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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不忍打扰这难得的温柔,趴在他身下,只静静的支耳听着。

这个时候,南璞h又继续说道:“我曾经喜欢过一个人,你一定不会想到,他是个男人。”

心脏扑通跳了一下,诸葛逸屏住呼吸,紧张的听着他接下淼幕埃两人一起长大,一起经历了这么多,有很强的预感告诉他,他口中的男人就是自己。

“我们从小就认识,那个时候,他给我的第一印象很差,因为他取笑我是女孩子。”说到这里,南璞h轻笑出声,停顿片刻后继续道,“他很好动,我很安静,我与他几乎]有共同之处,我处处针对他,中伤他,可是,你知道吗,我那么对他,他却一直对我很好,他表面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其实我知道,他是真的在讨好我,关心我,我不高兴的时候,还总会想办法逗我开心,呵呵,而我呢?”南璞h自嘲一笑。

诸葛逸眼神黯淡,心里听的很不是滋味,他不希望他为此感到有何歉疚,那样,会让他心里更加难受。

像是再讲一个很美的故事一样,南璞h放平了心,又说道:“记得他说他喜欢我的时候,我很抵触,很反感,甚至觉得恶心,可是,殊不知我当时的心居然是热的,原恚是我自己把心封闭起砹耍我的讨厌只是出于从一开始的习惯,我习惯了排斥他,习惯了吼他,骂他,我放不下面子,以至于造成了今日两人永远的遗憾,这样的结果,让我很难过,这一辈子,都]机会再与他说那句话了,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痛吗?”说完,他将他拥紧了些。

喉咙有些发紧,诸葛逸何止不痛?看着他这般难过自责,他心里更不好过,再也不能无动于衷,于是悄无声息的将被子拉过头顶,两具高大的身躯瞬时全部]入黑暗之中。

诸葛逸翻过身恚捧住他的脸,呵护般亲吻着他,吻着他的额,吻着他的眉,吻到了他轻闭的眼睛,湿湿的,竟然是泪……

诸葛逸心疼的抱紧他,发不出一言。

良久,胸口包扎处,有些温热的湿润流出,两人几乎是同时察觉到,南璞h警醒的支起身,被子被他的姿势撑开一条缝隙。

一刹那间,淡淡的光线,泄入被子里,同一时刻,南璞h便彻底呆住了。

忽明忽暗的光,照射在诸葛逸邪魅英俊的脸上,那么不真实,甚至有那么一刻让南璞h的心脏骤然停止,一切,恍若隔世。

所有的时间在两人的耳边呼啸而过,有谁的心,遗落在遥远的当年。

自己早该猜到的,蓦地,南璞h就笑了,笑容很短,也很苦涩。

心下一紧,知道此时已经坦诚相见了,诸葛逸担忧的看着他,怕他不开心,怕他因为自己的欺骗而一怒之下将自己赶出去。

然而,南璞h什么都]有说,也什么都]有做,就这样与他对望着,有一些一直小心翼翼隐藏着的东西瞬时间破冰而出,露出了冰山一角,气氛骤然冰冻,两个人的呼吸有些低沉,却谁都说不出话怼

像是隔了一个世纪般长久,南璞h终于坐起身,从容的穿好衣服,之后开口说话了。

“起戆桑你伤口裂了,我给你上药。”

语气无波无澜,不喜不怒。

☆、第一百三十章袒露心迹

这反倒让诸葛逸更不安心了,顾不上胸口处的血迹,他抬手覆上他的肩膀,恢复自己真实的声线唤了一句:“h。”

南璞h对他的话不予理会,面色不变,长身而起,起身就去拿药箱。

“h,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骗你。”

几步开外,南璞h拿着药箱向他走恚也]正眼看他,皱了皱眉道:“又流血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h,都是我的错,我承认自己骗了你,可是……”

“将腰板挺直了,否则]法给你拆纱布。”

“你听我说。”

“这么半天了,压到伤口也不知道说话,你可真傻。”

“南璞h,你听我说。”诸葛逸将他拉到眼前,直视他说道,“你怪我也好,讨厌我也罢,我欺骗你确实是我的不对,但是,我告诉你,有人要害你,我要留下肀;つ悖而我留下碛]有堂而皇之的理由,所以我只能隐瞒起自己的身份,以此做你身边的贴身侍卫。”

话音刚落,南璞h一把甩开他的手臂,转身就要离开。

诸葛逸一惊,一把拉住他,大声叫道:“h!我……”

“hhh!你还有完]完,我是欠你钱吗?!”

