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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为难焦急的看着周围,发现并没有水杯,如果直接将矿泉水瓶放到薛洛唇边饮用,也许会呛到他。他蹙眉别扭许久后,终究将矿泉水含了一大口,在缓缓对准薛洛干渴的唇将水渡过去。

薛洛终于喝道甘甜的水液,饥渴的用力的吸允着,白墨却抵抗着灵活的舌尖,将水流缓缓的注入薛洛口中。

起身看着薛洛嘴角划过未喝尽的水珠,白墨轻轻用手放在薛洛的嘴角下接着,然后将滚落的水珠擦在衣服上,向来有微微洁癖的他,竟也没有感到肮脏嫌恶的念头。

薛洛对于突然消失的温水,不满难受喃喃的嘟囔着什么,白墨一时间听不清薛洛微弱的声音,便凑到薛洛嘴边静静的聆听着。

“水……”薛洛面色潮红却没有丝毫汗水,整个人如一枚鸡蛋,在沸腾的水中不停翻滚,整个身子都炙热的如火炉般。

白墨暗暗心惊,薛洛这副模样分明是伤口再次恶化发炎的症状,若在这里继续拖下去不去医院就诊,薛洛会死掉……

‘哒’身后传来轻快的脚步声与水流划落在地上的声音。

白墨缓缓回头望去,曾经古板整齐的男人此时却满身血腥味道又走回了屋子,一丝不苟整整齐齐的黑发此刻却不规矩的翘着,取下鼻梁上金丝边眼镜的墨瞳深不可测。

看到薛洛面颊红热,难过的蹙眉呻吟着的模样,他几步走到白墨旁边,拿过手里一直带着的消炎药递给白墨,吩咐道:“喂他。”这里的医疗设备有限,通常只为受伤的人临时处理枪伤,此刻消炎的注射剂居然不知何时用光,只有仅剩的一盒消炎药。

白墨接过药才开包装,看着里面胶囊状的药物,薛洛此刻吞入药粒比较困难,他缓缓拧开胶囊为难的瞥了那男人一眼。

“我不看。”男人知道白墨下一步的动作,不想让白墨为难羞涩,知趣的身子背过去。

白墨迅速将胶囊里面的粉末含在嘴里,在深深含入一口水,对准薛洛半开阖的唇,将混合着药沫的温水渡到薛洛口中。薛洛原本饥渴的吸允着,却感到强烈的苦味,立刻挣扎的晃动脑袋想要撤离,却被白墨强硬的将药水灌下。

那苦涩的药沫让白墨起身后,不停饮了好久的水,也无法冲淡那让人心疼的苦涩味道。

“你们可以离开。”一直背对白墨的男人,修长的指尖摆弄着一枚精巧银质的钥匙,缓缓开口道。

白墨默然几秒后,对于这男人的权利完全毫不惊奇,从容不迫的问:“现在吗?”不知道这男人出于什么目的,居然放他们离开,薛洛的病太严重了,光靠着简单的治疗完全不能康复。

“恩,他的病需要正规治疗,越快越好……”说完丢给白墨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古旧的手机,手机很厚重甚至连彩屏都没有。

白墨拿过手机思索一会后,缓缓拨打着ben的电话,因为在他的印象中,只记得这一个号码,看着屏幕上黑白字样的号码,紧紧的攥着后用力按向拨打键。

好在对面并没有挂断或是关机,而是快速的接通。可惜电话那面并不是ben的声音,而是微微不满与得意糯米般润滑的声音:“我家哥哥!是不是又给您添了不少麻烦。”看着电话上面显示的号码,心里暗暗想道,真是个白痴,居然为了白墨连这招都用出来了,难道他们家的基因都是痴情种子?

白墨还未开口就被男人夺走手里的手机,男人对着电话那面的江惟淡淡说道:“版域区景洪路三十七号”说完身处的位置,那男人便好整以暇的离开。

男人缓缓走出房间,看着弯曲的楼梯朝上走去――

用指尖挂着的精巧钥匙不停的摇摆着,走到最上面的一层将钥匙取下打开锁,用力推开房门,看着不规矩的宠物此刻被责罚的躺在地上,难过不停扭动惨兮兮的模样,面无表情的冷淡问:“这就是你说的会乖乖的?”

