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辱骂,打脸(1/1)

少年说着,便抬起脚,对着庞丽的后背用力一踩,将她踩得闷哼一声,趴在地上,又转过去,要对着她的脸一脚踹去!

然而。

“啊!”

得意的一脚正要命中目标时,少年却突然惨叫,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一下子飞了出去。

“砰”地砸在地上,面色惨白地挣扎着几乎没爬起来。

云挽歌扶着凤离天的手臂,徐徐落于庞丽身侧,眉眼含霜,蹙眉,看了看刚刚踹出去的小腿。

庞丽连忙站起来,低声道,“你没事吧?那家伙穿了我的金羽衣……”

难怪。

云挽歌那一脚可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道,那少年不过一阶武者,居然没吐血。

可随即看向云挽歌,“你的金羽衣?你……”

庞丽的脸上有些灰败,咳了一声,摇头,“那是我爹后来娶的继室带进门的儿子。二娘……很是偏爱。”

一语言明庞丽在家中处境,虽有父亲无限疼爱,可无奈继母恶毒,竟然纵容外来子欺负这内阁学士堂堂正正的嫡女!

云挽歌看她脸上还有些伤,那隐形的斗篷也被踩了个稀巴烂扔在一旁。

眉眼登时冷霜密布。

而那边,庞星被人扶起,满脸凶悍地跳着脚就骂,“哪里来的小贱人,敢管小爷的事,瞎了你的狗眼!把她给我抓来!”

言语之嚣张!

然而,围着他的几人里,却有人认出了云挽歌的阴阳半面。

立时拉着庞星的胳膊低声道,“庞小爷,那是云家二***阳脸血牡丹!”

庞星的气焰登时熄灭,可是,脸上却换了另一副更加目中无人的高调浮夸笑意。

抬着下巴,上下打量了一番云挽歌,一脸的嫌弃,“果然丑!那脸,她娘是怎么生的,竟然生出这么个丑八……”

“啪!”

庞星这一下,真是毫无防备地被隔空一个狠辣的耳光扇得一下子偏头过去,眼里直冒金星。

一张嘴,就吐出两颗血牙来。

他这些年,在学士府也是横行惯了,总归有那个手腕极深的娘能哄住那个后爹,他自以为得势,惯来只有欺压别人的。

哪里受过这种待遇?

当即就炸了,跳着脚,双拳一砸,震出豪猪武灵,恶狠狠地瞪向云挽歌,“敢打我?丑八怪的下贱东西,我……”

“啪!”

这一回,动手的却不是云挽歌。

凤离天只不过简单地挥了下袖子。

庞星的武灵就‘吼——’一声狂躁地怒叫一声,然后……灰飞烟灭。

武灵,灭了!

“噗!”

庞星一口血吐出,满脸惨白地跪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前方武灵消失的地方。

他身边的一干狐朋狗友也被吓住了,一脸惊恐地彼此对视一眼,扭头就跑!

庞丽也有些呆,下意识去拽云挽歌,“怎么就废了他的武灵,这……”

却被云挽歌一个冷厉的眼刀喝止了满腔的不安。

“啊——!!!”

庞星突然疯了一样地狂叫起来,朝着庞丽就扑过来,双目赤红地怒吼,“你这个贱人!都是你害的,你敢害我!我杀了你,贱人!贱人!”

云挽歌蹙了蹙眉,在庞星还没扑到脚边的时候,一脚将他再次踹开。

见他趴在地上,犹自挣扎发狂。

冷笑着走过去,如同他刚刚对待庞丽那般,也抬脚踩上他的头,无情地将他那张脸一点点地往腐朽的兰草地里踩。

音如寒冰地轻笑道,“一个鸠占鹊巢的野东西,得了点甜头就不知天高地厚了?怎么,踩了别人的荣华就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也不瞅瞅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一脚重踩下去。

“啊!!!”

庞星凄厉惨叫,眼皮一翻,彻底昏迷。

有灵气骤然席卷而来。

没有武灵失去灵气资格的庞星,便被秘境自动驱逐!

庞丽眼见庞星被一阵风卷着倏然不见,不由担忧,“他……没死吧?”

云挽歌淡漠地看了她一眼。

庞丽缩了缩肩膀,“我是怕我爹难过,我爹受了那继室的蒙骗,还怪疼这个儿子的。”

云挽歌差点没给她一巴掌,“所以你就任由他这样对你?”

庞丽喏喏,“这不还是个孩子么?没定性,我就……”

“等定性了,你也就死了。”

云挽歌毫不留情。

庞丽怔了怔,片刻后,忽而点头,“对,你说的不错。”

她一直以为忍让过后,只要让她爹开心就好。

一直是没过多地去想,这对母子心性如此残忍,如今对她都已如此凶恶,将来恐怕,连她爹都会惨遭荼手。

登时脸都白了。

云挽歌斜睨她,“你还担心么?想好出去该怎么办了?”

庞丽摇了摇头,抓住云挽歌的手,“我竟然一直没意识到,这一次,真是多亏你。”

然后又看凤离天,“还有前辈,多谢您帮我消除一个隐患,大恩不言谢,前辈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庞丽一定在所不惜。”

凤离天面无表情。

云挽歌却想起,凤离天刚刚突然发怒,好像是……因为那少年,辱骂自己吧?

手段倒是跟之前青云拍卖会时,废了池清的武灵一样,残酷无情,直接碾压。

霸气!

心中好笑,瞄了一眼过去。

没想到,凤离天也在看她。

四目交接。

片刻后,云挽歌忽然像被蛰了一样,慌忙地转开脸。

又过了一会儿,拿手扇了扇风。

凤离天垂眸,眼底紫光,华彩瑰丽。

……

云想容从半月湖走出来时,又是那副清水芙蓉的娇美模样。

她的脚边,满是残破扭曲的尸体,也不见她有丝毫在意。

一脚踩在一泊血水里,不过淡淡地睨了一眼。

片刻后,她出现在距离半月湖百里开外的一处古树崖边。

云林峰靠在那树下,身下流淌的血,都快汇聚成了小溪水。

却也不见他有一丝痛苦难受,反而在见到云想容时,更是笑出了声。

“怎么才来?”

他朝云想容勾了勾手,连手指上都在滴血。

云想容却仿作未见,莞尔一笑,坐在那片血里,摸了摸他几乎被毁掉一半的脸颊。

轻声道,“好丑。”

云林峰也笑,“比云挽歌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