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十八幕(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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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舞?还女步?

西蒙低着头冷笑。

他活这么大就只会跳曾经上学时的广播体操!

库洛洛当然不会不知道这一点,对方了解他已经到达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乐曲再次响起,庄重欢快的节奏流畅的在大厅里传播开来。

又有几对年轻的男女上前翩翩起舞,优雅的舞姿,得体的表情,无不是享受着的样子。

女士的裙子旋转时带着好看的波浪,和身边的男士配合的天衣无缝……

眼见着就要被扯入大厅中央,西蒙拉住了库洛洛,一副无辜受害者的可怜模样,小声嘟囔着:“……我不会。”

库洛洛低头看了他一眼,这是今晚上西蒙对他说的头一句话。他点点头说道:“我知道。”在西蒙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下,他又轻轻的笑笑补充道:“不过你可以学。”

西蒙:“……”

这会西蒙有点后悔没穿高跟了,如果穿了那十三厘米,现在他个头就至少有一米八三!

看库洛洛还敢不敢找他跳舞!

看一遍就重复的一模一样的跳下来对西蒙而来并不难,但这话由库洛洛说出来就带着有些轻巧戏弄的成分了。

而且从他真的停下脚步,又选了一个能够看清场内舞蹈的地理位置的方面来看,那就话似乎真的不是开玩笑……

藏在繁复花式袖子下的手紧紧的攥成拳,感觉到藏在其中的匕首,西蒙脸上也带上了一丝算是愉快的微笑看向库洛洛。

怪异的冷气息在两个人之间乱窜,可偏偏两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意。

随着又一首音乐的结束,第三首音乐缓缓的响起,库洛洛往前走去:“来吧。”

所有的笑都是装的,那双眼睛再见到西蒙的那刻起就没带上温度。西蒙自然心知肚明,可偏偏他又不发作,态度冷淡却也没有不搭理,这种暧昧不清的态度每一次都会让西蒙心生烦躁。

存在心底的畏惧感好像又开始蠢蠢欲动,这是在最初被刻上畏惧的印痕后,永远洗不掉的心理反应。

手搭上对方的肩膀,四目相对。随着音乐的节奏,他们缓缓踏出了第一步……

站在不远处的西索也注意到了场内的画面,他先是挑挑眉走近几步,在看清两个人的动作后,微微了睁大了眼睛。

这与其说是跳舞,还不如说是格斗!

出手和收刀的速度都快到只有眨眼的瞬间,从普通人的角度上他们的动作并没有什么不协调,可实际上每一个换手交错的间奏都是可以攻击的绝好时刻。

比起其他女人穿着可以跳探戈的衣裙,西蒙身上的那套华丽繁杂的礼服就显得有些束缚,但也正是这个原因才更好将短小的刀子隐藏在服饰之中。

原本温和的步伐和动作在西蒙带上杀意的攻击下完全换了一个样,原本庄重典雅的舞姿有了明显的高低起伏,动作是轻柔灵巧的,隐藏在手掌间匕首的攻击也是神出鬼没。

改变了原本婉转悠长的曲风,似乎一旁的伴奏都随着舞场里的这对的‘激烈’舞蹈而变得激昂起来,原本在跳着舞的伴侣们的视线也被吸引,有几个甚至停下来欣赏这段舞蹈。

不管旁人看的是有多尽心,身处当场的库洛洛对着西蒙这种看似不愠不火的挑衅倒是从心底的勾起了嘴角。

男步比起女步没有那么大规模的动作,因此行动起来也不可能那么方便。

一个短暂的节奏后两人紧紧相握的手也在暗地里较劲,尖锐的刀尖堪堪顺着面颊边上刮过,差一点就要划破皮肤。

西蒙的进攻更是滴水不漏,没带一点缓和。

黑色瞳孔里闪烁着暗光,被盯着的时候有种被森林中矫健凶猛的野兽给盯上的错觉,仿佛下一秒对方手里的刀就会割破人的喉咙!

