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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他似的。

想也知道他的小心思,赵麒无奈一笑,道,“今日庆功宴上,后宫似乎是有喜讯。如今宫中的妃嫔不过几个,倘若有孕的是张贯侄女,恐怕事态会对我们不利。若是慧妃倒还好,不过闫升如今与我们也是势不两立,对我们接下来的动作多少也有些牵制。”

贺祥云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道,“赵相想得长远,那我们现在应该先对付谁才好?”

刘长卿道,“我看,既然这张贯做事不留证据,我们就给他制造一些证据。方才贺大人所言,既然我们不能贸然潜入张府打探消息,倒不如光明正大进去搜查,总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制造证据?”贺祥云一愣,心想这可不就是栽赃陷害么?眼神又挪到了赵麒身上,问道,“赵相,你看此事该……”

“倒是值得一试。”赵麒道,“那么此事便交给长卿去办吧。”

刘长卿闻言连忙道,“嗯,此事就交给我吧。”

贺祥云本来还不屑此等招数,来不及说出口,见这两人‘狼狈为奸’已经将事儿给定了下来,只好说道,“如此也好。”

几人又商讨了一阵怎么栽赃陷害,过了半个时辰才终于将贺祥云送走了。

书房重地,赵麒向来不许下人进来伺候,这贺祥云一走,便只剩下刘长卿和赵麒两人相对无言。

几年前,就是在这个地方。赵麒领皇命去西疆,刘长卿前来道别,而后趁着赵麒不注意亲了他一口,后来每每想起来都觉得甜蜜。那时候是觉得能与他一起散散步说说话就是天大的恩赐,没想到现在,赵麒竟然真的接受了他。

刘长卿兀自笑了一会儿,朝赵麒说道,“非鹿,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我偷亲你了。回去我两天都没睡着,吃什么都是香的,好像味道还一直留在嘴里似的。”

“……”赵麒瞥了他一眼,没理会他,起身从旁侧的书架上方取出几本书来,道,“我记得从哪本书里看见过一些与巫蛊之术有关的,现在也记不清放在哪儿了。你也过来与我一起找找。”

刘长卿“哦”了一声,起身站到他身侧,却是不着急去找什么书,弯起眼睛朝他笑道,“非鹿,你平日里要是看一些什么低俗下流的闲书,可千万藏好了,叫我瞧见了多丢面子。”

话音刚落,便看见书架的上面有一副卷轴看起来很眼熟,刘长卿未多想,伸手将卷轴取了下来,慢慢摊开。只见朦胧山水间,一人背立于山中,颇有萧瑟之感。山水空白处写了一首诗。

枝上愁,枝上愁,暗寄情愫柳梢头。

鹧鸪不知平生怨,潇潇风雨满花楼。

刘长卿垂下眼眸,望着那人,那画,那诗。出神许久,才道,“非鹿,你还留着……”

赵麒翻着手里的几本书,随手丢到一边,又取出几本继续翻阅,看也不看他,淡淡说道,“随手放在这儿,都忘记了。”

“骗人……”刘长卿轻轻一笑,又道,“除夕年,除夕年,鹄鹊姻缘手难牵。奈何佳人倾国貌,点点韶光金丝线。”

“你这是埋怨我呢?”赵麒问。

“嗯。”刘长卿点点头,道,“大好的韶光,你偏偏要辜负了。”

赵麒挑挑眉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这是有备而来?”

其实赵麒本意是问他怀揣着什么心思来的,谁知刘长卿支吾了一会儿,从袖口中掏出一盒药膏来,递到他面前,脸颊绯红,“嗯,都备好了。”

“……”

作者有话要说:恢复隔日更,留言送红包,错字等大修。——美人留

☆、第78章 梨花

赵府。

“老爷……”

刘长卿大约是去处理张贯的事儿了,好半天也不见踪影。赵麒没什么事做,觉得无趣,便坐在院子里看着满院的梨花,搬了一张藤椅,靠在树下休憩,甚是悠哉惬意。

王福却是急得团团转,道,“老爷…桂公公人还候在正厅内呢!也不知是不是皇上有什么事儿,你真不去瞧瞧?这要是得罪了皇上那可不得了啊!”

“福叔,你转得我头晕,坐下歇歇吧。”

王福啧了啧嘴,恨铁不成钢似的,“老爷,那桂公公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你让他等这么久,到时候要是他在皇上耳边嚼舌根子……”

“行了,我自有分寸。”

赵麒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话。王福无奈,只得深叹了一口气,默默地走到一旁候着了。

再说桂公公,特地被皇上派过来带着赵麒进宫走走,谈谈心。谁知已经在正厅候了大半个时辰连个人影也没见到,也不知道还要再等多久。其实桂公公倒是心里明白的,当年皇上对赵相就心存了无法宣之于口的心思,本以为纳妃过后总归要消停下来的,谁知皇上却是连后宫的门也懒得跨进去。

现如今赵相终于从西疆回来,几年未见,皇上想念也是理所当然的。桂公公更能明白赵相为何不理会他。都说帝王无情,谁知帝王情催人命。皇上那番小心思赵相定是明白的,故而远离京城去了西疆,一走几年之久。如今不见他恐怕也是为了皇上好,一个是君,一个是臣,怎么着也不能如此大逆不道才是……

桂公公心中自有计较,不过没有得到命令,又不好就这么回去,不然免不了又被皇上一顿骂,这年头,是什么人,什么身份,都不容易做了。

想到这里,又是要长叹一口气。情之所至,不知所起,既非良人,何苦单相思……

桂公公虽然是在喜公公之后才做了大太监,但身居宫中已经数十年。几乎是看着韩臻长大,只觉得这孩子可怜的紧,未免又心疼又难受。

“桂公公!”王福劝说赵麒无果,也是颇为无奈,想到大太监桂公公还在正厅等着,连忙赶了过去,“公公,我家老爷才从西疆回来,还未适应,怕是身子不爽,没法子去面圣了。”

桂公公当然知道这只是借口,也不好说破,反正皇上只说了前来说一声,也没非要他将赵相带回去。这么一想,桂公公便摆摆手,说道,“无事无事!左右也没什么大事,只是皇上多年未见赵相,甚是想念。我一会儿回宫去跟皇上说说,赵相既是身子不爽,应当好好休息才是。”

“如此就麻烦公公了!”王福感激地从袖口中掏出一个袖珍荷包,悄悄地塞到桂公公手里,道,“今后烦请公公为我家老爷在皇上跟前美言几句。”

桂公公“哎”了一声,吓了一大跳,连忙将那荷包推脱了,直摆手,道,“这可使不得!皇上那儿我自然会多多照应一下,您就放心吧,银钱我可不能收,这可是要掉脑袋的。”那喜公公可不就是事儿做的不伶俐,掉了脑袋么!

王福也不坚持,左右也只是做做样子,便将那荷包收了起来,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