四千大军，西北大军的阵形那么整齐，让孙坚都不住点头。突然一队骑兵出现，为首一人高大威猛，一把硕大的斩马刀约有两人高，闪亮闪亮的。那人冲出小许距离，御马昂立，足见马术精湛，就在躁动不安的战马上高声喊道：“关西华雄，谁来受死？”一股如同闷雷那般使人窒息的声音冲进每个人的耳中，十分压抑。

孙坚暗叫一声好，虽然是敌人，可是孙坚丝毫不掩饰他对华雄的称赞，同时孙坚心中一惊，因为当年孙坚跟董卓一起在西凉作战，知道华雄这个贫贱得连表字都没有的关西汉子有什么能耐，深得董卓喜欢，几乎可以说华雄乃是董卓麾下最为武勇的猛将，论武力的话，无人能及。娄圭想的却是另一层，华雄？什么时候来的，娄圭心中总有一种危险不安的感觉，可是又说不上在哪里。

华雄的风采惹恼了孙坚军中一人，孙坚部下头号大将，程普程德谋，这个右北平人，最早追随孙坚的猛将。不等孙坚下令，程普挺起大枪就打马怒骂而出：“无字匹夫，程德谋取汝头颅。”孙坚大叫：“德谋。”程普已经冲出数丈远，槊长的大枪已经与华雄的斩马刀咣当的开始了第一个碰击。一阵火花瞬间暴起，程普猛向后震了一下，只感觉双耳回音不断。而华雄举着斩马刀哈哈大笑：“有些力气，再来。”砰砰的就是快速的七八下，猛向程普攻去，具体的招数有几个人看得出来，只见程普二十几回合之后开始摇摇欲坠，明显快要抵挡不住华雄狂风暴雨般的进攻。孙坚军中两万余人哇的一声大叫，程普的军中地位让他们不敢相信程普会败，瞬时孙坚大军士气为之一降。

孙坚此时急忙大喊着叫黄盖祖茂前去接应，两将跟程普的关系也是非常密切，见程普不敌，心中着急，得到孙坚将领，飞般的冲出去一左一右朝着华雄猛攻。华雄战得畅快，见孙坚军中冲出两人，明显就是来救援的，便舍了程普，开始左右挥刀，面对黄盖祖茂两人，华雄丝毫不吃亏。三千董军没命的狂叫，相当的兴奋，自家将军如此神勇，难怪他们不安静。

中牟城墙上，胡轸，望着威武如神与黄盖三人大战的华雄，出声说道：“匹夫，要坏某大事吗。”胡轸说完，身后就走出一名亲信，说：“将军，孙文台乃是号称猛虎，自不会让华将军继续逞强，将军只管进行下面的事情就好。”胡轸笑了笑，望了一眼城下，说道：“孙文台，来吧。”便直直走下城墙去了。转眼一整面城墙的军士都消失了，只有那轰隆隆的鼓声依旧不停。

中牟城墙下，华雄斗将，孙坚看了看场上三人，程普现在只是有守无攻，黄盖两人也是只能勉强与华雄斗个相当。孙坚望了一眼娄圭，娄圭点点头，孙坚收回眼光，颇为为难了一下，转而又升起一股战意，手中古锭刀一拍马身，往华雄而去。孙坚乃是一个豪勇之人，本不愿人多欺负华雄，但是想到洛阳的董卓，孙坚毅然出马。

冲到还有数丈的地方，孙坚停了下来，喊道：“华雄，与某一战吧。”继而又对程普三人说：“德谋，汝等回来，汝等，输了。”黄盖三人惭愧不已，缓缓退出战圈，华雄听到孙坚的声音，也不追击三人，只是远远的望着孙坚，一脸战意，恨不得立马与孙坚大战三回合。

华雄：“文台，许久不见。”孙坚想起当年两人一齐对抗西凉叛军的情景，猛一抬头，将古锭刀一举：“华雄，来吧。”

太阳西下，两人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