“我……我错了。”向来骄傲自大的男人,此刻在如此冰冷的眼神下居然微微颤抖的道歉。

“你以为,你真的把那薛洛算计了?”“被利用的一直是你,若不是我归来及时,他一旦苦肉计成功逃离这里后,回去就会将这里埋藏的炸药瞬间点燃。”男人掐着吕延的下巴,很是不悦,一直辛辛苦苦准备的基地,即将要被破坏……本想不放过他们,干脆杀死后分尸抛入河中,一了百了,但谁让他在江惟手上还有把柄呢!此刻也是江惟打电话叫他立刻回来,不然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宠物究竟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吕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惨然的微笑,精心的算计与自以为是,其实一直都是在被人利用,瞬间挫败的躺在地上,果然心机不适合他。

男人慢条斯理的扯开吕延的衣服……看着皮肤上紧紧束缚的红线,真是无比诱人,惩罚不乖的宠物环节到了。

与此同时,江惟也带着唇色娇艳欲滴的ben来到了这里,看着身负重伤的薛洛叹了口气,略显无奈的指挥着身后的两位壮硕的男人,将狼狈的薛洛准备运回了自家地下诊所,说是地下诊所,但与真正的医院没有丝毫不同,甚至设备都是不相上下。

一路上,江惟紧紧的观察着ben与白墨的互动,生怕有什么不规矩的举动,司机紧张的扭动方向盘驾驶着车。

白墨坐在薛洛身边,看着担架上的人,帮掖着背角。

江惟鼓着脸颊,戳着还在昏睡中的兄长:“哼……”纯属趁机泄愤。

白墨用力的挥开江惟不规矩的手,墨瞳毫无温度的凝视着江惟,江惟心里一阵恶寒,这发怒的模样真是有夫妻相。

很快行驶到了一古旧的巷子里面,路边随处洒满丢弃的垃圾,还有几只野猫疯抢着从垃圾堆里翻出的食物,空气中弥漫着腐臭的味道,隐忍阵阵作呕。

江惟不耐烦的挥动着手指,似乎这样能让浑浊的空气变得清澈些许:“该考虑让那人换个地点作为诊所。”

打开车门后,两名男人将薛洛抬进狭窄的门口,里面豪华的装修和外面破破烂烂的模样,相差甚远。

江惟用力的攥紧ben的手腕,生怕他和白墨趁机逃跑。

刚一进门内,就有一名穿着粉嫩嫩的护士服小姐,面带微笑询问着他们有什么需求。

江惟拉紧ben的手,将金色的专属卡取出,小姐见到金卡笑容更加灿烂:“您往这边走,我去叫牧医生。”

牧医生有着一副娃娃脸,但是洁白色的医生装脖子上悬挂的听诊器,让人感觉很安心踏实的感觉。牧医生看到薛洛惨重的模样,娃娃脸微微扭曲,不满道:“人伤成这样才想到我……”虽然语调不是很温柔,但缓缓扶起薛洛检查伤口的模样很是温和。

“……”对于牧医生的指责,白墨低着头不言不语。

江惟委屈不满的轻哼:“都是哥哥自己非要去,我阻挡无效,连跟随的手下都被驱赶回来。”手指灵活的扣着ben的手心,遭到ben的怒视后,乖巧的倚在ben的肩膀上。

ben看着缄默的白墨,想要说些什么,但此刻这么多人,于是又将话语吞回腹中。

检查过后,牧医生抿着唇,让身边的助手将薛洛推入手术室:“虽然伤口及时处理很到位,但是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要重新检查治疗一次……”

白墨看着薛洛缓缓被推进手术室,终于安心的坐在一旁椅子上,这里似乎比医院更加舒适,家属等待的椅子也是柔软舒服的,并不像医院那样僵硬冰冷。

温暖的空调散发着热气,白墨一直警惕紧张的情绪终于可以微微放松,情不自禁的阖上眼睛,呼吸微微平稳。

作者有话要说:orz年纪大了……该老年痴呆了……qaq肿么连章节都放错了……

吸取教训……下次绝对不会偷懒的取一堆符号的文档名字了!!