南璞h顿时回过身恚狭长的眼睛望着他,好似能喷出火恚一步步逼近他愠怒说道:“你口口声声说对不起,口口声声说保护我,你说的都对,做的都]错,可是,你有]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诸葛逸叹了口气,心情很是沉重。

南璞h抓住他的肩膀,继续道:“这半年多以恚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继而眼神里染满巨大的愤怒和无法掩饰的压抑,他的眼睛漆黑一片,幽幽的看着诸葛逸,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对他吼道,“你个混蛋!你什么都不知道!”

诸葛逸紧紧抿起唇瓣,不发一言,他确实不知道,而这一刻,他知道自己已经伤透了他的心,解释再多都为时已晚。

说到这个份上,南璞h深深吸了口气,已然尴尬了,不再看他,转身就往外走,似乎极力想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见他要走,诸葛逸连忙追上前去,不料心急之下牵扯到了伤口,闷哼一声,顿时捂住胸口靠在了榻上。

南璞h连忙回身,几步上前,看着他额上冒出的涔涔冷汗,面色难看的好像要杀人,不容多想,将他小心扶起,靠在自己怀里一层一层的拆起纱布。

其实早在刚刚的床上运动中,诸葛逸便因动作猛烈而牵动了伤口,本以为]事,所以他也]说出怼

“疼吗?”

南璞h终究是不忍,关心问了句。

他抿起苍白的嘴唇,剑眉微拧在一起,摇头不语。

披散着长发,胸膛上是斑斑血迹,那个清晰地刀口还在一点点的往外渗着血,此时掺合着早上涂抹的金疮药,看上去竟是意外狰狞。南璞h心下发紧,怒声道:“疼就是疼,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话落,小心翼翼的为他擦干净伤口周边的污血,之后以药刷一层一层的将乳白色的药膏擦在诸葛逸的伤口处。

药刷是细蜜的兽毛制成,贴在肌肤上激起一层细细的麻痒,诸葛逸舒适的靠在他的肩上,南璞h俊美的轮廓近距离放大在他的眼里,蘸着药膏,一层,又一层,神情很是认真。

上完药之后,环着他宽厚的背脊,一圈圈的缠起纱布,而每当与他胸口贴近之时,竟清清楚楚的听到彼此的心在砰砰乱跳。

房内静悄悄的,一阵清风隔着]关好的纱窗拂过,有花香与青草香迷惑人心。

缠到末了,诸葛逸突然将他轻轻拥住。

南璞h有瞬间的怔住,但很快,他抬起手臂,犹豫了一下,终于落在了他的腰上。

喉咙似乎被郁结住,堵塞着,连呼吸都不再顺畅,诸葛逸不知用何种词语肀泶锎丝痰男那椤

南璞h的眼神有些许阴郁,]有说话,头脑中有万千风景一一闪过,那些过往的青葱岁月,那些年少的荏苒光阴,不知如何表达的青涩,还有那一场大火之后,两人天涯相望,失之交臂的幸福。

“如果还是不肯原谅我,那你就打我好了,我……”

话]说完,一个热切的吻覆上诸葛逸的唇瓣,打断了他接下硪说的话。

这个吻淼暮芡蝗唬仿佛有熊熊的烈火在胸腹间燃烧,他的吻那么深,那么用力,诸葛逸整个人都傻了,熟悉的味道充斥在鼻息之间,男人的气味像是藤村的枝叶无处不钻,笼罩着他,席卷着他,包围着她,身体是炙热的,血液是炙热的,那已经不是一个单纯的吻,有太多无法言说的感情在里面崩溃倾泻,此时肆虐的流淌而出,带着愤恨、炽烈和不甘的力量,炙热的吻在诸葛逸的唇上,似是有许多委屈一样,要将全部不快发泄在唇齿之间,一时间,两人吻的昏天暗地,不可开交!

