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池董的前尘(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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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大世界,沈坏掀了眼正忘情喝酒的人,“你新婚燕尔的,哪儿还想到我们呐,你还是别介了。”

那头璩对沉着脸,“拐弯抹角骂谁呢?快点,你们在哪儿?”

打了一圈儿电话都没人接,终于有个接电话的人了吧,还阴阳怪气的,璩对知道,他们是在生气。

沈坏背着大家跟璩对说了地儿,收了电话,心里计较着什么,电话在指尖旋转,眼神玩味。

闵青是被樊遗爱强制性拉过来的,全程黑脸。

蒋乐过来就逗她,搞得她现在看谁都想骂。

樊遗爱也不管,只要人在他跟前就成。

璩对找过来的时候,没打招呼进来,推门而入,池木修正深情款款的唱着‘当爱已成往事’。

‘忘了痛或许可以

忘了你却太不容易

你不曾真的离去

你始终在我心里

我对你仍有爱意

我对自己无能为力

因为我仍有梦

依然将你放在我心中

总是容易被往事打动

总是为了你心痛

别留恋岁月中

我无意的柔情万种

不要问我是否再相逢

不要管我是否言不由衷

为何你不懂

只要有爱就有痛

有一天你会知道

人生没有我并不会不同’

璩对进来,池木修没发现,这才完完整整唱完了一曲。

莫名其妙的,璩对听得鼻子发酸,有种泪奔的感觉。尤其是池木修沙哑无言以表的悲伤,让她很心疼。

沈坏第一个看见她。瞅见她痴迷地瞧着池木修唱歌,没吱声,笑得诡异。

池木修发现璩对的时候,二话没说,站起来走人。

任谁能想到,他全亚洲首富,为了一个璩对,还来这里买醉?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她璩对算什么?比灰姑娘还灰的人,他竟然稀罕她至此?真是脑子灌了铅了!

不可否认,刚才唱歌想到很多往事,他红了眼,他不愿意璩对看见他的狼狈,大步流星越过门口的人,当没看见。

璩对反应过来,想去拉他的时候,池木修已经走出去了。无奈,她只好提着裙子跟着他跑了出去。

还不是担心他吗?

沈坏连带着一屋子人看着他俩的哑剧表演,谢煜看沈坏笑得最意味深长,“你告诉她的?”

沈坏举杯耸肩,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蒋乐在旁边翘着二郎腿,“这又要有一对合法夫妻即将被拆开了!”

他一副看好戏的眼珠子往樊遗爱和闵青身上瞟,闵青恨得咬牙切齿,想直接扑过去撕了他嘴。

樊遗爱无动于衷。

他想做的事儿,没人能拦着。

至于池木修为什么爱着璩对却不行动,眼睁睁看着她嫁给了别人,这樊遗爱无法理解,他已经吃够了没有闵青的苦,不愿意再失去她,别人的事,他不关心。

剥了个开心果送到闵青眼前,以前她最喜欢吃这些小零嘴。闵青别过脸不要,樊遗爱不温柔的捏着她下巴,给她喂进了嘴巴里。

闵青气死,暗暗狠狠捏了他大腿下,樊遗爱‘嘶’疼了声,她才解气。

房间里灯光比较暗,没人发现,她使起小性子,那还不是为所欲为。

蒋乐将一切看在眼里,直摇头。

樊遗爱什么时候有过如此接地气的时候呐?也就在小丫头面前,他才像个人。

沈坏一门心思想着门外那俩人,控制不住的一直在傻乐。

“笑什么呢?”关敏郁闷死。

沈坏挑了眼时小,意思不言而喻。

时小在众人的视线下,云淡风轻来了句,“来的时候看到新郎官了。”

顿了下,时小又说,“和俞舒一起。”

俞舒?

那女人……

关敏不再吭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闵青听见这名字,面上没什么变化,心里默默祈祷,但愿那新郎官能好自为之吧!

池木修从房间里出来,直接奔了卫生间。这地儿,能躲女人的,似乎只有这种地方?池木修不做二选,直接往走廊尽头走。

走道上有服务生,也有其他房间里出来进去的人。璩对一路跟着,没敢喊他,时不时快上几步,小跑起来。

就在池木修推开男士卫生间的门时,他楞在了门口。随着他脚步跑过来的璩对同样看到了男卫生间里的两个人。

洗手池前,古肆杰靠着洗手台,俞舒依偎在他怀里,双臂牢牢搂着他脖子,两人衣衫不整,俞舒脸上还有未散去的红晕,那眼神,明显就是被惊着了。

池木修握着门把手微微一带,‘咔吧’,璩对和他,被阻隔在外。

沈坏是个惟恐天下不乱的,他就杵在房间门口看戏,那嘴角的笑,要多欠有多欠。

扬着声阴阳怪气‘哦’着,他还不忘对屋里的人播报,“唉!池董还是太善良了,为了不给小对对生气,把门给关上了。小爷我实在是想冲过去把门打开,顺便来个现场直播呀!”

