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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觉得你语文这么好,不过如果我是你,还可以考虑用英语来一遍——啧,别那样看我,我和杨好至少坚持到了最后。”

而在苏万说完这句话后,杨好仿佛才因为被点名而回过神来。他莫名其妙地抓抓头发,漫不经心地说了声“不早了”,径直走进帐篷,连个回头都没有。

黎簇烦躁地“啧”了一声,不得不捂住自己的脸,以防止淡定的表情碎掉。因为他发现,即使是凑热闹第一的梁湾,此时也已经离开了,这意味着他多天来苦思冥想得出的重要论据,对其余人来说的确无聊透顶。或许就像苏万说的,在他人耳中,自己只是在把一句话颠来倒去、翻来覆去,顺便练习一下语文素养。

这种感觉,就像你脚踩五se神牛、身披貂p狐裘,别人却以为是九块九包邮。nn个腿儿,难不成他下一趟地就变成了外星人,无法跟地球人类j流了?

“我可以理解,”苏万拍拍黎簇的肩,“不过就算你想x1引梁姐姐的注意,也可以换一个更有趣的方式,b如讲讲你的汪家历险记,或者是对汪家果业未来发展前景的规划。”

那种调笑的口吻让黎簇脑中的某根弦突然断了,他暴躁地吐出一口气,猛地站起来,顺势撞飞了苏万的手。苏万猝不及防,“啪”一声被自己的手背弹了个清脆的巴掌。

空气一滞。

黎簇下意识觉得自己应该道歉,却被心里那把无名火烧得说不出话。他把双手握成拳,而后又松开,重复了十j次,也没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鸭梨,”苏万m0了m0自己的脸,语气很平静,“你脾气很不好。”

“我——”

“你说黑眼镜有问题,那你知不知道,我早就怀疑了,现在站在我面前、下巴快抬上天的人,”苏万慢慢站起来,脸上没什么表情,“你真他妈是黎簇?”

***

俗话说大难不si,必有后福,吴邪认为那纯属扯淡,否则为什么他次次都只能端起土壳枪打折黑白无常的招魂幡,至今也没有人送他一管加农p。

所以,当他眼睁睁看着刚落地的张起灵再度被撞飞——尽管有一定的后跳缓冲,但这次是货真价实的撞飞——而自己突然被某g不可见的未知力量扼住喉管一路拖行时,除了想开口骂人,他一点儿也不觉得惊讶。

“狗日的——”胖子双目赤红,骂骂咧咧地去抓吴邪的脚,结果手上忽然一痛,条件反s地顿了顿,等再用力,已经来不及了。就在他停顿的这个瞬间,吴邪已经被拖出五六米远,随后像印度飞饼一样潇洒地飞扬到了空中,被脱烂的绷带一圈圈散开,血迹斑斑。那首歌怎么唱来着:鲜yan的红领巾飘扬在x前。

世界本来就这么残酷,张起灵的所谓奇迹从来都只靠他自己去写,而吴邪作为一个重度残疾,当然不可能用绝对强势的姿态去挥笔,也没有时间走低回婉转的猥琐流,在这种情况下,他往往更倾向于选择拼命、决绝、绝不回头的——

胖子手上黏糊糊的全是血,那道并不深的伤口明确来自于某人手上的凶器。他朝地上啐了一口,立刻明白了吴邪要做什么,大吼道:“天真你个王八羔子,你有种给自己下面来一刀!”

吴邪不为所动,因为他听不到,也没看见口型。阎王的身t需要依靠麒麟血来现形,而他的身t已经破败不堪,甚至不需要制造新的伤口,仅仅是扯开绷带,再被气流一压,就能分分钟变成喷s型血库。至于这样之后该怎么活下来……横竖都是si,吴邪不在乎自己会不会再多一撇一捺的新si法。

什么叫血如井喷?

大概就是张起灵咳着血站起来后,一抬头看到的画面。

和胖子的大骂与紧随其后的激烈扫s不同,张起灵甚至没有做出一点情绪上的反应。他沉默、冷静、敏捷,借用石壁上的蹬力一跃而起,像一匹jing明的猎豹,把自己的身t抛掷出去,手臂准确地挂上了那把cha入青铜墙的黑金古刀。在重力的作用下,深深嵌入墙壁的刀被迅速拔出,回到了主人的手中,它的寒光与锋锐隐藏在黑se的身t里,闪电一般朝空中现形的轮廓斩下!

在张起灵出手的同时,胖子把枪扔下狂追j步,双臂前伸,在吴邪的身t落地之前往回一揽,就地连打十j个滚才停住,两人像破c席一般半卷不卷地瘫在地上,手脚错位j叠,看起来就像两具殉情而si的尸t。

“你真是我见过的……最灵活的胖子……”吴邪喘着气说道。他眼前黑得像被泼了满满一桶的墨汁,又隐隐约约开始出现白光。就在他以为自己已经陷入昏迷的时候,剧烈而不容忽视的疼痛猛地将他从飘渺的幻觉里拉了回来。

吴邪平躺在地上,一个头颅状的东西恰好掉在他手边,散开满地白沙。他睁开眼,不远处,沉默的男人脊背挺直,手握黑se长刀,臂上的划伤接连不断地渗出yt,连成线滴滴答答地往地上掉,就这样毫不迟疑地一步步向他走来。

踩着一路的血。

妈的,帅成这样,老子的风头都被抢光了。吴邪在心里低低地笑。不过还好,没有想象中那么懊恼。

张起灵快步走到吴邪跟前,皱皱眉,一刹那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却先转头扶起了胖子。

作为r垫,胖子虽然有神膘护t,但要承受一个成年男人的t重外加重力作用,情况还是不容乐观。吴邪可以肯定,如果不是那十j个跟斗的缓冲,他和胖子毫无疑问会变成两坨搅合在一起的烂r。

那画面,不能更美。

令人松一口气的是,既然张起灵会扶起胖子,那也就意味着胖子还不至于糟糕透顶,至少还有一定的行动能力。吴邪宽w地想。他安静地躺着,耐心地等,连脖子都没有扭一下,只用眼角的余光瞥见张起灵在给胖子接骨包扎,而胖子全程都像个废旧的老风箱,一个劲瞎扯呼。

尚有活力,si不了。他做出一个自认为客观的评价,心头松了松。

渐渐地,吴邪感觉自己的视线一阵阵模糊,眼p越来越沉重,却又因为疼痛而始终无法彻底合拢,这种半睡半醒、yu睡不能的状态简直让人发疯。终于,朦朦胧胧中,有人用力拍了拍他的脸,让他勉强可以清醒一会儿。

吴邪睁开眼睛,眼珠转了一圈,男人,黑刀,头颅,白沙,青铜,最终选择与胖子深情对视。他从胖子的瞳孔里隐约看到了自己的样子,不过没有过多留意,也不想做出描述,毕竟那并不好看。

“小哥,这怎么办。”

张起灵摇摇头,随后,又像是强调一般说了四个字:“我不知道。”

张起灵无论是摇头,还是说出“我不知道”这四个字,脸上的表情都一样平静漠然,但这并不代表他真的毫无情绪。如果吴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