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再战caster（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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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saber驾驶梅塞德斯，载着爱丽斯菲尔和依莉雅，仅用几分钟就从卫宫切嗣准备的据点赶到了异常魔力的发生源未远川。
这时候依莉雅才发现saber在动真格的时候，那个驾驶技术甚至比起爱丽斯菲尔还要疯狂的多。
深山小村的旧街道路面狭窄，而且路况复杂，一般来说无论怎样也需要三十分钟以上，但saber的骑乘技能完全颠覆了常理，完成了这项奇迹。银白色的车体飞驰过细长的弯道，其速度已经突破了物理法则的束缚。
飞驰进入沿河大道时，saber华丽地左急转后停住梅塞德斯，不待鸥翼车门完全打开就跳出车外，往堤岸方向飞奔而去。足以使常人失去视野的浓雾，根本不能对她的视线造成什么影响。
终于，在依莉雅无比的期待之中，caster在视线的正前方出现了，他在两百米宽的河面正中心悠然自得地站着。
从副驾驶位置上下来，站到堤坝上的爱丽斯菲尔也用以魔力强化的视力注视着雾中的人影，焦急地紧锁眉头。
依莉雅则是用有些踉跄的脚步，摇摇晃晃的下了车，狠狠的瞪视着caster，这个让她体验了一次saber那“致极”的驾驶技术的元凶。
“果然和holy（神圣）说的一样，是caster啊。”
saber点点头，警惕地观察着敌对servant的举动。依然没有master伴随的caster，站在没有小岛的河心，就像立于水面之上一样。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脚下的水面，聚集了大量恐怖的异形之影。前不久，在森林中交战过的魔怪群，如今聚集在caster的脚下形成了浅滩。
“嘛……能发出那种令人作呕的魔力波动的，也只有这么一个变态罢了。”
依莉雅耸了耸肩，有些无所谓的说着。不过这的确是事实，依莉雅并没有刻意的去记忆caster的魔力波动，因为那种混杂着魔物气息的魔力波动也只能让她联想到caster的身上了。
从极不寻常的魔力释放来看，毫无疑问，caster正在施行某种大规模的魔术。以河为源头形成的浓雾，恐怕就是这种魔力的余波所致。而caster不仅没有咏唱，甚至没有表现出集中精神的样子，只是漫不经心地站在那里――从他手中的魔道书中，源源不断地涌出狂乱的魔力漩涡，周围的空间也因此变得扭曲。
作为超出常规的魔力炉，同时亦是能独自释放术式的宝具……落入狂人的手中，就成了无比危险的凶器。
“欢迎你们的到来，我的圣女们。再次见到你们是我无上的荣幸。”
caster依旧殷勤地鞠了一躬。
对此，不仅是saber的瞳孔中燃烧起了熊熊的怒火，就连依莉雅差点都要吐了出来，她能不对英雄王的调戏生气，但是不能不对变态的意淫作呕，况且这个变态意淫的对象还包括她在内。
“混蛋！是你的眼睛瞎啦！还是你的耳朵聋啦！都和你说清楚了我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圣女，你这混蛋居然还在拿我意淫！！！”
不过显然caster并没有把依莉雅听进耳中。
“很抱歉，贞德。今晚宴会的主宾可不是你们。”
caster带着满脸邪恶的笑容，无比疯狂地回答道。
“――不过，你们肯赏光入席的话，我会感到无比喜悦。吉尔?德?雷不才，准备了死亡与堕落的宴席，请你们尽情享受吧！”
caster放声大笑着。在他的脚下，幽暗的水面也开始骚动起来。聚集在召唤师脚下的无数魔怪，一齐射出无数的触手――将身穿斗蓬站在他们头上的caster吞没。
“呕……触手……真是越来越恶心了……”
因为前世曾经看过的那些小电影，触手这样东西让依莉雅不自觉的联想到了女性的身上，而且那些画面前世的她根本就不怎么喜欢，现在更是让身为女性的她不由自主的不寒而栗了起来。
被触手缠满全身的caster，提高音量狂笑起来。狂傲的笑声近似尖叫。
“如今我将再次高举救世主的旗帜！被舍弃者聚集到我身边来！被蔑视者聚集到我身边来！我将统帅你们！领导你们！吾等受欺凌者的怨恨，即将传达给‘神’！天上的主啊！吾将洗刷罪孽赞美您！”
翻起泡沫的水面膨胀起来，将被触手吞没的caster推起。曾经作为他立足点的魔怪群数量剧增。从河底的深度估算，数量恐怖得难以想象。
