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丑闻曝光(继续戳)(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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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医生欲言又止,林瑜晚越发紧张,急忙坐起身,问道:“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

医生看着停留在屏幕上的画面,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随后不确认道:“有点模糊,可能只是羊水的缘故。”

“是有什么地方出问题了?”顾琛易握紧她的双手,十指相缠。

医生笑道:“不,不是,你们别误会,只是我不确定孩子是单卵还是双卵而已。”

“……”林瑜晚瞠目,“这是什么意思?”

“可能是我刚刚看错了,画面不是很清楚,我想等一周过后复查的时候再认认真真的确认一遍。”医生解释着。

顾琛易如释重负,“只要孩子没有问题就行。”

“您不用担心,孩子情况很好,并没有受到药物影响。”医生道。

林瑜晚蹙了蹙眉,从床上走下,又看了一眼那道黑白图片,是有可能双胞胎的意思吗?

顾琛易小心翼翼的替她看着脚下的路,真是不放心让她的双脚落在地上,恨不得时时刻刻的抱着、背着、护着。

病房内,顾谦易吃饱喝足,一副大爷模样坐在沙发上翘着腿,瞧着夫妻二人同进同出,揶揄道:“有时候我真想让你们分开一段时间,你们就这么时时刻刻像着连体婴一样出现,让我很不爽。”

顾琛易不予理会他的自怨自艾,将被子替她掖好,温柔道:“先睡一觉,晚点的时候我去给你煮点白粥。”

“嗯。”林瑜晚侧躺在床上,背对着沙发上玩世不恭的二少爷。

顾谦易咂咂舌,“男人活成你这样,真够窝囊的。”

“我刚刚在楼下大厅看见了徐三小姐,应该是过来给她二哥办理什么证件的。”顾琛易不以为意道。

顾谦易却好像沙发上有什么扎人的东西般瞬间站起来,急忙走出病房,“我还要去手术室,先走了。”

顾琛易望着落荒而逃的背影,打开手机,编制好一条短信毫不迟疑的发送出去。

正在楼下大厅徘徊的徐濛冉听见手机一响,本是随意的看了一眼,却发现字里行间那明显的挑衅意图,径自走进电梯。

刚刚准备溜进手术室的男人蓦然一惊,脚忍不住的想要退后,甚至逃跑。

徐濛冉双手交叉放于胸前,靠在手术室的大门前,笑意盎然的看着进入视线的男人。

顾谦易有些心虚,他不明白为什么徐濛冉会笑的这般不怀好意。

徐濛冉见他不靠近,索性自己走上前,道:“既然顾二少有意邀请,我还没有吃午饭。”

“……”顾谦易听不清楚那句话的意思,试探性的再次问道:“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徐濛冉扯住他的领子,直接走进电梯,“我饿了,听说顾医集团附近的那家烤肉店味道不错,就选那里吧。”

顾谦易蹙眉,竟就这般被一个女人提着领子给丢进了电梯,还当着手术室前数十名护士的面,他一个院长大人的颜面还如何留存?

“叩叩叩。”静谧的病房被人轻轻推开。

顾琛易本是坐在沙发上安静的看书,听见响动,警觉的看了一眼不请自来的人。

宏爷有些尴尬,“能不能跟我这个老爷子聊一聊?”

顾琛易不明觉厉,老爷子多少年没有主动出过徐烨山庄了,这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不得不出来?

老爷子走向旁边的休息室。

顾琛易合上玻璃门,指向一旁的椅子,问道:“老爷子这是还有什么话没有交代清楚吗?”

宏爷揉了揉自己的那个光头,道:“刚刚你走得太急,忘了让你看一样东西。”

顾琛易目不转睛的盯着老爷子放在桌面上的东西,有些不明白,“这是书?”

老爷子扶额,解释道:“这是清朝时纪晓岚的亲笔手抄本,可珍贵着。”

顾琛易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老人一样,“您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没什么爱好,就喜欢掏一些古玩意儿闻闻那股时代味,这不看见好东西就想着给你瞅瞅,结果,你就只看出这是一本书?”