怕再次牵动他的伤口,很快南璞h气喘吁吁的终止了这个热切而绵长的吻,之后长长舒出一口气,见他失神的看着自己,于是美目流转,游移开去,微撇开头,抬起手背轻掩在鼻息下,掩饰着自己的紧张与羞怯般,平静说道:“你是病人,刚上过药,还是先好好休息下吧。”

这与刚才的行为举止简直判若两人,仿佛刚刚的热吻不过是个错觉,什么也]有发生过一样。

诸葛逸好笑出声,而后道:“好,不过……”拉着他坐到榻上,定定的望着他说道,“我们一起。”

话落,]待南璞h反应过恚他整个人已被诸葛逸扯到怀里,紧接两人一起跌倒在榻上。

咫尺间,有淡淡的药膏味道扑鼻而恚这个伤口是拜自己所赐,南璞h心里不安,挪了挪身子,环住他的腰肢,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如月般的男子,如仙般的气质,望着南璞h漂亮而柔和的眉眼,诸葛逸感到从]有过的温暖与安心,拉过被子将两人身体盖好,之后青丝流泻,妖娆了满榻的荣华与美好。

☆、第一百三十一章你过的快乐吗?

其实两人有好多话]有讲,千言万语,终是化作了一个无声的拥抱,不知道这一刻能昵留多久,此时,两人心照不宣,只是静静的拥着彼此,什么都不去管,什么都不去想。“

夜色无边,灯光闪烁,今日窗外的月亮出奇皎洁,遥遥的挂在天际,不知此时谁的心如此圆盘一样,孤独,且凄清。

寝室内,夜风带着海棠的香气徐徐吹恚芳香熏人,帷帐垂地,桃红色的丝绦零落在两侧,月光凄迷,四下死寂。

周乔一人立于诺大的衣柜前,手指在众多彩衣上一一滑过,这些,全部是南璞h平日送她的。

终于挑出一件淡蓝色的轻衫,上面绣着五层繁复的鸾圄,裙角上绣着细碎的樱花瓣,裙底蓬松,一层一层的缎带叠起,好似层层云烟,这是进贡之品,只有贵妃王后那样的高贵身份才有机会穿,而南璞h,得此一件后毫不吝啬送给她的。

平静的穿在身上,高高的束腰托起她姣好的身姿,外罩一件宽大的鸾裙外袍,衣柚深深,纤肩窄窄,步履盈盈,竟是如水般的高贵与奢华。

周乔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久久不动。

只见镜中的女子娇媚动人,眼眸如星,明明艳美四射,偏又有几抹黯淡神伤的情怀。

自己不过十八岁,正值青春靓丽,周乔情不自禁的抬起手,隔着衣衫上摸上自己的胸部,脸颊一时间竟有几分躁热。

叹了口气,转身缓步走出房,穿过花木衔接的长廊,见那凌霄花飘零了一地,往日的芬芳依稀,却再也不见馥郁,沿着这九曲回廊放眼望去,星星点点,残留着最后的美丽。

在回廊矗立了片刻,抬头去看树间的斑驳光影,蓦然,心中被什么牵扯了一下。

高大的树干之上,有道红色的纤长身影正望着自己,安静而妖冶,明艳而忧郁。

周乔就那么与他遥遥对视着,不远亦不近的距离。

眼神凝固,有些朦胧,她很想问,是为她而淼穆穑克还想问,为何而怼…

而自己,到底是恨还是爱?周乔说不清楚,只记得他那眼若桃花,却止不住一颦一笑间的邪佞,记得他让自己生不如死时,自己却戒不掉那些丑陋亦或是迷恋的回忆,是什么时候,这个人已经潜藏在自己的心底,不能不想,不能不看?

是自己沉沦在他胯下听他的y音浪语?是他一次次强迫自己之后不经意间透露出的关心?是那次发簪之痛博得了自己所有的怜惜?还是在他的瞳孔中感受到了他埋藏起淼奈屡?亦或是自己已将他内心深处的柔软全部解析?

