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遍寻不着(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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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清疏命令道:“我要清泉县的布防地图、县衙方圆十里内的百姓情况。”

不消一刻钟,严知县就捧着布防地图,带着主簿和名册,送到朗清疏身旁。

朗清疏想了想,说道:“严知县再发悬赏。身高五尺五寸,偏瘦,浓眉、眼大而有神、眼下耳缘处有头罩印迹,擅使长鞭,双手虎口有茧,手指长而粗糙。走路步伐不稳,倚墙或捂胸而走,走速不快。不限男女。”

严知县让主簿拟好悬赏,给朗清疏过目后,立刻布置抄写,并且敲了急事锣,将百姓们召集起来,特意讲述了好几遍。最后再将悬赏将到了大街小巷。

不到一刻钟,有位大婶到县衙来说,约两刻钟以前,她提篮去街市买布,见有一个黑衣人从县衙屋顶向北跑去,亲眼所见,句句属实。

又过了一刻钟,有位老汉到县衙来说,一刻钟以前,他在绸缎铺旁边的小巷里捡到了一套黑色衣物,上面满是尘土。

负责接待的王捕头立刻将黑色衣物和盗贼去向,报进书房来,确认这套衣物就是盗贼所穿。

朗清疏用铅笔在布防地图上作了记号,黑色衣物离身,就表示盗贼已经混入人群,只能确定大致的方位。对于抓捕来说,没有任何帮助。

沉思片刻,朗清疏去了马厩,拍了拍追风,说道:“追风,喜洋洋和璃公子都不见人,你现在和雷捕头一起去找。快去!”

雷捕头立刻上了追风的马背,松松地握着缰绳,说道:“追风,快!快些找到喜洋洋!越快越好!”

可是追风抬起前蹄,拒绝被雷捕头骑乘,连连嘶鸣着。

雷捕头没办法只得下马,这神驹的脾气就是这样倔,然后提议道:“公子,我先去地下洞穴找,找到了立刻赶回。找不到的话,就证明在清泉城内,你再让疾风就地寻找,这要可好?”

朗清疏沉吟片刻,拍了拍雷捕头的肩膀,说道:“有劳了!”

雷捕头骑上良马,背上三叉短戟,径直向城外驰去。

严知县命令受伤最重的王捕头负责接待前来报信的百姓,让差役们自绸缎庄附近开始搜寻。之后,就和主簿两人焦急地等待消息。

都挂了彩的差役们因为璃公子身份极为尊贵,再怎么想贪,这种时刻也不敢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认认真真地按照悬赏上的标准,仔细搜寻。

百姓们见差役们不再兹扰生事,不由得微微松了一口气,可是这盗贼到底有多少能耐,可以让差役们全都挂了彩?于是,有些胆大的百姓,就跟在差役们左右,替他们敲门,问话。

有了百姓们的帮助,差役们询问起来快了很多。

可是在绸缎庄附近找了许久,却再也没打听到任何消息。

差役们走走问问,问问走走,一直走到了凌家老宅。

突然有人说道:“哎,我突然想起来一个事情,悬赏中有说,不分男女。凌松寒的女儿凌挽情,个子就足有五尺五寸,眉毛也浓,眼睛也大。我们去看看。”

“你是活腻歪了?!还是今天被打傻了?人家凌姑娘自小学的女红和礼仪,你什么时候听说她习武了?”另一名差役不屑地回答。

“反正来得来了,敲门进去问问呗!”冒出来一名差役打圆场。

于是,他们敲开了凌家老宅的门,问道:“凌姑娘,凌姑娘,在家吗?”

半晌,凌挽情移到门边,硬打起精神开了家门,一见他们就打了招呼:“差大哥,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个个都受了伤?”

平时差役们还会调笑几句,今日已然顾不上这些了,只是盯着凌挽情的身高、脸上的五官看了又看,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脸上没有印记,双手虎口也没茧子,不像,真的不像。

一名差役答道:“别提了!长话短说,你独自在家,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动静?”

凌挽情刚要说话,突然咳嗽了几下:“差大哥,真是对不住。这几受了凉,整天晕乎乎的,没注意到。只是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屋顶掉了两块瓦片下来,喏。”她手一指。

差役们立刻进去,里外搜了一遍,没有其他人,再三嘱咐道:“凌姑娘,关好门窗,多加小心。我们还要去别处搜寻!”说完,就往下一家去了。

凌挽情使劲捂着嘴,关上了屋门,倚着墙一步一步挪回屋子里,不住地咳嗽着。暗自庆幸着,幸亏没有把璃公子放在宅子里,不然就被发现了。

这样想着,她从屋子里取出一个木盒,看了一眼木盒里盛装的东西,冷冷一笑。看到这个,朗清疏一定会翻遍清泉县城,哪怕掘地三尺,也会找到她的。

服了几颗治疗内伤的药丸,凌挽情稍作调息以后,骑上了枣红马,向县衙驰去。

县衙的书房内,严知县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人找不到还在其次,可距离盗贼所说的一个时辰期限,只剩下一刻钟了。如果到时真的送来两只手,他就只能像李知县一样自尽谢罪了。

一想到这些,严知县真是心如刀绞。

朗清疏正襟危坐在县衙的书房内,尽管坐立难安,他还是沉着地等待消息,越是混乱,他越不能乱。雷捕头还没回来,差役们搜捕也没有任何消息。

只希望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时间缓缓流逝,最后十五分钟也耗尽了,书房内一片寂静。

报更声响,伴着一堆嘈杂的声音,声音由远及近传到书房里。

王捕头面如土色地捧着一个木盒,跌跌撞撞地进了书房,浑身颤抖地说:“禀报大人,刚才有人将此盒扔进了县衙,大街上人太多,我们没看到是谁。”

严知县硬撑着双腿,接过王捕头手中的木盒,哆嗦着双手,怎么也解不开木盒上的系带。

主簿急忙上前帮助,四只手一起哆嗦,忙活了好一会儿,才把系带解了。木盒放在书桌上,严知县闭着眼睛将木盒打开,半天才眯缝着眼睛往木盒里看。主簿一见,晕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