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病娇兄长的良药(重生) 第20节(1/1)

正欲开口再问,军帐外却走来一人,若禾急忙退后拉开距离,不想让人误会。

玉晚娘扭着纤瘦的腰肢走来,眼见两人你侬我侬正是甜蜜的时候,忙走上前来打断他们,悠悠道:“三郎君,您的马,奴婢已经刷好了,路上碰见翊王殿下的随从,说殿下叫您同去打猎呢。”

此刻已近黄昏,距离出发夜猎还有时间,也可能是翊王想去密林深处打猎,的确要提前出发。

陆昭的声音在帐外响起,也说是翊王在等他同去。

不能怠慢翊王,若禾帮宋梁成收拾弓箭绳索,又为他披上外褂。

余光瞥见玉晚娘,端着一副优雅姿态,不紧不慢地泡了一壶新茶。

收拾好便要出发,玉晚娘走上前来递了一杯茶水,宋梁成看都没看,从她身边走过,路过桌旁时,随手取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两人出了营帐,玉晚娘在后头偷偷冲洗了两个茶杯。

脸上扬起一个计谋得逞的笑来,心道,左右两边都是下了药的,不论喝哪杯,三郎君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若禾那个土丫头,还想跟她争,也配!

临走时,余氏交给她一包合欢散,叮嘱了此行必定要拿下宋梁成。

合欢散无色无味,初服下没有大的反应,只有经过几个时辰的吸收才会显现药性。这空档,她会准备好一切,等三郎君回来,营帐中只有她一个女子,自然会将生米煮成熟饭。

收好茶杯,玉晚娘出了营帐,看见若禾送走宋梁成走了回来。

药已经入了三郎君的口,只要再将若禾支走便万事大吉。玉晚娘微笑道:“三郎君此行,要等到半夜才回来,不如我带禾姑娘去休息的营帐看看?”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若禾不理她,自行前去,索性宋梁成的营帐有亲兵守着,玉晚娘动不了手脚。她去过休息的地方后,再回来守着。

在营帐之间穿梭,看到不少的公子姑娘骑上了马准备前去打猎,其中不乏同宋梁成年纪相仿的妙龄少女,若禾看了,心中竟有些嫉妒。

若是她家世好一些,不必与宋梁成主仆相称,她也就不会那么怕他了。

走去丫鬟们休息的营帐,同管事姐姐说了自己的情况后,进去找到自己的位置,床都连在一起,也不必挑拣,若禾放下包袱后,准备再回到宋梁成的营帐,等他回来。

路过一片空地,几个姑娘站在一起比射箭,彩头是一柄金燕子。

有个白衣的姑娘射射偏了,箭错过箭靶直冲进了林子里,其余的姑娘见了都笑她,气得她把弓都扔了。

周边人起哄道:“白湘湘,你射箭不准就不要来嘛,白白浪费了一支好箭。”

“什么好箭!”白湘湘踹了弓一脚,四下环视,目光落在了独身一人的若禾身上,指着她命令道:“你,去把那箭给我捡回来!”

若禾看着陌生的白家小姐,犹豫道:“可是我……”

“你是谁家的丫鬟,一点规矩都没有,也敢跟本小姐顶嘴!”白湘湘方才因为射箭被嘲笑,又被这小丫鬟反驳,脸都气红了。

不过捡个箭,总不至于为了这小事丢了宋梁成的脸面。若禾应了声,小跑着进了林中……

夜色愈发深沉,若禾始终没有找到那支箭。

继而,路也找不到了!

视野之中看不见营地的火光,四周被漆黑的树木草丛包围,若禾仰头看看天空,明月隐藏在云后,没有星辰可以辨别方位。

踩在半人高的灌木丛里,耳边是虫鸣和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若禾渐渐慌了神——她迷路了!