顾琛易忍俊不禁,道:“您也是知道的,我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

“听说你外公很是喜欢?”

顾琛易不置可否,道:“他的确喜欢这些东西。”

“要不我就借花献佛送给他了。”老爷子未曾有半分犹豫直接将手抄本送过去。

顾琛易诧异,“您老舍得?”

“都说要跟大人物搞好关系,万一哪一天老爷子需要人家帮忙也说不定。”

顾琛易笑道:“您就算不给这些东西,您一句话,我也会不遗余力的帮忙。”

“你小子我是知道的,让你收着就收着。”

顾琛易点点头,“那我就先替外公谢谢宏爷的割爱了。”

“这是真迹?”突然一道声音强势插入两人耳膜里。

顾琛易蓦然抬头,正好迎上小丫头疾步走过来时带来的一阵风。

老爷子看着小丫头想要触碰桌面上的东西,又有些畏惧的挪开了手。

“我能看看嘛?”林瑜晚欣喜问道。

老爷子点点头,“你喜欢这些东西?”

“我母亲很喜欢,我自小也跟着她看过一些。”林瑜晚小心翼翼的翻着那本看着就知年代已久的手抄本,看到最后更是禁不住双手颤抖。

老爷子来了兴致,问道:“能看懂?”

林瑜晚忙不迭点头,“这是纪晓岚的手抄本,而且还是上等佳作,前半部分应该是纪晓岚刚入朝为官,所用的墨也是普通的百家墨,而后半部分则应该是位居大学士的身份,选用的上等徽墨,最重要的便是这最后十张的纸,开化纸,它质地细腻,极其洁白,帘纹不明显,纸虽薄而韧性强,柔软可爱,摸起来柔润而有韧性,这种的纸张能够传到现在,可属不易了,还被保存的这么好,我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完整的。”

老爷子仰头大笑,拍案叫好,“顾小子,你娶了一个聪明到让我佩服的丫头啊,没错,就是这个,整本手抄本就最后这十页最值钱,其他的其实就是为了保留完整性才留下的,否则,我估计也会撕了吧。”

林瑜晚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相视大笑起来,而她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手上,有些唐突的问道:“能送给我吗?”

“好,就给你,看你如此喜欢,我怎么可以不给呢?”老爷子一锤定音,顺便将自己身上的贴身玉佩取下,“这个也一并给你了,这可是鸡血玉,听说能保平安。”

林瑜晚受宠若惊,有些不知所措,“这个太贵重了。”

“老爷子给你就收下。”顾琛易道。

林瑜晚双手捧在怀里,还能感受到玉佩上带来的丝丝缕缕温度,莞尔一笑,“那我也给您一样东西。”

顾琛易蹙眉,这丫头什么时候还带着好东西了?

林瑜晚趴在桌子上写上一串号码,道:“这是庆典银行的账号和密码,里面有我母亲层留给我的上等龙香墨,我现在这样的身子也用不了,看爷爷这样应该是喜欢书法吧,那墨自然而香,可是古时候帝王所专用的上等好墨。”

老爷子先是一怵,后激动的抱住林瑜晚,喊道:“好丫头,我老爷子这辈子无儿无女,今天我就认你做我的孙女了,顾小子,我的孙女嫁给你,你可得给我好好的保护着,要是再出一点岔子,我老头子让你余生不安。”

顾琛易倒上一杯茶,递到她的面前,“还不快给爷爷奉茶。”

林瑜晚木讷的接过茶杯,老人家直接抢过去,毫不迟疑的一口喝尽。

“好,好,出院后,爷爷我带你去堂里坐坐,让那些叔伯们都认识认识,从今以后谁敢欺负你,就跟老爷子我说,爷爷我替你出气。”

林瑜晚羞赧的低下头,挠挠脖子,怎么糊里糊涂的就认了一个爷爷了?

看这情况,他好像很是希望自己认下这个老人?