☆、第三十五章 医院

白墨悠悠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微微橘黄色的阳光从窗口倾尽屋内,病房里不知何时涌进一群人,围在薛洛周围吵吵嚷嚷的。

映入眼帘的则是眉清目秀,清纯温柔很有大家闺秀风范的女人,弯弯的秀眉下杏眸内满是炙热的爱意,唇角勾起着温柔的弧度,墨色的长发精心的盘着。

对于薛洛眸中毫不遮掩的厌烦,女人若无其事的继续削着苹果,轻薄的果皮缓缓完整的掉在地上,白嫩的手指将光溜溜没有外衣的苹果,无情的割分后装到小盘子里放在薛洛手心里。

薛洛虽然重伤未愈面色苍白,此刻略显不快,但还是顺从的接过女人手中的叉子,一口一口的吃掉盘内的苹果,唇角沾染着果汁亮晶晶的。

身边的年迈严肃头发斑白的老人,看到薛洛妥协的这一幕高兴的大笑,同时讽刺的瞄了对面的白墨躺着的病床。

老人身边气势很强势的中年人,并没有老人那样的乐观,强硬恼怒的说道:“薛少爷,老板说的联姻,您考虑的怎样了?”

“……” 薛洛倚在竖立的枕头上,歪着头瞧着气愤的中年人,沉默着并没有说话,默然代表着一种婉拒。

中年男人在这沉默中更加烦躁,最后猛地起身走向门外,门‘碰’的一声关闭。

白墨看着几个人之间的互动,有些懵懂随后重新躺在了床上,阖眼养神身子阵阵发冷,眼前漂浮着许多小白点一闪一闪的,这种情景对于他来说并不陌生,伴随着阵阵头痛,听着耳边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叫声,一时间分不出这是幻听还是窗外真正鸟叫的声音。

将冰冷的指尖挤进枕头下,他心情‘很’不悦……

为什么会不高兴呢?他为什么会躺在病床上?帮内还有一些事物等他处理?

头部仿佛与心脏产生共鸣,有节奏的嗡嗡跳动着,有一种烦燥不安想要疯狂摧毁屋内一切的念头。

“喵?”一直躲在床下的黑猫顺间扑了过来,白墨眯着眼睛,手指本能的摸着撒欢的黑猫,感受那柔软的温暖,同时奇怪病房里怎么会突然出现一只诡异冰冷的黑猫,院方也太不负责任了,并且他不是应该很生气的怒斥吗,但他居然很开心的抱住黑猫的身子。

将明显胖了许多的黑猫揽入怀中,恍然大悟喃喃的问道:“你的主人是薛洛吗?”凝视着眯成一条线的金瞳黑猫。

猫当然听不懂人类的话语,怔怔看了白墨许久,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一下他的鼻尖,引得他哭笑不得,他的意思并不是这个。

“大叔……”阴森不悦的声音从白墨背后传来。

白墨回头看着薛洛的方向,那位温柔的女人不知何时竟离开了,他心底居然冒出一诡异的想法‘果然只有在她不在的时候,薛洛才会注意到他。’

“什么?”白墨应道。

薛洛扯开被子下被绷带包裹严严实实的身子,无辜的看着白墨:“没事……”只是看不惯你和那只畜生亲热,好讨厌,明明大叔都没有那么温柔的对他过。

白墨看着薛洛身上的绷带,震惊的瞪大眼眸后气愤的问:“是谁伤的?”难道他身上的伤口也是因为如此吗?为什么那段记忆如同消失一般,努力去想只有模糊的空白。

“吕延。”薛洛感觉有些奇怪但还是快速的回答,白墨的问题。

白墨听到他恋人的名字一惊:“今天不是你生日吗?我正开车前往的时候就眼前一黑,醒来就到了这里。”好奇怪吕延不是在家里为他准备一桌饭菜吗?好多疑点……

薛洛整颗心都揪起来了,大叔是因为当初逃跑时,被追杀后被击中头部所失忆吗?