李堂给他海外的媳妇儿发了长篇大论后,从手机里抬头,“你丫心理真阴暗,人家指不定在干什么呢,被你这么一说,好像人真干了什么事儿似的。”

沈坏不死心的绕到李堂眼前把人勾起来,“来来来,二少,咱到跟前看看不就知道了?”

裹乱的货!

他哪儿在乎别人家是不是要上演什么戏码?

男士卫生间里,俞舒还一脸委屈,古肆杰心火那个烧呐,忙着追璩对去!

他心里是纠结矛盾的,他非但看到了他新婚妻子,还看到了池木修啊!池木修什么人?对他来说,池木修就是眼前明晃晃的‘绿帽子’,只要他往璩对眼前凑,准没什么好事儿!

“杰!你听我说。”古肆杰耳边,是俞舒准备好的话。

他心里急呐,“小舒,饶了我吧,我已经结婚了!”他就不该心软,答应给她一个什么‘最后的回忆’。好死不活的被璩对撞了个正着!

而走廊外的池木修,瞬间便明白了过来。

如果和古肆杰在一起纠缠的那个女人是别人的话,他会以为,这是偶然。可那人是俞舒,就肯定是有预谋的。几十个楼层,为什么他们偏偏会和他们同一楼层?真有这么巧的事儿?

关上了门,池木修转身就要离开。此处不能多留。

池木修都走人了,跟着他过来的璩对却楞在了原地,她脑子里刚刚看到的情景,挥之不去。

池木修狠狠心不想管她,人家夫妻间的事儿,他管什么管?不知道多管闲事多吃屁?

人都走过了过来凑热闹的沈坏以及被迫过来凑热闹的李堂,他低咒一声,大步回身,拽着发傻璩对的手腕,给人拖走。

“这唱的哪一出呀?”沈坏搭在李堂肩膀,没个正行。

李堂嫌弃拍开沈坏胳膊,朝卫生间走过去,直奔主题,推开了门。

“我们还跟以前一样不行吗?”俞舒的话从里传来,她是对古肆杰说的。

沈坏走过来,靠在门框上,吹了声*哨,对古肆杰,看似友好,实则挑衅着,转而眼珠子跳到了俞舒身上,盯着她刚刚讲完话的红唇,“这张嘴不但嘴上功夫了得,如今怎么从这张嘴里说出的话,都这么动听了呢?”

俞舒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低头冷笑了声,没反驳。

她还没胆跟沈坏这祖宗正面起冲突。

古肆杰却是知道些他们之前的事,听出来沈坏的话不是什么好话,替俞舒抱打不平,“沈少爷,对女孩子嘴下留情些好吧?”

沈坏冷‘呵’了声,古肆杰算个什么东西?能跟他说得上话,那是看在璩对那死丫头的面子上。

“怎么?教训我呢?”沈坏张嘴就是火药味。

俞舒始终保持着搂着古肆杰脖子的模样,搭眼看去,柔弱着呢。

谁都会有个过去,可古肆杰如今这处事态度,李堂很看不上,“你现在该关心的,不是这些吧?”

沈坏跟李堂搭腔,“你管得着人家吗?人家有本事享受齐人之福,怎么,你羡慕嫉妒恨啊?有本事你也找去呀!看陆三不剁了你。”

沈坏这明显的指桑骂槐,古肆杰没脸,答不上话。

李堂倒是对着沈坏踹了脚,低骂了句‘神经病’,走人。

看着眼疼!

沈坏眼里噙着毒,意味深长瞄了眼俞舒,耸肩笑着离场。

池木修把璩对拉到了半道儿,猛然想到,他正不理她来着,半路丢开她,一个人快步走在前面。

璩对孜孜不倦的在后边跟着小跑,跟不上气喘吁吁了还知道喊前面的人,“哎,你等等我啊!”

池木修都烦死她了!

明明知道自己怀有身孕,肚子那么大了还跑,实在忍不住,他猛回头吼她,“想死啊?”

璩对被吼得一愣,见他搭理自己了,立马喜笑颜开,露着小虎牙,“嘿嘿,谁想死啊?要不是你走那么快,傻子才跑。”

池木修气得牙疼,下巴点了下里面,“没看见你男人在那里?跟着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