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峻的模样判若两人。

什么呀有什么好笑的

德娜特被卡塔库栗给笑恼了,她脑袋一偏挣开卡塔库栗的手,把蜷起的膝盖放平,双手在沙发上一撑,想直接下去离开走人。

然而,这一切仅存在与她的想象中。

鉴于她和卡塔库栗之间悬殊的武力值,她偏开的脑袋根本没能挣开他的右手。而且他似乎察觉到了她想逃离的意图,在她放平膝盖,双手往沙发上柔软的白狐毛垫子上伸去时欺身上前,伸出左手把她想往两旁伸的手按回膝盖上,几乎将她困在了沙发小小的空间里。

近太近了

德娜特望着卡塔库栗与自己间隔不足一公分的脸,缓缓地咽了口口水。

她能闻到他身上混着红茶,朗姆巧克力微甜而又灼热的气息;她能看到他毛茸茸的白围脖上的毛因自己的呼气而抖动;她能看到他眼中双颊飞红,眼带娇嗔的自己。

她是不是在今天的甜甜圈里加多了朗姆酒,所以才会一闻这个味道就醉了

大脑已经昏沉的德娜特软了身子不知所措,她无力地靠在沙发上,愣愣地仰着头,任由卡塔库栗挑起她的一缕发丝把玩,望着那双深沉酝酿着风暴的眼睛,渐渐沉陷其中。

“南卡罗来纳岛沉入海底后,新世界就再也没有了规模浩大到能集齐四皇手下干部的盛事。”

“朱厄尔家的小子看中了这块肥肉,最近一直在策划举办一个能聚集各方势力,一年一度的大活动。据我得到的消息,除了拍卖会,他还打算加入美食节,音乐节这些盛典。”

“如果你能在这个美食节上拔得头筹,你的名声自然就会传遍全世界,成为世界第一的甜点师。”

“如果这个你满意这个提议的话,就闭上眼睛,”说到最后,卡塔库栗声音变得低沉喑哑,格外蛊惑人心,“德娜特。”

“德娜特大人德娜特大人”棋子士兵低头看脚尖,不敢直视这位刚刚被卡塔库栗大人亲自送出来,脸颊潮红,眼神迷离,唇瓣红肿的红发女子。

“啊什么事”慢慢从刚刚那个长久到让人窒息的吻中缓过神,重新得到充足氧气的大脑开始工作,终于开始接收外界信息的德娜特眨了眨眼,一脸茫然地望着恭敬低头的棋子士兵。

“走廊尽头有洗手间,您要不要收拾一下”

收拾收拾什么

德娜特现在还处于一个昏昏糊糊的状态,于是她决定按照自己的直觉,跟随棋子士兵走到洗手间收拾一下

等等镜子里的那个人是自己

站在洗手台前,德娜特看着镜子里面那个眉目含春,面若桃花的女子,差点惊呼出声。

冷静冷静,好好回忆一下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嗯,她刚刚闭上眼后,卡塔库栗大人应该是又吻了上来,不过与上一次不同的是,卡塔库栗大人这次撬开了她的牙关,大肆掠夺她嘴里的空气唾液,弄得她差点因缺氧昏过去

啊啊啊

德娜特抱头蹲下,无意识地用手乱揉头发,但无论她怎样摇头拍脸,都无法把刚刚她与卡塔库栗唇舌相交的那一幕赶出脑海。

她现在一闭上眼,都仿佛还能感受到擦着脸颊,落在鼻尖上的灼热粗重吐息;按在她后脑,不容她退缩的强硬而霸道的手;大肆进攻掠夺,占领她唇齿间每一寸土地的舌头;还有她的情迷意乱间,舌尖触碰到的尖锐硬物。

等等,那是什么卡塔库栗的牙齿

德娜特移开挡在眼睛前的手,站起来愣愣地盯着镜子,试探性地用舌尖舔了一下自己的洁白整齐的牙齿。

果然,一般的牙齿,不会有那种尖锐感,那种感觉再加上排列密度,总觉得有点像吞噬鳗的牙齿

联想到上一次接吻时自己舌尖碰到类似的硬物,德娜特脑海中突然产生了一个可怕的联想

该不会,卡塔库栗大人他之所以从不在人面前展示真面目,是因为他的牙齿与常人不同他不想让别人看到这一幕

门外传来了棋子士兵担忧而恭敬的问询声,德娜特胡乱应了一句,机械性打开洗手台水龙头。

深秋的水很凉,一向把自己的手视为第二生命的德娜特此时仿佛毫无知觉,任由冰凉的水冲刷她洁白修长的手指。

过了好一会,她才关上水龙头,被冻得微红的冰冷手掌贴上脸颊,刺骨的寒意让她打了个哆嗦,擂鼓般的心跳渐渐平复。

她想到了安妮那个莫名死亡的哥哥,他也曾是卡塔库栗的甜点师。安妮说他无比崇拜卡塔库栗,绝不会做出违背他命令的事情,那么他为什么会被卡塔库栗处死

一股凉意袭上心头,德娜特踉跄半步,伸手扶住墙壁稳住身形。

她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嘴唇红肿的自己,低低苦笑一声。

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她该怎么办

自己都能察觉到的事情,没可能卡塔库栗不知道。但他却什么也没说,亲自送她出来,和往常一样告诉她明天甜甜圈要的口味。

难道她要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就这么回去吗

德娜特想了很久,在外面的棋子士兵第二次发出问询声时,整理好衣服,步伐坚定地走了出去。

厚重的木门被吱呀一声打开,德娜特对棋子士兵点头道谢,深吸一口气,再次往大厅正中那个早已预料到她的到来,把身子转向她这边的高大男人走去。

他个子真的很高,面对面站着的情况下,她只能仰着脖子望着他。

身后的木门合上,轻微的声响在空旷寂静的大厅里被无限放大,卡塔库栗沉默地看着折返回来的德娜特,目光在她红肿的嘴唇上停留了半瞬,而后才轻咳一声问道:“有事”

“我可以摘下你的围脖吗”

德娜特的声音很轻,但咬字清楚,直接道出了自己的来意。

短暂沉默后,见卡塔库栗没有直接拒绝,她踮起脚缓缓伸出右手,却在触碰到他围脖的那一秒被人拦住。

卡塔库栗不知何时已经摘掉了一直戴在手上的皮质手套,灼人的温度从两人的交握处传来,让德娜特心下一颤。

“手为什么这么凉”

出乎她的意料,卡塔库栗此时说的第一句话不是质问,而是问她的手。

德娜特的视线从围脖上移,望着卡塔库栗紧蹙剑眉下金色的眼睛带着担忧不解,不含一丝恼怒的眼睛。

“我喜欢你,卡塔库栗。”

德娜特突然笑了起来,她没有挣开卡塔库栗的手,任由其覆在自己的手掌上,手指缩紧用力一扯,将白围脖扯了下来。

时间仿佛静止了,德娜特能看见围脖上白色的绒毛随着她的动作抖动,能听到卡塔库栗变得粗重的呼吸声。一层层绒毛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