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二选一的难题（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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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撒满了朗宅小院，洗漱完毕的殷素云就拉着凌挽情，候在璃公子的房门外。可是她们忘了一条，璃公子的睡功非常人可比。
她俩起初一直站着，后来实在抵不过众人狐疑的眼光，就假装清理回廊，掸尘呀、擦抹呀……装着装着，就变成了真的。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了，璃公子的卧房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而她们回头一看，整条回廊被清理得纤尘不染。
朗清疏上下打量着焕然一新的回廊，慢吞吞地问道：“二位姑娘，一大早等璃公子起床，所为何事？”殷素云看自己的眼神依然火热，他装没看到就完事了。但是凌挽情打量贝琉璃卧房的眼神，让他有些莫明地担心。
殷素云和凌挽情互使了一个眼色，她们很清楚，在朗清疏面前撒谎是自找苦吃，可是说实话又有些……
正在这时，贝琉璃睡眼惺松地走出来，一脸茫然地望着外面三尊门神，问道：“早，有事吗？”
凌挽情立刻拽着殷素云，将贝琉璃推了进去，说道：“璃公子，我们有事想请教一二。”
朗清疏狐疑地想跟进去，看看她们的捣什么鬼，房门就这样在他面前关上了，还传来了栓门的声音。
贝琉璃清醒了，打量着她们二人放亮的眼神，问道：“二位姑娘，你们大早这么闯男子卧房，不怕嫁不出去吗？”
凌挽情想了想，说道：“璃公子，素云爱慕朗公子，可是我觉得你们两情相悦，没有她的容身之处。她一直以为你是男子，不相信我所说的。”
殷素云此时已顾不得什么羞涩与尴尬，说道：“我不信。”
贝琉璃歪着脑袋，一会歪左，一会歪右，然后站在床边，问道：“你们不会想扒我的衣服吧？”
凌挽情连连摆手，解释道：“不是，不是，只要你换回女装就可以了。”
贝琉璃眨了眨眼睛，说道：“殷素云，你心怀梦想、性情刚烈却为了你娘亲忍辱负重，我很欣赏你，但这不代表，为了让你死心，我就要让你验明正身。爱慕之情，源于两情相悦，不分男女，不论性别。即使我是男子，只要我与朗公子两情相悦，那又何妨？”
殷素云的身子歪了一下，她万万想不到，看似温和的璃公子，会如此强硬地拒绝。
贝琉璃想了想，打开房门将朗清疏拽进来，开门见山地问道：“殷小姐爱慕于你，朗公子，二选一吧。”
殷素云温柔而坚定地问道：“朗公子，做侧室我不敢高攀，只愿做一名侍妾，足矣。”
朗清疏自从知道自己命格过硬，克一切至亲挚友以后，再也未对女子有过多关注。因为恶名远扬，所以他与沈岑一起去烟花巷查案询问，连歌妓舞妓们都对他避之唯恐不及。
现在，殷素云那样坚决地站在自己面前，眼神如水，没有谄媚奉承，也没有蓄意攀附，只有真挚的爱慕之心，一时之间，他不知道如何拒绝。
这样面对朗清疏的机会不多，殷素云紧张得连呼吸都不那么顺畅，却仍然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他的回答。
贝琉璃虽然笃定朗清疏的感情，可是见他迟迟不回答，不由得有些慌，他会不会憋太久了，没那份耐心等到她及笄啊？
这样想着，她的心也悬了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他要是回答可以收殷素云当侍妾，她该怎么办？
六目相望，外加疾风的一双兽眼，望来望去，将卧房的气氛望成了渣渣。
凌挽情从没想过，偷摸来验人，却变成这样尴尬的情形。
半晌，朗清疏开口：“殷姑娘，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赢得我的尊重。但是我无心于你，所以，纵使你有千般好，也无济于事。”
“多谢朗公子直言不诲，素云明白了，”殷素云微一欠身，带着笑意走了出去，没走几步又折了回来，“朗公子曾经说过，如果我不愿意再当你的丫鬟，可以随时离去。”
朗清疏不明白她的用意，但仍是点了点头，“是的，一切随你所愿。”
“素云三日以后离开朗宅，先在此说明，”殷素云恭敬地行了一个礼，“人的出身无法选择，但是素云仍然感谢朗公子，没有让殷山雄在大狱里渡过余生。”
这次，殷素云真的走了，头也没回。
凌挽情匆忙行礼，快步追了上去。
只留下贝琉璃和朗清疏，相对无言。
朗清疏突然笑了起来：“你刚才很担心。”
贝琉璃切了一下，转身坐回书桌前，握着铅笔继续构思草图。
“你方才吃醋了，而且还有些害怕。”朗清疏阴魂不散地缠上了。
贝琉璃眯缝着眼睛，慢慢转头斜睨着他：“朗公子，你笑得好欠揍的感觉。”不管她说的话有多么现代，他总是能听明白，完全不会理解错误。所以，她和他说话，越发显出本性来。
他俯下身与她对视，顺便使了个眼神，然后他就被一个纸团给砸到了。
她起身，用力要把他推出去：“公子，我要更衣洗漱了，请回避。”
他不高兴，很不高兴，拒绝殷素云是他下意识的决定，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她一点都不高兴。他是为了她才拒绝的，无论如何，她都应该有所表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赶他出门。
于是，他的脸上显出诡异的笑，自言自语道：“殷素云应该是个很不错的侍妾，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他明显感觉她的推力变小了。
她收回双手，恶狠狠地问道：“朗公子，麻烦你再说一遍。”
他的笑意更深，还意味深长地说道：“我决定留下殷素云，现在就去。”
“你敢！”贝琉璃的威胁脱口而出，刚下意识地捂住嘴，就看到了他玩味的眼神，这个魂淡！大魂淡！
朗清疏脸上带着胜利的笑意，说道：“傻小兔变成了傻鸭子，也挺有趣的。”
“啊？”她又回到傻小兔状态，“傻鸭子？”“死鸭子嘴硬啊。”他得意洋洋地离开了卧房，心情很好。“你！”气得她干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