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有病 第149节(1/1)

少女身边还有区副官殷勤地提着行李,见到安沅,区副官表情有些得意:“安小姐,这是聂将军的女儿聂小姐,是我们少校的好朋友。”

区副官在好朋友三个字上面加了重音,安沅眨了眨眼,觉得区副官是不是觉得他在带着正房见姨太太。

安沅看着外面的聂小姐,聂小姐也看着她。

聂晴惊讶于安沅的长相,以前她爸爸打听沈浓的来历,她是知道沈浓有个资助他的千金小姐,也知道接下来安沅为了讨好未婚夫,开始针对沈浓,给他添麻烦问他要钱。

这样的事情叠加,她还以为安沅是个气质刁蛮,长相刻薄的女人,没想到会长得那么清纯。

明明嫁过人却有种清纯的气质,而且还不是小孩的那种清纯,是诱男人喜欢的那种。

虽然赞叹安沅的美丽,但两个人对立的状况,聂晴打量个几眼,就适时露出挑剔的表情,眼神写满了也不过如此。

安沅神色如常,没因为她这点小伎俩生气。

“聂小姐来是有什么事吗?”

安沅并没有把门彻底打开迎接客人,而是站在门边,以主人的姿态询问。

“我来当然是找阿浓的,他常留在沙城,我想念他了。”

聂晴大大方方,提起沈浓,眼里流露的喜欢不似作伪,安沅表情顿了顿:“那聂小姐告诉沈浓你来了吗?”

“我要给他一个惊喜。”

“安小姐请让让,这行李要先放进去。”

区副官怕聂晴脚酸,直接碰开了侧面的门,把聂晴迎了进去。

聂晴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巡视了一圈:“区副官,之前你说把我和阿浓的合照摆在了客厅,合照呢?”

原来那个合照是区副官摆的。

她就说沈浓要是跟别人有了什么,恐怕也不会有那么细腻的心思放什么合照。

“这……”区副官看向了安沅,这屋子里能把动合照的也只有安沅了。

安沅笑笑没接茬:“既然聂小姐来了,区副官还是快点通知少校回来吧,免得聂小姐在这里苦等。”

说完,安沅没什么陪客的意思,上楼换了套织金繁花似锦开中叉旗袍,脸上带了半面嵌了蓝宝石的黑网纱,红唇娇媚,旁边的春娇拿了柄洋伞,十足出门的装扮。

聂晴虽然没留过学,但在上海都是接受的西式教育,见安沅年纪不大,不穿洋裙,都是穿着旗袍,带着名贵的首饰,忍不住评论了两声:“现在也就旧式女子,才会做这样的打扮。”

安沅听到了,轻笑了声:“我也觉得这般打扮老旧了,但偏偏沈浓格外喜欢,明明是个男人,这些年却收集了不少旗袍首饰,满满的一大柜子,为我准备的东西,我要是半点不碰,也太辜负了他的心意。”

“这些是他给你买的?”

聂晴满眼疑惑,她一点不相信。

沈浓是什么样的人,她自问这几年她已经摸透了,自从他到军校,她爸爸看到他,她就一直在观察他。

冷血理智,这样的人是天生的将材,他不好吸烟也不爱去社交场上跳舞,她以为他是天生少一根筋的,现在安沅却说沈浓会为她收集旗袍。

炫耀这回事要点到为止,要是太过给人想象的空间就少了不少。

想象空间越大,想的人才能越气闷。

安沅笑了笑:“聂小姐慢坐,我先出去了。”

聂晴看着安沅的背影,她这辈子都没见过安沅那么讨厌的女人,一个没有家世背景的女人,在她面前不卑不亢就算了,气势还隐隐凌驾她之上。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世界还有几章就完了,按着计划是还有一个修□□,你们累不累啊, 掐指一算这本书写了一年多了,你们要是看累了要不然就把剩下那个世界砍了?

