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诸王的王道(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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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ber毅然说完后,众人沉寂了许久。

依莉雅首先放下了一直握着的酒杯,将它轻轻的推到了saber的面前。

在被切断了魔力的供给之后,由纯粹的魔力凝聚而成的酒杯无法再维持下去,慢慢的消散在了空气当中。

看着saber有些不明所以的望着自己,依莉雅皱了皱眉头。

“还不明白吗?你就是在做这种事!”

对于依莉雅的举动rider有些恍然的点了点头,之后当他将视线转向saber时,他的脸上充满了疑惑。

“你是说要‘改变命运’?也就是要颠覆历史?”

“是的。无论是多么难以实现的愿望,只要拥有万能的圣杯就一定能实现……”

saber骄傲地断言道。到现在为止saber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这几人间的气氛会如此奇妙……场面顿时冷了下来。

终于rider挠了挠下巴再次问道:

“啊,saber?我想确认一下……那个英国毁灭应该是你那个时代的事吧,是你统治的时候?”

“是的!所以我无法原谅自己。”

saber闻言,语气更加坚定。

“所以我很不甘心,想要改变那个结局!因为我才导致了那样的结局……”

接着英雄王的嘲笑声与依莉雅的叹息声同时响起。

saber对于archer的嘲笑声瞬间就充满了怒气。那种低俗的不顾任何理解的笑声嘲笑的是她最最珍视的东西。对依莉雅的叹息saber则是完全无法理解,虽然她知道依莉雅叹息的对象自己,但是她并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saber你到底是不明白呢?还是不想明白呢?作为一个王者连那种程度的暗示都看不懂吗?”

看到saber居然如此的“单纯”依莉雅感到又是无奈又是遗憾。

archer这时更是边笑边断断续续地说道:

“……自称是王……被万民称颂……这样的人,居然还会‘不甘心’?哈!这怎能让人不发笑?杰作啊!saber,你才是最棒的小丑!”

笑个不停的archer的另一边,依莉雅直接低下了头,不想再去看saber接下来的表情。rider也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悦地注视着saber。

“等等……你先等等!骑士王,你难道想要否定自己创造的历史?”

从未对理想产生过任何怀疑的saber,此刻自然也不会被他问倒。

“正是。很吃惊吗?很可笑吗?作为王,我为之献身的国家却毁灭了。我哀悼,又有什么不对?”

回答她的却是archer的又一阵爆笑加上依莉雅不肖的嗤笑。

“喂喂,你听见了吗rider、holy(神圣)!这个自称骑士王的小姑娘……居然说什么‘为国献身’!”

“是啊!作为王,反而理所当然的成为了臣民的附属,真是前所未见,前所未闻。”

听闻,rider渐渐深沉的沉默了下来,在心中酝酿着某些想法。

这对saber来说,与被嘲笑是同样的侮辱。

“我不懂有什么好笑的。身为王自然应该挺身而出,为本国的繁荣而努力!”

“你错了。”

rider坚决而严肃地否定了她的话。

“不是王献身,而是国家和人民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王.这一点你别弄错了。”

“你说什么……”

saber再也抑制不住怒火,她高声喊道。

“嘛!别激动saber!”

依莉雅在这时候拦下了saber的怒火。

“先别激动!你先好好的想一想,作为一个王,是‘国家’的附属的你,和作为‘国家’的主人的他们,当然还有我这个‘国家’的象征品……”

说着依莉雅用手指了一下rider和archer。

“在不同的方式下,分别得到的是什么?rider得到的是军人的信任,archer得到的是世界的财富,我虽然只是个傀儡,但是还是得到了人们的信仰,saber你呢?你得到的是什么?”

直视着saber依莉雅说出了一句让她内心一阵动摇的话。

“是人民盲目的崇拜?还是手下骑士的背叛?!”

“不!不是的……作为‘王’不应该是只想着要从人民那里得到什么,应该是自己能给予人民什么!”

虽然依莉雅的问题让saber有些动摇,但是saber还是以自己的理念断然的否定。之后更是看着rider与archer严肃的说道:

“再说……那不就是暴君吗!rider,archer,你们这么当王才是天大的错误!”

“确实。但我们不光是暴君,还是英雄。”

rider平静地回答道,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所以saber,如果有王对自己治理国家的结果感到不满意,那只能说明他是个昏君,比暴君更差劲。”

与另有想法的依莉雅和不停嘲笑saber的archer不同,rider从根本上否定了她。saber锁起双眉,用锋利的语气反驳道:

“伊斯坎达尔,你……你所一手创建的帝国最终被分裂成了四个部分,对此真的没有一点不甘心吗?!难道你不想重来一次,拯救国家吗?”

