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阎王他超怂 第271节(1/1)

他勒着大白鹤的脖子,在反应过来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老公还在下面呢!”

时乐看着底下?熊熊燃烧的大火,他甚至都找不到火里薄闻时的身影。

“白琅!”

时乐情绪都崩了,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你把我放下去,我要?找我老公。”

白琅不放。

他背着时乐飞离火海,语调不紧不慢:“别哭了,就是你老公让我把你带走的。他说,他觉得那火对他还挺亲切。”

时乐才不信这种话。

他老公就是个普通人,地上烧的火,连他都招架不住,更别提他老公了。

“你不放是吧。”

时乐咬着牙,抬手给自己擦擦眼泪。擦完,他直接从鹤背上纵身一跃。

“艹。”

白琅看他掉下?去,直接爆了句粗。

“你这是找死呢?!不会飞还瞎几把跳!”

白琅一个滑降,又?把时乐给接住,并且,这一次直接带着时乐往地面停下?去。

当然。

这个地面是镇子外?的地面。

白琅落地后,时乐手脚并用爬下来,哭着继续往火里冲,一边冲,一边还大声叫着老公。

“你个傻崽子,给我老实点儿!”白琅变回人形,把时乐给按住,不让他往火里跑。

原本附身在时乐随手物品里的鬼差们,连同卡卡,也全都跑了出去。

“哥哥。”

卡卡看到时乐哭,也跟着呜哇哇的哭,他抱住时乐,阻拦道:“哥哥不去,哥哥不去。”

里头的火烧人还烧鬼,不能去的。

时乐被他们几个一块儿按着抱着,挣扎了半天,最?后绝望的一屁股坐到地上。

“呜呜呜。”

“你们赔我老公!”

镇子外?时乐响亮的哭声,清楚的传到了薄闻时的耳朵里。

他往火光外?某个方向看了眼,但并没有走出来。

火苗舔上他的身体,对于时乐他们而言,不堪忍受的滚烫温度,对于他,却让他觉得浑身舒畅。

“你,你是谁?”

放火的巡夜员,刚才还完整的人形,现在只剩下了一副骨架。

骨架把脚边孟涛的人头,按在自己头上,一步步朝着薄闻时走开。

薄闻时没有回答他。

有细微的咯吱声,在薄闻时皮肉下?响着,像是骨头的异动。

薄闻时闭上眼睛,以火为浴,洗涤着每一寸骸骨。

巡夜员的脚步越来越近。

在他即将走到薄闻时面前时,忽地,有刺眼的光,将薄闻时笼罩,同时,把白骨化的巡夜员重重弹开。

火不知烧了多久。

薄闻时在火光中,再度睁开眼。他那双向来清冷的眸子,此刻,已经变成了纯粹的金色。

金色眼瞳,泼墨长发。

这是苏醒来的东岳大帝。

大帝俊美的面容上,冷漠的仿佛不含一丝感情。

他开口,语调透着神?睥睨人间的无情和?怜悯。

“你以凡人之躯,点了神?造的灯。罪,当诛。”

巡夜员的白骨剧烈的颤抖着,他不可控制的跪下来,在神临人间的威压中,哆嗦着嗑着头。

“我有冤。”

“是他们冤枉了我,我不明白,为什么人心可以这么歹毒,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给他们守了二十一年的夜,还暖不热他们的心。”

巡夜员泣着眼泪诉冤。

东岳大帝眼底无波无澜,他听完这带着浓烈恨意的诉冤,淡淡道:“你的冤已报,一镇的人命,都死在火中。”

“现在,该散了。”

他话音落,并没有直接将这里的一切都归于平静。

而是,抬手将时光重溯到了当年。

在重来一次中。

巡夜员被抓走后,他没有被判死罪。镇子上目睹了他无辜的人,大人,孩子,全部都去为他作证。

他守了二十一年的人,在最后关头,守护了他。

巡夜员憋了多年的怨气,终于散去。他笑了起来,在笑声中,怨影彻底消散。

小镇火光尽灭。

巡夜员消失的地方,一盏古朴的灯,安静的躺在原地。

东岳大帝看着曾经亲手造的灯,缓步走过去。

可一道人影,更快的窜了过来。

是小涓。

小涓一直藏在附近,她人形快的根本不像是个人类。

“燃魂灯。”

小涓将熄灭的灯,抱在怀里:“现在,是我的了。”

东岳冷冷的看着她。

小涓盯着他的脸,眼底划过一抹熟悉的痴迷,她往后退了两步,怪笑着问道:“你想要它么?我知道的,这灯里存的有你的东西。”

“大帝。”

小涓听到身后急匆匆的脚步声,大笑道:“把时乐杀了,我就把灯给你。”

跑过来的时乐:“???”

“谁要?杀我?!”

镇子的火一灭,时乐连糊满小脸的眼泪都顾不上擦,直接跑了进来。

一进来,就听到有人要杀他!

时乐气?呼呼的看过去,在看清场面后,他呆住了。

这个有着长头发和?金色眼瞳,看上去就让人有点怂的男人……

怎么跟他老公长的一样啊。

另外。

这个小涓,好像也有点熟悉啊。

“薄蕤。”

时乐从对方泄露出来的一点儿气息中,终于察觉了出来。

“不对,柳妙的身体呢?”

他现在觉得自己仿佛站在懵逼树下?,懵逼接着懵逼,让他都有种在做梦的感觉。

小涓脸上浮现出狰狞的表情。

柳妙的身体,早就被缠过来的鱼给吃了。

她现在,本体都虚弱的可怕!要?不是原先就在这个小涓的身体里,留了一手,她早就彻底沦为鱼食了。

时乐看看小涓,又?看看几步远外?,疑似是自己老公的男人,突然不知道先处理哪边?

第178章 我不是好崽崽

从头到尾都换了装束, 甚至连气?质都愈发清冷不可亵渎的东岳,就那么站在原地,目光锁定在时乐脸上。

时乐的小圆脸湿漉漉的, 眼角跟鼻尖都红红的,明?显刚才是哭狠了。

他茫然?的跟东岳对视着,半晌, 犹犹豫豫的挪过去。

“老?公?”

时乐歪着脑袋, 试探的叫道。

东岳听到这声老?公, 眼底都泛了层暗意,那是在极度忍耐着情绪的克制表现。

“乐乐。”

东岳看着他,嗓音微哑:“再叫一次。”

“老?公……”

时乐声音有点小,他对这个样子的薄闻时,有点陌生, 还有点害怕。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