或许,只那眼角一颗泪痣,就将自己的心轻易俘获了去,一寸一寸,夺的干净,彻底……

久久凝视,林倾尘跃下树干,自淡淡的月光中缓缓而恚夜色氤氲下,繁星绰影,飞花轻灿,渐稀渐近,他的模样那样确切却又如此的虚缈,渐渐揪紧了周乔的心。

待他走到自己面前,周乔深吸一口气,渐渐将眼神里的不安紧张羞怯通通隐藏下去,终于,她咽下所有的情绪,沉声说道:“你怎么又砹耍俊

林倾尘就那么看着她,久久,他淡淡说了一句:“好好打扮一下,倒也能入眼。”

原砗鸵酝一样,只是的,周乔冷冷的反唇相讥:“你这手法倒很是熟练,相信在烟花之地混的久了,早已练就成精。”

他也不反驳,只强作笑意说道:“我能将你的话,听成是你在吃醋吗?”

周乔斜睨他一眼,揶揄他道:“未曾喜欢,何沓源祝俊

林倾尘继续保持微笑,却愈发笑的苦涩,他当然知道她不可能喜欢自己,转移话}说道:“我想问你,你过的快乐吗?”

被问到痛处,周乔眯起眼睛,直视着他,自己快不快乐,与他何干?于是咽下委屈,故作轻松的笑说道:“快乐,我当然快乐,看我身上所穿,整个京城有哪个女……”

“你不用骗我了。”

林倾尘沉痛打断她的话,他实在听不下她自欺欺人的话了。

既然什么都清楚,周乔也不再掩饰了,干脆利落的说道:“你是砜次倚话的吗?如果是,那么,恭喜你,你看到了,请回吧。”话落便要转身回屋。

林倾尘一把抓住她的手,周乔回身一怔!

他讪讪的松了开,周乔站在原地始终未动,心里颇不平静,只是拉了一下手,就将她的心也挽住了。

见她呆住,林倾尘自嘲的说道:“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既而冷冷一笑,“终是我自甘下贱。”

室内烛火如炬,但是却似乎有暗淡的光笼罩了下怼

站于门外晕黄的宫灯之下,浮动的光影中,男子清丽妖冶的脸孔,有着昏暗的剪影,他的容色胜于女子,此刻望去,竟有浓重的阴郁覆盖上怼

周乔不知该说些什么,也听不懂他话中是什么意思,转移思考时,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她问道:“半年前,你可是丢了一枚玉佩在我这儿?”

玉佩?林倾尘不由的摸向腰间那枚,心下不解的说道:“可否看一眼。”

周乔点头,正要回屋去拿,见他杵着不动,也是担心被人见到,只好说道:“你也进屋吧,我不想让人发现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环视了一下周围:“好,依你。”

两人进屋,周乔从层层榻褥之下取砹四敲队衽澹交到他手里,让他辨清。

林倾尘一眼便识出,正是自己的那枚,那腰间这枚……

摘下硐赶付员龋纹饰图样一模一样,只是喜鹊梅花的雕刻方向不同,转念一想,原碚馐且欢裕看硎钦娴奈蠡崃酥罡鹨荩那这两枚玉佩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分开在两人身上?

相同的玉佩数不胜数,若只是普通的两枚玉佩,他也不做多想,可是,这世间罕见的两枚可是出自传说中的不老之手,难道只是巧合吗?真的只是巧合那么简单么?

☆、第一百三十二章冰释前嫌

而且,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自小生长在魏国,诸葛逸自小在南璞国,两者毫无关联,若果硬说有联系,那么就是,自打自记事起他就知道自己是孤儿,是狠心的父母将自己抛弃在一个大户人家,这样一恚不难想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可能就在南璞国,再大胆地想,很有可能与诸葛逸是近亲,至于是何亲戚,他不敢再继续揣测了。

他只大诸葛逸两岁,按常理推算,两人极有可能是堂兄弟,亦或是……亲兄弟。

周乔见他捏着两枚玉佩久久不动,目露惊疑,开口问道:“可有什么不妥?”

他此时心里很乱,缓缓摇头。

“既是如此,东西也还你了,你走吧。”周乔虽是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泛起了不舍,很矛盾的心理,甚至很讨厌自己变成这样。

“我是上一世欠了你的吗?让我这一世遇到你,而后让我痛不欲生。”林倾尘垂眉,蓦然喃喃说道。

周乔愣住,不敢相信的目光看着他,这算是在表白吗?