这把匕首库洛洛认得,是他送给对方十五岁的生日礼物,刀有多锋利这点他很清楚。

而现在眼前这个身穿艳丽服饰的小家伙正用着他送的东西来攻击他,这实在很难让人感到愉快。

随着动作摇晃着的头发有几缕飘到了胸前,说起来这件衣服也是他挑的。

现在看起来还是有点太过繁杂了……

虽然视觉效果还是不错的。

边跳舞边防御的团长大人明显有点偏题了,明算账是之后的事情,现在的连开胃小菜都算不上。

在西蒙的又一次靠近后,库洛洛迅速抓住了对方的右臂,反手一折顺着对方的动作将人圈在怀里。

骨头发出了扭曲的声音,这只手正是那天被飞坦扭断的那只。西蒙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心底里一慌,音乐这时候截然而止!

“结束了。”

上面的人低下头,两个人的距离骤然拉近,西蒙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库洛洛的呼吸喷洒在他脸上的温度。

只要他再昂起头,嘴唇就可以毫无缝隙的贴上……

四周响起了掌声,但这些声音在西蒙听来已经有点不真切了。

如果在这里被带走,之前一切的所做的一切全都付之东流了。

而接下来他所承受的,会是什么?

不要背叛,是前提。

有预谋的离开,算是背叛的一种吗?

怎么都不会想到,最先做出这种决定的人,会是他自己。

库洛洛的反应很快,几乎在西蒙用上念刃的那一刻就从他身边撤离并拉出了很长一段距离。

酒店里发出了几声叫喊声,西蒙摘掉了假发随手扔在一边,顺手擦掉了嘴唇上的淡色唇膏。念刃在人群中划过,撞击到墙壁上时带出了巨大的裂缝。有意制造恐慌就是为了使在场的人迅速离场,距离警卫人员赶到至少有五分钟的时间。

而这短短五分钟就足够决定他是否能够安全离开了。

毕竟在库洛洛手下如果五分钟还不能离开,那么给再多时间也是枉然。

内部墙壁柱子的崩塌腾起了薄薄的烟雾,人群迅速从这个奢华的场所退离,西蒙淡淡的环视了一下四周,果断的撕掉了身上这件束手束脚的裙子。

在场的人跑的差不多了,能看见这场面也只有库洛洛一个人,哦,或许应该加上一个西索。

柯特在库洛洛领走西蒙的那一刻就消失在了酒店内,用他的能力寻找到西蒙后,他的使命就完成了。

谁能想到会有人在裙子里面穿长裤的?

将裙子扔到地上,露出了线条流畅性感的上半身,西蒙淡定的看了看周围从一个不小心被念刃误伤的男人身上扒下外套来套在身上。

这本来是很好的攻击时刻,但库洛洛没有动,他静静看着西蒙的一举一动,然后瞥了一眼西索,眯了眯眼睛。

而西蒙也看了西索一眼,正巧这时候对方的目光也正好像他这里看来……

要不要交换呢?

如果眼神能够说话的话,这一定就是西蒙最想说的。

毕竟单独留下来的人有库洛洛,西索可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好机会。

库洛洛倒是不担心,这时二楼走下的人影解释了这一点。

伊路米看了眼乱七八糟不复原样的大厅,神色未变的抱臂站在楼梯口往这里看。他不会有着想看戏的闲工夫,为什么留下的理由不言而喻。

西索有点无趣的耸耸了肩:“小伊,你来的真不是时候~”

伊路米看了他一眼:“任务。”

两人说话的瞬间,西蒙已经快速攻击上去了。

库洛洛站在原地没动,双眼里透出的冷意让人不寒而栗。

近身战都是两人擅长的项目,不过在这一点上西蒙从来没有赢过库洛洛。从一开始的几秒钟到后面的三四分钟,西蒙实力在不断磨练增长的同时,男人也没有退步。

库洛洛出手的机会很少,但这并不代表他的身手就生疏了。

极快的速度根本看不到踪迹,如果不屏息凝视的话可能连对方出了什么招都会没有看清,盗贼的秘笈不过是锦上添花的点缀,真正强大的是他的本身。

电光火石之间利器的撞击声发出刺耳的鸣叫。

西蒙恶狠狠的盯着面前淡漠如常的男人,不甘示弱的发了狠的进攻!

