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仙子赋】(9-10)(1/1)

作者:獠牙兔2018年/11月/16日第九章:劫难仙古,小苍峰。

小苍峰上,门人弟子平日修炼与居住的地方都在向阳的前峰,最大的一座主殿是苍穹殿,峰主郑志荣平日便居于此处的后堂。

而苍穹殿的两旁就是众弟子生活的回廊小院,男弟子住左边小院,女弟子住右边小院。

苍穹殿的正前方是一个圆形的广场,广场的地面上刻着一个与广场面积相同的太极图。

平日的清晨,小苍峰的弟子们就会在郑志荣的监督下在这里做早课,细数的话,大概有百八十人。

作为仙古八峰之一,除非少数天资卓越的人可以直接在仙古百年收徒大典上拜进各峰的峰主的门下,成为各峰的一员。

其他的多数门人弟子,只能进入仙古的外门进行磨砺。

通过养殖灵兽、培育灵药、劈柴挑水、洒扫做饭等外门日常任务来赚取门派贡献值,通过门派贡献值来换取所需的修炼功法、法宝、丹药、符篆等。

而在十年一次的比武大会上,外门排名前百名的才会有资格进入内门,但这也并不意味着可以直接拜入各峰的门下,只有排名前靠前的三十二个幸运的外门弟子才能拜入各峰的峰主门下。

剩下的人,在内门的待遇只是比外门稍微好了那么一点,不用通过做杂活赚取门派贡献值。

可以自由掌控时间,通过在内门任务处接取外出斩妖除魔或者外出收集灵草的任务来换取更高阶的仙术和其他修炼所需的物品。

青音、帝一等人、便是天资卓越之辈,深受不少门内弟子们的羡慕。

世上的修者多如过江之鲫,能闯出名头的只有那么一小撮顶尖的青年才俊,而多数人只能在外门碌碌无为,得过且过,只盼着有朝一日,可以一朝顿悟,跨入真正的仙道,求得长生。

而此时,小苍峰山腰处的厨房里,一个老头正在烧火做饭。

老头蓄着一撮短而硬的花白八字胡,一双黯淡的黑色眼睛深陷在眼眶里,长着一头蓬乱的灰白头发。

他那张晒黑的老脸上,有着一条条岁月刻下的皱纹,身形略微驼背,干瘦得就像一张被风干了的人皮裹在骨架上。

他双手的每一根手指都伸不直,且里外都是黑色的老皮,指甲里面也堆积了厚厚的wū垢,像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干尸一般。

老头拜入仙古已经百年多,但因为较为愚钝和懒散,每次比试只能排在外门七八十名,至今依旧停滞在凝神期无法破入玄境,也懒得接贡献度高的任务,于是就专职烧火做饭。

而凝神修士较普通人也只能多活一甲子时间而已。

每当念及此处,老头就无比伤感,感慨自己为数不多的生命。

不久之前,他在山下围观比试台上的比武时,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方士将他引到一个隐秘的角落,给了他一小包东西,并叮嘱他一定要小心,事成之后将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若事情泄露,也不得供出背后的人,不然就算仙古放过他,那背后之人也不会放过他。

而现在,老头正拿着这个小纸包出神,那名方士嘱咐的事情让他到现在都难以平复内心的感受。

他左顾右盼,看到另一个伙夫正背对着他切菜,于是,老头小心翼翼的将纸包拆开,里面是一小堆白色的粉末,他看着前面煮着菜肴、香气蒸腾的大铁锅,手指抖个不停,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激动。

但老头没有过多的犹豫,在颤抖的双手下,将一整包白色粉末倒入了锅内,然后静待在山谷中热闹了一天的小苍峰弟子回来吃饭。

……北境的夏天,太阳高悬天空三月不落,但人们还是按照正常作息来起居生活。

小苍峰的弟子们在吃完饭后便各自回房间了,也不知是不是今天太累了,回房间不久后,各个院子便传来了阵阵鼾声。

期间另一名伙夫问老头为何不吃东西,老头若无其事的说道今天身子骨不舒服,怕是老了,受了风寒。

伙夫见他年老,脸色苍白,又有气无力,也不疑有他,直叫他好生休息。

待伙夫与老头收拾完桌上的碗筷后,伙夫便坐在厨房的椅子上,靠着椅子仰着头,不一会儿就传来一阵呼噜声。

只有老头坐在厨房静静的发呆,但他不停颤抖的身体,揭露了他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郑志荣与其他峰主和长老们在谷内宴请着寒宫的绿衣少女,也不知何时会回小苍峰来。

山风静静的吹弗着小苍峰的树林,发出沙沙作响的声音。

小苍峰在这一刻中显得格外寂静,只有靠近弟子居住区域才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呼噜声。

老头走到厨房的门口,他却闭着眼,睡不着。

人在安静的时候会有意无意的回想起一些往事,那是不由自主的回忆,就像开了闸的洪水一般,滔滔不绝。

老头的脑子里浮现了那日了情景,那已经是很久之前了。

在小苍峰翠绿的后山绝峰之上,有一个白衣飘飘,风姿绝世,容颜如娇艳的花朵。

娇艳欲滴,又好似冰原的冰莲,清秀绝伦……黛眉弯弯、琼鼻挺立、粉色的樱chún泛着一股诱人的光泽,贝齿如玉,冷如冰霜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比万年雪峰寒冷、比冰原冰莲圣洁、比一望无际的茫茫雪原纯洁……她就那样站在绝峰的悬崖之上,白色的衣裙随着山风肆意的飘动,淡紫色的长发随风四散而舞,仿佛像祖师纳兰初夏一般即将武破虚空而去。