“他是宏爷。”顾琛易看出她的忧虑,解释道。

话音一落,林瑜晚噌的从地上站起来,瞠目结舌的望着笑的和颜悦色的老人。

传闻宏爷是东南亚地区最大组织的当家人,虽然对外界声称自己退出了那个位置,可是他老人家就是那种虽然爷不在江湖,但江湖上一直有爷的传说的那种人物。

他们那个圈子不乏有些人会跟黑界上的人打交道,或多或少她也听说了一些宏爷的传说,东南亚巨鳄大亨,无论是哪个圈子的人,都得给三分薄面,见面也得规规矩矩的尊称一声宏爷。

林瑜晚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生锈了,她竟然不明白老爷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样一个人物,传闻中黑面罗刹的活阎王宏爷要认她做孙女?

她是不是刚刚因为孕期犯傻出现幻听了?

顾琛易将愣愣发呆的女人抱回怀里,笑道:“老爷子一言九鼎,是不会开玩笑的。”

“瞧这娃娃的表情,不会是嫌弃我老人家吧。”

“不,不是,我就是觉得幸福来的太快,让我……让我觉得好像自己在梦游。”林瑜晚吞吞吐吐的说着。

顾琛易握紧她的小手,道:“傻瓜,老爷子当真是喜欢你。”

林瑜晚禁不住的红了红脸,低下头,“刚刚的事是事实了?”

“当然是事实了,难不成我这个老人还要欺骗一个小女娃?”

“没有,没有。”林瑜晚将手抄本急急忙忙塞进顾琛易的口袋里,生怕老爷子一个生气给收回去了似的。

“哈哈哈,哈哈哈。”老爷子笑声徘徊在屋子里。

门外保镖忍不住心口阵阵发虚,这情况身为尽职尽责的保镖是不是应该进去问问宏爷有没有特别吩咐?

可是想了想老爷子那怪癖的行为,还是保持沉默为好。

“你们是什么人?”小付同志站在病房前,目光灼灼的瞪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四名黑衣男人,一个个装扮的跟黑社会似的,室内还戴着墨镜。

保镖未曾移动分毫,老爷子的规矩哪怕是天王老子来见他都必须得到他首肯。

于是乎,身为最高将军的顾老就这般被四名不长眼的黑衣男子给挡在门外,无论小付同志如何威逼利诱,人家就跟老松入定似的横竖不让。

顾老杵着手杖,面无表情的站在病房前,“让开。”

“不好意思,宏爷有事要与三少相谈,不便闲杂人等打扰。”保镖公式化的回答。

“闲杂人等?”老爷子面色倏地一阵阵青白,手重重的杵过手杖,吼道:“给我把这些闲杂人等清理出去。”

“老爷子,他们说里面的人是宏爷。”小付同志适当性的提醒。

顾老迟疑了一下,蹙了蹙眉,“三子那小子什么时候跟那老头有联系了?”

“这个估计得问问三少他本人,不过宏爷毕竟还是有点威望的,要不我们再等等?”

顾老剜了他一眼,“难不成我一个大将军还怕他一个靠打架爬起来的人物?”

“你们都不是靠打架升起来的吗?”小付同志嘀嘀咕咕的说着。

老爷子将手杖杵到他的脚上,和颜悦色的问道:“看来你也是到了提前退休回家去生儿子的时候了。”

小付面色一青,正军姿,铿锵有力的说道:“在我眼里,老爷子就是顶天立地的顶梁柱,是为国鞠躬尽瘁的好将领,您才是第一尊贵人物,谁敢挡路,遇神杀神,遇魔嗜魔。”

老爷子心满意足的点点头,“去给我把门外的那群人叫进来,我来看儿子儿媳妇,还得经过别人同意,让我顾老颜面何存?”

“您考虑的对,我立刻去叫一批人。”小付同志忙不迭的朝着电梯处跑去。

电梯敞开,一道身影重重压在小付面前,他惶恐的抬头,蓦然一惊。

莫誉毅依旧带着那副军痞的笑意扬着嘴角,“这不是顾老身边的警卫长吗,这么心急火燎的出现,难不成你家老爷子又给了你什么特别任务?”

