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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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家盛珊会骂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薄欢在心里默默地申诉,尽管她愿意去景盛家但是害怕被骂的。

女人没有回答,靠着男人更紧,两只胳膊快要把男人的脖子搂断,像是害怕稍后就要各回各家的别离。

外面很冷,两人时不时说上几句,大都是薄欢缠着男人说这几天的事情,有说在晚礼服的事情上薄情让她骗许昊天,有说他送来的花很香很漂亮为什么不多写几张纸条,还有说小叔叔为什么也不在盛家住了……

敷衍一个傻子分分钟的三言两句,可景盛却耐心地和她解释那些她不一定能听得懂的话,用最简单的句子。

“阿嚏……阿嚏!”

景盛将她胳膊掰开拿下来,又将她两手插.进大衣的口袋内。“进去吧。”

薄欢抽出手抓住他的胳膊,“再待一会儿,就一会儿好不好?”

男人由着她放纵,将她靠着玻璃门圈揽住,高大的身躯挡住风和斜飞的雪花,“那你感冒了怎么办?”

“不怕。”薄欢满足地嗅着他衣服上熟悉的味道,虽然还是会埋在他肩头打阿嚏。

景盛默默算着时间,差不多时候就和薄欢进去大厅。薄欢却突然说肚子疼想尿尿,满头黑线的景盛只好带她避开人群去了洗手间。

许是景盛一副生人勿进的冷清模样,俊脸上虽是一派斯文,可透出的神情却森冷的厉害,想上去搭讪的人也都望而止步。

薄欢开开心心地穿着景盛的大衣从厕所里出来,扭着脖子嗅了嗅衣服上淡淡的清香,还好没有熏染上稀奇古怪的味道。

洗手时不经意望见镜子里面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女人,大衣几乎到小腿肚将她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截纯白的裙摆,薄欢却觉得格外可爱,喜欢的很。

卷起长长的窄袖洗干净小手,从口袋里掏出叠放整齐的手帕擦干净,然后塞了进去。

出去的时候小叔叔正倚靠着走廊墙壁,微垂着眼帘,手里夹着支烟。薄欢单纯觉得,这样的小叔叔格外帅,和以前温雅隽秀不一样的迷人,但她又想不到合适的词来。

因为薄欢的磨蹭,两人悄悄进去时晚宴已经开始了。铺着红毯的地面上或是锃亮的皮鞋或是漂亮的高跟,比交错环绕的水晶灯还要光鲜的男男女女。

室内有些热,薄欢本不想脱掉小叔叔的大衣,可后背已经冒着细汗。景盛善解人意地替她解开两粒扣子,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声,“看到没,那些女人都只穿了裙子。”

薄欢不想自己太怪异,便听话地将衣服脱下来交给一旁的侍应生。

她正抬起头来想要说什么,突然往景盛背后一躲,连忙拍着起伏不定的胸口。

意识到身后的女人在躲避什么,景盛朝前方扫了几眼——

一袭宝蓝色镶钻鱼尾裙的顾暖长发高盘,从发顶垂了两三根下来格外风情万种,她正和一个男人聊天,端着杯红酒笑的格外诱人。而她身边那个眼睛都直了的男人,就是许昊天。

“这位小姐,你能不能让一下?”

如果不是被人拍了手肘,薄欢压根不会认为这话是对她说的。

薄欢满是歉意地对那个中年男人点了点头,然后踮起脚尖趴在景盛后背上,小手还扯了扯男人的西装下摆,“小叔叔,我们挡道了。”

这话说的声音不大,偏偏那中年男人正好能听去,瞬间一脸诧异!

景盛真就没听过在自家地盘上还有‘挡道’这种说法,他巧妙地转身用身体挡住许昊天和顾暖二人,顺势将手放在薄欢的腰上。

“盛二爷幸会。”中年男人笑容可掬地先开口,曾经在饭局上见过景盛见过一面,这次带女儿过来试试运气。

“黄总也来了。”打过照面的人景盛都能记下,毕竟已经接手了盛家就不会让盛家在自己手里垮掉,客气地和对方碰了碰指尖轻握了下。

姓黄的男人寒暄几句后,立即推出自己女儿,“这是我女儿,黄芸芸。”

“二爷好。”黄芸芸笑着开口。

景盛斯文干净的脸上看不出喜乐,只象征性的扫了眼黄芸芸,随口夸了几句美丽大方。

就在黄芸芸还想说什么,他突然从侍者高举着的托盘里接过一杯香槟,递给靠在他肩膀上的女人。

欢欢喜喜的薄欢接过来,低头浅抿了口,对男人露出一个笑。“甜的。”

