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蛇蝎毒妇(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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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欢,我瞧着你这荷包不错,要不咱们下一盘,让我把荷包赢过来,也好有地方放银子!”赵王故意气林与欢。

林与欢冷笑三声,“想得美!”

恰在此时,一个念头忽然闪进她的脑海。

“荷包,荷包……”林与欢碎碎念了老半天,众人瞧她神色不对,不免都有些诧异。

“荷包,荷包,小针儿,荷包,小针儿……”林与欢恍然大悟,立时叫了起来,“我知道了,那閗针就在小针儿的荷包里!”

江尚听得一激灵,急急地从怀中摸出那根一直随身携带的仿制品,“林姑娘,你说的是真的?和这个一模一样?”

“对!那天我在小针儿荷包里看到的就是这个,难怪啊,当时马英瞧见它跟见了鬼似的,对着小针儿破口大骂,原来她是做贼心虚!”

“可小针儿怎么会有这针?”赵王疑惑不解。

“我也想起来,当日王大夫回乡探亲,马英便将小针儿接了过去,事发之时,小针儿就在都护府!”樱儿一语道破真相。

林与欢跟着推断道:“或许是马英杀了人后紧张慌乱,随意将这閗针丢弃,可她却没想到,小针儿竟然给拾了去,还收在自己荷包里。”

“如此说来,只要证明小针儿在马府拣到那閗针,马英的嫌疑便越来越大,关键是弄明白小针儿拣閗针的时辰和地方,”江尚兴奋不已,“王爷,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找他们。”

“当日马英已然发现閗针在小针儿那儿,怕是早就毁灭了证物,小针儿的新荷包我也瞧过,里面只是些小石头罢了。”林与欢又有些遗憾地道。

“先不管这些,小针儿是极重要的证人,咱们赶紧去见见她,或许能找到些有用的消息。”江尚已是急不可待。

王大夫家位于距塔子街两里开外的一个小巷,赵王同江尚,并林与欢、樱儿还有后面跟上来的何为,几个人直奔他家而去。

令人想不到的是,大年初一,王大夫家竟是铁将军把门,江尚费劲敲了半天,也没有人回音。

旁边一位街坊听到动静出门来瞧,见王大夫家门外站了不少人,穿着举止都甚体面,猜出是访客,便上前问道:“各位可是来找王大夫?”

“正是,请问他可在家?我们是王大夫的后生晚辈,特意过来拜年。”江尚客气地应道。

“你们来得晚了些,两个时辰前,王大夫过来和小老儿打了招呼,说是要带小针儿回乡走亲戚。”

“走亲戚?”江尚懊丧不已,又问,“既如此,您可知他们几时会回来?”

“他只说不日便归,到底几日,王大夫也没细说,”街坊又想了想,“不过我瞧着他包袱带得不少,怕是时间不会短。”

“他们这一老一少出门,大过年的哪里雇得到车?”樱儿好奇地问。

“哦,是王大夫的大徒弟带了马车过来接的,马姑娘虽穿了男装低着头进的屋,可她这身段小老儿是认得的,唉,这姑娘人不错,可惜生在马家,如今连抛头露面都不敢了。”

这话透出了些许不寻常,让江尚禁不住皱起了眉头。

等回到塔子街,李仲杨也刚进院子,正和郑全等人站着说话,见一大帮人从外头哄哄地涌进来,而且头里一位还是赵王,不免打听了一句,“你们这是去哪儿了?”

林与欢正要跟他说去瞧了王大夫,一掸眼发现马英在一旁站着,便多长个心眼,笑道:“跑街上看热闹去了。”

赵王马上附和,“在靖远过年真有意思,比咱们京城还热闹些。”

众人一起回了堂屋,难免闲聊起各地风土人情,唯马英无甚话讲,显得颇为格格不入,大概她也不自在,便对着两位王爷福了福,回了自己屋。

樱儿心细,便到厨下为大家准备点心果品,郑全自然跟了上来。

熬甜汤的时候,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樱儿随口问道:“马姑娘和你们一道回来了?”

“嗯,她一大早便去了道观,王爷亲自将人送过去,然后又将她捎了回来。”

樱儿停下手中活计,惊讶地问,“她难道不是去王大夫那儿了?”

“没听说她要去啊!”郑全笑答。

“那她回来路上有没有说,想去见王大夫?”

郑全莫名其妙地摇摇头。

樱儿怎么都想不通这逻辑,待和郑全将点心果子端进堂屋,便偷偷扯了江尚到个角落,将方才从郑全那听到的话复述了一遍。

“不好!”江尚顿时一颗心猛跳起来,直觉会有什么事发生。

嘱咐何为到窗户边盯紧马英动静,江尚走到正对坐手谈的赵王和李仲杨面前,低声道:“两位殿下,可能出事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赵王张口便问,“江先生,可是王大夫他们……”

林与欢这时疾步走到跟前,问:“到底怎么了?”

