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病娇兄长的良药(重生) 第38节(1/1)

本想着丫鬟出身的郡主没什么见识,兴许还不识字,没曾想,若禾应答如流,写出的诗句也婉约优雅,虽然带着初学者的青涩,但已经是很能上得了台面的诗词了。

诗会结束,陆续有贵女离开,赵霜儿在这讨不到便宜,便提前离开。依旧有一些留下的,想听若禾将她遗落在外时的见闻。

只挑些有趣的来讲,慢慢就说到了宋梁成,若禾不敢说多,只说谢谢表哥将她带回京城认祖归宗。

白湘湘突然接了句,“未来我可是要嫁给宋三哥哥的。”

闺女们打趣着,有人当真祝福,也有人觉得是个玩笑,若禾却觉得如梗在喉,故事也讲不下去了。

临近黄昏的时候,各家贵女都要回去了,若禾也要离开,刚走出张府大门,便看到自己的马车旁有人骑在马上在等她。

心中欢呼雀跃,小跑着过去,喊了一声,“哥哥!”

来到他面前,宋梁成也下了马,若禾不避讳外人好奇的目光,“你怎么来了?”

见她如此放得开,不是从前那般拘谨,宋梁成也打从心底觉得高兴,“我来接你。”

如此兄妹情深,惹得一众贵女眼红,心道,怎的我家的兄弟就没有生的那么好看呢?也奇怪,这一向冷血的宋梁成,是什么时候变了性子的。

若禾承认自己有私心。

她看到周慈不觉得吃醋,见到赵霜儿也完全无感,偏偏是白湘湘说的那句话叫她很生气,虽然知道是宋梁成长得太惹人喜欢,但就是忍不住的嫉妒。

因为,她也很想告诉别人,她未来是要嫁给宋梁成的。

心中虽然激动,但也只是低下头乖巧的说了一句,“哥哥,我们回家吧。”

指尖从他手背上掠过,若禾露出一个羞涩的笑来,在贵女们羡慕的目光中,躲进了马车里。

宋梁成是她的,作下誓言永不分离,她才不会叫别的女人抢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  预告:下章搬府。有人要提亲,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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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我家真的有只猫(现在在掉毛,就像我的头发一样随风飞走了)

第37章

冬天来了, 天气冷下来,却不再同秋季一般多雨,暖阳下仍有大家闺秀上街, 也有那郎君骑马出城,在马球场上一展风采。

正是黄道吉日, 江若郡主搬府的日子。

说是搬府, 要带的东西根本没几件, 除了宋梁成买给她的那些衣裳,多的是将官家的赏赐带过去,还有她从余大娘子那儿要来的两个贴身丫鬟。

今后小七和镜心就跟着她搬去郡主府了, 有她们陪在身边,总热闹些。

新修缮好的的郡主府又大又气派,门前的牌匾金闪闪的, 比许多高门贵族还要气派许多, 若禾进到府门里, 一众佣人在前院排成两排,恭敬的行礼,“郡主金安。”

这佣人都是按照一等郡主的份例划给她的,虽然若禾年岁不到还未有封号, 但已然是卞京城中最尊贵的郡主, 能同赵戊赵良兄妹相称, 也可随意进出后宫,着实受官家和皇后娘娘的喜爱。

前院后院分隔的墙边种了一排密密的竹子, 虽然是萧条的冬天, 却依旧青翠。

郡主府不比国公府大、院子多,但只若禾一人住着很是足够,甚至以后成了亲, 有了孩子,也是住不满的,无需操太多心。

府中来了许多嬷嬷,都是宫里赏赐下来的,帮若禾料理家事,打理铺子和一众田产,皇后娘娘亲手赏下来的人,不但可靠懂规矩,还能干会办事。

管事的花嬷嬷一路引若禾入主卧,介绍着这郡主府何时修建又是修缮了何处,路过鲤鱼池时,踏过水渠上的石桥。

“郡主殿下,请这边移步。”

“咱们郡主府的鲤鱼池是从外头清河里引得水,清河又与外头的护城河相连,这样一圈又一圈的流水循环往复,咱们府中渠子里的水便常年干净。若是秋季落叶,春日飞花的时候,还会有飘落的黄叶和粉色的花瓣被水流捎带着到府里来,也是一番美景。”

来到主卧,几个丫鬟在收拾她的衣裳,叠好了放进衣柜里。

若禾走到自己的床边,这床又大又软乎,她不能当着人的面就躺下,只是从袖子里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藏在枕头下。

小心翼翼的动作,引得花嬷嬷注意,轻声问:“郡主这是做什么?”