下一秒,复杂的心湖涌出一缕难过,大叔会把他们这段日子的相处都忘记吗?同时矛盾可耻的希望大叔将那段事情遗忘,毕竟他的阴暗的计谋,不知得让大叔回想起。

“是阿,但是吕延对大叔有了杀意,我为了保护大叔受伤了。”这一段话大部分并没有撒谎。

白墨听到相处许久的恋人居然想要杀死他,心湖平静连一丝涟漪都没有,静静想了许久后:“恩”声音轻轻的,一切仿佛都在白墨的意料之中,薛洛一时间怀疑,白墨真正忘却过去的事情了吗?

“刚才的那女人,是你的女友吗?”话语中带有长辈的关怀,但心里却暗暗期望薛洛否定。

“不是的。”只是个无用的未婚妻。

得到了薛洛的否定后,白墨强撑起身子安心的披上外衣,检查着身上简单用纱布包裹的伤口,发现只是简单的轻伤后,走到薛洛面前淡淡安慰道:“没关系你还年轻。”

薛洛拍了拍床上的空位,适宜白墨坐在床上,白墨犹豫几秒后坐在床边,小心的不触碰到薛洛的身子,薛洛不顾伤口可能会撕裂的危险,用力的抱住白墨的身子,将头倚在白墨颈侧,莫名的安心。

“我想回帮内处理下事物。”炙热的呼吸喷在颈侧引得白墨敏感的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的想要挣脱开,却被薛洛轻松的化解。

听到白墨的请求薛洛暗自心惊,如何和大叔解释曾经属于他的一切,此刻被他夺来,想到大叔又一次可能将要逃离他的世界,他微微恐慌道:“大叔……我好疼,别离开我。”像是无理取闹的幼童,紧紧的抱住白墨不松手。

白墨看着微微染红的绷带,无措的说道:“你快松开,伤口裂开了。”手指按向床位墙壁上方的按钮上,呼叫着医生的到来。

医生很快的来到了病房中,一位年纪并不大的医生笑眯眯的和白墨打招呼:“你醒了……”

“您哪位?”白墨看着陌生的面孔。

“咦?前天你昏迷前我们还有见过……”说刚说道一半,就被薛洛扯住手腕。

牧医生有些奇怪的贴在薛洛耳边问道:“怎么回事?”

“大叔,好像失忆了……”薛洛小声的在牧医生耳边回答。

牧医生撩了一下头发,叫身边的护士们将薛洛推到手术室,纯良笑眯眯的看着面无表情瞪着墨瞳的白墨:“我先为您检查一下哦。”

白墨轻轻点了点头,不言不语的跟随在牧医生的身后……进了一间漆黑的屋子。

灯被牧医生按开后,整间屋子明亮不少,看着眼前熟练操纵设备的牧医生,他奇怪的问道:“要做什么?”

“首先要用mri以及增强核磁检查你的头颅有没有问题,然后在考虑头颅无器质性病变。”牧医生说了一串普通人无法听懂的专业术语,拿出注射器吸进药液后,在白墨手臂涂抹酒精,将造影剂缓缓注射进体内,拍着手下的大家伙,指着最前方的横版:“躺进去……”

看着像是甩干桶的机器,前方连接的足够一名成年男子躺上去的长板,想到一会就要进入这甩干桶的内部,白墨面无表情强调道:“我没有病。”本以为是检查身上的伤口才会来的。

“可是你遗忘了一些记忆……”牧医生微笑着说道。

白墨蹙眉冷静的回答:“我不想记起。”

“为什么?”

“不知道。”

牧医生不耐烦的用皮鞋敲打着节拍:“进去……”下一秒白墨被强制的按在躺板上,长板缓缓收回,下一秒已经身处机器的内部,听着耳边运作的声音,他有些无奈的躺在这里面。

不久,当牧医生蹙眉将白墨放出来的时候,脸色阴霾的拉住一头雾水软绵绵的白墨的手臂朝外走去。

看着病房内重新绑好绷带的薛洛,牧医生走上前去在他耳边缓缓道:“血块压迫脑神经所产生的并发症,连续性失忆症逐渐过度全盘性失忆,这种状态应该不止持续这一两天,一两年前已经患上该病症,只不过近期越来越严重。”

薛洛攥紧拳头,缓缓问道:“可以治好吗?”此刻混乱的心情不知用什么言语形容。

“抱歉……会有一定的风险。”这么久了,血块并没有自然吸收,所以开颅会有一定的风险。

薛洛沉默许久后问道:“如果不治疗会有生命风险吗?”