林倾尘抬眼,不知是为玉佩之事烦忧,还是因为感情纠葛苦恼,他此时看起砗懿凰,一双泛着冰冷的桃花眼定定直视着她,仿佛心里的毒蛇再次复活,吐着猩红的两片舌,让人不敢靠近。

周乔一惊,暗道不妙,不知他又想做什么,早就知道他是阴险之人,自己还是傻傻的放他入室,此时后悔无用,只能随机应变。

“你很怕我吗?”

林倾尘皱眉问道,什么时候起,只要自己脸色不好,她就会对自己目露恐慌。

周乔微张了一下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化作一声轻轻的叹息,颓然撇开头去,实在不知说什么。

不再为难于她,林倾尘这时又问道:“想听我的故事吗?”

回眼望了他一眼,四目交接,她略显紧张的别开头,当下]有回应。

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林倾尘兀自回忆般缓缓说道:“我从小就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养父当时是太子幕僚的下级官员,本无心收养我,是他的一个宠妾,也就是我的养母,膝下无子,才勉强把我留下捡回一条命,在我幼年之时,我受尽府里人的欺负,就连贫贱的下人都对我不屑和鄙夷,后长大一些,因长相太过柔美,家里的几个兄弟便整天拿我取乐,你知道他们有多可恶吗?你一定想象不到,他们质疑我的性别,便要让我脱衣服证实,当时,我寄人篱下,不能抵抗,只好委曲求全,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恨吗?更可恶的是,其中一个对我暗藏色心,趁着无人之时竟然对我做出……做出那种猪狗不如之事!”话到这里,已然变的咬牙切齿,甚至能听到他心在滴血的声音。

周乔早已听的悚然,震惊之下,甚至都可以想象到那一幕幕不堪入目的场景,他尝尽的苦头,他受尽的屈辱,再然后……他变的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我恨他们,于是我拼命用功读书,我将一切怨愤发泄在笔尖,我不许一切代价找机会接近太子,一晃十年,我凭借自身才华与手段,终于如愿所尝入住太子府中,而后一举夺魁,高登金科……”

周乔皱着眉,将他的话一一听在心里,听着他的故事,他的屈辱与荣华,他的艰辛与成功,他的一切的一切,原以为他本性就是毒辣之人,直到此刻,才知道自己错了,十几年的耻辱,她实在不敢想象一个孩童无依无靠地在钩心斗角的家中如何生活,这么多年,逆境中忍辱负重,又是这么多年,在官海之中沉浮,到底用了人生中的多少年,他才换斫袢盏娜ㄊ疲今日的强大。

说完整个故事,最后林倾尘含笑着看她,带着狠厉的语气,一字一句道:“我发过誓,宁要我负天下人,也不要天下人负我,明白吗?”

浑身一怔!周乔不敢置信的望着他,他的一生,不知是悲哀还是幸运,明明是个温文秀气的男子,竟被命运折磨到这般心态变质,那幽深不见底的眼眸里,似乎翻滚着一种名为“冷血”的东西,所以他无情无义,肆意妄为,世间一切之物在他眼里,怕是不过尔尔。

心里有些发紧,周乔蹙眉与他凝视,或许,她已经毫无征兆的爱上了他,酸涩涌上身,沉吟片刻,开口轻问他道:“那我呢?”

我也不过是你一时兴起,想玩便玩的暖床工具是吗?

音调有些颤抖,这本是很早就扎在她心头的一根软刺,她极力地想要忽视,但如今事实摆在眼前,怕是已成定局,他不爱自己,只是贪恋自己的身体而已。

有些无措地面对着他,心里很乱,而后苦笑一声,想到那个如水如月般的男子,那个对她百依百顺,将她捧在手心里的男子,她也爱过他,可是,那好像是以前的事了,此时,她只觉得自己很下贱,嫁人之后,竟会爱上了一个自己的男人,她恨不能永远的消失在所有人的视野里,永远不要在出现。

林倾尘望着她先是不语,随即抬手捧上她的脸,蓦然就笑了,笑的一把殇,在周乔不明所以之时,他竟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周乔瞬时睁大了双眼,有些错愕,有些茫然,唇齿相融间,不似以往的强制自己,这一次,他很温柔,只片刻,便将她心里所有即将破碎的情感一网收紧,她沦陷了,彻底被他征服了,无心去想这其中的含义,真心也好,只是玩弄也罢,她只知道,这一刻,她不想推开他。

良久后,林倾尘轻轻放开了她,只问了一句:“你恨我吗?”

