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疑惑（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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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看起来会有一场龙争虎斗的对战，但是此时，却如同就这样虎头蛇尾一般，就此结束了。黑夜在把自己的匕首，不知道收到哪去了以后。没有在意和自己换了一个位置的地虎。如同信步闲庭一样，向着沈慕云和李晨峰所在的方向，慢慢地踱步，也不知道是想要靠近地虎，还是想要回到自己的房屋。

但是，不论此时黑夜的目的是什么，从此时黑夜的动作可以感觉到，一种视地虎于无物的藐视之感，从此时黑夜的动作之中，表露无遗。但是此时的地虎却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转过头来，而是如同雕塑一般，伫立在原地。所以也就没有看到，此时黑夜的表现。不然的话，又不知道会发什么，更加剧烈的碰撞。

此时，正向着自己的房屋悠然踱步的黑夜，不可避免的靠近了地虎的旁边，甚至是和地虎平齐。尽管如此，黑夜却并没有停下来，而是与地虎的身子错开，然后越过了地虎，走到了他的前面。

就在黑夜，步子越过了地虎以后，本来似乎还要向前走的步子，停了下来。然后如同想起了什么似的，本来又向前抬起的右脚，此时以左脚为轴心，连带着身子一起，向后一转身，面朝着地虎。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还是此时由于什么事请，所以心情愉悦。

转过身来的黑夜，此时表现得比和沈慕云，还有李晨峰他们在一起时，更加符合黑夜君王这一名字了。

带着淡淡的，似乎藐视着世间一切的微笑。还有随着转身，所带起来的微风，吹拂起来的玄色衣角。此时的黑夜的状态，才真真正正的符合黑夜君王这种称号。但是遗憾的是，并没有任何人看到。至少在黑夜的感应之中，没有任何人注意到此时的自己。

至于眼前的这个被选者，黑夜在瞥了一眼以后，随即不屑的，再次翘动了一下嘴角。此时的地虎，虽然还并没有死亡，但是在黑夜的眼中，此人已经和死人，没有任何区别了。过一会儿，就完完全全没有区别了。

黑夜的对面，此时还意识清醒的地虎，看着自己面前，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自己的黑夜。心中没有由来的，出现了一种奇怪的感觉。那就是后悔，无比强烈的后悔之感，如同跗骨之蛆一般，出现在了地虎的脑海之中，并且紧紧地占据了其中的空间，一步步的蚕食着地虎那清明的意识。

虽然如此，这种后悔的感觉，在出现之后，就在地虎的脑海之中，扎下了根来。并且在逐步的蚕食着地虎的意识，但是却并没有影响到，地虎此时思考别的事情。就像此时，地虎的思维，在快要湮灭之前，一瞬间将所有的潜力，都爆发了出来似的。比一开始的，由于生死之间的压迫，还要来的更加强烈。

此时，纷纷沓来的思绪，在地虎的大脑快速运转之下，被整理得井井有条。如果是平时，地虎发现自己有了这样的能力的话，可能会大喜过望。但是此时，这种奇特的状态出现在地虎的掌控之中，却并没有引起地虎情绪的任何波动。不止是高兴，就连这种情况出现，地虎都没有半分的奇怪，就像本来应该如此一般。

这种状态带来的，不仅仅只是非比寻常的大脑运转速度。此时地虎的脑中，如同被分割成了无数的小区域似的，每个小区域之中，都仿佛有着一个独立的意识，在其中统筹运转。而这些小区域的一切，却又都如同是地虎自己，在运转着一切一般。

那种独立的意识，感觉存在在地虎的脑海之中，却又并不是，真正的存在在，他的脑海之中。这种奇怪的感觉，却并没有引起地虎的思维波动。或者说，其实已经引起了地虎的思维波动。只是在此时地虎的脑海之中，并不算什么而已。

脑海之中，思维千回百转。但是最终都化为了一声叹息，在地虎的脑海之中若隐若现。表面上，却没有任何的表现，给黑夜来判断，此时的地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状态。虽然没有任何，可以作为此时，地虎想法的判断依据。

但是，在地虎对面站着，目光灼灼看着地虎的黑夜，却并没有因此而有所泄气。在看了一会儿，地虎的状态以后，表现得和平时的状态，有些大相庭径黑夜开口了。

“你是不是在后悔啊？后悔着自己，为什么要一时冲动，就直接冲了出来。连双方实力的对比都没有弄清楚，就直接发动了攻击。最后连自己的小命，都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葬送在了此处。所以感觉无比的后悔，如果能够再来一次的话，一定离我远远地。甚至是以后看到我，都会转身离开。是不是这样想的？”