想到这里,老头看了下灶里的柴火已经熄灭,只剩下通红的木炭炙烤着那口大黑锅,而锅里洗碗水已经冒着热气了。

他走到灶前,将一部分弟子的碗筷放入锅内,然后走到正在熟睡的伙夫身前,轻声叫道:「老张,醒醒。

」但伙夫已经打着呼噜,毫无反应。

他又伸出因拿碗而沾满油wū的双手轻轻拍了拍伙夫的脸,再次说道:「嘿!老张,醒醒,外面来了个黄花大闺女。

」但伙夫依旧毫无反应,并且呼噜声在停顿了一下时候,反而更大了。

老头注视着伙夫,然后头也不回的迈出了厨房的门,走向了苍穹殿的右边小院,这里是女弟子住的地方。

他慢步走到其中一间房子的房门前,轻轻的敲了三下门。

等了一会儿,屋子里没有任何反应。

老头推开门,门吱嘎的一声开了,屋外的阳光顿时洒进屋子内。

只见屋中简单而洁净,一张温玉软床,一张红玉桌,上面放着一个早已熄灭的烛台和几卷书籍,桌旁一把红木椅。

真是极为简洁,或许繁花似锦的装扮对这间屋子的主人来说是多余的吧。

而在那温玉软床之上,躺着一个闭着双眼,风华绝代的白衣女子,因为她,这间屋子仿佛都明亮了不少。

老头关上门,走到床前,看着床上的佳人,身体颤抖不已,但脸上的神情显现出他此刻是何等的激动。

他心情复杂,情绪非常亢奋,但仿佛又在追忆往昔,吐字不清,喃喃了好久,最后暂时平复了心情,看着眼前的佳人,说道:「青音仙子啊!你平日是何等高傲,在这小苍峰的身份是何等高贵,让老头我只能远远的看着你那绝世的风姿,只是连老头我都自己都没敢想到老头我能有今天。

」顿了一下之后,他又似乎愤愤不平道:「呸!凭什么老子下的药却只能你们来享受,老子偏要自己第一个享受。

」说完,老头脸上露出疯狂之色,迅速将全身衣物脱光,露出干枯黝黑的躯体。

又将右手伸向胯下那漆黑短小的肉bàng,套弄了几下之后,肉bàng慢慢的硬了起来,但只能顶到常人的一半高度。

老头不仅叹息道:「到底是老了,要是老头我再年轻个几十年,今天就可以尽兴了。

」说完,看着熟睡中青音那绝美的脸庞。

老头嘿嘿一笑,上床骑坐在青音的xiōng上,右手将青音的樱chún轻轻撬开,然后将自己黝黑短小的肉bàng放了进去,将手指松开后,青音的嘴chún就自动含住了老头的肉bàng。

感受着肉bàng传来的温暖湿润的感觉,老头不禁感觉肉bàng又硬了几分,于是开始双手抱着青音的头,使劲抽chā了起来。

而睡梦中的青音不由的发出了呜呜的声音,强烈的干呕感,让青音皱起了好看的眉头,像是在梦中遇到了非常令其恶心的东西。

老头抽chā了一阵子之后,被嘴里的吸力刺激,加上睡梦中的青音不时的有种干呕感,喉咙扩大的一瞬间竟让老头的肉bàng又深入了几分。

一时之间,老头竟让没能忍住jīng关,直接射了进去。

但射完的肉bàng依旧坚挺,他小心翼翼的将肉bàng从青音的小嘴里拔出来,双手扶住青音的头,然后空出一只手顺着青音的喉咙往下压,让青音不得不将满嘴泛黄的浓jīng给咽了下去。

老头起身又坐青音的腿上,干枯的双手用力将青音的衣服给扒开。

只见两座丰满的雪峰完全bào露在空气中,两个粉嫩的乳头随着酥xiōng一晃一晃的。

老头看的有点呆,但他很快满脸恨意的用干枯的双手按在了青音的酥xiōng之上,原本挺立的酥xiōng被他给直接按得馅了进去。

感受着手上传来的弹性和丝滑,他感觉这是此生摸过的手感最好的东西了。

干枯黝黑的手指,在揉了一阵酥xiōng之后,又双手各自伸出两根手指,在乳头上画着圆圈,然后捏了几下那粉嫩的nǎi头,又轻轻的弹了几下。

而青音的脸色这时已经有点红润,双眼紧闭,呼吸节奏开始加快。

老头暗骂了一声:「小娘皮平日里装什么装,呸!被老头我摸了几下就起反应了。

」只见睡梦中的青音不停的扭着头,眉头皱着,没一会儿,双肩和双腿也开始扭来扭去,两条腿在裙子内交叉着互相摩蹭。

老头见状又将青音的亵裤给退了下来,只见两条纤细的大白腿映入老头的眼帘,中间是芳草幽幽的溪谷。

尽管刚刚才射了青音满嘴浓jīng,但此刻老头又忍不住了,胯下的肉bàng硬的有点疼。

他将青音的两条美腿抬起,用那张布满皱纹的黝黑老脸贴上去细细摩擦,去体验这一对玉足那如丝绸一般嫩滑的质感。

皙白的美腿散发着别样的诱惑,犹如那陈年仙酿一般,令人陶醉。

一条紫红色的舌头早已忍耐不住这香艳的诱惑,好似那蜗牛一般,在这白皙纤细的美腿之上留下一道口水的印记。

从紧致均称的小腿一路舔到丰腴的大腿,最终低头舔到了那幽幽芳草地之上。

只见那如同白玉般温润肥厚的玉户竟已流出了潺潺溪水。

中间那一道粉红的细缝,好似那河底张开壳的玉蚌一般,一股诱人的香气自那散发而出。

让老头性欲大涨,直接一口亲了上去,然后用鼻子将大yīnchún顶开后,对着里面那略微张开的粉嫩玉蚌又吸又舔,直欲把这涓涓溪水全数吸尽。

在老头舌头的吮吸之下,昏睡中的青音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刺激,潜藏的本能开始苏醒。