这是与他血脉相连的人,他们骨头里留着同样的血,就连罪恶似乎都是紧密相接的一般。库洛洛绝对是罪大恶极的人,而西蒙也并不是善类。

双手染满的污血与罪恶早就数不清了,他也不打算故作清高的独善其身。

长期战斗中磨练的技术和直觉,机敏的反应和敏捷的动作都可以弥补经验上的不足,但心中的畏惧感却是无论什么都弥补不了的。有时候西蒙在想库洛洛是不是就是为了在他身上种下这种恐惧的隐形种子之前才那么对待他的,导致在他一生气时他的身体都会自然而然颤抖。

但兴奋感却矛盾的也在身体间游走,越到用性命相搏的时刻,这种诡异的快.感就越发的明显。那种鲜血中溢满出的刺激感是其他都无法代替的……有时候西蒙还真的能够理解西索陶醉于战斗中的原因。

这种感觉,的确会让人上瘾。

甚至有时候会覆盖住生死的边界。

库洛洛也对西蒙的表现像是挺满意的点头,说出的话差点没让西蒙想扑上去扁他。

“乖一点吧,这种游戏什么时候都可以玩得了不是吗?”

游戏?

他费尽全力的进攻在他眼里就是在玩游戏?

怒极反笑的回复:“你要小心别被玩死了。”

库洛洛笑了笑回答:“我会注意的。”

这时西索的目光紧锁在库洛洛身上,他舔了舔嘴唇看着他,浑身上下开始止不住的颤抖……颤栗的兴奋感流动在四肢百骸之间,似乎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渴望。

眼底里流出的贪婪和身体边上克制不住而缓缓溢出的念都表达了他现在的心情。

伊路米转头看了西索一眼,冰冷的视线时刻注意着他的动态。

“……嗯哼~我知道的哦小伊~”西索脸上浮现出一抹有点可怕的笑,他侧头看向伊路米:“我不会让你为难的哟~”

冰冷的匕首紧紧的握在手上,用念刃攻击哪里有近身实打实的攻击来的更让人发泄情绪?

说起来他们之间并没有任何冲突,甚至在库洛洛杀掉凯纳的前两天的晚上他们还一起平静的带在一块。

库洛洛的手间也出现了刀子,流畅的刀型附上念后可以轻松割断同样材质的钢铁。

西蒙用匕首攻击人最开始的举动,也是他教的。

‘死掉的话就忘掉吧,这样才不会徒增烦恼。’

凯纳说的话,西蒙怎么会不懂。

但真的能说忘掉就忘掉吗?

至少少年那张明媚的笑脸到现在为止还能清晰的在西蒙脑海里浮现。

这股愤怒来源的对象到底应该对谁?库洛洛杀掉凯纳这一环,本来就在他的预料之中,即使是非常不确定的。

即使有着无可厚非的迁怒,但他对库洛洛的矛盾,很少是来自这些外部原因。

有的,只是他们两个之间完全扭曲的平衡关系。

附属品或是填充品,这都不是西蒙会想要的身份。

男人对于西蒙的所有权更是一种霸道的占领。

我的。

多么傲慢又理所应当的话语。

就如最开始一样,他们就没有站到同一个平面上过。

男人永远对自己稀薄的感情可以收放自如,平静的会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被被动的支配,无法控制的感情,以及太多太多难以说出的情感都汇合到一块。单纯的爱吗,当然不是。可更不会有完全的憎恨,可能如果是完全的一种完整的情感还会让人感到更轻松。

想要改变这种局面,想要和你站到同等的位置。

说到底只是我想要的太多,而你能给的始终是太少太少了。

……

当手里的刀子脱离出手而又来不及用念刃拉开距离的那一刻就预示着西蒙他将要输掉了,尖锐的刀子毫不留情的穿过肩膀钉在墙上的举动显得那么连贯自然,为了防止西蒙乱动库洛洛甚至很干脆的又卸掉了他另外一只肩膀的骨头。

温热的血液滴在冰冷的手背上,库洛洛淡淡的看着吃痛皱眉的西蒙平静的说道:”你右手断过两次了,还想要吗?“

威胁性的话语让本来还在挣扎的西蒙顿时僵直,肩膀上的疼痛不算什么,说实话还没有之前飞坦出手时来的疼。

其实关于审讯,库洛洛也不陌生,不过他从没在西蒙身上做过实验罢了。

但如果对方再挑战他忍耐的界限了话,他也不介意给对方来一点小小的警告。

疼痛,永远是最快能让人记住一样东西的做法。

“别急,我们有很多时间。“

随着这句话的结束,西蒙似乎看见了迎接他的未来都将会是一片黑蒙蒙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