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代为传话,我想见你家主子(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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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府。

涩顿的动了动轻合的眼,凌音皱眉在一阵频频眨眼的挣扎中,终是张开了沉重的双眸。

疼痛,仍不可抑止的从她肩头胀灼的层层袭来,可她却是收拢指间动了动绷得僵直的手。

由于伤口处的血积并未全然散去,凌音的手臂已是肿的微有粗胖。视线缓缓凝过床顶处在柔光中交织而缠的帐幔,她小心翼翼的如若蜗牛般寸寸施力坐了起身候。

刚靠腰力稳住摇晃的身形,那盖在她身上的锦被便顺着她脖颈处尽数滑落。

随着一阵微凉的风息侵上她身,凌音这才发现自己除了伤口处裹有纱布外,竟是未着寸缕磐。

忽的听闻门口处传来了细微的声响,凌音下意识的忍着疼痛拉高了锦被遮身,并将目光看向了踏入房中的来人。

见床榻上的女子已然转醒,进入房中的医女忙放下手中的药箱,替她倒了一杯茶水。

执着茶杯来到凌音床前,医女将她一扶,刚要朝她唇间递喂时,凌音却微有拘谨的轻笑道:“我自己来就好。”

瞧着她言语间透有一抹倔强执着之气,医女便不再多言什么,只是将茶杯放至了她手中,淡淡道:“姑娘只管先试试,若是伤口仍有疼痛,便唤奴婢来做就好。”

转过身,医女行至床榻不远处的暖炉前,开始朝内添着炭火。见着她娴熟的操作手法,凌音不禁暗暗一叹,难怪自己未着裙袍也没感受到有寒冬的气息。

这厢房内,竟是一只都似这般暖盈如春。

听得炭火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响,看着那医女在火光映衬下红彤的脸颊,凌音这才想起自己还未喝水。

可她刚要将茶杯朝自己唇间递送去时,她肩头的伤口便已教缓缓移至半空的手,扯痛得让她身子一缩。

微有懊恼的叹了口气,凌音将目光落向了一旁的医女,难道她方才会说那般话语。

看着杯中淡碧的水间飘着一抹青绿的茶叶,凌音只觉这抹清新气息倒是让她瞬间静宁了不少。

唇瓣轻轻一动,她嗓音如水的开口道:“这是哪里?我昏睡了很久吗?”

放下手中的铁夹,医女返身回到了床榻前。见凌音仍是端着茶杯水量未减,她心知这女子无法自行饮水。

从凌音手中接过茶水,她应语道:“姑娘已昏睡了四天三夜。这期间,你迷迷糊糊的转醒几次,也都是轻嚷着想要喝水。”

“不过,姑娘应是没有印象了。”

轻轻一笑,她执着茶杯将其递送至了凌音唇间。她喂水的深浅极是恰到好处,倒是凌音喝得急切,直到茶杯中的水见了底,这女子才作罢。

将空了的茶杯放至圆桌上,医女起身行至药箱旁,开始翻找着替她更换伤药所需的物件。

“主子说了,若是姑娘醒来问起这是哪里,便回说让姑娘自己细细一想,就会知道。若是想起了,便可知会门外守着的奴才前去回话。”

听得医女所言,凌音已是微微一惊。这算哪门子的暗示,要搞得这般神秘莫测。

执着纱布与药膏回到床榻前,医女示意她将遮在胸前的锦被放下。可凌音轻愣之余,却是微有尴尬的说道:“你放下吧,我自己来便可以了。”

瞥了眼女子不甚习惯的模样,医女倒是浅笑着直言道:“姑娘不必害羞,这些天里,都是奴婢为姑娘更换药膏,重新包扎的。”

言语间,她已朝凌音更加靠近了些。伸手将女子遮掩在胸口处的锦被徐徐拉开,她将原本浸染了药膏的纱布拆下,悉心的替她处理着伤口,清洁上药,再包扎。

见这女子一副坦然认真的模样,凌音便觉是自己太过扭捏,有失气度。随着心态的渐渐平和,她开始抬眼打量着床榻的四周。

这个不算宽大的床榻上,布置却是颇为精巧雅致,而从厢房的整个陈设来看,这应是一间带有小院的房间。

兀自思疑着心中所想,她开口道:“这些天,就只有姑娘来照顾我吗?”

仍旧眸色清然的替她裹缠着纱布,医女微一沉吟后,应道:“昨日,我家主子也来探视过姑娘一次,不过没待多久,他便走了。”

神色微微一僵,凌音甚至还未思考,便脱口问道:“那你家主子可有看到我这副模样?”