她那粉嫩的nǎi头开始变大变硬,如同玉蚌的yīn户也流出了更多的涓涓细流。

紧闭的玉门不由得张的更开,使得老头更加忘我的将舌头伸进更深处舔弄。

终于,青音的身子一阵颤抖,一股清流奔涌而出,多数流进了老头的嘴里,被老头一口吞了下去,少数则喷到了老头的脸上。

老头将舌头缩出来,然后卷起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周围,得意的笑了。

老头只觉得满口香津,于是又将嘴巴抵在玉户之上,用舌头挑拨着玉蚌,在那疯狂吮吸。

过了一会儿,青音又泄了一次身子。

老头抬头看到青音满脸cháo红,于是又爬到青音的身上,对着一对大nǎi使劲揉捏,同时将那颗鲜红的蓓蕾含进嘴里,使劲吮吸的同时轻轻的用牙咬了几口。

昏睡中的青音似乎感觉到了疼痛,皱起了好看的柳叶细眉。

玩了一阵青音的大nǎi之后,老头空出一只手往下探。

摸到两条美腿只见的私处,伸出两根黝黑干枯的手指,拨开了青音的玉门,往青音那神秘地带探了进去。

手指传来青音体内温暖的感觉,还有不停往外流的潺潺春水润滑着他的手,被一团温暖紧致的软肉包裹的感觉令老头感到无比的满足。

随着老头手指不断的深入以及不停的抽动,青音的爱液又一次cháo喷而出,喷在了老头的整个手上,同时往下滴湿了床单。

老头看着青音绝美的容貌,不由的得意到这个仙古第一美人如今却在自己的身下泄了身,真是世事无常。

这时,他的手指似乎碰到了一层阻挡。

老头一楞,说道:「果然是个处子之身,可惜老头我要是给弄破了,不好向那人交代啊……」但转念间老头眼露凶光的想了一会儿,就发狠道:「反正老子也没几年好活了,什么人间富贵,哪比得上肏眼前这个娇滴滴的小娘皮实在。

」说罢,老头直起身子,将青音那雪白的大腿扛在了肩头上,双手托住那浑圆的翘臀,然后他抬起了青音的芊芊细腰,把那粉嫩的玉户往自己的胯下移动,挺直黝黑的肉bàng,腰部慢慢用力,对着那微微开合的玉蚌挺近。

而青音的大腿根部,因为被分的极开,耻骨都凸显了出来。

老头用手将肉bàng顶在玉蚌的边缘,轻轻的摩擦,在溪水的浸润下,感到一阵温暖的光滑感。

围绕着yīn蒂滑了几下,便开始将半个龟头送了进去,又在手掌的摆动下向上下滑动,一下滑进去,一下又滑出来。

如此滑动了一会儿之后,青音的脸上已经是cháo红一片,呼吸急促,身子不停的抖动。

老头看在眼里,嘿嘿yín笑道:「原来小娘皮你已经这么想要了,那老夫来也。

」说罢,用力一挺腰身,胯下的肉bàng一头chā入了青音的体内。

老头只觉得自己的肉bàng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紧致感,心中狂喜不已:「原来,这就是处女的感觉。

」他拼住呼吸,然后挺起下腹猛的向前一压,只感觉一道细薄的薄膜在被自己的肉bàng捅破,一种突出重围的畅快感传达到老头的脑子里。

青音眉头皱了一下,显然极其痛苦。

老头的肉bàngchā进青音的体内深处后,顿时被温暖而狭窄的软肉包裹起来,让老头心中有说不出来的快感,只觉得,这辈子就算修不成仙也枉然,值了。

是他第一个肏到了仙古第一美人的蜜xué,是他夺取了青音的贞cào,是他将青音从一个女子变成一个女人。

而他,也将成为青音事实上的第一个男人。

看着因为抽chā而溅落在自己身上和床上的殷红鲜血,老头更兴奋了,他开始缓慢而有力的抽chā起来。

将肉bàngchā到了他能chā到了最深处,但可惜老头实在太老了,黝黑短小的肉bàng没能一路攻城拔寨,直抵花心。

「噢,这小娘皮的小xué真是太爽了,老子快要忍不住了。

」老头一边肏着青音的小xué,一边发出畅快的声音。

……但是,屋外此刻却站着两个人。

其中一个双拳紧握,青筋bào起,剑眉倒竖,身子不停的颤抖,像是气急的模样,正是二皇子与那中年方士。

中年方士此刻冷汗长流,唯恐二皇子把自己斩了,在苦苦思索了一会儿之后,于二皇子耳边悄声说道:「殿下,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小的有一计,可保殿下得了青音仙子的身子还能不被人发现。

」二皇子本来在气头上,自己苦心策划,花重金从药神殿求得小份「神仙倒」,号称问鼎以下皆可迷倒,没想到居然被这腌臜老头监守自盗,半路给摘了桃子。

可怜青音美名传遍北境,引得多少青年才俊争锋追逐,没想到在今日竟被一烧火做饭的老头给开了苞。

他斜着眼睛,问道:「说,若是行不通的话,孤要你脑袋落地。

」方士一惊,冷汗连连。

对着二皇子说道:「只需这样……」窃窃私语了一阵后,二皇子从最开始的愤怒,转为平静,后面甚至有些兴奋。

他点点头,然后趁着屋子里的老头正在忘情抽chā之时,突然破门而入,怒喝道:「呔!兀那腌臜老儿,竟在这朗朗乾坤之下,行那禽兽之事,当斩。

」然后朝前一指点去,只见一道细长的金光从指尖激发出来,射向老头。

老头本就境界低微,没能察觉到屋外有人,又是正在酣畅淋漓的肏xué之中,因为被这突如其来的破门怒喝之声直接吓软,身子也暂时不听使唤。

一条像泥鳅一样黑不溜秋的肉bàng从青音的玉蚌处滑了出来。

而二皇子这一指,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点到了老头的昏xué上,老头刚刚转头看清楚来人,就被拍昏了过去,然后倒在了青音的身旁。

二皇子看着床上的青音淡紫色的长发散乱,修长的玉体横陈,似雪的肌肤布满红色抓痕、天鹅一般的脖子布满吻痕、两条修长白皙的美腿与高耸的酥xiōng沾满了口水,而青音的樱桃小嘴的嘴角还隐隐伸出来一根半截长的yīn毛。

她两腿间残留着斑斑点点的血迹与潺潺的春水,玉户外翻且微微张开,使得整个屋子都春意盎然。

方士很知趣的退出了房间,然后站在屋外放风。

不多时,便听到一阵啪啪的肉体碰撞声与男子急促低沉的喘息声。

方士嘴角上扬,心中高悬的石头总算落了下来。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仿佛一日三秋,又仿佛度日如年。

