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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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雨过后,室内一片寂静.静颜倚在榻上,左手搂着夭夭,右手搂着晴雪.

晴雪早已疲倦地昏睡过去,夭夭却还伸着香舌,轻轻舔舐着静颜的肌肤.

静谧的石室彷佛是与世隔绝的另一个世界,静颜搂着自己的一对小母狗,身外的一切似乎再无足轻重.

不知过了起身来,嫌热似地,拉开白袍,迳直走到殿上,撩了撩池中的清水,然后扬腿滑入水中.那是星月湖五行堂之一,水堂供奉的圣水,本来就满满溢在池沿,艳凤和衣躺在里面,清水却未溢出一滴,仍不在殿外,一条衣袖空荡荡垂在腰间,似乎没有听到妹妹的言语.

白玉鹂笑吟吟道:“师太如此厚待凌女侠,竟然娶来当儿媳妇,要让小公主知道,肯定高兴得紧呢.”

白玉莺却道:“可惜有一桩不好她现在肚子里还怀着个野种,你娶儿媳妇过门,难道把那野种也一并收了呢”

妙花师太一怔,白玉莺笑眯眯道:“如果信得过呢,我们姐妹就帮你这个忙了.别忘了,我们姐妹以前可是服侍过叶神医的,最多半月,保你娶个能生会养的干净媳妇过门.”

***    ***    ***    ***

叶行南坐在丹炉旁,面前放着一本手掌大小皮册.他伸出一根枯瘦的手指,慢慢翻开浅红封面,面无表情地阅读着鱼鳞册上那些暗红的字迹.

“常人屡言采补之术乃道家末技,需得男女同修,阴阳相济,事倍而功半,多有损者.此言何其谬也”叶行南淡淡往下看去,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按房心二宿皆具男女两者之形,天象若此,何论人世试以星相论之,心宿三星,中有大火,房宿四星,兼有阴阳,且夫心宿日兔,房宿月狐,兔者雌雄合体,狐者变幻无形,则阴阳融合之道明矣”

良久,叶行南合上房心星监.他静静地坐了半晌,当窗口映入第一缕晨曦,老人打开案角的熏炉,焚上一把沉香,然后拿出一张小羊皮,将鱼鳞秘卷包裹停当,用铅汁仔细封好,放在药橱最低一层的暗格内,缓缓合上.

一串环佩相击的轻响渐行渐近,最后在门外停了下来.少女轻声道:“奴婢静颜,参见护法.”

静颜不知道叶行南唤她何事,在梵雪芍身边浸淫多年,她对这个眼都睁不开的糟老头子颇有几分轻视.纵然叶行南识破了她暗藏的阳具,现在也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连公主都玩过了,还在意他一个护法

一路上,静颜心头反反复复都是晴雪柔顺的身影.最初她并不相信晴雪会对自己一片真心,毕竟初遇时她只有五岁.经过昨日的刻骨缠绵之后,她才明白晴雪冷艳的外表下,是如何的寂寞.

她没有朋友,没有姐妹,连亲生父亲也只是把她当成生育后代的器具.那一对乱伦的儿女无法带给她丝毫慰藉,她就像一朵雪莲,孤独地盛开在淫浊的天地边缘.进入星月湖之前的时光,是她短暂而又再难重温的正常生活,难怪她会如此珍视那段记忆

叶行南立在窗前,眯着眼望着草地上嬉戏的冲儿、灵儿.阳光透过窗棂,映在他的白须上,一根根亮如银丝.他两手负在背后,可以看到右手食、中二指齐根而断.静颜心下冷笑,枉他还是星月湖第一神医,连自己的断指都无法医治,比义母的手段可差得远了.

叶行南缓缓转过身来,他离房门有丈许远近,可一步迈出,正好踏到静颜面前,青衫几乎碰到了她的胸口.静颜心头大惊,连忙向后退开,背上一紧,房门不知何时已经掩上.她心头大叫不好,右手举掌斜抹,劈向叶行南颈侧.

叶行南冷哼一声,眼中突然精光大盛,他右手无名指在静颜腕间一划,顺势拧住她的手腕,接着手掌下捞,将静颜的左腕一并握住,牢牢攥在掌中.