江尚沉吟片刻,道:“方才郑全告诉樱儿,早上马英去了道观,在下猜测,她必是从道观取过马车,然后去接王大夫,说是送他们回乡,待将人送走后又转回道观,等着晋王殿下去接她。”

“这有何古怪?”不待别人给出反应,李仲杨已不以为然地道,“她这做徒弟的,送师傅回乡也是正常。”

江尚显然没想到李仲杨会是这态度,咳了一声回禀道:“王爷,若她只是送王大夫回乡也没什么,只是马英着意女扮男装,避开王家街坊四邻,本是光明正大的事,她却非要鬼祟行事,其中必有蹊跷。”

林与欢一惊,“难道是她得了风声?”说话间,眼睛下意识看了看李仲杨。

“赶紧问问王大夫家乡何处,多派些人去追!”赵王立时站起身来,转头又向李仲杨道:“皇兄,这师徒二人怕是会有危险,可否向您借兵救人?”

李仲杨却不急不慌,很有心情地替马英解释起来,“马英送王大夫回乡之事,本王是知道的,她出于一片孝心,你们不要胡乱揣测。”

“你到底肯不肯借兵?”林与欢一拍桌子,直瞪着李仲杨。

“你们为何一定要赶尽杀绝,马英……马家人欺负她就算了,你们也要难为一个弱女子!”李仲杨已有些薄怒。

见与李仲杨说不通,林与欢上前扯住赵王的衣袖,“王爷,算了,咱们快去追人吧,我怕马英会在半道下黑手!”

“好,我现在就回去安排,等我消息!”赵王安抚地拍拍林与欢的肩膀,转身招呼上江尚,便一道出了门。

“不行,我跟你们一起去!”林与欢咬了咬下唇,觉得此刻自己一点也不想待在塔子街。

“林与欢,你去做什么?给我回来!”瞧着林与欢转身要往外走,李仲杨猛地大喝一声。

屋里的人都给震了一下,林与欢只顿了顿,便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后面是樱儿的叫声,“小姐,等等我!”

次日天光放亮之时,消息传来,有人在城外一座山谷底下找到一辆已摔得支离破碎的马车,以及两名死者,其中一具年长男子的尸体,脸上全是鲜血,四肢摔得几乎错位,扭成了古怪形状,而另一具尸体属于一个十岁不到的女孩,脖颈应是掉下来时就断了,身子耷拉在一块大石上。

义庄里,江尚与何为叹着气为王大夫整理遗容,而另一间屋,林与欢和樱儿抱着小针儿的尸体放声痛哭。

不知是不是冤愤难诉,小针儿的双眼始终睁得老大,林与欢瞧着樱儿支持不住的样子,叫来何为将她扶到外面,然后独自替小丫头擦拭身上血污,又为她换上寿衣。

“针儿,姐姐一定会替你报仇,让马英血债血偿!”林与欢摸着小针儿的脸喃喃地道。

或许是这孩子的冤魂听到了,等林与欢再去轻轻一阖,小针儿的双目终于闭上。

林与欢带着樱儿在义庄替王大夫和小针儿守了一晚,天蒙蒙放光之时,赵王过来了,见两个女人皆一脸的萎靡,便道:“王大夫和小针儿在天有灵,定会收下你们心意,可这义庄阴气太大,你们还是先回去为好。”

林与欢问:“王爷,您抓了那毒妇没有?”

赵王摇摇头,“现在还没法惊动她,我让何为带人盯着,昨日江尚去那道观打听,道长说马英在观里没待多长时间,便同一个小道士驾车出去,未时的时候,她是一个人回了道观。”

“小道士?”林与欢马上想起一人,“是不是那个叫阿赖的,这人现在找到了没有?”

“人暂时没找到,不过此人是阿赖无疑,江尚去问了王大夫那位街坊,他讲述的随马英过来的车夫,模样与阿赖不差。”

林与欢长吸了口气,镇定了好一会后,问:“是不是说,现在的证据尚不足以证明,王大夫和小针儿是被马英害死,即便她承认自己带车去接的王大夫他们,也可以狡辩,说她只是好心送师傅回乡,途中只是遭遇不测?”

赵王无奈地道:“确实如此,我已派人到出事地方的周围搜拿阿赖,若能找到此人,便让他与马英对质。”

“这个阿赖脑子有病的,他只听马英驱使,根本没有好坏之分,”林与欢突然激动起来,“王大夫多好的人啊!一直惦记着马英孤苦伶仃,还想帮她找个家,小针儿又做错了什么?招来这等杀身之祸!”

樱儿在旁边又是一阵嚎啕大哭。

“我送你们回去休息一会,我已让人给王大夫设了灵,到时你和樱儿去那儿照应一下,总不能让人走得孤孤单单。”

马车在塔子街停下的时候,林与欢坐在车里愣怔了好久,突然问赵王,“今日可是大年初三了?”

“嗯。”赵王应道。

“原来还在过年,好,真好!”林与欢心中悲痛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