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宿敌互穿后,我该怎么办? 第123节(1/1)

酒也喝了,气也消了,迟尧准备回房间。

“等等。”

景晞叫住他,起身去客厅。

迟尧看他在敞开的医疗箱里挑了几样东西,又回来,坐到他隔壁的高脚凳上。

“手给我。”

景晞拧开药膏的盖子,摊开手心。

迟尧:“怎么,你要给我擦药?”

“礼尚往来。”景晞面无表情地扯谎,“我不想欠你。”

迟尧不为所动,起身就走。

“我喜欢你欠我。”

景晞也不急,看着他的背影慢吞吞道:“擦了药,我让你拍。”

迟尧脚步一顿。

一分钟后,他坐在高脚凳上,乖乖摊开手。

“这什么药?”

景晞占了一点膏体在棉签上,往破皮的地方擦拭。

“化骨水。”

迟尧:“…………”

景晞擦药很仔细,从他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对方纤长的睫毛和高挺的鼻梁。

皮肤好像剥了壳的鸡蛋,摸起来特别有手感。

迟尧喉咙有些干涩,突然很想念在景晞身体的日子。

算算时间,过两天差不多该过去了。

等吕蒙端着鸡汤过来时,客厅里已经没人了。

他伸着脖子往楼上看,想了想还是没去打扰,将一盅鸡汤放进保险仓,摇头叹息。

老大这又是发病又是受伤的,这一集装箱的鸡不知道够不够吃。

回到宿舍,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担忧得睡不着,连夜跑到前锋部队的宿舍楼,一喇叭叫醒所有人。

一大帮人在一楼室内训练场列阵,个个精神紧绷,随时做好敌袭准备。

吕蒙背着手站在最前面。

“这几天,鸡的消耗量巨大,可能会供不应求,从明天开始,咱前锋部队一到五队负责收集鸡蛋,六到十队监督孵小鸡,力求一个月内数量翻倍!”

耿直的兵哥们:“好!”

吕蒙:“你们有没有信心?!”

兵哥们:“有!”

吕蒙:“很好!”

提着偷来的鸡,从走廊路过的厉远:“呵,神经病。”

吕蒙/兵哥们:“……”

敢偷老大的鸡,就是敌人!

主楼内,迟尧回到房间。

刚打开门就听到铁熊的吵闹声。

“这题是8!”

铁熊盘腿坐在沙发前的矮桌旁,面前摊着作业本,正努力地掰着手指数。

隐卫躺在他身后睡觉,尽职尽责地做个毛靠垫。

铁熊:“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二加五等于八……我算三遍了,就是8!”

作业本旁有个黑色的小镜子。

在他说出八时,镜子显现出一个鄙视的表情。

“我没错。”铁熊念叨着,又数了一遍,“老大都说我做得全对,一定是你错了!”

“呵,小傻瓜。”

黑色的镜子发出一声略有些沙哑的男童声,只是语气不太友好。

铁熊被气到了,伸手就抓镜子:“你他喵才是小傻瓜!”

黑镜子往后一跳,变成一颗黑色的小球。

铁熊跳了好几次,却怎么都够不着。

“隐卫,憋睡了,帮我弄它!”

隐卫瞄了一眼,前爪盖住脸,继续睡。

围观的迟尧:“……”

这小话痨。

人傻话还多。

深夜里,他靠在床头,打开相册里最新的一张照片。

照片里,景晞托着下巴坐在吧台前,懒洋洋地看着镜头。

他衬衫最上方的两颗扣子解开,漂亮的锁骨若隐若现,肩上搭着黑底金边的军装外套,一头长发披散,几缕碎发落在额前。

可能是喝了酒,他的表情看起来比平时多了些许慵懒,双眼半阖,眼尾的睫毛微微上扬。

眸子里像藏着勾魂的冰钩子,又冷又撩人。

迟尧看了一分钟,心跳逐渐失控。

鼻间好像能闻到对方身上清冽的酒香。

“这妖孽。”

虽然被擦了手,但得到了很不错的照片。

这波不亏。

迟尧眼神扫过手背上的伤口,又凑到鼻下闻闻。

一股子淡淡的草莓味。

“……”

这什么药膏,靠谱吗?

事实证明,洗眼睛的照片比儿童读物管用。

迟尧刚躺下,还没打开儿童读物就睡死过去了。

第二天,他是被热醒的。

他向来不习惯开恒温系统,会让他失去对环境的判断。

平时有隐卫在,温度刚好,可现在又多了个发热体,被窝里的温度就失控了。

迟尧无奈睁眼,把横在他身上的铁熊扔到隐卫背上。

小孩子的体温很高,比热水袋还管用。

他掀开被子下床,去冲了个澡。

走出浴室时,看看时间,还不到7点。

一定是太热的关系。

迟尧躺回去,准备睡个回笼觉。

可这次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他重新坐起,随手捋了把头发,穿衣服下楼。

外面的客厅里没人。

这个点,景晞应该还在晨练。

迟尧转身去健身房。

刚推门进去,就听到了击打声。

一根手臂粗的木棍应声断裂。

景晞收手,听到声音看向门口。

“今天这么早?”

迟尧靠在门边,懒洋洋道:“你把拖油瓶送过来,还指望我能睡好觉?”

“不喜欢可以给我。”景晞拿起毛巾擦汗,“我被窝里正缺个热水袋。”

迟尧的视线顺着他额角的汗珠滑到脖子。

“这么喜欢孩子,自己生一个。”

景晞:“我没那功能。”

迟尧笑笑:“找个omega不就能生了?”

“找回那个混蛋前,我不会结婚。”景晞将毛巾甩到一旁的器材上,朝迟尧招手,“来都来了,过两招?”

“我怕你的伤口裂开,又让我背锅。”

说是这么说,人却已经走过去了。

等两人一身汗臭出来时,一楼客厅已经坐了好几个人。

铁熊和隐卫两个吃货坐在餐桌旁,就差把整张脸埋进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