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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高照的时候,是苏暖先醒来的。

望着近在咫尺的睡颜,她从被子里抽出一只手轻轻抚了上去,用大拇指的指腹不断地摩挲着。

就是这张睡着时乖巧异常的脸烙在了她的心里。

苏暖目不转睛,极其贪婪地盯着秦翙贤的脸看。就像是要把他牢牢刻在自己的脑里一样。

过了好久,她才堪堪收回手慢慢坐起身来。

只是匆匆一眼就瞄到了一地的残局。

苏暖必须要赶在秦翙贤醒来之前把昨晚的残剧收拾干净!

若是他醒来看到这画面,恐怕就再也难洗她在他心里的刻板印象了!

她不想成为秦翙贤眼中努力爬上他床的女人!尤其是趁人之危的那种。

即便昨晚不是她先主动的,但是后面努力回应的人确实是她!

苏暖掀开被子,扶着床头柜慢慢站起来,她的两腿发软,根本使不上劲。

“唔!”稍微站了一会儿缓了缓,她随意在地上捡起一件衣服套在自己身上,然后软着身子开始慢慢清理干净一切。

过程中,苏暖无数次的无比庆幸秦翙贤没有用地毯的习惯,否则地毯洗起来实在是麻烦了。

等她收拾干净后,她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打湿然后蹲在了秦翙贤的床前。

床上的他还在深睡着,完全察觉不到周围的一切。

苏暖深吸了口气,接着轻轻掀开了他身上的被子。

入眼,就是一个清晨苏醒的庞然大物!

“嘶!”苏暖小声地吸了口气,不住地咽了口口水。

与此同时,她的身体非常诚实地给了她回应。

“瞧你这出息!矜持!”苏暖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然后扭过头强忍着不去看那物件。

等替秦翙贤擦完身体后,苏暖就像是去打了一场硬仗回来一样,浑身都湿透了。

尤其是她擦拭那物件的时候,她的身体就没有停歇过高呼。

害得苏暖差点失了神,迷迷糊糊就负了手上去。

想到这里,苏暖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股脑扎进了浴室。

“呼!呼!!”她大口大口地喘气着,随后一双鹿眼直勾勾地望着镜子里美丽的女人。

女人清秀又带丝媚气的脸上微微泛红,她身上套着一件十分宽松的男士衬衫,领口大开露出深深的沟壑。

除此之外,最惹人瞩目的便是她自脖子开始一路往下星星点点的红痕。

“呼!昨晚真的是多少有些不节制了!”苏暖抬手随意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扭头走到了花洒底下……

秦翙贤显然是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过好觉了。

他在床上又睡了一天之后才慢悠悠地在清晨的阳光下醒来。

睡足的秦翙贤醒来的第一感觉就是觉得自己一身清爽。

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那晚苏暖睡迷糊后两人在沙发上乱战的时候。

他缓缓坐起身来,环视了四周,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我怎么回家了?”

秦翙贤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身上只穿了一条内|裤。

“怎么回事?”他皱着眉问道。

回答他的是跳动了几下的巨物。

等秦翙贤洗漱完走出房间的时候,苏暖正在擦着茶几。

他瞄着她身上的高领外套,语气十分不解地问道:“你干嘛穿那么多?”

苏暖被冷不丁地吓了一跳,完全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她回过脑袋,眨巴着眼睛:“什么?”

秦翙贤白了一眼,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苏暖立马领会,但她没办法跟秦翙贤说实话。

毕竟总不能跟他说,脖子上都是他留下的吻痕吧。

她尴尬地笑了笑,随意道:“我感冒了。”

秦翙贤挑了挑眉,马上就露出了狐疑的眼神。

而恰巧苏暖这时打了个大喷嚏!

她在茶几上抽了一张纸巾,然后肆无忌惮地对上了秦翙贤的眼睛,示意她没有说谎。

秦翙贤这才相信了她说的话。

苏暖见状,悄悄在心底松了口气。

其实她也烦啊,这次留下的吻痕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深,都已经一天了都没褪下去多少!

秦翙贤走到餐厅倒了杯热水,随后走到沙发坐下,语气平淡地问道:“我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苏暖轻轻吸了吸鼻子,连忙回答道:“前天晚上,一个中年男人送你回来的。”

“中年男人?”秦翙贤皱着眉。

“嗯!他说是因为他家少爷临时有事,所以只能先把你送回来了。”苏暖不急不慢地回答着。

“中年男人?他家少爷?……那我知道是谁了。”秦翙贤按了按自己的山根,又问,“那我怎么醒来的时候没穿衣服?他脱的?还是你脱的?”

苏暖轻轻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将自己早就打好的草稿说了出来,“我脱的。你回来之后吐了一点儿,沾了几滴在衣服上,我就帮你拿去洗了。”

她又补充道:“我知道你爱干净,所以免得你带着脏兮兮的呕吐物睡觉。”

秦翙贤一听,没好气地说道:“什么知道爱干净?这是你分内的事好吧!”

苏暖见自己的草稿过关了,连忙假装不服气地应声道:“是是是!这些都是我分内的事!下次您再吐的时候,我一定会继续帮您弄干净的!”

“呵!”秦翙贤失笑着摇了摇头,满脸无奈。

“那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苏暖撇了撇嘴。

“没了。”秦翙贤端起水杯放到唇边。

苏暖见状,连忙拿起茶几上的抹布走进厨房。

借着洗抹布的时候,她对着水龙头里的水大大的松了口气!

秦翙贤果然是喝醉了!

他一点儿都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这下轻松和愉悦漫上了苏暖的心头,她嘴里哼着欢快的旋律洗着抹布。

喝着热水的秦翙贤听见后,疑惑地扭回头望向厨房的方向。

过后,两个人就像是完全没了前几天闹别扭的那股劲,互相不提那空缺的几天自己在干嘛,也不问对方干嘛。

苏暖和秦翙贤都颇有默契地闭口不谈。

但是苏暖也在心底暗暗希望着,下次还能有秦翙贤在外喝醉酒的时候。

每每一想到自己这个念头,她都要笑着骂自己“不知道矜持”,但是面上的表情却是出奇地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