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精她成了道门砥柱 第38节(1/1)

“你并非是多管闲事的人。”管刑巅剑眉轻蹙。

九佛镇邪,从工地上跑出来的东西,实力应是极为强悍,她现在的修为,根本就不是那东西的对手。

他仔细观察过,工地上空弥漫淡淡血气,这东西应不是个好的。

玉苏愣了一下,随即明了管刑巅的意思,她嗤笑:“我确实不爱多管闲事。”

她是迫切想赚功德,但该有的自知之明却还有。

她才恢复记忆两个多月,修为不高,拳脚功夫也没完全恢复,打打鬼怪还行,对上妖邪却不够看。

实力不济,逞强为之,最后只会得不偿失。她又不是傻子,不会连这点利弊都分不清楚。

刚才那地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曾经有佛与邪在此发生过较量,最后甚至还动了九佛镇邪这种封印。

如今封印出事,里面的东西跑了出来,这么大的事,钦灵口中所说的妖管局,绝对不会放任不管,既然有人出手,她就没必要自不量力的去趟这塘浑水。

“走,再去一趟毛料场,回头再去找大哥。”

管刑巅瞧着说走就走的玉苏,脸上划过微诧。

他以为,他得费些口舌才能说服她,却没想她这么容易就放弃了。

还算拧得清。

玉苏当然拧得清,功德重要,但命更重要。

她这条命背负三霄期望,背负着上辈子的不甘,她要好好活下去,活蹦乱跳地活下去,活给那些在封神大劫中,算计他们轩辕坟三妖的神仙们看。

玉苏收起多余的心思,眼下迫在眉捷的是挣钱,抛开那姓胡师子大开口的两百亿,她也必须得多捞点钱,改善家里条件。

进了毛料场,她先是在场子里逛了一圈,挑了一块较大的料子,去了开料处。

开料处依旧围绕了好些看热闹的人。

玉苏换了主意,决定先开新挑选的这块料。这块料很大,足足有二十来公斤,花了她小十万才拿下。

这块毛料是必出货的料子,里面的货可以说是整个毛料场里最好的,比老板明码标价的那几块大料里的货还要好。

因为,她在料子上隐隐嗅到一股有异于其它玉石的芬香味。

这种味道玉苏不陌生,当初她成精的那个玉脉里,便有这种玉......这种玉,乃是玉脉精华所在。

但这玩意很少,不是所有的玉脉都能孕育出这种极品玉的。

这玉种可遇不可求,玉苏知道一天内两块毛料都出货,其还都属极品,肯定会打眼,但是钱就在脚边,只要弯身就能捡到,她傻了才不要。

姓莫的玉器商,依旧徘徊在毛料场。玉苏来开料,老莫眼睛一亮,颠颠地跑过去,笑得像只老狐狸里般,和玉苏熟络地打招呼。

这人也是个能屈能伸,完全不觉得,自己一个上了年纪的大男人,和一个小姑娘套近乎,有什么丢脸的。

“小姑娘又选料了?”老莫看着管刑巅手里抱着的料子,眼里闪过丝诧异。

这块料子不小,看来这小姑娘是尝到赌石的甜头了。

“小姑娘,赌石这玩意,靠的不止是运气,还有眼力与经验,你这......”看着这个比自家儿子还小的姑娘,豪放的又买了料子,老莫不禁出声提醒了一下。

看这小姑娘穿着打扮,家里经济应该不算富裕,弄到一笔横财就该收手,而不是陷入循环赌石这个圈子。

玉苏自然听懂了老莫话里隐晦的提醒,她心领了,冲老莫晒然一笑:“也就这一次,输赢都不会再来了。”

“大叔,你还要货吗?”