教她这般突如其来的一问,医女乍听之下并未理解她的意思。但当医女抬眼瞧见她脸颊微红的模样时,才明白了这女子的担忧。

思及那日在主子离去后,她到厢房看见的状况,医女微一蹙眉,缓缓应了声,“嗯。”

一瞬,凌音的脸色便由红转白的陷入了沉思中。接下来,医女说着什么,做着什么,她已全然无心在意。

只觉脑中闷闷的痛,她努力的回想着那日在婚礼上的情景。

那日,容修在容倾的一番激将之语后,将她送入了刑部天牢。随后,她便因高烧不止,意识都是模糊混沌

她记得,有一名男子去了她所在的天牢,可自己当时满心满眼皆是琊染的模样。如今细细回想起来,那男子戴着一副银色面具,莫非是宁王容倾?

眼下,救了自己的人,也是容倾吗?

只是,他在天牢中与自己说的那番话语究竟是什么意思?他想与自己做一场交易,他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

犹自暗思着其间的缘由,在医女为她包扎好伤口,收拾着东西欲要转身离去时,凌音唤住了她,“可以代为传话,说我想见你家主子吗?”

转身看向床榻上眸如星华的女子,医女缓缓道:“姑娘身子本就虚弱,现下须安心休养,你且先躺下吧,奴婢这就去替姑娘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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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府,书房。

静坐在书案前观阅着探子送来的密信,容倾在最后一抹字迹映入眼中后,忽的将其收在指间朝一旁的暖炉中投射而去。

霎时,那密信便灼上烈火,瞬燃成灰。

一眼凝过窗外的寒冬之景,他将身子斜斜一倚,慵懒的靠上了铺有雪色貂皮的紫檀木椅。

眸色一暗,容倾已将自己沉入了淡淡的思绪中。

不消片刻,一抹雕花木门开启的声响便徐徐传入了他耳中。眼梢缓缓一扬,他将目光挑向了门口的来人。

此刻,一名身姿妖娆娇媚,可眼波却潺潺如水的女子,正端着茶点轻迈莲步朝他走来。

见书案旁的男人从她进来起,便将目光聚在自己身上,女子轻柔一笑,眉间已是万般风情。

缓步行至容倾身旁,女子将茶点放至在书案上后,便端起暖茶递至了他面前,“隆冬时节,天寒地冷,王爷一直待在书房中处理事务,也莫要忘记饮茶暖身才好。”

听得女子细软的嗓音徐徐回荡在自己耳畔,容倾唇角扯出一抹浅淡的弧度,接过了她手中的茶水,“兰儿有心了。”

看着男人将茶盏移至唇间轻饮了一口自己亲手泡煮的茶水,依兰心中已是漾出了一丝甜蜜。

那日在表演过后,端王提议将自己赐给宁王做侍妾时,皇上便也应允了此事,而这男人自也没有反驳。

其实,虽然这男人一直以银面示人,但她在宫中曾有次意外的见到了揭下面具的他。一眼,她便喜欢上了这个容颜倾城的男人。

所以,那日在小道上遇到他时,她竟是不管不顾的使出各类招数想要吸引他的注意。

好在最终,她以一曲惊鸿扇舞博得了皇上与皇贵妃的喜爱,并顺利的获赐进入宁王府成为了他的侍妾。

在进入王府后,他总是颇为繁忙,常常处理事务到深夜才歇息。而她便是在姿容装扮上极尽用心,只为每日见到他时,能寻得机会与他亲近一番。

虽然心中很是急切,但对于男人的掌控,她也知须张弛有度才好。眸光轻轻一转,依兰将视线落向了书房木架上的一把瑶琴。

神色清婉的扬唇一笑,她徐徐行至了瑶琴旁侧,开始细细打量着这把雕工精致的木琴。

用手轻轻抚过琴身上的雕花纹理,她在指尖缓缓而过琴弦时,有意无意的撩动了一许。

霎时,一记悠扬缠心的琴音便从她指间柔柔的倾散开来,回荡在了书房中。

眸光落向那个低眉注视着瑶琴的女子,容倾嗓音淡淡的问道:“兰儿也懂琴?”

颜若夏花的抬眼看向他,依兰笑得娇媚,“懂是不懂,王爷要听妾身弹奏一曲才会知晓。”

眉间轻轻一扬,容倾薄长的眼中缓缓淌动过一抹深暗的流光,却也并不言语,只是微一颔首算作默许。

得到了他的准允后,依兰便就着瑶琴旁的凳子款款坐落了下来。

随着她指尖在琴弦间盈柔拨动着,一曲撩人心扉的断肠之音便在琴间窗畔徐徐萦绕。

如潺潺秋水般绵缠悠长,也如暮暮冬雪般宁柔至伤。

从垂散在额际的发间朝坐于书案旁的男人看去,依兰虽不能从他悬深似海的眸中探到眼波之绪,但这男人的目光却是一直不曾于自己身上移开过。

唇角勾出一抹醉人心弦的笑意,女子眼梢流转间,已然媚色如烟。

片刻后,待最后一抹音阶从她指尖拨散而出时,依兰起身走向了书案旁的男人。

“不知妾身的一曲雪月调,王爷是否喜欢?”执起一道拿来的茶壶,她朝容倾的茶盏中斟满了茶水。

目光缓缓一凝,容倾淡笑道:“兰儿的琴,就如舞一般令人赏心。”