景盛的指腹从她唇边略过,将她唇角的湿润刮去,忽的眼中有了笑意,薄欢的唇肿得有些暧昧。

姓黄的瞬间发现景盛时不时与怀中女人眉来眼去,连眉角都格外温柔,多少知道自己女儿是没戏了,同样也为其他几家带女儿、带孙女来碰运气的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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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家和盛家近些年因为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有些摩擦,两家不对盘也是早些年就有的事。从这晚宴上的格局就能看出些苗头来,许家的人在靠北的座位,盛家的人选在靠南,中间隔着其他家族。

景盛不嫌事大的将薄欢带到盛伊和薛子阳入座的桌前,拖开一张椅凳,将薄欢推进去坐下,自己坐在旁边。

“大姐。”薄欢还记得是这样称呼盛伊。

“好久不见,小欢。”盛伊虽然对景盛的做法抱有疑惑,面上的微笑并不是作假。

薛子阳推了推盛伊的手,和妈妈换了个座位。

“舅妈。”薛子阳早就在念着薄欢了,手朝女人的胳膊上抱去,脸还蹭了蹭。

景盛出奇地没阻止,晃了晃手里那杯红酒。

周遭不免有好奇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一个喊盛家大小姐大姐、被薛家小公子喊舅妈、坐在盛二爷手边的女人是谁?

总归是有眼尖的,发现这个女人就是薄欢,一个月前被许家大少爷退婚的傻子!

后面几张桌子里,不知是谁一句‘不就是薄家那个傻子’刚落地,就对上男人回头的一瞥,眸心阴鸷带狠,说话的人立即移开视线保持缄默。

“小欢,你和薄少承过来的?”

“嗯。”薄欢点头,跟小朋友回答老师的问题一样,“哥哥和姐姐一起来的,我和昊天哥哥一起来的。”

盛伊笑意微敛,朝景盛望了眼,就这样旁若无人地把薄欢带这张桌子坐下?她二弟的心是有多大才做出这种事。

薄欢和薛子阳玩了会儿,发现小叔叔一直没有说话,便哄薛子阳先一个人玩。扯了扯男人的手肘,“小叔叔,你怎么不说话?”

“你和阳阳不是玩得开心吗?”男人将薄欢垂下的头发理到耳后。

薄欢有些自责自己冷落了小叔叔,手抱住景盛的胳膊傻呵呵地朝他笑,“不和他玩啦,和你玩好不好?”

盛伊摸了摸薛子阳的脑袋,将薛子阳的脖子给扭了过来认认真真地说道,“阳阳,舅妈是舅舅的,乖。”

这时,台上的慈善活动恰巧开始,活动的发起人在台前发表致辞后,作为筑梦基金的代言人顾暖款款走上去,面带微笑地宣读活动主旨和筹资事项……

和前年一样是以集体义卖的形式筹集善款。

景盛以前代替景家在各地参加过不少次这样的活动,对于拍卖的东西并不怎么感兴趣,左右来不过一些珍奇,从十几万到上亿的他也经手过。

薄欢倒是第一次坐这么前面看,以前这样的活动她都躲在人群后面蹭人不注意拿些糕点吃,今天能近距离接触不免有些热闹。

起初拍的都是些几万到一两百万的玩意,直到一幅郑板桥字画以二百五十万起拍,六百万交易价定锤。薄欢掰着手指数了数,凑到小叔叔身边,“是真的六百万,还是口头说六百万,其实六百?”

景盛莫名地想笑,抬手揉着女人发顶,细长的食指温柔地点了点她额头。“你觉得是多少?”

薄欢想了想,将凑过来偷听的薛子阳推一边去,一想到自己万一回答错了该多丢人啊,舔了舔干燥的唇转移了话题,“小叔叔,我是不是把兔子糖放你口袋了?”

“嗯?”景盛确实记得在阳台上的时候,薄欢塞了个东西到他裤兜里,将桌面下的长腿一伸,“自己摸摸。”

薄欢还真就不客气地将手伸进小叔叔的外套口袋里。景盛眉头抽了抽很想说,你见谁往西装外套里塞过那东西的!

他还未来得及开口,余光便瞥见一样刚摆上来的东西,隔着不远的距离他几乎是一眼相中。

女人的小手也顺利地钻进他的裤兜里,妥妥的摸到糖棒子,仰头笑得惊喜,“被你藏裤子里面了。”

她手还在他的裤兜里没拿出来,隔着布料按在男人的大腿上,景盛突然扭头,几乎一个低头就能吻在她额头上。

“阿欢,我送你一件礼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