“要,我是开珠宝店的,怎么会不要货。”

“那等会儿,你价格可得给公道点。”

“你可真敢说。”看着一点都不怯生的玉苏,老莫也被逗笑了:“这么确定你的料子里一定有货。要真出货,大叔肯定收,价格市场价,绝不压你。”

玉苏自信地灿灿一笑:“料子出不出货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运气好。”

两人闲聊着,开料处有好几个人已经切垮了。没多久,就轮到了玉苏开料。

开料师傅还记得玉苏,老话问了一句,问玉苏从哪里开,玉苏摆摆手,让切料师傅自行定夺。

很快料子就切开了一个窗口,但窗口切开后,内里却全是石料,完全没有一丝绿色痕迹,老莫眼里浮现失望。

他扭头,瞧了眼两个神情没一丝变化,稳如磐石的小朋友,好笑地摇了摇了。

这俩小孩,怕是还没意识到这块料已经废了。

切料师傅继续切料,这料比较大,所以切起来比较费时。四方切开,料子依旧是灰扑扑一片,一直到石料被切得只剩下成人巴掌大,内里才浮现出一丝晶透。

开料师傅用水把出玉的一面清洗干净,刚清洗完,他烔目圆瞪,弯身激动地凑了上去。

炫目的剔透莹光在阳光下荡漾,仿佛异域少女,薄纱覆面,羞涩又美丽,让人错不开眼。

开料老师傅很激动,甚至都停下手。

“这,这怎么像玻,玻璃种......”老莫蹲在地上,鼓着眼睛,直勾勾盯着毛料开窗处研究。

玻璃种,帝王绿,玉中皇者,可遇不可求。

老莫激动得憋红了眼,他开珠宝店快二十年,至今店里还没有一块玉,可以做镇店之宝,如果他能拿下这块玉,那他的店马上就能在整个珠宝行打响名声,以后......

开料师傅极力抑制住打颤的手:“小姑娘,还继续开吗?”

玻璃种,他切料半辈子,还是第一次开出这种极口水种的玉,简直激动死了。

玉苏:“麻烦师傅,我要全开。”

老莫咽了下喉咙,顾不上欣赏美玉,搓着手,兴奋又紧张地冲玉苏道:“小朋友,你可要说话算话,把玉出售给老莫我啊。”

玉苏眉梢舒展,惬意一笑:“只要价钱公道,肯定出售给你。”

老莫闻言,扭头四处张望了一下,想瞅瞅现场有没有半路抢货的人,瞅了一圈,紧张的眸子露出自得。

场子里没有其它珠宝商,这块玉没人和他抢,应该是飞不了。

玉很快就全部解了出来,璞玉只有玉苏巴掌大,厚度差不多有五六公分,无色呈透明状,内里没有一丝翠绿,的确如老莫所说,是玻璃种无误。

“小朋友,这块玉是玻璃种,价值很高,老莫给你出三亿五的价,你看如何?”老莫恢复商人的模样,把玉苏拉到角落,小声低道。“小姑娘,赶紧联系你家大人,让他们过来接你。”

这玉价值太高,又是出自两个小朋友之手,他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报价,担心价格被人偷听去,给这小姑娘招来祸事。

“三亿五......”玉苏波澜不惊的眸瞳,终于在老莫报出价格后,猛得震了震。

但她收敛得很快,不是熟悉的人,完全查觉不出她瞳底那一闪即逝的震惊。

她知道这块玉肯定值钱,但却没想到竟值这么多......三亿五,有点飘了!

“三亿五的价格,很公道。你这玉是极品玻璃种不错,但玻璃种有分好多种,如果这块玉的水头再细腻一些,卖上十亿都不成问题,你看,这玉的虽剔透,但不够细腻,折射出的光泽打了折扣。”老莫见玉苏久不吱声,以为她是嫌价格低,赶紧开口道。

现在的小孩都是这么稳,这么精的吗?

三亿五的价格,她竟心若止水,神情没一丝亢奋。天降横财三亿五,哪怕是大人怕也绷不住。

可她不惊不喜就算了,竟还有心思和他议价......