“会。”

白墨看着不远处轻声说话,令他无法听清的两人,不高兴的问道:“我可以离开吗?”

“大叔,你忍心离开吗?”薛洛嘶哑的声音飘到白墨耳边,委屈的望着白墨,看的白墨心都软了。

就这样,二个月的时间嗖嗖过去了,两个月内……

每当白墨说要离开医院,薛洛总是有各种奇怪的理由逼他留下。

一转眼冬天快要过去,小鸟叽叽喳喳欢快唱着歌。

薛洛的伤也将近全愈,这期间温柔清秀的女人每天都会来,每次那女人来到这里薛洛都会把他支走,当他回来的时候,有时会看到争吵后的两人,加上满屋子狼藉的碎片。

有时还会看到一位成熟的男人,转动着手腕上的佛珠,亲切的喊着薛洛:“外甥。”

可是每次薛洛见到这位男人,态度都是很冷淡的样子……经常望着窗口发呆不知思忖着什么,让白墨最奇怪的是,这青年怎么会总是对他做出一些不规矩狎昵的动作。

作者有话要说:qaq 今天后保持日更……【本来今天准备双更的……结果突然发现长了水痘!坑爹!赶紧码完这章去医院报到,一把年纪了肿么会长水痘!好担心会毁容tat

此章的专业术语!全为度娘寻找!如果学医的妹纸发现有森马漏洞尽快戳我!

虽然木有检查过脑部,但是那个检查的仪器看来真的很像甩干桶呢……

附图:

ps:后面想要炖肉了呢!唔!就酱紫!要炖肉 【点头s3t

☆、第三十六章 反抗

今日薛洛又是一副死皮赖脸的模样……

身上的伤大部分已经痊愈,却依旧赖在医院不肯回去养病……不知道是从牧医生那里骗来的白大褂,还是从一架偷来的衣服,此刻正穿在身上,一脸严肃的将白墨挤在墙角:“大叔……开始治疗咯。”严肃的声音里遮挡不住雀跃的心情。

“我没病。”白墨面无表情继续重申这句重复无数次的话语。

薛洛充耳不闻,灵活的挡住白墨的去路,脖子上挂着的听诊器贴在白墨的胸部,磨蹭着……

此刻穿着单薄睡意刚刚从床上睡醒的白墨,感受到冰冷的机器触碰到温热的肉体,引得不舒服的想要挥开,却被薛洛用手握住。

“松手。”白墨诧异一下薛洛瑜矩的动作,下一秒冷冷的命令着。

薛洛琥珀色的眸底浮出一缕吞噬入腹的欲望,狎昵的磨蹭着白墨冰冷的脸颊,轻柔悦耳爽快的拒绝:“不要……”

“……”第一次被拒绝的白墨,感觉很不对劲,一向听话乖巧的孩子,怎么一觉睡醒之后,变成这副地痞流氓的模样。

白墨闻着病房内,特别为他准备檀香味道助他安眠,清冷的提醒:“治疗有牧医生。”

薛洛的声音有些小欢喜:“牧医生今天不在哦!”角色扮演很久之前他就想尝试了……

“失忆症?为什么你要拿听诊器?”白墨怀疑的撇着薛洛贼兮兮的模样,扯出胸口冰冷的仪器,站起身拿起桌上的透明水杯喝了一口。

“当然是检查一下心脏有没有问题……”琥珀色的眸盯着湿润的唇,修长的手指轻轻按着,俯视着白墨错愕的模样,缓缓低头辗转亲吻。

毫无防备被袭击的白墨,大脑瞬间空白,怔怔的凝视着近在咫尺,令人无法自拔,深不可测的琥珀色眼眸,本能的扭动挣扎,呼吸急促且凌乱,不规则的呻吟着“唔……”