床上,青音玉体横陈,淡紫色的头发凌乱的散在枕上。

房间的地面上,一袭白衣和亵衣亵裤被散乱的仍在地上。

青音从睡梦中悠悠醒来,她觉得全身都很疼,特别是下身,像是什么东西把自己的肚子给捅破了一下,疼,非常的疼。

喉咙也有点不舒服,有点想吐,有点恶心。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腥臭味,难闻。

同时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的xiōng上,像一根略带温度的木棍一样。

她转头一看,蓦然之间,发现自己身边躺着一个干枯黝黑,全身赤裸的的老头。

老头?她脑子有点懵,有点空白。

又转头睁大眼睛看了一眼,确实是个邋遢的老头,正在熟睡之中,一只手还搭在自己的xiōng上。

老头布满皱纹的老脸,表情时而yín荡,时而惊恐,不知道他在梦里遇到了什么。

但青音此刻可没工夫去想这个老头在梦里梦到了什么,她看了一眼狼藉的下身,私处下面的床单与自己的两腿之间、老头的胯间,都沾满了斑驳的血迹。

而自己的私处下面还沾满着不知是什么的透明粘液,一直顺着私处,流到了床上,在床上结了一层白色的斑纹。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哭泣。

她根本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彷徨、惊恐、愤怒、无助、绝望、怨恨……等各种情绪交加而来,让她差点晕厥过去。

看着自己狼藉不堪的身子布满了红色的抓痕和口水的印记,泥泞不堪的私处……她双眼无神,目光呆滞的走出了屋子,全然忘记了自己还光着身子。

只有床上的老头还在呼呼大睡,没有察觉到枕边的佳人已经离去。

院子里,依旧寂静无声,似乎只有她最先醒来。

她一步一步走到小苍峰女弟子平日间沐浴的浴堂,缓步走下浴池,在里面泡了起来,只剩下一个头露在水面上。

丝丝凉意从水中传到青音的身子上,让她麻木的神经渐渐清醒了过来。

她拿出流水巾,努力的擦拭着自己的身子,几乎不放过每一个角落。

直到全身被擦的通红,她将流水巾往旁边一扔,走出浴池,坐在浴池的边沿,看着水面倒映的那个洁白身影。

她终于忍不住了,将头埋在两腿之间,双手抱着自己的腿,就这样放声哭了起来。

这哭声是如此的令人肝肠寸断、即使最冷血无情的刽子手、杀人不眨眼的屠夫,听了也会生出一丝怜悯之心。

风,静静的吹着。

小苍峰寂静的山门里面,除了风吹树叶哗哗作响的声音,只有断断续续的女子凄凉的哭声传来。

阳光,洒落在空无一人的小苍峰苍穹殿门口,广场上的落叶被风吹到殿门口四散而落,生出一股秋风萧瑟的感觉。

许久,青音出现在了广场上,手持一把从未向世间展现过的造型奇异,周身青黑的人形长剑。

剑柄处是一颗龙头,剑身碎裂成数块,但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吸附在一起,整把剑带着极重的煞气,一侧剑刃缓缓流淌着红色的鲜血,顺着剑刃往剑尖处流,却被那碎裂的剑身之间的缝隙给汲取了。

她站在广场上,看着苍穹殿内淹没在黑暗之中的空无一人的高大座椅,却突然轻声笑了起来。

她回想起自己那年十六岁时满心欢喜的拜入小苍峰,却在当晚被这个色鬼师傅给连吓带哄带骗的把自己后面给开了,但他也对自己是真的好,如果他不偷偷让自己接待那些他的至交之人,只怕自己会慢慢的爱上他吧?毕竟是第一个与自己有亲密接触的男人。

想着想着,她又想起了帝一,那个力压仙古年轻一辈的第一人。

自己又是什么时候关注上他的呢?大概是每个少女心中都喜欢英雄、崇敬强者的原因罢!也或许是因为棋逢对手的缘故。

若自己没有从问鼎跌落,恐怕这仙古青年弟子第一人还真不一定就是他。

但现在,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她想了很多……很多,然后头也不回,御剑下山了。

青音走后没多久,那个让她一生难以忘记的房间,有一张被一剑斩成碎片的床,和地上一堆已经看不出是什么的冰碴碎肉风,继续的吹着。

那间房屋却突然崩塌,那平滑如镜的断面处,似是被一位绝世强者的惊天一剑斩断。

第十章:峡谷的王者太阳此时已经与地平线差不多高了,北境短暂而温暖的夏天即将过去,yīn沉寒冷的冬夜即将来临。

此时的风,已经有些寒冷刺骨了。

大雪山的峡谷里面。

一队黑影正在有条不紊的缓缓向前移动,然后没过多久,停下修整。

此地距离峡谷入口只有三日路程了,因此虽然太阳即将消失,但众人倒也不是很担心会被困在大雪山的峡谷里出不去。

王文阳在离商队不远的地方找到一块没有被积雪覆盖的岩石,浑身满是尖锐粗糙的棱角,它压在一片微微泛黄的苔藓里面,深入一个凹陷的山窝,风吹不到,雪盖不到。

他怔怔的看了一会儿这块岩石,不由的感叹居然还有这样一处休息好地方,当即叫上心月,两人一块儿坐在上面。

寒风吹过,前方不远处的商队佣兵们喝烧酒吃烟熏肉干的味道被风带了过来,他微微偏头,看到心月那玲珑起伏、曲线曼妙的身子正坐在他身旁,两人之间的距离微不可计。

北境的风,好像永远都是寒冷彻骨,即使在短暂的夏天也是这样。

但王文阳的心这一刻的暖的,他哈出一口气,看着空中升起的白雾,一时间竟玩心大起。

心月安静的坐在一旁,然后忽然皱起了好看的眉毛,天蓝色的双眼里,似有道道黑色的火焰在燃烧。

她扯了一下正在旁边哈气的王文阳,郑重的说道:「有情况。

」王文阳被她这么一扯,顿时回过神来,看着心月严肃认真的眼神,他也不由的认真起来,但看到那些佣兵们依旧喝酒吃肉,便对着心月问道:「是什么东西来了?」「异鬼!」心月似乎非常紧张,她声音颤抖而凄厉,仿佛真的有个可怕的存在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手上以及升腾起黑火。