而听到了黑夜的话以后，此时除了眼睛以外，都如同雕塑一般的地虎，如同被黑夜所说的话，和他那种嘲弄的语气，给刺激到了似的。眼眸之中，如同表现出他的想法一般。一道凌厉的光芒，从地虎的眼眸之中闪过。但是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还没有等到地虎行动起来，做些什么的时候。似乎是由于生气，地虎此时有些充血的身体，好像牵动了什么一般。让此时牟足了劲的地虎，不得已的放松了下来。说是说放松，但是此时的地虎，却更加像是被逼无奈，不得不停下，自己此时想要做出的动作。

对面的黑夜，似乎早就预料到了此时的情况一般，再次牵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个不屑的笑容，然后继续开口说道：“小子，你不会还天真的以为，你会像那些小说的主角一样，在这样的情况下，来一个爆发，然后绝地大反击，打败了我，然后如同潜龙出渊一般，一路扶摇直上？”

说完以后，还以一种诡异的眼神，打量着不敢有意思行动的地虎。看得地虎无比恼怒，连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以后。黑夜才慢慢地，从地虎的身上，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然后再次幽幽的开口道：“其实，当年我也这样认为过。”

这样的话语，从黑夜的口中吐露出来以后，地虎有些愣了。呆呆的看着自己对面的黑夜，连眼眸之中快要燃起的火光，都悄无声息的渐渐熄灭了下来。也不知道是被黑夜的话给震撼到了，还是由于黑夜的话，而想到了别的东西。此时的黑夜和地虎，就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样，一种在别人看来，异常诡异的气氛，出现在了两人之间。和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气氛出现了以后，就迅速在两人之间，开始发酵了起来。此时的黑夜，气质再次改变了起来。就像一个在时间的长河之中，几经沉浮的老者，双眸好似洞彻了世间的沧桑一般，悠远深沉。

气质的改变，让旁边的地虎，似乎也受到了影响似的。此时的地虎，双眼迷茫，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不同于黑夜的改变，地虎在这样变化，出现了以后，散发出来的气质虽然也有变化，但是却并不同于黑夜的深沉。而是如同看透了什么似的，周身所散发的气息，越发的平静，如同明镜一般，照应着外界的一切。

看到了地虎的变化以后，此时黑夜的心中却并不像表面一般深沉。此时黑夜的脑海之中，可以说是翻起了滔天巨浪。在翻起了滔天巨浪黑夜脑海之中，也同时在不为人知的嘀咕了起来。

‘不会吧！我就是想装一下隐士高人，这回不会还真狗血的碰到了那啥，万年不遇的练武奇才了吧？我就随口感叹了几句，这小子就像是领悟到了什么一般的。这还让不让人活啊？要是随便出来端一下架子，装一下高人，就会碰到这种人，那样的话，还给不给我们这种普通人活路啊？不会真的这么惨吧，这小子到底该怎么办呢？’

心中如此纠结，但是表面上，黑夜却并没有露出半点声色。而是继续，在装他的前辈高人。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样子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所以，虽然是万般无奈的心情，黑夜还是对着地虎开口道：“小家伙，你也是被选者，所以你也知道，其实表面看起来的年龄，并不是真实的。有着通天塔的存在，年龄并不能代表什么。但是随着时间流逝，增加的并不只有年龄。还有别的东西，在不知不觉之中，增加着。尤其是在通天塔之中，无数的或为真实、或为虚妄的事情，和生死之间的徘徊，发生在你的身边。这样东西的增加，尤为的明显。所以只能说，你有这样一些想法并不奇怪，因为你的经历实在是太少了。”

如同呢喃般的话语，在地虎的耳边响了起来，让地虎从回忆之中退了回来。而从回忆之中退了回来，并且听完了黑夜所说话的地虎。此时也如同深有感触一般，开口说道：“没错！前辈。我的经历实在是太少了一点。所以才会出现，如此鲁莽的做法，从而断送了自己的一切。但是这又怎么样呢！后悔已经无济于事了。”

地虎开口说话了，让对面的黑夜心中一惊。然后谨慎的，开始观察起了地虎的情况。并且微微蜷起身体，准备随时应付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可是在观察一段时间以后，黑夜发现，此时的地虎并没有想那些主角一样，能力大爆发，满状态复活之类的。此时能够说话，就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看出来了这些以后，黑夜微微的松了一口气。但是防止夜长梦多，所以黑夜还是准备速战速决。不能因为自己此时一时的疏忽，而造成别的什么后果，那样对黑夜来说，虽然不一定致命，但是多少也是个麻烦。

尤其是在发现地虎的潜力以后，在黑夜的心中，不止是出现了惜才之心。更多的，是伴随着这种惜才之心，所出现的强烈杀机。所以虽然由于两种心思纠结，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黑夜，此时还是以其一直以来杀戮果决的心态，对着自己面前的地虎开口了。

“小子，既然你也这样认为，有了这样的看法。那么我就问问你，此时，如果又一次机会的话，你想不想与我化敌为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