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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贵妇守则 作者:为伊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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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家又不是吃不上饭的小门小户,指着针线养家糊口,非要学出个名堂来,不过就是为了装点门面,能对付绣两针就行了,点灯熬油的,身体吃不消。”

孙奶娘时不时地就来啰嗦一阵,无非心疼她,傅书言没放下手里的针线,抬头嬉笑道;“不碍事,我身体强健,妈妈不是说我从小没闹过大病。”

“不是我说姑娘,姑娘一个女孩子家,学学女红也还罢了,我听丫鬟们说姑娘学武功骑射,这男人家的玩意,磕了碰了,姑娘是闺阁小姐,身子娇贵,怎么使得?奴婢劝姑娘,琴会弹两下奏是个意思,这劳什子没什么正经用处,犯不上受这个累………”

孙奶娘又开始长篇大论地劝姑娘,傅书言是孙奶娘奶大的,比杜氏都更亲近,大户人家的主母,没有亲自哺乳儿女的,少爷小姐都是奶娘带大,一般成年后子女跟奶娘比较亲近。

傅书言对孙奶娘很尊重,姑娘大了,不用喝她奶水,孙奶娘奶大姑娘有功,傅府养着她,她一天到晚闲着没什么事干,跑姑娘屋里几趟,怕丫鬟年轻不周到。

傅书言看着孙奶娘想,叫声妈妈,其实这孙奶娘才三十几岁,这个朝代,女人过了三十徐娘半老。

孙奶娘说什么,傅书言耐心听着,从不顶撞,有个人关心自己,是好事。

月桂看孙奶娘一时半刻没有要走的意思,赶着孙奶娘道;“妈妈,姑娘刚吃晚膳时还惦记妈妈爱吃酥油卷,让把一碟子酥油卷给妈妈留着晚上饿了吃。”

月桂说着,真端出一盘酥油卷,送孙奶娘出屋,孙奶娘走到门口,道:“姑娘,做一会针线就歇着吧!”

“好,妈妈,我绣完这片叶子就歇着。”傅书言从窗子朝外看,孙奶娘端着盘子走了,又拿起绣花针。

天色完全暗下来,傅书言收拾起绣活,命月桂摆上琴,净手,开始练琴,临睡前,还要把关五娘教的功夫招式走一遍。

每日如此,不消多少时日,傅书言因左手大指的按弦和无名指的跪指在弦上摩擦而感觉疼痛,过几日出血和肿起来,拿绣花针都疼,傅书言方知道,这两门课放到一起的折磨,学里旁人的手细皮嫩肉的,下学回家不用白天黑夜的的练,像修宁公主原来学过琴。

傅书言手指一破,苦不堪言,停几日,她功底薄,耽误不起,索性不管不顾。忍痛练,磨出茧子来为止。

三房,堂屋里,杜氏手里拿着一封家书,是兄长寄来的,看完书信,忧心忡忡,递给傅鸿,道;“夷人乘间窃掠,屡扰边疆,恃强为恶,辽阳六百余里,数万余家,烧杀戮掠的惨绝人寰,兄长任辽州都指挥佥事,边关告急,我兄长辽州路途不远,夷人随时能打过去。”

傅鸿浏览一遍书信,道:“我朝和夷人冲突不断,边境不太平,这场硬仗早晚要打,夷人居大漠,我朝跟夷人开战,夷人骑兵作战,常年马背生涯,不比我汉人平原长大,如果开战夷人占据优势,大漠地广人稀,气候恶劣,夷人退回大漠深处,我朝大军深入腹地,不熟悉地形,很难取胜。”

傅鸿端起茶碗,啜了一口茶水,“朝廷中分为两派,文官主和,武将主战,皇帝一时难以决断,这场仗事是早早晚晚的事,不过你也不要过分担心,舅兄所处辽州易守难攻,就是有夷人来犯,不一定能拿下城池。”

杜氏端起茶壶,又给傅鸿续了茶水,“老爷,我兄长调任京师,老爷在朝中使使劲,既然早晚要开战,还是尽快离了危险之地。”

傅鸿呷了一口茶水,“话不能这么说,你妇人之见,国家有难,国家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舅兄精忠报国,报效朝廷,是一个武将之责。”

“老爷,这是在家里,你就不要把官场一套搬家里冠冕堂皇说教,也没有外人,就你我夫妻,我兄长调任京师,跟老爷互相有个照应,朝堂多一些人脉。”

傅鸿咳了一声,“等等再说吧!调任京师不能赶这个风口上。”

寿康公主大婚,派人把喜帖送到学里,请一干同窗姑娘们去公主府喝喜酒。

傅书言接到喜帖,正看着,吕嫱探过头,悄声问;“傅书言你去吗?”

傅书言道;“寿康公主大婚,请我去,同窗一回,我不去显得我小气。”

两人随即说好,在公主府碰头。

公主出嫁,自然不能住在婆家,皇帝下旨,修建公主府邸,寿康公主大婚当日,公主府红烛高烧,宾客盈门,皇子王孙朝中显贵,无不来给公主和驸马爷贺喜。

傅书言和吕嫱挤在人堆里翘着脚看驸马,吕嫱抻着脖子往里看,拉着傅书言道;“看见驸马了吗?崔文燕她大哥长得挺有气派,有乃父之风。”

众宾客观看公主和驸马的成婚礼,崔家尚公主,外表风光荣耀,拜堂时,就显出别扭来,新婚夫妻拜父母高堂,寿康公主便不肯跪拜,日后公婆丈夫见了公主还要行国礼,然后才是家礼。

公主和驸马送入洞房,傅书言一干同窗,留在公主府,各处看看,寿康公主生母梁昭仪得宠于君前,寿康公主出嫁宫中陪嫁丰厚,新建的公主府,豪华气派,施玉娇、孙蕙、韩金秀、高敏几个人绕道假山那边。

吕嫱跟傅书言沿着花园花墙一带逛,突然,听见一男子清朗的声,“傅书言。”

傅书言站住,顺着声音望过去,高昀玉树临风地站在一带金镶玉竹旁,傅书言不好意思看看吕嫱,吕嫱笑着推她,“快过去,我去给你望风。”

傅书言更加难为情,站着没动,高昀朝她走过来,两人对面站着,高昀先道;“言妹妹,你也来了,方才人多没看见你。”

“公主大喜之日,我们是同窗,来贺喜。”

高昀无意中一低头,倏忽看见傅书言手指缠了一小条布,盯着道;“言妹妹,你的手指怎么了?”

傅书言笑笑,无所谓道:“练琴磨破点皮,没事的。”

“我看看你的手指。”

傅书言迟迟伸出来,解开缠着的布条,手指磨破出血肿了,布条都染上血,高昀皱眉,“怎么伤成这样?手指受伤了,还练琴、绣花,这如何使得?你为何这么拼命?”

高昀因关切而责备的口气,傅书言不生气,反倒心里甜丝丝的,“昀哥哥,这点伤不碍事。”

高昀突然道;“言妹妹,嫁给我?你不会女红,不会弹琴,这都没有关系,你什么都不用会。”

高昀语气略急,傅书言心一慌,本能地退后,“不,昀哥哥,你知道我…….”想说我跟廷昶哥两家早有意思。

她退后,高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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