小付哭笑不得的瞅着又来的一尊大佛,话说这莫上校不是出了任务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莫誉毅单手扣在他的肩膀上,咂咂嘴,“瞧你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老爷子就是这么寂寞,总喜欢玩弄身边的人。”

小付苦笑道:“莫少,您也别打趣我了,您是来看望三少的吗?得了,您进不去的,那门外几个大佛守着,连老爷子都不让进,别说您了。”

“哦,是吗?”莫誉毅不以为意的双手斜放在口袋里,一如既往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靠近。

顾老瞅着由远及近的身影,眉头不着痕迹的蹙了蹙,这小子什么时候溜回来的?

“老爷子还是一如当年硬朗啊,只是,怎么就这么怂只得乖乖的站在外面等待声援呢?”莫誉毅直言道。

小付扶额,自家老爷子那脾气,怎么可能忍受这么赤果果的讽刺呢?

果不其然,老爷子拎着手杖便是给了莫誉毅一头棒,“虽然做不成我女婿,我也应该替你父亲好好的教育教育你这混小子,我好歹也是你的长辈,尊老爱幼扬我美德。”

莫誉毅捂住自己的头,道:“我自小在军营里长大,糙惯了,不懂什么尊老爱幼那些坑人的东西。”

小付为什么觉得这句话那么耳熟?

老爷子咬牙,道:“给我把这群人挪开。”

莫誉毅揉揉手腕,“我毕竟也算是良好市民,这打架斗殴的事,是不是有点不合身份?”

老爷子再次拎起手杖,“给我打。”

莫誉毅咂咂嘴,“果然是糙人,就知道用武力解决。”

四名保镖有些发怵,虽然眼前这个人看着有点不正经,可是当他挥拳而来时,那狠辣劲儿,活生生将四人弄的动弹不得。

“啪。”房门在下一刻适时开启。

宏爷面带笑意的走出,“看来是我手下的人不懂事,怎么可以拦着顾老呢,一群没有眼力界儿的东西,回去我会好好的教育一顿,顾老可别放在心上。”

顾老冷冷一哼,“你来这里做什么?”

“探望一下我乖孙女。”宏爷直言不讳道。

众人错愕,不是说宏爷无儿无女孑然一身吗,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孙女?

顾琛易站在老爷子身后,解释道:“宏爷刚刚认了晚晚做孙女。”

顾老一杵手杖,吼道:“我不同意。”

“你同不同意跟我认晚晚有什么关系?”宏爷道。

顾老咬牙,“你明知道晚晚是我的儿媳妇,你认她做孙女,是不是以后我见到你宏爷也得唤一句亲家爷爷?这辈分不对,不许认。”

“哈哈哈,我还没有想到那一步,顾老不是总对外声称自己糙惯了,那辈分的事何足为惧?”宏爷摇摇头,“瞧这小心眼,三子啊,你父亲这心眼子可比你小多了,瞧那横眉竖眼的模样,果然就是一个糙人。”

偌大的走廊,无人敢再吭声,任谁都看得出顾老爷子那铁青的面色有多难看。

“那个,你们长辈慢慢聊,我进去一下。”莫誉毅趁乱自顾自的溜进病房。

病床上,林瑜晚正在潜心研究那精致的手抄本,见到来人,匆忙的藏起来。

莫誉毅眉角微抽,这是防他当防贼了?

“你怎么溜进来了?”顾琛易合上那扇门,懒得理会外面喋喋不休闹腾个不停的两人。

莫誉毅挠挠头,“这一回来就听说了这件事。”

顾琛易倒上一杯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早。”莫誉毅毫不客气的拿过一口喝尽,“换了一身衣服就过来了。”

顾琛易拿出手绢递上前,“怎么也不知道洗个脸?”

莫誉毅尴尬笑道:“这不是急着来见你吗?”

“……”林瑜晚一口气憋在心中,总觉得两人交谈的画面太过唯美,唯美到自己不忍心去打扰。

“你那么急做什么?难不成就待两天?”顾琛易问道。

莫誉毅叹口气,“我明天就走,我这次是请假回来的。”

“请假?”

