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慢(七)微H(1/1)

玉j振怒而头举,金g0u颤摄而唇开。屹若孤峰,似嵯峨之挞坎,湛如幽谷,动趑趑之j台。——沈怀南托晨风递来的第五封便笺,赋诗一首写得b一首露骨。

莲花纹的银炉内的水沉香正缓缓焚烧,一只青鸟单足立于炉顶,振翅yu飞。炉边红木架挂罗裙以熏衣,曳地碧se长裙恰似春日溪流。

陆重霜合上信笺,轻笑着传给葶花。“你瞧一眼。”

葶花接过一瞧,忍不住拧眉。“晨风怕不是疯癫了,此等w言hui语也敢呈上……”

“飞白书倒是写得不错。”陆重霜抚着跃上软塌的花毛猫的脑袋,眼眸半阖,手边是余了半盏的桑落酒。

自晋王征战归来,这些个鸠占鹊巢的野猫也顺势成了家猫,由府中仆役日日喂食理毛,不足一年便从凶神恶煞的小霸王变为温顺可人的宠物。不仅剪光了指甲,t积也纷纷膨胀。现如今莫说与大活人打架,连只灰扑扑的小雀儿都敢站在它们头上休憩。

生于忧患si于安乐,大抵如此。

葶花捏着华美的信笺又看了看,勉强道:“是写的不错。”

飞白书乃文姬所创,笔画中丝丝露白,燥润相宜、轻灵缥缈,似枯笔写就,自开国便备受帝王青睐。所谓上行下效,在朝为官者大多以写一手漂亮的飞白书为荣,此gu风气甚至影响到了深闺中的男子。

这般高雅的字配上如此y1ngdang的词……有趣。

“这沈怀南究竟是哪一号人物?”葶花道。“婢子竟从未听过。”

“渠州刺史剩下的那个儿子。”陆重霜漫不经心地逗着在锦塌上打滚的花猫,提点道。“夭娘,东市,掀筚篥。”

“那走狗。”葶花嗤笑。

夭娘这人她见过,心b天高命b纸薄,嘴上还没个g净。主子在外面哭哭啼啼演戏,她就跟在一侧狂吠帮腔。陆照月乃当今皇太nv,再怎么荒唐都是金枝玉叶,而她一个奴婢,稍微受点宠就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确实可笑。

“我本是让晨风去渠州刺史家中探探,不曾想这家伙受不住美男央求,竟帮着他向我送信笺。”陆重霜笑笑,“能把晨风哄住,也算是有手段。”

葶花听闻,一脸嫌恶道:“他一正经人家的公子竟如此不守夫道,写这种y言浪语来w殿下的眼,简直b花街里的小倌还下贱!”

“怕是被b到绝路了。”陆重霜声音轻缓。“母亲回京述职本是乐事,谁曾想胞弟竟遭此横祸。经这么一闹,沈家名声受损,小公子是一si了之,活着的却还要继续受难。”

夭娘掀筚篥一事传遍京城,沈小公子不甘受辱悬梁自尽,渠州刺史三上御史台皆被遣回,沈家亦是名誉扫地。不往远的地儿说,至少在这京城里是没哪家nv子愿迎沈家那仍未出阁的大公子为正君了。

能写一手漂亮飞白书的男人,怎会甘愿灰溜溜地回到渠州那弹丸之地,委身于当地士族?皇太nv与晋王不合,举世皆知,他与其忍气吞声不如放手一搏,依附于晋王,等待时机扳倒皇太nv。

给晋王当侧君,可要b给底下的官吏当侧君来的t面。若有一日晋王称帝,他便是一步登天,纵使当不了帝君,也有个正三品昭仪的名号。

陆重霜m0着油光水滑的猫儿,对那素未谋面的沈怀南心里的小算盘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他着实会抓人心思。

以极雅的飞白书写极y的yan词,未见其面,便被g住了好奇心。

啧,有趣。

“葶花,我若是纳此人为侧君,如何?”陆重霜道。

葶花皱眉道,“不妥。”

“哦?”陆重霜挑眉。“说来听听。”

葶花稍一琢磨,缓缓道:“殿下贵为晋王,想在府中豢养多少宠臣便可养多少,我晋王府不是养不起。可侧君不同。亲王婚配,一正两侧,无故不得废,此乃族制。婢子认为殿下应将侧君之位留给更值当的公子,而非一个……出身不高,名声损毁,还耍手段写yan词的男人。”

陆重霜淡淡一笑,未有言语。

葶花咬牙,拧眉道:“殿下若是耽于男se,婢子当以si劝诫。”

“想哪儿去了。”陆重霜放下在膝上窝成一团的花猫,m0不准喜怒。“不过是个男人,还能翻天不成?要是不懂事就杀了。”

她说完,骤然改了话头,显然是已在心里拿定注意。“过几日我去安yan寺给父亲送些衣帛,你安排一下。”

“是。”葶花垂首,不再多语。

陆重霜瞧着她,端起手边未饮尽桑落酒,涂满蔷薇se口脂的唇贴上酒杯。白烟自银炉袅娜着上升,水波般danyan出雍容的香气,熏得人如坠云端。

她幽幽道:“葶花,长安很快就要落雪了。”