静颜骇得魂飞魄散,服过解药之后,她已经武功尽复,无论对手是谁,她也有信心撑上几个回合,可这会儿交手不足一招,便一败涂地,就像婴儿般毫无还手之力,叶行南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厉害

叶行南拧住静颜的双手,左手一挥,结结实实给了她一个耳光.他手上力道着实不小,静颜只觉耳中嗡嗡作响,口中一咸,已经淌出了鲜血.不等她回过神来,那只枯瘦的手掌,回手打在她另一侧脸颊上,直打得静颜眼前发黑,髻上的玉钗“叮”的掉在地上,摔成数段.

静颜两手一挣,才发现并不是叶行南武功大进,而是自己的真气不知何时已被制住.她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叶行南似乎没有半分怜香惜玉之情,以静颜的美貌,就算铁石心肠的鲁男子,也会呵护有加,可他却面无表情,一掌一掌抽在少女如花似玉的娇靥上.

不多时静颜粉嫩的玉颊便高高肿起,唇角鲜血横溢.散乱的秀发垂在脸侧,随着叶行南的抽打,来回摆动.叶行南的力道越来越大,像是要把她生生打死.

静颜耳中听不到任何声音,眼神渐渐模糊.她不怕死,也知道这次星月湖之行是九死一生.但这样的死法,她实在太不甘心了

身子忽然一轻,摔在室角的石榻上.静颜勉力睁开眼,透过浅红的血泪,只见叶行南指间寒光一闪,亮出一柄又窄又薄的柳叶刀.

静颜艰难地吐了口鲜血,露出一个凄婉的笑容.接着喉头微凉,刀锋贴着肌肤一挥而下,最后划在耻骨上,挑断了几根细软的毛发.

浅绿色的绸衫齐齐分开,现出白净的肌肤.两只高耸的玉乳,轻颤着撑开衣襟,露出两团香软的雪肉.白嫩的阴阜微微隆起,衬出娇艳欲滴的玉户.

薰炉正放在脸旁,沉郁的香气从鼻中散入,彷佛一条条无形的丝线,丝丝缕缕凝在周身诸处大穴.静颜这才明白,自己踏入房门的第一步就已经中计,叶行南早设了圈套,等自己自投罗网.他要怎么处置自己呢

叶行南抬掌在少女光洁小腹上一按,真气透入体内,深藏的阳具应手滑出,血淋淋翘在玉腿间.看着少女身下诡异的兽根,叶行南眼中怒火渐炽.忽然手腕一抬,冰凉的刀锋贴着阳具朝根部划去.

“咦她是谁”一个俊秀的男孩连蹦带跳地跑过来,探头探脑地朝静颜身下看去.冲儿好奇地拧住静颜的阳具,用力一扯,一手熟练地拨开阴户,朝少女体内摸去,“她是女的哎,怎么会有小鸡鸡爷爷,她是男人还是女人”

叶行南脸上破天荒地露出一丝笑容,温言道:“她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只是个下贱的妖物.”

冲儿格格笑了起来,“她的脸好难看,原来是个妖怪.”说着小手一紧,用力抓住静颜下体的嫩肉.

发丝沾在满是血泪的玉颊上,使静颜看不到男孩的动作.她吐了口血沫,只觉秘处象被抓破般火辣辣地痛了起来.

叶行南淡淡道:“冲儿拉好,看爷爷怎么除掉这个怪物的妖根”

男孩依言拽住阳具,将兽根拽得笔直.叶行南拿着薄刃,用刀尖挑开阳具根部的软肉,朝内刺去.雪亮的刀锋钻入嫩肉,鲜血乍然溅出.

昨日傍晚,晴雪和夭夭一块儿来到丹房.虽然晴雪装作若无其事,由夭夭说她受了责罚,想要些伤药,但从晴雪走路的姿势,叶行南一眼便看出她是被人奸弄了后庭,以至于受了重创,喉咙肿痛也是被人强行插入所致.

本来是来求治的,应该是那个由公主开苞的女奴,此时反而晴雪下体受创,必是事情有变.叶行南也未说破,只包了些伤药送两人离开,却命人暗中取来静颜的物品.