莫誉毅咬了咬唇,委屈道:“在队里听见你的事,我怎么坐得住?你怎么可以不等我,怎么可以就这么快生孩子了?你难道忘了小时候我们发过誓的,生孩子也要和对方一起生。”

“……”林瑜晚被懵傻了,总觉得自己是不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

顾琛易低头一笑,“等你下次回来娶个媳妇儿,然后加班加点,或许我们的孩子会是同一年出生。”

莫誉毅冷哼,“算了,谁让你们都怀上了,不过孩子好歹也有我的一半,以后我得当爹。”

顾琛易眉头微蹙,这句话似乎有点不对劲,不过以这小子的脑子也说不出什么正常人的话,随他吧。

林瑜晚瞠目,这是要自己孩子改名换姓的意思?

莫誉毅轻喘一口气,回过头,看向床上发呆的女人,道:“弟妹也好好养着身子。”

林瑜晚不知如何接话,愣愣的望着他,瞧他笑的一口大白牙,急忙点头。

莫誉毅将手搭在顾琛易的肩膀上,指向门外,“能不能跟我借一步说话?”

顾琛易点点头,走向床边,轻轻的吻了吻傻愣住的女人,温柔道:“我出去一下,你乖乖再睡一会儿。”

林瑜晚沉默着看着两人并肩而行,仔细的想了一下,总觉得自家这个男人不止爱招蜂引蝶,还有一顿青梅竹马惦记着,果然是个红颜祸水。

走出病房,两个老爷子还在一旁干瞪眼,全然没有注意两个走过的身影。

院子里,莫誉毅点燃一根烟,吐出一口烟圈,久久不知道如何开口说话。

顾琛易站在他身旁,等待他的主动开口。

莫誉毅吸完一根烟,熄灭烟蒂,道:“这一次上面让我回来估计是知道我这趟任务出去是凶多吉少吧。”

“……”顾琛易不明,表情如此轻松的男人说的话却是如此惊心,他犹豫了片刻,开口道:“你想太多了,你莫家不会把那么危险的任务交给你。”

“我主动要求的。”莫誉毅单手撑着柱子,抬头望向苍穹,“队里选了四个人,一个刚刚做爸爸,一个是家里独子,另外一个是我亲手提拔上来的,都是有牵挂的人,就我一个人无牵无挂,莫家还有大哥撑着,我挺自在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顾琛易抓住他的领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做就得别人做,都是送死的任务,我去执行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交给他们,那完全就是把命送过去,我不会看着我的部下糊里糊涂的就去送死,他们都还年轻。”

“莫子,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么作了?别人的命是命,你的命就不是命了?你说你没牵挂,你干儿子马上就出世了,你怎么可以没牵挂?”

莫誉毅笑道:“那你可得照顾好我弟妹了,我儿子要是出了事,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给我收回那些话。”顾琛易颤抖的双手,松开对他的钳制,“小时候不是经常说吗,一起生孩子,一起约飞机,一起找女人,现在呢?你别想着做那些死而后已的事,你莫誉毅就不是那种只顾冲,不顾后果的傻子。”

“你不相信本小爷?”

“我是不相信……”顾琛易沉默,双手捧住额头,“我不想看到你的骨灰运回来。”

“如果真出事了,我会留言让他们把我是尸体一起载回来。”

顾琛易狠狠瞪了他一眼,“载回来做什么?最后还不是有一把火烧了,还免得发臭发酸。”

“你考虑的对,那么远的距离,回来估计也是体无完肤了吧。”莫誉毅再次掏出一根烟。

顾琛易替他拿下,含在嘴角,“你小子如果不能活着回来,以后别出现在我梦里。”

“怎么可以不见呢?现实里都见不到了,还不许我梦里还找你纠缠一番?”莫誉毅看着他,目不转睛。

顾琛易抬头,四目相接。

莫誉毅伸开双手,紧紧相抱,“我等了你二十年啊,你臭小子知道吗?”

“我知道,你刚学会电脑那会儿,不是每天大晚上的找准时间给我发邮件吗?还发一些很怪异的照片。”

“那你怎么就从来不回复我一下?”