第143章 豢养千金22

沈浓身为这个世界的天之骄子, 除却原生家庭差了点,遇到安沅之后运气都不错。

安沅把他养起来,他杀了沈广福没一个人怀疑不说, 之后安沅离开,原主不再管他, 他也运气好的在军校被聂将军看中, 收为了门生培养。

聂将军有上百个培养的门生,无疑沈浓是最出众的,要不然聂晴也不会唯独对沈浓情有独钟。

现在沈浓能在沙城稳住脚跟,除却沈浓的有实力有手段,一部分的原因是聂将军给他当靠山。

这一切几天前安沅都弄清楚了,按理说知道沈浓是靠聂将军这颗大树, 她就该对聂晴唯唯诺诺,免得沈浓在聂将军那里难交代。

但是安沅实在做不出小媳妇的样子, 她是跟沈浓谈恋爱来的, 又不是给他当姨太太,伺候他跟他的正房老婆。

反正她就这态度了,沈浓能不能善后就看他的本事。

想着安沅就听到几声喇叭声。

看了眼后视镜,原本应该在公馆陪着聂晴咒骂她的区副官不知怎么追了出来,聂晴似乎就坐在他车子的后座上。

“老吴开快点, 你看后面都按喇叭了。”

区副官按喇叭明显是让车子停下,司机本来都已经减缓速度,打算靠边停车,听到安沅的话, 瞄了眼她似笑非笑的神态,哪里还敢靠边停车。

区副官虽然是沈浓的副官,却是聂将军安排给沈浓, 所以既听沈浓的话,也听聂家人的话,而他们的上司只有沈浓,沈浓命令他们听安沅的话,所以不管区副官是不是官职比他们大,他们也只能以安沅的指令为先。

按了几声喇叭,车反而走得更快了,区副官砸了方向盘,觉得自己在聂小姐面前丢了人。

“也不知道司机是怎么回事,那对耳朵不要也罢!”

区副官讪笑地朝聂晴说。

“吵死人了,既然不停你就别按了!”聂晴听着刺耳的喇叭声,听得满肚子火气,“他不停车,不会是耳朵聋了,一定是那位安小姐嘱咐。”

聂晴看着前面的车尾巴,只觉得区副官没用,连一辆车都没办法拦下来。

“安小姐的性格刁蛮,害小姐受委屈,这件事我一定就禀报少校。”

区副官之前看安沅对沈浓的态度,就觉得安沅刁蛮,但没想到她能刁蛮成这样,哪怕安家还在,安启明看到聂晴也不敢怠慢,而现在安家都不在了,安沅竟然不捧着聂晴,对聂晴就像是对待打秋风的穷亲戚。

“哼,她这样的人不值得我生气,”话是那么说,但聂晴也没了给沈浓惊喜的心思,嘱咐区副官快快通知沈浓她到了,她现在迫不及待的想看安沅打脸,在她面前低头道歉。

安沅的车在拍卖所停下。

车一停下,就被拍卖会所外面的百姓包围了起来,聂晴在后面本来也要停车,看到这幕吓了一跳:“那些人是要做什么,不会是要打她吧?”

她听过安家破产欠钱不还,安沅差点被烧死的事。

“属下也不知道。”

“不知道还不快去看看。”

聂晴皱眉,觉得这个区副官傻气十足,那么不聪明,管不得沈浓不喜欢用他,也不跟他说私事,问他什么都一问三不知。

突然被那么多人围住,车上的司机跟春娇都吓得不轻。

“他们是要做什么?夫人你千万别下车……”

这话干落音,车门锁打开的声音就在车内响起,安沅长腿一伸,大大方方的下了车。

她落落大方的站在了百姓面前,春娇害怕的臭鸡蛋,石头子都没有朝安沅砸来。

这些百姓看着安沅的目光不是当初在火场时候,那种恨不得拆她骨头,吃她血肉一般,而是殷切地望着她。

会是这样,当然是因为他们看到了希望。

之前安沅从地库里面拿出来的东西,有一部分已经通过某些渠道卖出,虽然现在时局不稳,但再混乱的世道都不会缺乏有钱人,真正的好古董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天价。