“不想。”

征服王立刻回答道,他挺着胸,直视着骑士王严厉的目光。

“如果我的决断以及我的臣子们导致了这样的结果,那么毁灭是必然的。我会哀悼,也会流泪,但我绝不后悔。”

“怎么会……”

saber有些难以置信,而接下来依莉雅的话她更是闻所未闻。

“天真的saber哟!你知道吗!王,可以是国家的创造者,但却不可能是国家的维持者。作为王,我们虽然可以左右国家一时的命运,但是最终的命运将会是由国家自己决定。而我们的责任也就只是将命运牵引出来罢了。你认为一个‘王’真的可以背负那么多吗?”

“没错!就是这样!所以更不要说企图颠覆历史!这种愚蠢的行为,是对我所构筑时代的所有人类的侮辱!”

对于rider傲然的话语,saber否定道:

“不!绝对不是这样的!人民不会这么想,他们需要的是拯救!”

“你是说他们想要王的拯救?”

rider耸了耸肩失声笑道。

“不明白啊!这种东西有什么意义吗?”

“这才是王的本分!”

这回轮到saber傲然开口道:

“正确的统治、正确的秩序,这是所有臣民所期待的。”

“那你就是‘正确’的奴隶吗?”

“你要这么说也行。为理想献身才配做王。”

没有一丝疑惑,年轻的骑士王点了点头。

“人们通过王能够了解法律和秩序。王所体现的不应该是那种会随着王的死亡而一同消逝的东西,而是一种更为尊贵的东西。”

看着依然坚毅的saber,一边的rider仿佛在可怜她似的摇了摇头。

“这不是人会选择的生存道路。”

“是的。既生为王,那就不能奢望过普通人的日子。”

为了成为完美的君主,为了成为理想的体现者,她愿意舍弃身体扔掉私情。名为阿尔托莉亚的少女的人生,在她将那把剑拔出岩石的那一刻就彻底改变了。从那以后,她就成了不败的传说、赞歌和梦幻的代名词。

有过痛苦,有过烦恼,但那里面包含着胜利的荣耀。绝不改变的信念,至今支撑着她握剑的手臂。

“征服王,像你这种只顾自己的人是不会理解我的信念的。你只是个被**冲昏头脑的霸王!”

saber厉声喝道。被呵斥的rider立刻睁大了眼睛。

“没有**的王还不如花瓶呢。”

rider的怒声大喝加上他巨大的躯体,使得他让人觉得更为可怕。

在这时依莉雅抬手向rider示意了一下,接过了话题。

“saber,我问你,作为一个人类其存在的真意是什么?不就是为了实现自己的**吗!王难道就不再是人类了吗?把**都舍弃掉的王,那还是人类吗?作为一个没有自我**的非人者,再跑去统治人类的王国,你不觉得着就是一个彻底的笑话吗!”

“你说的对!但是我并不是没有**,我的**就是为了人民的理想去奋斗,就算代价是我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依莉雅的话被saber理解成了别的意思,对此依莉雅也只能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再多加言语。

“saber,你刚才说‘为理想献身’。确实,以前的你是个清廉的圣人,圣洁到无人能及。但有谁愿意期待为理想殉教?又有谁会日思夜想盼着所谓圣人,只能够抚慰人民,却不能引导人民。只有展示**、讴歌至极的荣华,才能将国与民引向正路。”

看到了依莉雅的无言沉默,在将杯中酒喝干后,征服王接着纠正道。

“身为王,就必须比任何人拥有强烈的**,比任何人都豪放,比任何人都易怒。他应该是一个包含着清与浊的,比任何人都要真实的人类。只有这样,臣子才能被王所折服,人民的心里才会有‘如果我是王就好了’这样的憧憬!”

“这样的治理……那么正义何在?”

“正义?你怎么不去和被你还有你的军队,你的骑士,你的士兵杀死的敌人的亲人去讨论一下?和那些被你以武力征服的人们去讨论一下?还有那些为了你所谓的‘人民的理想’被迫牺牲掉的人们去讨论一下?!正义?这玩意对王来说能值几钱?”

依莉雅对于saber口中的正义嗤之以鼻。本来国与国之间,王与王之间有的只会是利益,说到底所谓的“正义”根本就是用来遮掩利益的口号而已。

“是啊!什么乱七八糟的正义。没有!王者之道没有所谓的正义,所以也没有悔恨。”

“……”

对于二人干脆的定论,saber已经愤怒得不行了。

明明同样都身为王,但几人的理念却是在是相去甚远。

一边是祈祷和平。

一边是希望繁荣。

骑士王与征服王,镇压乱世的王与卷起战乱的王,两人的理念自然不可能相同。

依莉雅则是被迫成为的王,还是那种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的王,所以对于saber那种为了人民的理想不惜一切的理念根本无法赞同。

rider笑了笑,爽朗地开口道。

“身担骑士之名的王啊.你的正义和理想可能一时救了国家和人民,所以你的名字才会被传颂至今吧。不过,那些被拯救了的家伙迎来的是怎样的结果,你不会不知道吧。”

“你说……什么?”