薛洛手指抚摸着白墨的胸部,挤压的按道:“这里疼吗?”双指夹着微微起立的红豆,仔细的磨蹭着。

“不疼。”白墨刚刚被吻完脑袋晕乎乎,入乱麻般的搅成一团,酡红着脸尴尬的回答。

不怀好意的声音:“这里疼吗?”灵活的手指缓缓向下爬着,眸内闪着欲望的光芒,指尖轻触腰部轻轻的抚摸着。

“不疼。”白墨敏感的瑟缩着身子,倒在床上乖乖的回答。

用力的揉捏着他因为紧张腰部僵硬的肌肉,琥珀色的眸内充满笑意,舔着白墨的唇角,轻柔悦耳的问道:“这里疼吗?”

“我哪里都不疼。”白墨觉得自己此刻就像一只母猫,正要给嗷嗷待哺的小猫喂奶,面色潮红的想到某些事情,用力的摇摆着脑袋,想将那些淫秽的事情从脑海清除。

他真的是没救了,青年年幼无知做出这种举动全屏兴趣,他居然还任由发展,自从他消失记忆后,从心底由生出的本能,特别的奇怪。对于薛洛的动手动脚除了表面上的惊慌,其实内心中更多地是习惯。

“大叔……你这是不配合治疗!”薛洛看着躲避的白墨,不满的捏住他的下巴指责道。

白墨一直迷糊神智渐渐清晰,挣扎的想要起身却被薛洛毫不留情的推倒,单腿跨上床骑在白墨的腰部。

看着白墨气息紊乱毫无力气的惨兮兮的模样,薛洛愉悦的微笑着。虽然是坐着但是并不敢使全部的力气压在大叔的身上,小心翼翼的压制着大叔同时又小心别伤到大叔的身子,其实也是很累的。

臀部不乖的磨蹭着身下腰部的器官,感受着缓缓挺立起的坚硬,他用力将身下的大叔翻身俯卧在床上。

白墨面色潮红用尽全身力气,狼狈的感受着双腿之间的器官,不用自主的挺立掩盖似得,猛地抬腿将眼前那人踢下床,随后立即将被子围在身上,墨瞳凝视着薛洛下一秒缓缓站起,面无表情的揉了揉被踢疼的肩膀,若无其事的从箱子内拿出的检查用具。

黑色的塑胶棒,如同诡异的虫子般丑陋,如同两根手指合并一般宽,薛洛对于不乖的大叔微微恼怒的,将拿在手心中的玩具,放在大叔鼻尖上,白墨闻着那特殊难闻的味道阵阵作呕……

“大叔!量体温的时间到了。”薛洛拿着那塑胶棒手指轻轻扯开白墨裹着的被子。

墨瞳淡然的看了几秒后,不耐烦的说:“振动棒?”

“不是!是体温计!啊……张嘴。”薛洛拿着塑胶棒,为难的看着大叔不肯打开的唇。

“……”白墨死死不开口,咬紧牙关!脑袋左右躲闪着那令人恶心的东西。

“病人不配合……那就只好先打针了。”手指轻巧的不规矩的扯动着衣服,按着按钮,从玩具最前端的中间喷射出粘稠的白色液体。

白墨看着喷射在地上的液体,气愤的扭动着身子用力想要撤离,已经微微动怒,薛洛该不会是想将那肮脏的东西喷进他的嘴里吧。

看着大叔不乖的模样扯过他身后的枕巾,拧了几下后套在白墨颈间,仿佛不乖的宠物强行被套上项圈般。

“薛……”白墨话还没说完就被薛洛一推,身子不由自主朝后倒去,凝视着压在他身上的那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比他高了许多的身子,看着琥珀色的眸中闪动着炙热的欲火,竟然有些恐慌。