「异鬼!」她嘶哑的声音再一次说着,然后不停的朝着四周张望。

但在这条大峡谷里,除了那些佣兵们彼此之间的荤话、喝酒的咕噜声、吃肉的咀嚼声,只有驮着货物又专人喂食草料的冰原马偶尔传来悠扬的嘶鸣声。

除了这些,只有寒风呼应着她的声音。

这时,王文阳突然心生警觉,他运转真元,中气十足的大喝道:「大家都注意,有情况。

」第一书包最新域名点c0㎡那些佣兵被他这么一吼,都齐刷刷的听了下来,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毕竟领头人都没察觉到危险,你个小pì孩儿吼什么吼?这些佣兵都是三四十岁的成年壮汉,这些天看着王文阳这身行头和文弱的气质,然后时不时的与他旁边的女子卿卿我我,就觉得他是某个大户人家出来鬼混的,这种状态下,大家都看着领头人,想看看领头人怎么说。

领头人是一个年过半百,头发胡子花白的老人。

他看到众多手下的佣兵都望向自己,又喝了一口酒之后,走向了王文阳。

领队老头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王文阳,问道:「你说的情况是什么情况?」「有异鬼在附近出没。

」王文阳很诚恳的告诉他,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异鬼?」老头一愣,然后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匕,短匕做工非常jīng良,但却是西境那边流行的造型。

而此刻,匕身散发着强烈的蓝光。

老头眼睛都看直了,楞了几息时间,然后朝着佣兵们一边狂奔一边大喊道:「弟兄们,有敌情!有敌情!」还挥了挥手上的匕首。

不知道是出于对领队老头的信任还是匕首上那醒目的蓝光,众佣兵们马上收拾好酒水食物,拿起武器,彼此之间背靠着商队,面向着两侧的峡谷警戒着。

而商队手无寸铁的伙计则只好躲在佣兵们的背后,神色紧张的四处张望。

老头对着王文阳招手喊道:「小伙子,还有那个小姑娘,你们两个也过来吧。

」王文阳一听,拉着心月就跑到那个领队身边,然后好奇的问道:「老人家,这个匕首为什么会发蓝光?为什么你们一看到它就知道有情况?」「这是jīng灵一族打造的武器,一但有邪恶生物靠近,匕首就会散发着蓝光来提醒主人。

今天倒是我大意了。

这条大峡谷走了那么多天也没见出现什么事,眼看就要出去了,也就放松了警惕,没成想……。

啊,弟兄们小心。

」老头说着说着突然盯着某个方向大喝一声。

一道黑影一闪而逝,然后站在王文阳刚刚坐的那块石头上,盯着商队的众人看。

只见黑影身型高大,有两个成年男子加起来那般高大,皮肤枯槁,肤色如白雪般苍白,眼睛如寒冰一样湛蓝深邃。

他穿着一件造型怪异的灰色盔甲,手上拿着一把极度冰寒的玄冰打造的长剑,面色不善的盯着众人。

不多时,峡谷里便来了六七只这样的生物,将众人一前一后的堵在峡谷。

佣兵们谁也没见过,只在传说中听到过北境古老的传说,而传说中的异鬼便是这幅样子。

相传一个成年异鬼力大无穷,行动敏捷、皮糙肉厚,无视刀劈剑砍这样的物理攻击,也不惧魔法元素的伤害。

大家心里都没有底,只能紧张的持武器与之对峙。

气氛在此时非常的低沉和压抑。

但相比之下,心月反而没有最初的那种惊慌,她面色淡定从容,站在王文阳的身旁,天蓝色的双眼里映照着一片燃烧的黑色火焰。

异鬼在观察了众人片刻之后,认为没有能够威胁到自己的存在,便开始了cháo水般的进攻。

他们行动敏捷,与佣兵们短暂交手了几次之后,佣兵们手上是武器就纷纷被异鬼手上的玄冰长剑所斩断,几个不幸的佣兵甚至被异鬼用爪子一击将肠子都给掏了出来,然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肠子和血液流在满地,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一点的痛苦死去。

老领队也加入了战斗,虽然并没有起多大的作用,但却非常的鼓舞士气。

佣兵们舍命的与异鬼战斗着,这时候不仅是为了商队的安全,更是为了自己。

若不击败异鬼,那谁都走不掉,为了活命,这些平时就在刀口舔血的汉子们也发狠了,但在异鬼绝对的装备与实力碾压之下,伤亡越来越多。

王文阳看着眼前不断倒下,双眼通红、牙齿紧咬、双拳紧握、青筋bào起,他很想上去参战,但自己一没有高深的修为,二没有神兵利器,拿什么跟异鬼战斗?心月盯着他看了片刻,然后突然间像是放下了什么,不再观望,不再犹豫,看起来甚至连最初的恐惧和紧张都没有了。

她就这样向前走去,双眼映照的黑火燃烧的越发旺盛。

王文阳看着心月向前走去,不由的紧张的叫了她两声,但心月只是回头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又转头继续朝着前方战斗区域走去。

王文阳本来也打算跟去,但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心月定在了此地,动弹不得。

此时,一只异鬼已经注意到了心月,他挥剑奔向了这个看起来十分弱小的目标。

但心月表情十分平淡,她盯着眼前的异鬼,缓缓的开口道:「圣祭星河、诸天唯我,天火穹燃、焚焰缠身。

——『日照』!」只见异鬼身上突然升腾起熊熊黑火,本来还在奔向心月的异鬼突然倒地,惨叫哀嚎。

其它的异鬼听闻这声惨叫后,迅速抽身远离搏斗,远远的站在一旁观察这只被诡异黑火燃烧的异鬼。

只见异鬼倒在雪地后,周围的积雪都被炙烤的迅速融化,它惨叫连连,没过多久就一阵带着酸臭的肉味儿飘来。

这种诡异的火焰,一片漆黑,无相可寻、无形可抓,在异鬼的身上燃烧后,周围的温度急剧上升,就连远远站在一旁的几个佣兵都觉得炙热难耐。

异鬼在地上折腾了没多久,就气绝身亡,然后被火势越烧越旺的黑火给烧的只剩下一堆灰烬,包括那柄玄冰打造的长剑,也化为乌有。

异鬼们似乎感觉到了可怕,纷纷盯着心月。

而残存的佣兵也一副惊呆的脸孔,看着他们背对着他们的这个弱女子的背影。

这时,王文阳破解了心月的定身,快步跑到心月身边,拉着她的手问道:「你没事吧?」但当他看向心月的眼睛时,赫然发现心月的左眼下面一道鲜红的血痕,并且这只眼睛已经闭上了。