玉苏眸瞳熠熠生辉,强压住心底激动,道“三亿五可以卖你,但我有条件。”

老莫迫不及待地问:“什么条件,你说。”

“我要一对琵琶模样的坠子。”

一个她带,另一个则给管刑巅装信仰用。她本体是玉石琵琶,天然喜爱琵琶。而管刑巅......给他弄块容纳信仰的极品材料就不错了,哪还有他挑剔的份。

所以,也必须是琵琶.......

他要敢有意见,她就收回,不送他了。

老莫蹙眉:“多大,如果占料不少,我可以答应。”

“不用太大,普通大小就可以。”坠子能有多大,一点边角料就能雕刻,反正他亏不了就是。

老莫看了眼玉苏手中原玉的大小,埋头思考了一下:“行,回头我让雕刻师傅雕上一对琵琶坠子。你先联系你家大人,让他们来接你。”

交易达成,老莫又催促玉苏打电话叫大人。

玉苏会然笑道:“谢谢叔叔关心,但是没必要。”

玉苏与老莫在角落里商谈着玉价,方不知,她手上这块玉,在场子里引起了多大轰动。连出售毛料的老板都出来了,他这料场只是边角料的场子,别说玻璃种,连冰种都极难出一个。

偏今天不但出了冰种,现在连玻璃种的玉都出来了,他能不激动吗?

一个料场,一旦出了好货,那料场就会名声大噪,吸引众多赌石爱好者前来光顾,名声打开,以后进货只会更方便。

老板兴奋,好些买家也兴奋,顾不上选料,都往开料处涌,大伙都想看看,是哪个幸运儿,开出了玻璃种的极品玉,要是能握个手,沾沾那幸运儿的运气就更好。

料场里大家议论纷纷,那些知道开出玻璃种是玉苏人的,明里暗里偷窥着她,那眼神有羡慕,有妒忌,甚至还有带着恶意的。

玉苏一概不管,面上云淡风轻,仿佛没发现他们的窥视般。

老莫见玉苏似乎真的不打算让自家大人来接他们,拧了拧眉头:“那行吧,咱们先去银行转账。转完了,我送你们回去。”

这真的是一个有良心的珠宝商人,这要换成其他人,兴许根本就不会为卖货人的安危考虑。

“好啊,那就麻烦叔叔了。”

玉苏觉得老莫人品不错,想着回头要不要把上午买的另两块料子,也卖给他。

谈好价格,玉苏向管刑巅招招手,就准备离开毛料场,一旁等着和玉苏套近乎的毛料老板见她要走,赶紧上前招呼。

玉苏现在已备受瞩目,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她敷衍的应付了老板几句,就迅速离开了毛料场,去了翡翠街旁边的中国银行。

三亿五的大额转账,必须到银行办理。

老莫是翡翠街的老玉器商,也算是银行熟人,银行工作人员很快为二人办理了转账。转好账,老莫带着玉苏和管刑巅去了他开的珠宝店,想让二人踩踩点,方便以后上门取琵琶坠子。

去的路上,玉苏问老莫,那对琵琶坠子一个月内能交货吗?

她在江省最多呆一个半月就要回家,如果老莫在她回家前还没办法交货,她怕是还得往江省跑一趟。

老莫打包票保证,一个月内肯定能交货。

踩好点,玉苏拒绝老莫相送,挥挥手,准备去影视城和玉松汇合,上午买的那两块料,玉苏没打算现在就卖给老莫,想着等过几天再来。

她今天已经切出两块带货的料,要是再出两块,任谁都会多想。刚才她问过了,老莫的玉石行里也有开料机,回头找个时间,自己来开。

在毛料场耽搁了一些时间,现在已下午三点过,刚走出老莫的珠宝店,玉松又打电话来了,他让玉苏和管刑巅别再去影视城了,直接回家。

翡翠街离玉苏他们住的地方有十几分钟的车程,玉苏选择坐出租车回去。

等车的时候,老莫担心的情况发生了,身后两只尾巴,从玉苏他们出翡翠街后,就一直暗戳戳跟随。

玉苏勾唇讥笑,还真有人眼红想使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