“caster……被吸收了？！”
面对此种情景，saber感到浑身战栗了起来。
“不，应该说是被融合了……那个变态居然把自己融合了进了魔物的体内，他到要底变的多变态才肯罢休啊！不行了，再看下去，我真要吐了……”
依莉雅身上的鸡皮疙瘩此时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无尽的魔怪以的caster身体为中心不断的聚集着，随之无数的触手纠结、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肉块。
肉块上粘满了令人作呕的粘液发着光，真可谓粘滩肉岛。不仅如此，肉块仍然继续膨胀。
caster的身形已经完全看不到了，只有他的声音还在狂傲地回响着。
“傲慢的‘神’啊！冷酷的‘神’啊！吾等将把你们从神座上拉下来！神宠爱的羔羊们！拥有与神相似身体的人们！将被吾等尽情地凌辱，撕碎！吾等叛逆者的嘲笑，将随神之子的悲鸣敲开天国之门！”
依莉雅被激怒了，caster的话深深的直刺入她内心深处的哀痛之处。
“……与神相似的身体？神之子？被神宠爱的羔羊？哼，别开玩笑了，那些才是真正被神抛弃掉的人们！原本就是背负了悲剧的人们！你居然还想向如此凄惨的他们进行制裁？！你到底疯到了何种地步！！！……呕……这是什么？”
然而依莉雅的话还是没有传达到caster的耳中，在愤怒之中下意思的望向了caster之后，依莉雅差点吐了出来。
恶心、污秽的肉块逐渐膨胀成形。或者可以说，这种形象正是异界魔物的本体。至今为止caster所驱使的魔怪们，全部都是这个的碎片，只是杂兵而已。
“啊！我受不了了！爱丽斯菲尔，快下命令让我和saber把那个只知道胡说的变态干掉吧！再让他这样下去就没完没了了！”
对于那种颇为恶心的变型方式，已经愤怒起来的依莉雅是真的再也忍受不下去了。
但是爱丽斯菲尔和saber此时都没有把注意力转移到依莉雅的身上。
“那是……”
耸立在黑暗中的异形之影，形象可憎而且具有巨大的压迫感。不过这个形象依莉雅倒是稍微能够接受，至少不再有那恶心的粘液存在，虽然众多的触手任在那里挥舞着。
相比于那个异形之影，即使是深海的霸者――鲸鱼与王乌贼，也没有这么巨大的形体。这种君临于世界上一切海域的、噩梦般的身影，正是无愧于“海魔”这种称谓的水生巨兽。
“呃……这下圣杯战争真的是没有什么隐蔽性好说的了……我想言峰璃正那个老头这次肯定是要头疼死了。远坂时臣估计也要暴走……恩……”
想着别人的痛苦，依莉雅稍微得到了一点心灵上的安慰。这是所谓的痛苦转嫁、精神胜利法，从她的前世遗传来的“美德”。
对于依莉雅的前半句话，saber表示认同的点了点头。
“我小看了这个家伙……没想到他会召唤出如此众多的魔怪。”
“不，servant再厉害，其所召唤并驱使的使魔的‘格’也是有限度的――不过，如果不考虑‘驱使’的话，这种限度就不存在了。”
本来很镇定地爱丽斯菲尔，这一次，声音里也透出了恐惧。
轻轻的抚了抚爱丽斯菲尔的后背，依莉雅代替变得有些不安的爱丽斯菲尔继续向saber解释着。
“是的，爱丽斯菲尔说的是事实。如果不考虑召唤后的‘控制’，仅仅是‘召唤出来’的话……不管多么强大的魔物，在理论上都是可以召唤的。需要的只是扩大‘门’的魔力和术式而已。”
“……这么说，那个怪物不受caster控制？”
“大概可以这么说，不过caster和那个怪物融合了，还是应该能稍微的控制一下那个怪物的动向的。不过很显然caster并没有要去控制它的意思……”
依莉雅能够得到“caster”这个职阶，就说明她对魔术有着相当的了解的。这时她已经明白了，在一开始caster就已经计划好了要让这个召唤术暴走掉。不过，对saber而言，理解到事情的严重性也并不是难事。
“所谓魔术，是指‘驭魔之术’，不过，那种家伙是不能以这种小概念来理解的真正的‘魔’。浑身上下充满饕餮、吞噬这种**而实体化的产物。召唤这种东西的行为本身，已经不能叫做‘术’了。”
saber愤怒地握紧拳头，想到了那个魔术师的疯狂举动。
“那么，这个怪物并不是要向谁挑战？”
“是的，caster想要召唤的应该就是这个怪物，而这个怪物大概也只知道自己是被邀请来进餐的……”
“！！！”
看来caster根本没有认识到战斗的目的，以及胜利的意义。那个疯狂的servant，是打算破坏圣杯战争本身。以及毁灭这个城市的一切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