极品古董卖出的钱一到手,她就让会计分发给了百姓,百姓本以为安沅被沈浓带走,安家的债只能一笔勾销,他们哪怕再不甘愿,也不敢挑战手里有枪杆子的人。

但没想到安沅没多久就拿出了一大笔钱,还承诺会把他们的钱连本带利的还给他们,有了那么一大笔钱在前,他们当然会相信她的话。

所以今天他们来到了拍卖会场外面,不是为了打安沅,反而是为了她壮声势。

“安小姐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当初安小姐说会把钱拿回来,我是一百个一千个放心。”

“杨四就你一个人放心了?我们难道就不放心?!安小姐那么有本事,坏的是安新钧跟那个疯了的姨太太,安小姐是被他们蒙骗了,现在安小姐有沈少校帮忙,恢复安家的家业都没问题!”

“安小姐,之前我们有错,是我们不知道好歹,安小姐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一定要履行承诺……”

这些人那么小心翼翼就是怕安沅有沈浓撑腰,有了钱也不愿还他们。

安沅知道这一点,虽然这里面有不少之前朝她砸臭鸡蛋的熟面孔,但这整件事怎么都是安家的错,安沅没趁机冷嘲热讽什么,正经八百地说:“我不会愧对你们对安家的信任。”

哪怕是赤/裸的金钱关系,场面派头也都要做足了。

百姓散了之后,区副官逮到机会,走到安沅的面前:“安小姐不知道聂将军吗?他是少校的恩师,少校跟聂小姐关系匪浅。”

这话区副官憋了一路了,好歹安沅也是受过苦的人,怎么会那么的不识好歹,竟然频频对聂晴冷脸。

“是吗?”

安沅神情淡淡,显然区副官的话没有震撼到她。

“安夫人恕我直言,你是嫁过人的,少校没说娶你吧?!这代表什么意思难道你还不明白,聂将军有意把聂小姐下嫁给少校,安小姐你与聂小姐交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区副官改了称呼,语气隐隐带着威胁。

怎么就没坏处,她好端端的去讨好一个讨厌她的女人,她又不是脑子有病。

“聂将军有意把聂小姐嫁给谁都不关我的事,区副官别挡着我路。”

区副官就没见过安沅那么作死的人:“你以为少校会弃聂小姐选你?”

安沅本已经走了,听到这话微微侧身,耸了耸肩;“不然呢?”

这一回头的风情,让区副官不由得愣了愣,安沅脑子不聪明,但这模样却是迷人,也怪不得沈浓被她迷得五迷三道。

到了会场,沙城和周围城镇收到消息的商人差不多来齐了。

地库里面顶级的古董已经全部私下交易,今天拍卖的都是些中等偏上或者偏下的物件。

为这些东西开个拍卖会还不容易,安家在的时候是龙头老大,墙倒众人推,要不是有沈浓撑腰,那些商人少不了联合起来压价,不可能端端正正的坐在这里价高者得。

那么说起来沈浓其实帮了她不少的忙,安沅在包间坐下,看着拍卖厅坐满的人,决定区副官和聂晴的账还是算在他们头上,她就不跟沈浓另外置气了。

拍卖台上敲了钟,主持人上台牌面正式开始。

一样样的东西被送上拍卖台叫价,随着时间流逝,不少人都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安启明。

本以为安家山穷水尽了,没想到竟然还藏了那么多的好东西。只是这些东西落在安沅的手上着实浪费,既然安启明已死,人死债消,现在安沅又有靠山,何必还要还什么钱。

有些人想的更多,安沅就算是傻子,沈浓也不应该是是傻子,安沅能拿出那么多东西,说不定是因为这些东西只是安家财富的冰山一角,说不定还有更多东西藏在暗处。

会场里一边举牌,一边议论纷纷,聂晴听了几耳朵,听得神乎其神。

她在公馆听说安沅出门是拍卖安家的东西,说实话她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来的。拍卖家什就跟被抄家了差不多,有哪个人会愿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家的东西卖光。

但出乎意料她什么笑话都没看到,安沅高高在上坐在半开放包间里面,她的角度能看到安沅的脸,她下颌微微扬起,注视着台上的东西没有半点不舍,好像这些东西是多余的施舍给众人的,而真正的好东西都在她手里紧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