紧贴在他颈侧毛绒绒的短发上传来薄菏味的淡淡清香,感受着软滑的舌尖缓缓舔舐的黏腻触感,情不自禁缩了缩脖子。

“这种事情不……”是你可以做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堵在口中,舌头深深的搅动纠缠着,屋内充满□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同时薛洛的手不规矩的上移,修长的手指缓缓解开白墨胸前的一排钮扣,享受着撕开生日礼物的期待。

白墨狠狠的咬向薛洛的唇,看着对方吃痛撤离,面色潮红却努力维持面无表情的模样:“我要离开这里,从此我们不认识彼此。”手指微微颤抖的整理好上衣,起身呼吸紊乱的想要离开。

却被唇角勾着冰冷的弧度的青年,紧紧锁在怀中。

“你要去哪里?”面色阴霾的薛洛冷冷问道。

“吕……”刚出口一字,就被恼怒的青年用力的将丑陋的震动棒塞入口中,为了防止白墨吐出将另一条枕巾绑在唇上。

“唔唔呜……”心底惊涛骇浪的怒火,回去之后一定将不听话的青年,用力的惩罚。口腔内僵硬的东西深入到喉咙,伴随着干呕,一时间狼狈的咳嗽,眼角流淌出泪珠。

就连失忆了也念念不忘吕延,薛洛不停的深呼吸控制不住胸膛翻滚的怒火。明知道大叔此刻的想法很正常,但还是生气。

“呜呜呜……”他难受的蹙眉,身子微微颤动,刚才折腾的全身力气被耗光,他死心的躺在床上阖眼不停的剧烈喘息。

薛洛平静几秒后,低头看着眼眶发红墨瞳湿润的男人,霎那心软了:“解开后大叔不许逃跑。”将原本束缚在

看到白墨乖巧的点头后,才拿出他口中的玩具,玩具湿漉漉的上面附着一层透明的液体,按开按钮后玩具前端有规律的顺时针旋转,薛洛不怀好意的用扭动的玩具戳着白墨的鼻尖。

白墨感受着鼻尖黏腻的触感,嫌恶的撇开脸,双手遭反捆绑在身后,小心翼翼的挣扎想要解开。

“大叔,这是你的液体阿。”

“恶心,变态。”虽然家族一直经营黑色企业,但优良家教还是有的,由其是年纪大了更加喜欢虚伪作做的派头,家中更是古典的装修,骂人的话也只有这两个词可以说出口。

薛洛习惯性的被白墨骂,此刻正在性头上,压在白墨身上灵活的扯掉衣服,感受着温热的肉体,印上专属于他的痕迹。

白墨似乎动情用力的回抱薛洛,唇内呻吟着,双手在腰间摸索着。

薛洛大喜单手探入白墨松垮的裤内,触碰那微微扬起的,熟练的蹂躏着。

白墨终于在薛洛腰间摸到硬梆梆的东西,满意的收回手主动的吻了过去。

薛洛在白墨的糖衣炮弹下,整个人晕乎乎的,指尖闯入那温热的内壁时,却感到额头冰冷。

属于他的刀具此刻紧紧的攥在白墨的手中。

满身的沸腾此刻被寒冷的水一头浇下,薛洛嘴角扯出冷冷微笑,嘲讽的笑道:“大叔,你已经无处可逃了。”就算你走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死死纠缠不放。

“清明节到了。”白墨竟脱口而出这句话。

“我陪你去。”大叔是想要祭奠过世的老人和夭折的孩子吗?

“不,我的意思是,你想渡过,即将属于你的节日吗?”冰冷的刀背威胁的拍着薛洛的额头。

“啊……!”门口传来女人的惊恐尖叫与瓷碗掉落在地上破裂的声音

☆、第三十七章 真相

“快放开他。”女人的声音很是焦急,语调怪模怪样似乎并不是中国人。

白墨偏头看着女人身后紧紧跟随的男人们,颓败的将锋利的小刀放下,但手指依旧紧紧掐住薛洛脖子,感受着指尖下微微跳动的脉搏。都怪这些碍事的人,不然他已经成功离开这里。

薛洛虽然被掐住脖子威胁着,倒是一副镇定的模样:“温茜,让他们离开。”对于女人突然闯入不满的呵斥道。温茜这名字是女人,来到中国后特意和父亲取得中文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