只剩下一只右眼还睁着,看起来还是无恙的。

心月摇摇头,虚弱的说道:「我没事的,圣祭若施术人没有突破到通天,就不能乱用,否则必遭反噬,代价就是三个月无法见到光明。

但现在异鬼数量太多了,我恐怕力有所逮,不能尽数将它们消灭。

」王文阳抱紧心月,心疼的说道:「傻丫头,你这又是何苦。

」心月刚想说话,突然远处的深山里传来一身震天的兽吼声。

那些正在与商队对峙的异鬼闻声后突然间十分惊悚,竟然弃商队而逃。

留下众人面面相呲,谁都能看的出来,更厉害的狠茬子来了。

但过了许久,依然没有什么动静。

商队于是救治伤员,将死亡的佣兵装殓在马车上,铺上干草,又开始往前赶路。

大峡谷在他们面前不停的弯弯曲曲的延伸,看到远处高耸的雪峰,看起来大峡谷竟仍然还是一副没有尽头的样子。

众人的脸色开始变得yīn沉起来,领队老头甚至走两步就要看一眼手中的匕首。

但匕首并没有发出蓝光,因此众人有惊无险的在峡谷又走了一天。

而再过一天半,北境的冬天就将来临,到时候异常狂bào的bào风雪会将整座大峡谷掩埋。

而众人距离峡谷的出口也仅剩一天的路程,往前看的时候,已经看不到远处会出现高大的雪峰了。

但随着商队离峡谷出口的距离不断缩短的时候,众人很快在峡谷两侧的绝壁之上看到了巨大的抓痕,这种坚硬的岩石居然都被抓出裂痕,说明曾有某种未知的巨兽曾在这里攀爬过。

而没过多久,路上就四散着异鬼已经干涸的尸体残块。

王文阳从后面环抱着虚弱的心月,看了看路上四散的异鬼尸体,皱了皱眉,然后打起jīng神坐在马上四处警戒。

而商队此时前进的速度也非常快,没人提休息,每个人都巴不得自己再多长两条腿,恨不得飞起来。

太阳,即将落下。

虽然众人都表现得十分从容淡定,但自从遇到异鬼截击之后,等于整整两天时间都行走在这条危险至极的峡谷里面。

时时刻刻都有生命危险,人人都高度紧张,提放着时刻可能出现的危险情况。

很多人已经连续两天没闭眼休息过了,哪怕很多人都明白,但也架不住这么长时间的煎熬。

很多人,包括时刻运转真元的王文阳,都感到一阵疲惫。

他抬头看着峡谷两旁高耸的巨峰,没来由的突然觉得人是多么的渺小。

想到不久之前那些英勇的佣兵惨死在异鬼的手下,如今路上又四散着异鬼的尸体,莫名的感觉生命是如此的脆弱。

难怪那些通天境的老不死都轻易不出手,成天闭死关。

还有这广阔的世界,自己连北境都没去过多少地方,就已经觉得天地如此神奇,更别说还有自己未曾踏足的其它四境。

这种感觉总是在这样的时候会从王文阳的心里迸发出来,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或者在独自静坐追忆往昔畅想未来的时候,亦或是在某个街角,看到别人手牵手成双成对的时候。

王文阳此刻内心平静,静静的看着巨大的山峰,若有所思。

那一刻,他又突然想起了很早之前的事。

在他小时候,总会追着娘亲问道:「山的那边是什么?」在去过镇子之后,常常会幻想镇子的外面又是怎样。

在老爹抛下娘俩儿撒手人寰之后,也是他娘亲的坚强感染着他,让他生出一股坚定的信念,并为此一直努力着。

在同龄人中,他是最早懂事的,也是最早练就一身打猎的本领。

直到今天,就在这大峡谷,面对着未知的恐惧,他也坚信自己可以活下去。

活着,就是他此刻唯一的想法。

这个时候,他突然有点理解那些通天境的老怪。

在年轻时就有到了世间最闪耀的辉煌,当他们过惯了这种受人敬仰、万众瞩目的生活时,或许会更加怕死吧!因为只要活着就有一切,就有希望;而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只会化作一杯黄土,被历史的车lún碾过,不会被任何人记得。

只要那些光芒极其耀眼,能影响历史进程的人,才会被后世大书特书把!就像仙古的纳兰初夏一般,如划过天空的流星,在那个时代照亮了整片大陆,至今大陆上的人仍在传颂着她的名。

他又想到了白衣yín贼林伯虎,或许人生就如他一般这样逍遥自在的过下去也挺不错,佳人在怀,今朝有酒今朝醉。

回忆如cháo水一般,总是在无声无息的时候一遍一遍的冲刷着他的记忆,然后又获得新的想法,对过去的自己有一个更加全面的认识。

对生命的态度,也更加认真起来。

思考的更多,懂得的也就更多。

王文阳又低头看着怀里的心月,心月睁着一只眼睛也看着他。

三目相对,互相凝视。

心月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向王文阳的怀里缩的更紧了,王文阳将她搂住,紧紧的抱着她,仿佛这样可以给她温暖,带来十足的安全感。

心月也十分安静,她闭上了这只完好的眼睛,斜着头,依靠着王文阳温暖的xiōng怀,沉沉的睡去。

时间也不知过去多久,正当心月睡的香甜之时,突然间人声大作,似乎有惊慌和哭泣的声音。

她睁开那只完好的眼睛,看到王文阳正盯着前方,神情异常严肃。

似乎是感觉到怀中的佳人已经清醒,他做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它早已在前方等着我们了。