血染落日之丘。

那景色,再次在saber脑中复苏。

“你一味地‘拯救’臣民,却从来没有‘指引’过他们。他们不知道‘王的**’是什么。你丢下了迷失了的臣民,却一个人以神圣的姿态,为你自己那种小家子气的理想陶醉。

所以你不是个合格的王。你只是想成为为人民着想的‘王’,为了成为那种偶像而作茧自缚的小姑娘而已。”

“我……”

想要反驳的话语有很多,但每次开口,眼前都会浮现曾经在金兰湾目睹的那副光景。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里躺着她的臣子、她的朋友以及她的亲人。

“想起来了吗?亚瑟王哟!你最后所迎来的一切是怎样的,不用我们再言明了吧!”

看着saber那有些恍然的样子,依莉雅知道她所能想象的到的场景。

“……我……恩?”

不意间,saber觉得寒气逼人,这寒气将她从思绪中带回了现实。

那是archer的视线。

这名黄金之servant从刚才开始就将saber交由rider和依莉雅应对。自己则坐在一边悠然地喝着酒。他那双深红色的眸子。不知何时细细地打量起她来。

他不说话,光从他的目光里也看不出他有什么意图,但那目光中却带着**的味道,仿佛蛇爬上身体一般,使人感到屈辱和不快。

“……archer,你为什么看我?”

“啊,我只是在欣赏你苦恼的表情。”

archer的微笑意外的温柔,但又让人感到无比恐惧。

“仿佛是在卧榻上散花的处女般的表情,我喜欢。”

“你……”

对于archer那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出的话语中所包含的对女性的**,依莉雅在自己并不知情的情况下有些厌恶的微微皱起了眉头。大概这是依莉雅身为女性的那一部分潜在意识的厌恶反应。毕竟虽然融合的那5000人份的灵魂都是没有记忆和意识的灵魂碎片,但是作为真正的依莉雅?艾伦?斯坦因?特伦贝尔的这个女孩的那份原本的灵魂,除了已经消散掉的人格的那一部分外,其余的她可是全部的融合掉了。虽然作为灵魂主导的一直是自己而且对方的灵魂也不再会有复苏的可能性,不过还是会有一定的潜在影响的。

对此saber更是毫不犹豫地将杯子摔碎在地,脸上充满了不可遏止的愤怒。

但在下一秒使众人变了脸色的,却不是saber的愤怒。

片刻后,爱丽丝菲尔和韦伯也察觉到了周围空气的异样。虽然看不见,但肌肤能感觉到非常浓重的杀意。

被月光照亮的中庭中浮现出了白色的怪异物体。一个接着又是一个,苍白的容貌如同花儿绽放般出现在中庭。那苍白是冰冷干枯的骨骼的颜色。

骷髅面具加上黑色的袍子。无人的中庭渐渐被这怪异的团体包围。

assassin……

并不是只有依莉雅、rider和韦伯才知道他们还活着。saber和爱丽丝菲尔也在仓库街与切嗣的交谈中得知了这一点。

assassin并不仅仅是当初在远坂邸被杀死的那一人。事实是,参与了这次的圣杯战争的有多名assassin,但这数量实在多得不正常。他们都戴面具穿黑袍,体格也各有不同。有巨汉,也有消瘦型,有孩子般的矮个子,还有女人的身形。

“……这是你干的吧?archer。”

archer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

“谁知道,我不必去弄懂那些杂种的想法。”

听到archer这么说,依莉雅就知道了这件事应该和他无关,因为再怎么说作为一个“王”是不可能去做这么偷鸡摸狗的事的。

“难道说……我们一直被这群家伙监视到今天?”

爱丽丝菲尔痛苦地呢喃着,saber也禁不住打了个冷战。虽然之前就已经被依莉雅告知了assassin的窥视,也知道对方不够强大。但是他们能够偷偷接近,而且又人数众多,就算她是servant中拥有最强战斗力的一人,这也是个相当大的威胁。所以二人还是深感寒意上身。

“嗯……乱成一团了。”

眼见敌人渐渐逼近,韦伯发出近乎惨叫的叹息声。无法理解,这完全超过了圣杯战争的规则限制。

“怎么回事啊?!assassin怎么一个接着一个……servant不是每个职阶只有一人吗?!”