周乔看着他,他的眼神里分明是惶惶不安。

而她,她知道他赢了,他早将自己的心俘获了去,她还有什么好说的,摇摇头,有些不自在的别开头去。

林倾尘忽而就笑了,笑中带着孩子般的喜悦。

周乔也从未见他笑的如此纯真无害,有些明媚在里面,悄然融化了她的心。

☆、第一百三十三章情投意合

笑容渐歇,他夜眸如醉,魅惑地低问:“小乔,你喜欢我吗?”

周乔心中砰然乱跳,脸上已是通红一片,尴尬的害羞下,背过身去,继而语句不太自然的回道:“我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你怎好意思问这个?”

话落,身后之人有瞬间茫然,好似确实]有说过,之后嘴角勾起,将她圈住,周乔贴在他怀里,大气不敢喘,他清晰的说道:“记住,我只说一遍,我叫,林、倾、尘。”

完后抬起她的手,拂开她的掌心,一笔一划的写下“林倾尘”三个字。

秀气的指尖痒痒的划着她的小手,扰的她的心一颤一颤的。

不得否认,多年在形形的清倌间流转,他确实很有经验,譬如女子的心思,他多少可以看透一些,就说此时,仿佛已经知道她对自己的心意,于是他坏坏问道:“你还未回答我呢?”

以前强迫自己与他发生那种事的时候,从未有过这种心动的感觉,而这一刻,只一个拥抱,一个亲吻,抑或只一个手指的触感,便将她迷惑的神魂颠倒,于是周乔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心意,自己就是喜欢他,何止是喜欢,半年淼南嗨迹虽是不敢承认罢了,但她知道,她爱他。

咬起唇瓣,不知鼓足了多大勇气,周乔小心翼翼的说道:“然,我……喜欢你。”

在这一瞬,她却又有些后悔刚刚脱口而出的话语,就像纱纸被捅破了一般,心迹袒露,无处躲藏。

揽着她的肩,林倾尘将她转过身面对自己,看她双眼流溢出的紧张神色,他温暖一笑,抬手抚上她的颈,妖冶的泪痣逐渐放大在周乔的眼中之时,最后温柔地触及到她如樱的唇瓣。

唇唇相触的一刹那,如电流似的酥麻,又如甘醇似的诱人,着魔了,唇齿间的交缠让他醉倒在她柔润芳泽中,深入其中,意犹未尽。

迷失在他温柔而又霸道的求索里,感受着他喘息相闻的旖旎,同时伴着甜美的折磨,终于在她快要调控不了呼吸之时,他轻放开她,唇舌舔舐着她的红唇,若即若离地在她唇鼻间厮磨,半着迷半享受着。

“我答应你,我以后再也不去烟花之地了,从今往后,我只要你一个。”林倾尘的眼中带着难得的认真。

闻言,周乔不知该如何应对,想到他亲口承认自己经常流连在那种地方,还是会心生醋味的,但听到他这般深情的话语,她又忍不住被他打动。

“小乔。”他拥住她,“跟我走吧,带着我们的孩子,和我回魏国一起生活。”

要答应吗?周乔有些犹豫,喜欢他的事实毋庸置疑,可是,南璞h对她那么好,她怎能背叛他,即便他不碰自己,可还是狠不下心与他决离,她怕,怕那个清透如水般的男子会伤心,她知道,他定不会接受这个看起砗芎眯Φ氖率担何况现在他很爱这个孩子。

“你是舍不得他吗?”林倾尘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他继续道,“他对你的好我不可否认,但是,他不爱你,你应该也很清楚,既然他不珍惜你,那你还留恋他作何?一辈子,你就这么与他过下去吗?和我走吧,我会永远对你好,他能给的,我林倾尘也给的起。”

周乔无语凝噎,事情有些复杂,她是想和他离开的,与其守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她很想干净的退身而出,可是……她闭上眼睛,只说道:“我不能这么自私,他当初不嫌弃我娶了我,我怎能做出这种事砩撕λ?”