——

过了亥时,宋梁成同翊王、萧骁已经比个高下,相约明日再比。

三人分开后,宋梁成骑马准备回营,营地方向赶来一名亲兵禀报,说是若禾姑娘不见了,自从进了林子就没回去。

听闻消息,宋梁成心中咯噔一下,嘱咐他不许声张,将猎物给他带回营地,命他将亲兵们都召来在林中搜索,自己则与陆昭分别往两个方向搜索,最后在营地碰头。

快马飞奔,担忧丫头不知去向。

此行本想带她“出游”一般培养感情,没想到失了策。

脑中满是她如花笑颜,怕她遭遇不测,呼吸慢慢加重,宋梁成只觉口干舌燥,身体发热,眼前景象也模糊起来。

来不及辨明原因,凭借过人的自制力抵过了体内的一阵邪火,轻易在马蹄声中分辨出了不同寻常的敲击枯木的声音。

是她!

第22章

以营地为中心,绕着密林骑马绕了半圈,夜半子时已过,陆昭如约回到营地,却仍不见宋梁成的踪影。

亲兵们都出发去林中寻人,只留两个人守在宋梁成的营帐外。

等待许久不见宋梁成回来,陆昭猜测他已经找到了若禾姑娘,或许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下马走进帐中为将军拿几件御寒的衣裳,帐中桌边竟坐着一个女子,如今夜色深了,她没回营帐休息,反倒在此处熬夜,熬不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陆昭没有惊动她,想着玉晚娘是听雨阁那边的人,又与余大娘子有关系,许是对将军有所企图,便四处查看有没有东西被动过。

此次出行带的东西不多,只床边的矮柜里可以放些东西,茶具、餐具都在里面,上层的抽屉里放着宋梁成平日里戴的零碎东西。

貌似没有被动过,只是这茶杯外怎么带着水迹,是被洗刷过吗?

为着自家将军的安全着想,陆昭伸手摸上了水迹放到鼻子下闻一闻,没什么异味,又用舌尖舔了舔,也没有味道,就跟普通的水一样。

一番检查过后,陆昭将茶杯放回原处,起身欲走,准备去林中接应将军与若禾。

营地中央烧着篝火烤一只翊王猎来的山羊,围绕熊熊燃烧的篝火,世子姑娘们凑在一处比剑投壶。

旁边空地上的射箭比赛尤其火热,就连萧骁也忍不住提了弓箭上前去试,可惜十箭都中靶心的要求太高,他只射了四箭便偏了一些,只得将位置让给他人再试。

金燕子钗的彩头依旧没人赢下。

萧骁落败也没有坏了自己的兴致,同世子们打趣一番,扯了一块羊腿肉坐到一旁啃,碰巧看到了从营帐后牵马走过的陆昭,他怎么没跟三哥在一起?

快步跑过去,“陆昭!”

“小萧将军。”陆昭拱手行礼。

踮起脚看他身后没有人,萧骁有些失望,问道:“三哥呢,他没同你一起回来?我本想等他来同我喝一杯,结果都半夜了还没见着他的人影,这个宋三,是不是把我给忘了呀。”

虽然萧骁是宋梁成的好兄弟,陆昭也知道不能把若禾的事讲出来,只骗他说,“将军他在林中散步,不让人打扰。”

闻言,萧骁笑道:“这个三哥,难得参加一次夜猎,还是这么不喜人多。”