“我能怎么回复?我怕一回复你臭小子就会跑过来。”顾琛易轻轻拍拍他的肩膀,“特别是你发的那些自己光着身子洗澡的照片,你就不怕被人投诉禁了你的邮箱?”

“我这不是为了让你看看我的成长记录吗?”

顾琛易忍俊不禁,“的确成长的不错。”

莫誉毅瞅着他的目光,急忙掩住自己的大腿,大笑道:“我当时还在想,你看到的时候会不会突然回复我一句:兄弟,活儿不错。”

“我其实更想回复还有待提高。”

“……”莫誉毅摇头,“总有些人喜欢妒忌。”

顾琛易望着他笑开的眉角,自己不可抑制的笑了笑,手,轻放在他额头上,“我等你回来。”

莫誉毅点头,“我如果能活着回来,这一次应该升职了吧。”

两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笑。

病房窗户前,林瑜晚抚了抚自己的心口位置,刚刚她看到了什么?

莫誉毅激动的抱紧了顾琛易,而顾琛易既然还宠溺般的轻拍着他的额头,那画面,就像是临别前的两个情侣依依不舍的脉脉含情对视。

她抚了抚额,怎么办?

“叮。”顾老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叹口气的推门走进。

林瑜晚回过神,急忙上前,“父亲累了吧。”

顾老苦笑道:“不累,就是有点渴,那个老小子太能说了,我多少年没有遇到这样强悍的对手了,今天真畅快。”

林瑜晚沉默的倒上一杯茶,“今天就父亲一个人过来?”

顾老差点呛住,问道:“你不会以为我会和苏胜那个老顽固一起出现?”

林瑜晚想想似乎那有些不切实际,摸了摸头,“我觉得外公人很好啊。”

“那是伪装的,晚晚你坐下,我给你讲,苏家那老头子完完全全就是一个顽固的老糊涂,你知道当年出事的时候,他做了什么事吗?当时我刚刚升上上将,这人就开着两架轰炸机,还有十辆先行坦克,以及一车的导弹堵在我的授勋仪式路上,那场面,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不是c国打起来了。”

“……”

“想知道后来嘛?”老爷子叹口气,“他炸了,他真的炸了。”

“炸了什么?”林瑜晚提心吊胆的问道。

“他把我的授勋现场直接轰炸了,当时轰炸机发出导弹的时候,他还用着扩音器说来给女婿喝彩,当时的情况,第二天,队里来了警告,说我滥用公家财产,直接给我降了一级。”

“……”林瑜晚瞠目,这究竟有什么仇才会弄出这样的声势来拆自家女婿的后台啊。

“不过这件事我不怪他,毕竟是我有错在先,可是后来他凭着苏胜的能力,处处打压我就罢了,还把军队的资金全撤了,一夕之间,我都白了头,你说这是深思熟虑过后的人会做的事吗?他完完全全就是以一己之私来报复我,却全然不顾国情。”

“可能是外公有什么别的隐情吧。”

“屁,他就是报复我打了三子。”

“……”林瑜晚再一次的无言以对。

“我就知道你会过来煽风点火。”病房的门再次被人蛮横的推开。

苏老嘴角带着得意的冷笑步步靠近,“当年的轰炸事件,我给过你警告,是你一意孤行非得把那个女人弄去现场,还说她是名媛,懂得如何应酬那些大佬们。”

“我还不是为了顾家着想,当年我刚升职,一群人都虎视眈眈的盯着我,我不这么做,如何出头?”

“这也就罢了,我的孙子,你凭什么可以这么欺负?”苏老拍桌吼道:“你要领什么人回家都行,就不得为了那贱女人欺负我的孙子。”

“那是三子欺负锦嵘。”

“我不管什么锦嵘,我只认我的三个孙子,你要打谁骂谁禁闭谁,随你的便,我女儿的孩子任何人都不许欺负。”

顾老挠头搔耳,“是,我不能欺负,那你呢,这么欺负我就可以了?”

“谁让你不知好歹?”

“如果不是晚晚还在这里,我真想一枪子崩掉你的那口牙。”

苏老大笑,“就凭你那点武力?”