“这是一位恩人送我的信物,我留着压枕头下,晚上就不会做噩梦。”说着,若禾微笑起来,心想着宋梁成说回来见她,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到,总不会又要半夜偷偷爬墙过来吧?

搬了府,也不忘回宋府看看老太太。

若禾买了很多的滋补品给她送去,老太太看着,却说:“我不要你常来送这些东西,你只要能偶尔回来看看老身就够了。”

“舅姥姥,我一定常来看你,若是你在这儿住的不舒服了,我也愿意将您请进郡主府中,您对孙侄女儿的好,我是不会忘记的。”

两人说着,老太太突然笑起来,“有一件事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猜不透老太太的话头,若禾疑惑道:“舅姥姥有什么便说什么,说来我也听一听。”

将屋里的侍从遣退,只留下小七与镜心二人,江老太太这才开口,只一句就叫若禾觉得惊讶。

“你同梁成那孩子可是已经……两情相悦了?”

突然被问起此事,若禾紧张地连连摆手,“没有的事儿,舅姥姥听谁传的话,我同三哥哥那是兄妹之情,他待我好也是……”

老太太的眼睛亮堂的同明镜儿一样,看着她慌乱地解释,也不插话,只叫若禾慢慢冷静下来,谎话都编不下去了,只纠结道:“舅姥姥,您能不能不要跟别人说……我同三哥哥是两情相悦,但我不想叫人觉得他同我在一起是图我什么。”

“你这傻孩子。”江老太太笑着,拍拍她的脑袋,“自从梁成他第一次带你来家宴的时候,我看那时他偷看你时的眼神,早就知道你们之间不对劲了。”

那么早的时候就……

原来这就是老太太朝着她笑的原因啊,果然还是老人家看得通透。

“舅姥姥,您不怪我们吗?”

“这有什么好怪罪的,男女之情总是由心不由己,梁成虽然待人冷漠还总是做些骇人的事,但他也是真心待你好,府里人都能看出来,他是真心对你,同对待其他的兄弟姐妹都不一样。”

关于宋梁成的好,若禾从没注意过,或许是她笨,都不曾开窍。

既然这事儿都说开了,老太太也就不装聋作哑了,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道:“若禾呀,你要知道,梁成这孩子心思重,从来受不得别人背叛他欺骗他,所以你不要心里想着为他好,却做那些叫他无法接受的事。”

“我知道。”若禾郑重的点点头,“我不会对他说谎,也不会抛弃他。”说着说着,自己都害羞了。

她还是第一次同外人讲起自己的宋梁成的事,同长辈说起这些,也能从中明白些道理。

“两个人既然决定要在一起了,就要同心同力,这话我也同梁成说过,姥姥是真心希望你能幸福,毕竟江家只有你一个独女了,若再生出什么事端,老身可真是活不下去了。”

“舅姥姥您别伤心,我们有打算的,等三哥哥再升一阶官位,我们便议亲。”

虽然没有外人在场,但若禾一个姑娘说出这种话也觉得害羞,又同老太太说了一会话,便转身离开了。

走到净檀院外时,听到里头传出两个妇人的笑声,若禾不甚在意,继续往外走,直到身后的门打开,又是那个男人的声音。

“江若!”

若禾莫名觉得烦躁,怎么她走到哪儿都能碰到这个沈节。装作听不见他的声音,若禾头也不回继续走,也是不想再面对面看他那副故作痴情的模样,真是恶心。

前世轻易得了她的芳心,不过多时便觉得腻了,厌弃了,这一世得不到,反而穷追不舍处处冒头,真不知道这个沈节脑子里都是些什么。

她可还记得沈母侮辱打骂自己,沈节却站在一边,连大气儿都不敢出。

这样的人怎么能保护她,给她幸福呢?