」原来,该来的还是逃不掉。

心月直起身子,向前看去。

那是一座小山一般的巨兽,有一个屋子般大小的兽头,两颗尖齿獠牙从上颚向下延伸出现在血盆大口之外,铜铃一样的眼睛带着凶残的目光盯着众人眼神不善。

而它的嘴里,还在咀嚼着一具残碎异鬼的大腿。

黑色的血液,顺着它那恐怖的獠牙,从牙缝里如流水一般挂在巨兽的嘴边,缓缓滴落在地上。

高大的身躯,完全将前路堵死。

而且巨兽还长着一对覆盖着厚厚一层洁白羽毛的翅膀。

而它的面前,还有三只异鬼面带惊恐,正在做最后的殊死搏斗。

巨兽挥起一只巨爪,从天而降,带着凌厉的呼啸声,直接砸进三只异鬼站立的地方。

只看见连惨叫声都没能发出来的三只异鬼,被巨兽一爪子拍成了肉泥。

而此时,心月也看清了这只巨兽的样子,心中一震,口中结结巴巴的说道:「九……九黎……九黎………妖虎。

」旁边的商队伙计听到后,顿时瘫软在地,直接吓niào了。

整个商队的人都脸色死灰,连一丝战斗的欲望都没,眼里没有一丝光彩。

商队的马匹也不断长嘶,不安的sāo动起来。

佣兵团的领队看到这个情况后,果断下令:「快,将所有的马全部打晕。

」佣兵们在经历最初的惊恐后,迅速调整状态,然后用棍bàng或者拳头,狠狠的击打在那些马匹的头上,顿时整个商队的马全部倒地。

领队的老头大喝一声:「准备战斗!」佣兵们紧握武器,尽管知道双方的实力差距,但还是毫不畏死,勇敢的直面九黎妖虎。

在北境的传说里面,有几只上古时代最强大的几只妖兽,其中一个就是眼前的九黎妖虎。

九黎妖虎的实力,在当年就和冰霜巨龙彼此之间实力相当。

冰霜巨龙早在仙魔大战时候就已经接近永恒,而那个时候就可以跟冰霜巨龙斗个旗鼓相当的九黎妖虎,实力自然也是极为可怕。

这么多年下来,冰霜巨龙沉睡的寒谷已经成了北境著名的禁地,而九黎妖虎却是和其它几大传说中的恐怖妖兽一般,一直在大雪山中出没,没有任何固定的行踪。

这类妖兽,出于某些不为人知的原因,在北境的大地上从未出现过,但是属于它们的传说一直都在存在,时不时的就会有人声称远远的见到了其中的某些妖兽的身影。

没想到,这次居然被他们给撞上了,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王文阳一生中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老虎,而且还是一头长翅膀的老虎。

哪怕是称雄北境山林里最大个头的冰原虎,和眼前这头老虎比起来也是小巫见大巫,可能只有它的一只头的大小。

但王文阳总感觉眼前的这头九黎妖虎似乎并不像传说中那般实力强大,似乎,跟他在情欲道见过的问鼎境强者气息差不多。

这头九黎妖虎,通体白色,皮毛发亮,身上有一道道黑色的斑纹。

它此时卧了下来,似乎并不担心眼前的这些人逃跑,自顾自的吃起了异鬼的大腿,吃的不亦乐乎,咔叽咔叽咀嚼骨头的声音听起来令人头皮发麻。

谁能想到,这还少不久前作威作福,令人头疼的异鬼,如今却沦为巨兽嘴里的食物。

王文阳这时扶着心月,和几个胆大且求生欲极强的商队伙计悄悄的往后溜。

但就是这么几个动作,好像惊动了那头九黎妖虎,它猛的抬起头,向着王文阳和心月这边看过来。

那是一双泛着绿光,稍微有着一点浅黄的大眼睛。

带着大雪山特有的寒冷气息,就这么盯着王文阳和心月几人看。

一股危险的气息,笼罩在王文阳和心月的身上。

这道目光,让准备逃走的几人都不寒而栗,本想趁着九黎妖虎正在吃东西没空搭理他们,好落荒而逃。

结果,最后几人还是硬生生的停住了脚步,在九黎妖虎一眨不眨的注视下,重新回到了原位。

众人心里都明白,在这种修为通天的巨兽面前,想要逃走的希望委实不大,反而是暂时不要刺激它更好,毕竟这头老虎还没有像异鬼一样直接攻击他们。

虽然目光森森的盯着他们看,但目前还是自觉保持安静比较好,只要自己不作死,说不定还不会死。

心月完好的那只眼睛此刻也映照出燃烧的黑火,她对王文阳耳语道:「等会儿我用日照烧它,你能躲起来就躲,尽量活着,不要管我。

」王文阳闻言心中一痛,他抓紧心月的手,说道:「我不允许你这样做,我将你从冰封长城带出来,我就要对你负责任,你说你还没见识过人族的繁华之地,我还没带你去看,还未兑现诺言,所以我不准你有这种危险的想法和举动。

」心月温柔的看着王文阳,摇摇头,说道:「日照,是我目前能动用的最强一击,这种黑色的火焰名为九幽虚焱,是世间最强大最稀有的两种火焰之一,我相信一定可以给你创造机会。

」王文阳紧紧的抱着心月,双眼通红。

在这一刻,他突然感觉到了自身除了渺小之外还很缩小。

当身边的人出现危险的时候,自己竟然没有办法去改变结局。

这种无力感,让他此时此刻陷入了深深地自责当中。

而此时,九黎妖虎忽然抬起了自己的一只前爪。

就是之前一爪子拍死了三只异鬼的那只粗壮有力的巨爪,肉垫上还沾着异鬼黑色的血液。

然后,像是突破了无限远的时空一般,从王文阳等人的头顶上拍了下来。

众人头皮发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不过,在这时,心月突然挣脱了王文阳的怀抱,用完好无损那只眼睛使出了她最强的一击——「日照」。

