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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疼着宠着的,他习惯了站在高处的位置给予旁人他们想要的,怎么在刘长卿面前,好像被宠着的却是他自己了呢……

大约,刘长卿对于他,是特殊的吧。

“长卿,留在我身边吧。”

☆、 第60章 议和

明德三年九月,屠苏城归回大韩。广罗大军退居西疆百里外,战事稍缓。

悬于屠苏城在的百余头颅最终还是起了作用,广罗百姓纷纷指责皇帝无故挑起战争,致使生灵涂炭。广罗皇帝迫于压力,从都城派遣使者,并且附上议和书,寓意与大韩重归于好。

赵麒放下手中那封议和书,朝一旁的士兵道,“广罗使者舟车劳顿定是累了,快送使者去营帐内休息休息吧。”

“是!”

那广罗使者连忙道,“多谢元帅!”礼节性的拜了一拜,便退下了。

这使者一走,赵麒便将那议和书丢到地上,冷冷说道,“广罗皇帝一日不将降书呈上来,战争就不会结束。”

下席的沐建成附议道,“元帅英明!那广罗小国侵犯我大韩领土,伤我无辜百姓,这议和书我绝不同意!”

赵麒冷笑道,“这罗政既然不愿诚降,传令下去,隔日起,全军操练,进军广罗,取了那罗政狗命为我大韩死去的将士报仇雪恨!”

“元帅!我看那罗政既然嚣张,不如我现在就去斩了那使者的脑袋,给他想想记性?”徐山提议道。

诸葛明连忙说道,“徐将军万万不可!两军交战之际,如今广罗百姓疲惫于战争,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倘若我们斩了那使者,必定要惹怒了他们,到时候对我们反而不利。”

徐山道,“一群无知百姓能成什么大事!我看就要斩了那人,叫广罗狗皇帝看看,我大韩岂是好欺负的!”

赵麒挑了挑眉,道,“徐将军,此事不急。如今迫在眉睫之事应是尽快取下罗轻舟的军队。倘若能将那罗轻舟拿下,广罗皇帝投降之日也不远了。”

徐山点头道,“元帅,那罗轻舟自小带军打仗,生于军营,听闻武功过人又是熟读兵法,恐怕是不好对付。我看,既然明面上不好对付,不如我派些人手,趁着月黑潜入广罗军营,将他……”

赵麒点点头,道,“既然徐将军胸有成竹,此事便交给你。不过这一招毕竟凶险,沐建成听令。”

“末将在!”

“如今屠苏城已定,不日唐牧将军带着将士们回营。你明日便带着两万大军前去荣城协助张翔将军一臂之力,务必将广罗敌军一网打尽!”

“是!”

事情定下来了,众人便各自散去。赵麒坐在营帐中看着地形图,门外有人通报,说是军医刘昭求见。赵麒挑了挑眉,心想这刘昭终于来找他了,也不知他是什么个意思。“进来吧。”

那刘昭进了营帐,恭恭敬敬一拜,“草民刘昭参见元帅!”

赵麒道,“刘大夫不必多礼。请坐。”

刘昭坐在一旁凳子上,这才说道,“咳,元帅,你我相识多年也算是交情匪浅,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来求见元帅其实是为了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刘长卿。”

赵麒眼神示意一旁的侍从添茶。那侍从连忙倒上茶,又给刘昭递过去,这才退了出去。

赵麒捧起手中茶盏,悠哉喝了一口,道,“长卿年纪尚浅,有些事处理的确实有些草率。不过长卿机灵的很,凡事也能随机应变。这才年少便是朝廷命官,往后更是不同凡响,刘大夫为何觉得他是不成器。这叫朝廷上那些官员面子往哪里搁?”

刘昭心想,这赵麒还真是狡猾,非要曲解他的意思。你不肯挑明,我却偏要说的清清楚楚!想着,又觉得这赵麒言语中似乎是看中刘长卿,难道两人的关系已经是到了两情相悦的地步。可是他那儿子他是了解的透彻,平日里便不着调,傻乎乎的,赵麒这么阴险狡诈一人,怎么会看上他儿子的?

“元帅,咱们明人不说暗话,长卿早已把事情都给我交代清楚了。草民这次来求见,自然是想问清楚元帅心中是什么想法。”刘昭道,“草民虽然是普通老百姓无权无势,只不过,长卿他是草民唯一的儿子,他直心眼没什么心思肯定不是你的对手。”

赵麒挑了挑眉,道,“刘大夫这是何意?”

刘昭叹了口气,好一会儿才道,“望元帅善待我儿。”又道,“不然,草民拼死也要揍你一顿。”

赵麒笑了一笑,却答非所问,“长卿说上次那盒药膏是你给的。可还有多的?”

刘昭当即气的脸都绿了。这么说来,他那儿子是真真的把自己给送出去了?!什么药膏!分明是那刘长卿偷偷在他这儿拿的!!养了个儿子竟然跑去倒贴,真是丢尽了他的老脸!

见刘昭脸色不好,赵麒又道,“西疆条件艰苦不比京城,刘大夫可还习惯?”

“好的很!”刘昭哼了一声,“草民无事,先行退下了!”说着将手上茶杯啪的一声重重放到桌面上,愤然离去。

赵麒勾起唇,回过头看向一旁的屏风,笑道,“人都走了,还不出来。”

只见那屏风后先是露出一截青绿衣角,然后一只脑袋从后面探了出来,“我爹他真走了?”

这人可不就是那不成器的刘长卿么!只见刘长卿从屏风后走出来,摸摸鼻子,道,“哎,吓死我了,怎么忽然跑来了。”

“还不是担心你受了委屈。”赵麒笑道。

刘长卿连忙说道,“我哪有受什么委屈,我爹就是瞎操心。非鹿,他说的话你不要介意。”

“嗯,不会的。”赵麒一笑,朝他招手,“来,走近些给我瞧瞧。”

刘长卿耳尖红了红,小声说道,“有什么可瞧的……”说是这么说,却还是乖乖的走到他面前,“非鹿……你真的觉得那个药膏好用吗?我再去给你拿一些回来好不好?”

赵麒挑眉,问道,“难不成,那不是你爹给你的?”

刘长卿小声道,“他的东西就是我的,我自己拿也没什么差别……”

赵麒心中好笑,伸手揉揉他的脑袋,柔声道,“行了,没有那物什也不打紧。我是怕你疼,往后我轻一些便好了。”

刘长卿登时红了脸,仿佛要滴出血来。非鹿,好温柔……刘长卿心如鼓噪,眸子里盈满了水汽,“非鹿,你取笑我。”

“哪有,”赵麒轻轻一笑,道,“我这是在跟你说些知心话呢。”这刘长卿性子直白,自己说话都都个分寸,怎么却这么禁不起调戏了,这脸红的,就像抹了腮红一样。赵麒觉得他可爱,忍不住又伸手捏他的脸,滚烫的跟烧起来似的。

“脸真红,可是害羞了。”赵麒明知故问。

刘长卿点点头,道,“嗯。是害羞了。”

“平日里说话也是口无遮拦,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