不忍去扰了宋梁成的清净,萧骁放走了陆昭。

在此耽搁一会儿,陆昭进入林中,刚准备骑上马,便觉得胸口一股热气突然涌上来,一下子脸红心跳,忍不住加重了呼吸,扶着马背才让自己保持平衡。

他今天并没有吃过什么奇怪的东西,也没有受过伤,意识模糊中突然想到了前不久在将军营帐中舔了一下的水滴。

该是类似迷情药一样的东西,好在他只是舔了一下,很快身体就恢复了正常。

凭借做侍卫多年的敏锐直觉,陆昭意识到,这药的出现并不是偶然,应该与那个玉晚娘脱不开干系。

壶中并无茶水,看来将军已经中招了。

他只是舔了那么一点就有些意识模糊,那将军喝掉一杯的话,岂不是要失去理智。此时,若是将军已经找到若禾姑娘……

陆昭突然进退两难。

响起林中还有十几个亲兵在寻他们,陆昭咬咬牙,还是骑上了马,踏入林中。

月亮原本就被云彩遮蔽,抬头望去,不见星辰。

树下躲着一个身着粉色衣裳的少女,缩在树旁用石头敲打脚边的枯木,发出规矩有节奏的声音,期望能引来人救她。

在林中绕了半天没走出去,晚饭也没吃,肚子饿的没力气喊救命,只能捡一根木棍防身,沿路摘了两个野果子塞牙缝,可惜又酸又涩,吃完果子更饿了。

又累又饿还口渴,夜深之后还听到了野兽的低吼,吓得她双腿发软,只能找个安全的地方等待救援。

她不会死在这里吧?

耳边时不时响起狼嚎,少女的神经始终紧绷着,眼圈都发红了,后悔自己为什么那么迷糊,为了找一只箭竟然把自己弄丢了。

身体靠近大树,若是有狼来,她就爬到树上去,总不至于被咬死。

孤独感和无助感慢慢吞噬她的心。若禾只能抓紧了手上的石头一下一下的敲打枯木。

“咚咚,咚——”

宋梁成循着声音找来,时间拉得越长,药效发挥的愈发厉害,他的意识模糊,身体更是不受控制的发热,在马背上坐不稳,便下马,将马拴在一棵树上,徒步走过去。

草丛那边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若禾不由得紧张起来,手上抓着石头自卫。

面前的灌木被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野中——前世今生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了下去,胸中积郁的恐惧一下子涌出,少女扔了石头上去抱住男人,生怕这是虚无缥缈的幻象,下一秒就要消散。

若禾本是个坚强的女子,此刻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紧紧抱着男人不撒手,眼眶湿润了,却不敢发出太大的哭声,咬着嘴唇,生怕惹了宋梁成不高兴。

自己是闯祸了吧,还劳驾了宋梁成亲自来寻她。

发泄了情绪后,若禾仰起头用一双水润的眼睛望他,眼里落着霖霖不尽的秋雨。

只是宋梁成的眼神并不像她想象中那样坚毅冷漠,反而雾蒙蒙的,眼底红的像是要滴血一般,双手也紧抓住她的胳膊。

他的身上好烫!

若禾还以为他是发了什么急症,刚伸出手想摸他额头的温度,却被宋梁成反手握在掌心,炙热的温度紧贴着她的皮肤,而后整个人被他给逼着后退,半卧在草地上。

神智被药性冲垮,宋梁成看到若禾那一刻便失去了理智,将人控制在身下,剥开外衫的衣领,在她颈侧磨蹭。

“丫头,你身上好香。”

若禾抵着他的肩,双手不自觉的扶住了他的身子,“公子,你怎么了?”

人在近处才看得清晰,男人脸上浮着一层薄红,身子热的就像一个火炉,在微凉的秋夜里诱她钻入怀中。

若禾垂着眼睑,看宋梁成解了外衣。

眼前的男人仿若一只蓄势待发的恶狼,下一秒就会将她扑倒在地,撕咬吞吃。

女儿家不明白为何宋梁成会变成这副模样,直觉告诉自己公子不会伤害她,但男人的触碰却没有因为她的顺从而停止,反而愈发放肆,被他的身体困住,就连她的面颊也酝出热气。

她想起了玉晚娘泡的茶水,瞬间明白是她搞的鬼,让宋梁成中了招,眼下是药效发作了。

玉白色的肌肤即便在黑夜也看得清楚,体热从他那半露的胸膛上传来,她似乎听到了他“咚咚”的心跳声。

虽然他玉树临风、貌美如花,但若禾的理智依旧占领了高地,放开双手,狠狠的呼在他脸上,脸颊上突如其来的痛感,让宋梁成从情迷中清醒些许,只看得见身下的少女战战兢兢,微红的脸颊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公子,你是被玉晚娘下了药,我们回去吧,去找她要个说法。”

动了情的男人哪能听清她的话,只忍着冲动在她脖颈见磨蹭,呢喃着,“我不要她,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