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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头上一把刀,赵麒可算是真真切切体会到了,本想瞒着刘长卿关于巫蛊的事情,谁知这刘长卿色胆包天跑这儿来偷看他洗澡,结果什么事情都偷听了去。

“非鹿……我是不是会死?”

赵麒听着觉得心酸,‘死’这个字他从来是不惧怕的,怎么跟刘长卿搭了边,就如此骇人听闻了。

“别多想了,现在还不知是真是假,不过是韩亮片面之词罢了。”赵麒道。

刘长卿却不信,摇头说道,“非鹿,你别骗我。你要是不信,又怎么会暗中放了韩亮,其实我都明白的。”

“不过小小的巫蛊,怎么会难倒我。”赵麒安慰似的拍了拍刘长卿的脑袋,道,“长卿,别担心了。”

刘长卿弯起眼睛笑了起来,双手像模像样的在赵麒背后拍了拍,乐呵呵说道,“嗯,还等着你娶我呢,死了多划不来。你好不容易才答应要娶我,我可不想失约。”不等赵麒说话,刘长卿又道,“非鹿,下次有事都跟我说了吧,莫要再瞒着我了。”

“好。”

“真的?”刘长卿忽然松开了赵麒,往后退了一步,问道,“那,那个韩亮真的是先皇了?不许骗我。”

“是。”

“是你下毒杀了先太子和先皇?”刘长卿问。

唉,终究还是要让他知道这些事……赵麒心底叹了叹,点点头,道,“的确如此。”

弑君的罪名自古都是株连九族,满门抄斩……刘长卿没再说话,仔仔细细地打量了赵麒好一会儿。当然,事实上,刘长卿没有想这些跟他无关的事情,他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事儿来。

他说,‘那奸人暗害了先太子先皇,手段如此狠辣,自己肯定不是对手,说不准连反击的机会也没有。’

赵麒说,‘他哪里是你的对手。’

刘长卿想得入神,竟然笑出声来。原来那时候非鹿就拐着弯的向他道明了心意!早就知道非鹿害羞脸皮薄,没想到含蓄至此。要不是出了韩亮这回事,自己恐怕是还搞不清楚而暗自伤神呢。这么想来,还是要感谢那个韩亮,撮合了自己与非鹿。

赵麒本以为他会心生郁结,谁知却是笑得满脸诡异,忍不住问道,“笑什么?”

刘长卿摸了摸鼻子,道,“没什么,就是想起来一些事。”

笑得这么古怪,是在想些什么坏主意?赵麒奇怪的看着他,问,“什么事?”

“哦,对了……”刘长卿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忍不住伸手抓住了赵麒的衣袖,正要开口却又偃旗息鼓了,“算了,不问了。”

他这么说赵麒当然是更想知道他要问什么,便道,“问吧,不打你。”

“真的?”刘长卿蹙起眉头,吸了吸鼻子,闷声道,“你和皇上……是不是有过往?”

“……”

“那是真的了?可是他是皇上,你是……你是上面那个,还是下面?”

“……”

“非鹿,你说皇上会不会不许你娶我?他要是随便找个什么借口斩了我怎么办?”

“……”

“非鹿,你怎么不说话了?”

听到刘长卿提起韩臻,说实话,赵麒其实并不确定刘长卿心中的想法,是觉得不堪还是厌恶或者更甚。

上一辈子,他与韩臻的确是纠缠了许久,不过那只是因为他被猪油蒙了心识人不清。重活了一世虽然还是糊里糊涂,但是所幸后来想开了,现在的韩臻于他不过是不相干的人,再也没什么牵挂。只不过,即便是如此,倒是也不能否认他和这一辈子的韩臻还是有过肌肤之亲的,而且那还是他醉酒强迫,所以他跟韩臻的关系就更加微妙了。

赵麒此时的心情也很微妙,一方面其实并不想刘长卿接触他的这些不堪过往那个,一方面又觉得刘长卿有必要知道这些,毕竟这些都是事实,迟早都会知晓,由他亲口说出来比以后旁人借事挑拨要好得多。

“非鹿,该不会是皇上贪图你的美色……”刘长卿越想越离谱,到后面只觉得赵麒是被那韩臻强迫的,一时间愤慨非常,骂道,“好一个狗皇帝,竟敢强迫你做这种事,我回京就去找些杀手将他解决了为你报仇。”

赵麒嘴角一抽,忍不住伸手拍他的脸,将他打的清醒一些,“快闭嘴吧。我和皇上……”是清白的?还真不是……

赵麒轻咳了一声,道,“我年轻时是皇上太傅,日子久了,自然是有了些见不得人的心思。”眼见着刘长卿越来越委屈的脸,赵麒连忙道,“现如今,我一门心思都在你身上,哪有功夫再去管他。别生气了。”

说着伸手将他揽到自己怀里,手掌轻抚着他的后脑,柔声道,“我只钟情于你,别生气了。”

刘长卿闷闷地将脸埋在他的怀里,许久才道,“我没生气。”

“还说不生气,脸都红了。”赵麒道。

“刚才偷看你洗澡,现在还没缓过来。”刘长卿道。

“……”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外面的天色昏黑,屋子里更是暗了下去。赵麒却没有唤人进来点上烛火,只是静静地将刘长卿搂在怀里,黑暗中,垂眸看着他的脸,像是看不腻似的。

许久,只听赵麒说道,“长卿,我必定保你周全。”

“嗯。”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暗香的地雷x1

么么哒~

☆、第75章 绝情

张翔方才求见无果,没一会儿赵鹿便亲自跑了过来,倒是什么也没说,扑通一声跪在赵麒门外不肯起来,任由旁人劝阻也不管用。

赵麒连门也没开,更别提看他一眼,待在房里练字,刘长卿便在一旁替他研墨。

“非鹿,那个赵鹿与你,究竟是什么关系?”

赵麒头也不抬,道,“一母同胞的弟弟。”

“!”刘长卿一惊,险些将砚台里的墨都撒了出去,手忙脚乱的折腾了一阵,这才问道,“非鹿你还有弟弟?不是……不是已经故去了吗?”

问完又想起先前张翔曾提过‘诈死’一事,联系前后也不难想明白。也不等赵麒说话,就皱着眉头说道,“好一个赵鹿,真是愚蠢至极,怎么会做出这种混账事来。非鹿,我看你就别理他,且让他跪着吧,活该的!”

赵麒闻言却是弯唇一笑,心想旁人都道他赵麒无情,只有刘长卿是真心实意为他着想,全然不管其他人的看法。

“那若是你爹不同意我俩的婚事,你会不会与赵鹿做出一样的事情?”赵麒问。

刘长卿显然是觉得这个问题不可理喻,道,“我怎么会那么蠢!”

“……”赵麒挑挑眉,不说话了。

刘长卿一见他脸色不好看,连忙放下手中的墨,随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扯住赵麒的衣袖,说道,“非鹿,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爹是个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