“你还以为我是当年那个毛头小子随随便便就让你开着坦克来炸我?”

苏老眯了眯眼,道:“得,我是来探望晚晚的,不是来跟你费嘴皮子的,你出去。”

“为什么我要出去?先来后到不知道规矩啊。”顾老再次坐会椅子上。

“那个外公您也坐。”林瑜晚重新倒上一杯热茶。

“咱们都是正常人,不跟那些兵蛋子说话,掉身份。”苏老瞥了一眼一言不发的老头,嘴角越发得意的上扬着。

顾老一口气憋在心口,忍了忍,忍无可忍的吼道:“从今开始我上午来,你下午来,我不想再跟你同一个画面出现。”

“这敢情好,记得了,别超过时间,晚晚还要休息。”

“一人半个小时。”

林瑜晚站在一旁,看着两个老人击掌为盟,捂了捂头。

他们好像都忽略了她这个当事人。

……

江宁医院,vip病房前,一众医生尽数被扔出来。

陈夫人推开门,看着那满地的残迹,忍不住的叹口气,道:“你也不用担心,我已经让人去国外请西姆博士了,他对这方面很有研究,会替你治好的。”

陈景然躺在床上,除了受伤较轻的双手可以适当的动一动之外,自己的双腿彻彻底底毫无知觉,他甚至以为是被顾琛易那重重的一摧给折断了。

可是,他连痛都感觉不到了。

“妈,你报警了没有?”陈景然咬牙切齿的问道。

陈夫人面色一怵,低下头,轻声道:“这事你不用过问了,你父亲会处理好。”

“我问您报警了没有?”陈景然将她收拾好的桌子再次掀翻。

陈夫人摇摇头,道:“你应该知道对方是什么人,苏胜、顾家,不是我们一个小小陈氏就可以撼动的。”

“他打了您儿子,他把我的腿废了,您让我选择息事宁人?”

“你以为我不生气?孩子,你难道还不懂以卵击石的下场吗?”陈夫人坐在床边,手,止不住颤抖的想要摸摸他的腿,可是当接触到被子的刹那,却如同触电般急忙收回。

陈景然咬紧牙关,“我不信这个世界还能如此目无法纪,我要曝光,我要召开发布会。”

“够了。”陈夫人勃然大怒,“你自己看看你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景然,你以前再纨绔不堪,你至少还懂什么是量力而为,现在呢?你为了一个小小的私心,把陈氏推出去,你以为你父亲会眼睁睁的看着你胡作妄为?我告诉你,你现在起就乖乖的给我在医院里养病,别再一天到晚的想着跟苏胜斗。”

陈景然隐忍的捏紧拳头,不再吭声。

陈夫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继续道:“还有,你和林沁嗳之间的婚礼无效。”

“妈,您应该知道我是不喜欢她的,我不过就是为了演一场戏,那场婚礼本就无效。”

“你自己最好想好了,我不管你以前想怎么玩,现在,你都别想继续下去,我会发通告通知所有媒体这场婚礼直接取消。”

言罢,陈夫人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

陈景然躺在床上,怒不可遏的再次将杯子砸在地上,看着上面弥漫开的一团水渍,越发隐忍不住体内的怒火。

他双手微微颤抖的拿出手机,按下号码,却是无人接听。

这种时候,连她都敢这么无视自己?

陈景然再次按下重拨,恨不得将事情发展到现在连个影子都没有出现的女人揪出来。

“叮。”手机提示被接通,他毫不迟疑的直言骂出:“林沁嗳,看来是我最近太纵容你了,你竟然敢挂我的电话。”

“不好意思,我不是林沁嗳。”低沉的男音从听筒内传出。

陈景然本能的眉头紧蹙,“你是谁?”

对方邪魅的扬了扬嘴角,“我是谁吗?”他狂妄的大笑起来。

陈景然觉得男人的声音异常刺耳,吼道:“你最好别试探我的耐心。”

男人停下笑声,却依旧止不住得意的发出断断续续的笑声,“这个女人的滋味很不错,你要不要也来尝尝?”

陈景然瞠目,手,情不自禁的握紧手机,“她在什么地方?”