从门里走出来沈母和余大娘子,看见自己儿子唤了江若的名字,人家却连头都不回一下,觉得自己面上也无光,便打趣似的的同余大娘子说:“看你们家这个表侄女儿呀,封了个郡主,就连从你门前走过都不知道进来请安了。”

余大娘子心中也有不满,按说她将若禾伺候的不错了吧,结果人还是要搬走,她好心送的一些家具橱柜什么的,若禾一件都没带走,可不是不给她面子嘛。

也就帮腔说:“孩子嘛,难免不懂规矩,这人情世故呀,她见识的少,以后就明白了。”

若禾本不想理她们。

说位分,一品郡主比余氏这个三品的诰命夫人可高的多,她没让余氏给她请安已经是看在她是长辈,给她留几分面子上了,余氏竟然还敢在她背后说那些话,以为她听不见吗?

从前尊敬余氏,是因为自己刚刚认回皇叔,许多皇家的规矩礼节还不甚清楚,这才对长辈们格外敬重些。

不曾想还是人善被人欺,她们竟将自己的谦逊看成了理所当然。

这次,若禾可不再吃闷头亏了。

站定转身,身旁的镜心小七也听到了两位妇人的恶语,心中不满,也想帮郡主殿下出气。

“郡主殿下还在这儿呢,两位夫人说这话实在失礼。”

“哎呦,都是误会。”沈母陪笑道:“我今日是来国公府上是为了吾儿提亲的,不成想会遇到郡主殿下。”

沈母一直觉得江若还是个丫鬟的时候就想勾搭自己的儿子,如今做了郡主,也还对自己的儿子余情未了。尤其前些日子沈节回府同沈母商量要提亲的事,沈母就更肯定了这点,眼下还特意拿“提亲”这事儿来刺激江若。

意料之外,若禾脸上没有惊讶也没有伤感,满满的都是愤怒,怒道:“此事与本宫何干,沈家夫人同我这个外人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外人!”

若禾一番话不知道又触动了沈节哪根神经,许是杂书看多了,满脑子都是贵女与小门户的郎君私定终身的悲惨故事。

他大喊着上前要拉住若禾的手,被若禾身边的护卫轻松拿下,半步近不得身。

“沈公子,这么多人看着,你想对本宫做什么?”

若禾真觉得自己像是糊了个狗皮膏,怎么都不能摆脱他,干脆今天就把脸撕破,以后也少些烦心事。

“无论沈公子沈夫人是来提什么亲求什么人,都与本宫无关,如若日后再纠缠不休,本宫就要禀报皇叔,将你们请到开封府衙去说个明白。”

说罢又看着一脸慈祥无辜的余氏,“余大娘子虽是本宫舅母,但你对本宫一无养育之恩,二无长辈之亲,本宫是一品郡主,你只是三品诰命,莫说本宫不懂规矩,若是本宫懂规矩,眼下舅母得给本宫行个跪拜礼才好。”

看着柔柔弱弱又傻乎乎的若禾,没想到发起怒来如此认真,将他们一个个吓的话都不敢接了。

两个护卫将沈节扔的远远的,若禾训斥完他们,也不想在此停留。

若不是为了来看舅姥姥,她才不愿意跟这些人多说一句话。

原本做丫鬟的时候同她们是主仆关系,自然事事顺着,也没什么利益冲突的地方。眼下成了平级甚至位置对调,自己不太适应新的位分,她们这些夫人却还把自己摆得那么高,也就不怪她今天将她们摔下来。

走到外院,多的是些家丁丫鬟在修剪树枝,冬天的枯枝修好了,明年春天的时候,树会长得更加茂盛。

突然小七的目光被一旁的熟人吸引了,那人招呼她过去。

小七便小声的询问:“郡主,那边有人叫我过去说话,我能不能……”

若禾也没多想,叫她去了。

出了府门,来到马车上,马车宽敞,她便叫镜心也一起坐了进来,随口问道:“小七去见谁了?你看到了吗?”

镜心摇摇头,“奴婢不知,难不成是陆大哥?他不是同小七关系挺好来着。”

这个时间,陆昭应该同宋梁成在军营里,怎么会出现在宋府里。两人正你一句我一句的猜着,正主就回来了,脸上还带着些许惊恐的表情。

也不等她们来问,小七自己就回答了,“刚才是庭霜院的素秋叫我过去,我们躲在树后面,她同我讲了很多话。”

“说了什么?”若禾不由得好奇。

“她说……”小七紧张地喘着粗气,“说宋国公的病情恶化,素秋亲眼看见今天一早安世轩传了好几个大夫进去,有端出来几大盆子的血水,看着可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