垂眸看向身旁男人,二人视线交汇的刹那,依兰从他眼中读到了一抹不予掩藏的赞许之色。

心中微微一动,正待她思虑着接下来要如何再与他更加亲近些时,她置放茶壶的一瞬,竟是不慎将茶水滴漏到了铺陈在书案上的一副画中。

看着水渍在宣纸间的落墨之处晕出了一抹灰痕,依兰心中一紧,微有无措的看了眼容倾。<

不曾错过这女子眼中一闪而过的惊乱,容倾只是眉眼淡淡的静待着她接下来的反应。

忽的侧过身子朝他一福,依兰轻声道:“妾身不慎弄浊了王爷的画卷,还请王爷责罚妾身。”

似笑非笑的打量着身前女子,容倾一眼掠过落了水渍的画卷,忽的轻笑,“兰儿不必如此紧张,本王知道你有法子。”

教他的话语说得怔愣了几许,依兰细细一想,忽的意会到了其间的含义。

缓缓直起身子,她微有娇嗔的瞥了眼身旁男人,“王爷真坏,故意吓唬妾身。”

不再有所避讳,依兰心中暗喜之余,已顺势在他怀中坐了下来。

只觉腰间忽的缠上一抹力道,她佯装羞涩的轻咬一记唇瓣,斜眉看了眼身后男人。

温香软玉在怀,他果然也不能自持到底。

敛去唇角的薄薄笑意,依兰故意将身子朝他偎了偎,随之执起了书案上的画笔。

将笔锋在浓稠的墨汁中沾染一番后,她便开始在画卷晕有水渍的周边落笔下字。

眼见在女子的墨染勾渲中,画卷上留有残渍的位置竟是绽放出一抹别样的风景,容倾将环在她腰间的手臂紧了紧,“兰儿果真是妙笔生花。”

感受到男人暖热的气息正随他道出的字句,缓缓薄散在自己耳际,依兰的脸颊已是微灼了几分。

扫了眼画卷旁教她落下的一行娟秀小字,容倾眸色静宁的看向怀中女子的侧脸,再度道:“你读过几年书?”

微扬眉梢,依兰眉眼含笑的应道:“妾身自幼便精通诗词歌赋,琴棋书画。”

半晌,见容倾不再言语,她放下画笔,转眸看向了他,“王爷是不是不喜欢妾身什么都会?”

轻动唇瓣,依兰眸色微怯的看着他,问得小心翼翼。

可容倾却是不以为意的淡淡一笑,“兰儿才艺绝佳,本王何以不喜?”

见得他如此一说,依兰心头的阴霾顿时消散无踪。忽的从他怀中转过身子,她一手圈上男人的脖颈,幽怨道:“既然王爷没有不喜,那为何都不与妾身亲近。”

眼中泛着一脉秋水之耀,她将脑袋倚上了他的肩头。心中犹自暗嗔着这男人的寡淡,依兰用手轻抚着他的胸膛,将身子更深的缠向了他。

此刻,她裙袍间若隐若现的丰盈,已盘恒在他身前有意无意的辗转而过。

一直将这男人的容颜记在心间,可即便是自己都已成为了他的侍妾,他都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心念一闪而过,依兰忽的将唇落向他的脖颈,而手亦是缭绕着触上了男人冷凉的银色面具。

只是,她的手刚一感受到寒冰之度,容倾便捉着她的手按在了膝上。眸中瞬间蕴出一抹哀怨之色,她忽的将亲吻缓缓上移,辗转着朝他的唇角吻去。

此刻,在得到医女的回话后,凌音在她的帮助下换上了一身冬日的裙袍。由她替自己将发丝梳整一番,凌音静凝着镜中容颜清素的自己,眸色暗沉几许。

不管那男人将要与自己做怎样的交易,但若她能寻得机会为凌怀安与凌氏一族复仇,她想,大概没有什么能以阻止。

在医女的提示下,凌音径自行在宁王府的九转回廊上缓缓朝容倾所在的书房而去。

凝眉来到书房前,她轻吸了口气,徐徐推开了雕花木门。

只是,凌音刚一踏入,便瞧见了那书案旁纠缠在一起的二人。

此刻,一名柔媚无骨的女子,正腻在容倾的怀中,欲朝他的唇吻去。而女子裙袍间,亦是被他的大掌拉扯得香肩尽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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