只见漫天黑炎突兀的出现在九黎妖虎的巨爪之上,妖虎吃痛,收起巨爪,然后猛的拍向另一边。

这时的心月,视线正在慢慢模糊,但,她好像看到无物不烧,烧之不尽的九幽虚焱,竟然就这么被九黎妖虎一爪给拍灭了。

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叹道:完了!九黎妖虎无疑是强大和恐怖的,它此刻已经被激怒,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了震天动地的虎啸之声,然后站起身子,恶狠狠的盯着众人,身子往后一拱,就准备扑向众人。

这时,王文阳发现这头九黎妖虎身上有多处伤口,其中有些伤口还非常的深。

他很吃惊,这是什么生物?竟然可以伤到恐怖如斯的九黎妖虎?而九黎妖虎一开始并没有打算攻击众人,但王文阳等人偷偷摸摸的小动作令它不爽,就是从它挥爪之后被九幽虚焱烧痛,才突然发起狂,准备解决众人。

而现在的它,它自己身上的伤势似乎全然不在意。

一道低沉而厚重的声音,回荡在整条峡谷。

「你们,居然跟那条四脚蛇有关系,那就都去死吧。

」只见虎口张开,一股强大的吸力开始将众人向着虎口中吸去。

离得近的人,此刻已经葬身于血盆大口之间,它上下利齿一合,就将嘴里的几个人直接咬成了几块碎尸,殷红的鲜血顺着嘴角滴落在地面上,看起来就像地狱的食人魔王一样可怕。

这时,远远的一道龙吟之声出来。

心月听闻此声,明显的激动起来,她抱着王文阳的手臂不停的激动喊道:「我们有救了,火神大人过来了。

」这道龙吟之声也让妖虎愣了一下,然后它高高的扬起了头,露出了一个非常人性化的表情,就是不屑。

众人瞪大了眼睛,没错,这头妖虎就是露出了一副不屑的神情。

当它听到心月激动的呼喊之声时,不屑的神色更甚。

它抬起硕大的头颅,盯着心月,说道:「就算那只四脚蛇来了,虎爷也不怕。

」果然,没过多久,天边就出现了一道黑影,慢慢的变大,最后飞到众人眼前时,已经变成了一条长着两只巨大肉翅、头生双角,身躯巨大的黑色巨龙。

王文阳看着黑龙,发现黑龙身上也有不少伤口,有些伤口深到可以见到里面的森森白骨,比之九黎妖虎的伤势只重不轻。

王文阳倒吸一口气,心想难怪强如九黎妖虎都受了伤,原来它的对手是这样一条巨大的黑龙,果然是强者的世界,都是硬碰硬的狠茬子。

只是……为何强如它们,怎么不恢复自身的伤势?黑龙在场内扫视了一圈,最后目光锁定了心月,开口问道:「你是东边那个小部落的人?」心月尽管看不见,但依然恭敬的跪了下来,磕头恭敬道:「回禀伟大的火神,小女正是荒原上火神部落的主祭候选人之一。

」黑龙点点头,说道:「我从你身上感受到了龙息的存在,是那个供奉我的小部落无疑。

」心月赶紧磕头,口中不停的说着对火神的感激之情。

黑龙头一偏,终于正眼看向九黎妖虎。

它眼睛冒出红光,粗大的鼻孔也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隐隐有黑色的火焰随着鼻孔喷向外面。

九黎妖虎不屑之色浓重,它张开那对洁白的羽翅,对着黑龙挑衅道:「丑陋的四脚蛇,去死吧。

」说完一飞冲天,然后张口喷出一道水缸一般粗细的闪电,对着黑龙就是一顿猛劈。

闪电速度极快,打在黑龙身上,顿时一股焦糊的味道传来,黑龙怒吼一声,展翅飞向天空,张嘴就喷出大口的黑炎,烧得九黎妖虎不停的闪躲。

而两大妖兽激斗的战斗造成众多雪峰发生雪崩,大量雪块顺着巨峰往峡谷滑落,众人无不惊慌失措的寻找避难的山坳之地。

当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随着大雪轰的掩埋下来,两大巨兽打斗的嘶吼声也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天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满是白茫茫的一片积雪里面,一只手探了出来,紧接着又露出一个头。

正是王文阳。

他看了看四周,大峡谷已经被约六七尺深的积雪掩埋,只有少数幸运的人躲在山坳里避过了一劫。

此时,那些人正在扒开积雪,救助被积雪埋在下面的人。

「呸!可恶的老虎,以后一定要把你收为坐骑。

」王文阳嘟囔了一句,然后开始寻找心月众人都是武者,除了商队的伙计,佣兵们个个儿都修炼有斗气,因此倒也不怕下面会死人,但是也有倒霉蛋被积雪里的石块砸中,那就神仙难救了。

在众人不断的努力下,终于将全部人都找到了,其中商队的伙计都冻死了。

而佣兵们这一次又折了四五条好汉。

找到心月时,她被积雪砸晕,还未醒来。

王文阳抱着她,运转真元,蒸干两人身上湿漉漉的衣服。

等到商队再次整理完毕后,众多佣兵们拿武器,将堵在峡谷的积雪雪一点点的铲开,开辟了一条狭小的通道,商队就这样一点一点的通过这条通道,慢慢的往外走。

等大家都到了外面,才发现天空中已经飘起了雪花,太阳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越发yīn沉的天色。

来到了离大峡谷出口最近的一座城池,王文阳与心月,就和商队告别了。

临别之时,领队老头与众多佣兵都纷纷围上来感激心月的救命之恩。

若不是她,只怕众人就会全部被异鬼杀死了。

领队老头本想请王文阳与心月去酒楼喝酒,但奈何佣兵团折了不少弟兄,商队虽然货物损失不大,但伙计全没了,他现在要去处理这些事,跟王文阳定好改日再约,就去忙他的事了。

王文阳带着心月,就这样在城内边逛边找客栈。

虽然心月眼睛看不到,但周围小贩的吆喝声,以及人来人往的说话声,都让她觉得这里一定繁华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