眼见猎物的狼狈相,assassin们不禁邪笑道。

“……你说的没错,我们是以整体为个体的servant,而其中的个体只是整体的影子而已。”

对着assassin们那猖狂的发言,依莉雅只是深感不肖。

“真是讨厌!该死的老鼠,看来应该是趁着结界被打破后,偷偷的溜进来的……真是的!难得的酒宴……”

说着依莉雅便狠狠的瞪了一眼打破结界的元凶和酒宴的间接破坏者――征服王rider。

面对依莉雅那充斥着怨念的瞪视,rider只是毫无反省之意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依然在悠哉游哉地喝着酒。随后他的小腿胫骨上便迎来了一只小巧的鞋尖。

“呃……小小姐,你用不着对我这么狠吧,我知道这是我的错,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不是吗?那就不要在牵扯到我了吧!又不是我想变成这样的!”

“自己惹来的麻烦自己解决!”

依莉雅很干脆的无视了rider的发言,直接叫他对眼前的事负责。

“……ri……rider,喂,喂……”

这时就连韦伯也不安地喊了起来,但是rider依旧没有任何行动。他看了看周围的assassin,眼神依旧泰然自若。

“喂喂小鬼,别那么狼狈嘛。不就是宴会上来了客人,酒还是照喝啊。”

“他们哪儿看上去像客人了!?这就是你的解决方法?”

对于rider的做法依莉雅根本无法理解,脸色直接的阴沉了下来。

看着依莉雅再度抬起的鞋尖rider苦笑着叹了口气,随后面对着包围着自己的assassin,他用傻瓜般平淡的表情招呼道:

“我说诸位,你们能不能收敛一下你们的鬼气啊?我朋友被你们吓坏了。”

依莉雅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saber更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就连archer也皱起了眉头。

“难道你还想邀请他们入席?征服王。”

“当然!王的发言应该让万民都听见,既然有人特意来听,那不管是敌人还是朋友都不要紧。”

rider平静地说着,将樽中的红酒用柄勺舀出后,向assassin们伸去。

“来,不要客气,想要共饮的话就自己来取杯子。这酒与你们的血同在。”

“咻”――一记穿透空气的响声回答了rider。依莉雅在同时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声的骂出了一句“白痴”。

rider手中只剩下了勺柄,勺子部分已落到了地上。这是assassin中的一人干的,勺中的酒也散落在中庭的地面上。

“……”

rider无语地低头看着散落在地面的酒。骷髅面具们似乎在嘲讽他一般发出了笑声。

“……不要说我没提醒你们啊。”

rider的语调依然平静,但很清楚,其中的感觉变了。察觉到这一变化的,只有之前与他喝酒的那三人。

“我说过,‘这酒’就是‘你们的血’……是吧。既然你们随便让它洒到了地上,那我可就……”

话音未落,一阵旋风呼啸而起。

“哦!得罪了白痴,有人要倒霉了!”

见状依莉雅立马兴奋了起来,重新凝结了一个魔力酒杯,盛满酒液坐等看戏。

风炽热干燥,仿佛要燃烧一切。这不象是夜晚的森林,或者城堡中庭应有的风――这风简直来自于沙漠,在耳边轰鸣着。

感觉到有砂子进了嘴里,韦伯连忙吐着唾沫。依莉雅更是布置了结界阻挡着砂砾飞进酒液之中。这确实是砂子。被怪风带来的,真的是原本不可能出现的热沙。

“saber,holy(神圣),还有archer,酒宴的最后疑问……王是否孤高?”

站在热风中心的rider开口问道。看他肩上飞舞的斗篷,不知何时他已经穿回了征服王应有的装束。

依莉雅摇了摇头,无声的回答着,因为她并不喜欢这个问题,独自一人度过了千年的她讨厌那名为孤独的情绪。

archer失声笑了出来。这根本没有问的必要,所以他用沉默来回答。

saber也没有踌躇。如果动摇了自己的信念,那才是对她身为王所度过的每日的否定。

“王……自然是孤高的”

rider放声笑了。似乎是在回应这笑声一般,旋风的势头更猛了。

“不行啊,不是等于没回答吗!今天我还是教教你们,什么才是真正的王者吧!”

不明的热风侵蚀着现界,随后,颠覆。

在这夜晚出现的怪异现象中,距离和位置已失去了意义。带着热沙的干燥狂风将所到之处都变了个样。

“怎、怎么会这样……”

韦伯和爱丽丝菲尔发出惊叹……这是只有会魔术的人才能理解的现象。

没有理会二人的惊叹,依莉雅饶有兴趣的环视着四周。

“哦!这就是固有结界啊……”

然而依莉雅有兴趣的只是其中的魔术原理,origin-logic(根源之理)立马被她召唤了出来,快速的对rider的固有结界进行着魔术分析。

炙烤大地的太阳、晴朗万里的苍穹,直到被沙砾模糊的地平线。视野所到之处没有任何遮蔽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