叶行南目光如炬,早看出静颜的阴户阳具都是后来植入.他虽然不清楚静颜的身世,但这女子身体如此的诡秘,居心不问可知.依他的主张,即使不取她性命,也要废了她的武功,询问她的来历,再挑断手筋脚筋,送往边塞劳军.晴雪对此一清二楚,还取了化真散以备不测,没想到最后还是受了折辱.看到晴雪所受的虐待,叶行南又是疑惑又是气恼,于是便把静颜唤来,亲手了断此事.

“叶爷爷”一个惶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接着,两根白玉般的纤指平空伸来,夹住柳叶状的薄刃.

叶行南脸色阴沉下来,他望着满脸惶然的晴雪,眼中又是责怪又是不解.冲儿扬起脸,高兴地叫道:“娘,爷爷捉到了一个妖怪,你看她长得好奇怪”

晴雪小心翼翼,却毫不犹豫地从叶行南手中夺下柳叶刀,哄走了冲儿,然后抬起眼,满怀歉意地望着老人.

沉默良久,叶行南冷冷道:“你知道她练的是什么功夫吗”

晴雪摇了摇头.

“房心星监.”叶行南鄙夷地说道:“那是一种受天谴的功法.非男非女,亦男亦女,既是奸夫,又是娼妇,练成此功后,她会是世间第一等妖淫邪恶的怪物.”

晴雪垂下头,半晌轻声道:“对不起.”

叶行南“啪”的一掌,将石榻一角拍得粉碎,厉声道:“你为何会看上这个被诅咒的怪物”

晴雪轻轻擦去静颜阳具根部的血迹,柔声道:“晴雪知道爷爷是为我好.”

她握住静颜的手掌,抬眼望着叶行南,“小时候娘就对晴雪说,世间只有一个人是对我们母女好那就是叶爷爷.”

听到晴雪提到母亲,叶行南心头一疼,晴雪的母亲被他视若亲女,然而他却亲手毁掉她了的身体.

“爷爷,”晴雪将静颜的手掌贴在脸上,轻声道:“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晴雪都离不开她了.”

掌门横死,夫人遭掳,被九华剑派上下视为奇耻大辱,门中对此秘而不宣.

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再加上白氏姐妹通过属下帮会有意宣扬,没多久江湖中便尽人皆知.九华剑派的声誉一落千丈,尤为难堪的是掌门夫人赤身被掳,为江湖中人平添了无数谈资.

沮渠展扬虽然不悦于白氏姐妹的张扬,但两女身为护法,位份在他之上,也不好说什么.他在灯下写道:“顷接噩耗,寸心如焚.周掌门正值盛岁,突为奸人所害,曩者与贵掌门把臂言欢,今日思之,不胜唏嘘”

妙花师太摇着团扇说道:“哥哥可是给九华剑派写信”

沮渠展扬头也不抬地说:“凉夏已经臣服,等取了巴蜀之后,皇上便要对江东用兵.”他左手执管,一笔一划写得舒卷自如,末笔的回挑也都仔细掩藏着笔锋.

妙花师太道:“那些事我都不想理了,只是宝儿一天天地大了,也该找个媳妇了.”

沮渠展扬道:“看特色小说﹃就来.一个嫁过人的女人,又是个不干不净的婊子,怎么能当我们沮渠家的媳妇没的让人耻笑糊涂”

“做过婊子怎么了我”妙花师太眼圈一红.

沮渠展扬叹了口气,“她与我们仇深似海,让她和宝儿成亲,我端底是放心不下.”

妙花师太道:“哥哥不必担心.我看姓凌的已经是死了心的.现在江湖中没有她容身的地方,我们家宝儿肯娶她当媳妇,她感激还来不及呢.原来我看着靳婊子也好,只是她入教时被绝了癸水,生不了孩子.如今姓凌的没了武功,我们拣一处清净的院子,让他们小两口好好过日子,等有了孩子,也算了了我们一桩心事”

沮渠展扬沉吟片刻,说道:“依你.”

他蘸了蘸墨,写道:“凌女侠风姿如神,福泽深厚,自可逢凶化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