“这里吗?”男人明显的正在打量四周,笑道:“城里人都说这里叫做人间地狱。”

“……”陈景然挂断电话,怒目圆睁,城北贫民村?

他惶恐的看向自己刚刚播出的号码,的的确确是林沁嗳的手机,为什么她会在那里?

陈景然想要再重拨回去,可是他又觉得自己好像没有那个胆量去承认这个事实。

如果真的在那里,那林沁嗳还会是林沁嗳吗?

被称作人间地狱的地方,整条街都充满着肮脏的腐臭味道,大白天的,老鼠如同成年男人的脚掌那般大,肆意的奔跑在下水道前。

垃圾堆里有三四个黑漆漆的小男孩就这么挖着里面腐烂的食物吃着,所有人衣衫褴褛的如同行尸走肉,整个地域就像是人间地狱,处处都是一双双赤红的眼睛寻觅着猎物。

前些年有人试图改变这里,至少不用让这些人那么肮脏的活着,可是传言这里就是一些犯了大罪却无法定罪的人被秘密转送而来的地方,被政局化为无人看管的地界,活生生的让他们自生自灭。

前段日子刚刚传出有人在这里吃了人,越发让人噤若寒蝉望而却步。

城北这地方,整个村子都被一圈长约五十米的河流封锁着,完完全全就是一个独立村,传闻这里的人都是有进无出,不是淹死就是在企图离开的时候,被同村的人发现过后不留情面的折磨死。

林沁嗳缩在墙角,无助的望着身前的数十个中年男人,惶恐的一步都不敢动弹。

一天一夜,漫无天日,她就觉得自己如今还活着就只有一个念想,陈景然会来救我的吧,哪怕把我带出去也好啊。

可是她觉得自己快坚持不下去了。

“这女人可狠着,要不要用点药?”其中的一个男人狂妄的笑着。

听见声音,林沁嗳越发痛苦的往角落退缩着,她不敢把自己的右脸弄出来,她好怕曾经心高气傲的林小姐如今这般狼狈的活着,她甚至觉得其实这样死了也挺好的。

男人邪佞的身影渐渐靠近,其中两人一左一右的站在她的两侧,正前面一人嘴角高高上扬。

林沁嗳慌乱的低下头,嘴里忍不住的重复念着:“求求你们放过我,求求你们不要过来。”

男人却是不为所动,一人将她从地上抓起来,让她脸上的疤痕重见天日,“瞧这脸毁的真是可惜了,如果没有被毁容,是不是味道更美味呢?”

“啊。”林沁嗳挣扎着,“不要看,不要看我。”

“瞧这性子急的,好,我们不看你的脸。”男人扯开她身上那本就是破碎的衣裙,一道道笑声来回交错着回荡在她的耳膜里。

林沁嗳眼睛一片涣散,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因为软弱才跌倒在地上,还是被男人给推倒的。

手磕在石头上,她紧紧的钻进石头,双瞳泛红,生无可恋的将石头狠狠的砸向靠近自己的男人。

“嘭。”一条血线从男人额头上流出,正正的落在她的额头上。

林沁嗳红了眼,控制不住恐惧的再次砸过去。

“妈的,这女人敢打人。”另一人适时的阻止她,一耳光将她打倒在地上。

林沁嗳承认自己疯了,她捡起石头再次砸过去,毫无血腥那般扑倒一个男人,石头一下一下,就像是砸着什么没有血肉的东西那般,不留情面,瞬间,石块上染红一股滚烫的液体。

周围的男人见此一幕,皆是不敢置信的退后两步,就怕这个魔障的女人突然扑过来。

不知何时起,村子前来了一群警察,将动乱的人群哄散,当众人散去过后,包围在中间的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全身赤果,正残忍的杀着一个男人。

众人被此一幕吓得甚至都不敢靠近。

记者闻讯而来的镁光灯就像是深夜里璀璨天空的闪电曙光,林沁嗳抬起了头。

落魄不堪的模样被所有人拍摄入内,特别是她手中那还滴着血的石头,让人竟不由自主的有种怯场的心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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