入夜,陆重霜召长庚回殿内服侍。

长庚身着莎蓝se长衫,眉心一点朱砂,媚态横生的面庞在殿内流动的光斑下晦暗不明。他规矩地匍匐在主子脚侧,任由她纤细的足踩上他的肩头,时而旋转摩擦,时而轻轻压下。

“这东西瞧去厉害、张牙舞爪的,实际不过是花架子。”陆重霜抱着跃shangchuan榻的白猫轻声道。“底下人分不出好歹,起什么白狮子、花老虎的名号。可再怎么有灵x也终究是畜生,喂饱养熟后便没了野x。”

她说着,挥袖将白猫赶下床,衣袂翻飞。

“让你去办的事做得怎样?”陆重霜问。

长庚俯身道:“尚书夏鸢,年四十,出身关陇夏家。十七迎正君,二十三纳侧室,二十五科举入仕。膝下三nv一子。三nv各自成家入仕,皆不在长安。幺子乃正君所出,名文宣,年十六,仍未出阁。”

陆重霜颔首,又问长庚:“长庚,你觉得这夏文宣可有资格做晋王府的正君公子?”

长庚呼x1一滞,没接上话。

他满怀欣喜地点了她想看的朱砂来,得到的却是主子这样一句问话。

夏文宣出身关陇贵族,又是尚书独子,单论身份便是万里挑一的男子。而长庚……一介草民,又是宦官,说好听些是内侍,难听点不过是罗裙之下的玩物。

“你莫要慌,”陆重霜轻轻一笑,抚着方才膝上白猫似的伸手去m0他的头顶,纤纤细指g起他的长发,“我非薄情寡义之人,不会有了新人便忘了旧人。”

“臣不敢,”长庚低语。“我乃主子裙下走狗,只听殿下吩咐。”

陆重霜被他涂蜜的话语逗得眉眼弯弯,冲他招手道:“过来吧。”

她解开罗裙,露出莹白的身躯,粉neng的rujiang已然翘起。一只脚踩在他的肩上,另一只微微抬起,让shilinlin的花x暴露在他眼前。两瓣沾染着yye的花瓣微微张合,瞧去分外y糜。

“朱砂极美。”陆重霜含着几分笑意称赞。

“殿下喜欢便好。”长庚染着q1ngyu的嗓子低哑。她只要从手掌心稍稍漏那么一丁点的疼ai,他便成了扑火的飞蛾。

他将自己的右手中指塞入唇齿间t1an舐,沾满诞ye,再探入主子下身。食指抵在y蒂,柔和地剐蹭。两根手指c弄着花x,速度逐渐加快。

我的诞ye……进到了殿下的xia0x里。

长庚按捺住砰砰直跳的心,左手抚上下身昂扬的r0uj。他本就是男生nv相,被q1ngyu一泡更是妩媚摄人。

陆重霜受不住su麻的快感,身子向后仰去,手肘撑住床榻。长庚顺势起身,伏在她身上,细细碎碎地吻着带伤的腹部。

“再深点,长庚,再深点。”她唤着,双腿夹紧他的手腕,不知足地磨蹭。

再多叫几声,多叫几声我的名字。

他一把搂住主子的腰身,将她摁在床榻,手指狠狠通入。一想到如此曼妙的地方会被别的男人拿yanjut0ng入,撕裂她的xia0x,让它开花般落下鲜血,他就忍不住心里的嫉妒,妄图一口一口地把主子吃下肚。

身t越来越热,大腿根阵阵发软,她雪捏成的身躯微微颤着,呼x1急促地叫“长庚,长庚……”,嗓音甜腻g人。红晕自面颊缓缓蔓延,她揪住长庚莎蓝se长衫,花x痉挛着绞si他的手指,发丝如云。

待到她平静下来,长庚长舒一口气,将手指拔出,把yye擦在自己的长衫。

“殿下早些休息。”他说。

ga0cha0的余韵尚未褪去,陆重霜红着脸道:“退下吧。”

长庚拾起落在地面的裙衫,点燃床边鎏金狮子状的小香炉,散去帷幔内糜烂的气味。

他带着主子的衣物离开,将细软的布帛紧贴下t,缠着耸立的玉j上下撸动。

“殿下,殿下……我的,殿下。”长庚小心翼翼地呢喃,仿若一个饥肠辘辘的灾民面对米食却不能下手。

这种痛苦日益滋长,没有一个可以宣泄的口子。

长庚明白,假使再次越矩,即便殿下开恩,葶花也不会放过他。因而至少在现在,他必须扮演好自己的角se——一个y媚的宠儿。

他揪着主子罗裙,ai怜地抚m0着,似是在抚m0殿下的肌肤。

突然,长庚瞧见了被塞在打着双耳结的细绳中的信笺。

展开信笺,映入眼帘的便是雅致的飞白书。

“沈怀南,”他轻念落款,杀意被关在眼眸,结成一层血se的寒霜。

(现实中飞白书由后汉蔡邕,即蔡文姬父亲所创,唐太宗、高宗及武后皆倾心飞白。文中为贴合nv尊设定,将创始人自蔡邕移为文姬。)

(现在五个男主出场三个。宦官长庚,宰相之子夏文宣,刺史之子沈怀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