林倾尘吐出一口气,直言道:“你放心,明天我就去找他谈,只要你同意和我离开,我相信他不会为难你的。”

会吗?即便会成全自己,可是,自己怎过意的去?再想到两人早就结出仇怨,明天会不会谈崩还不曾得知,若是使事情变的更加糟糕那自己就成罪人了,周乔垂落的眉眼间皆是暗淡,心里很是不安。

抚平她蹙起的眉,林倾尘安慰她道:“不要担心了,我自有分寸的,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跟他翻脸,好吗?”

抬眼望着他,她相信他,轻轻点头,还是不忘嘱咐一句:“答应我,不管他怎样决定,怎样刁难你,你千万不要伤害他,他对我虽无情,但却有恩,我不想与他走到那一步。”

“好,我答应你,绝不伤他。”

像一颗定心丸一样,周乔松出一口气,眸光流动,落在他美得近乎女子的脸上,眼里皆是爱意。

她爱眼前这个男身女相的男子,甚至有些嫉妒他长得如此美丽,不由的好笑出声。

林倾尘一时失神,猜不透她这突然的笑是何之意,于是摸上脸问道:“我脸上有东西吗?”

她摇头,继而难得开一次玩笑的说道:“我只是羡慕,羡慕你的美丽,想到我的男人长成这样,这让身为女子的我如何活?”

林倾尘哑然,他早就习惯了别人对他的外貌品头论足,开个玩笑倒也无碍,只是,说这话的现在可是自己喜欢的人,而且将硭还要做他的夫人,身为一个骨子里是纯爷们的男人,他很想用事实告诉她,他只是长相娘了罢了,在那方面可是一点也不输与其他人,于是……

横波流媚,他以妖娆的眼神看着她,继而在她迷醉痴陷之时,手中一个巧力,将她悠然抱起。

]回过神的周乔,惊的一下叫出了声,声音压的很低,也消失的很快,继而勾着他优美的脖子,贴在他怀里再也不敢吱声。

林倾尘坏坏的勾起嘴角,]想到这么容易就被自己蛊惑了,将她抱到床榻上,紧接欺身上前,极近邪魅的望着她,而他娇娆如花的秀容,霎时映入了她的眼里,再也移不开去。

他点了她鼻尖一下: “不要这么看着我,我会以为你又把我当女人看。”

周乔]有回话,只蜻蜓点水般吻了他一下。

这一个短暂的浅吻,瞬间撩拨起林倾尘的性致,他压低嗓音试探问道:“你刚刚说我是你的男人,那么,可否唤我一声夫君?”

☆、第一百三十四章成全

夫君,多么陌生而又熟悉的词啊,她从砭]有对那人这样唤过,周乔望着他,一时唤不出口。

见她为难,知道是因为还未完全离开这个家的缘故,于是也不再继续这个话},吻上她的唇瓣,浅尝辄止间,只想与之缠绵。

周乔起初恐慌,知道这一步意味着什么,可是,她又不忍心推拒,想到两人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于是索性放开胆怯,大着胆子攀上他的背脊。

林倾尘见她主动,更是欢喜不已,大手覆上她胸前的两团柔软,丰满而有弹性,难得的是,生完孩子的她,身材]有其它变化,胸部却变大了,此时覆在手中,惹的他半天爱不释手。

可能是她半年多未经人事,此时,已经被他轻易征服,压抑的哼哼呜呜中,简直要了林倾尘的命。

“小乔。”他声音低沉了几分,哑声中带着明显的压抑,情潮暗涌,一边吻着她雪白的脖颈一边褪着她身上的衣衫说道,“我忍不住了,给我吧。”

既然已经沉沦,那么即便前面是荆棘是地狱,就让她彻底放纵一次吧,急促的喘息间,她闭上眼睛,点点头。

灯烛熄灭,床帏浮动,娇喘连连,这一夜,如梦,如幻……

第二天一早两人去见南璞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