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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认。”

暧昧的气息洒进他的耳朵,温温的,麻麻的,南璞h忍不住面色有些红润说道:“这跟爱与不爱没有任何关系,一切都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的。”

“你!”

“还有。”他打断他,“我叫与不叫更加说明不了什么,这是身体反应,像你这般蛮干,任谁也受不住,你莫要推脱责任,全部赖在我的头上。”

他不死心,直接问道:“h~你是不是有难言之隐,若有可否讲与我听,我定会……”

“没有!”南璞h再次出声打断他,讲了又如何,只会增加他无谓的纠缠,弄到最后无外乎彼此难舍难分。

“h~”他轻唤道,“昨晚、昨晚是不是因为我太冲动下手把你打重了,所以……”

“不是!你不要再多想了,我只说一遍,我们之间结束了。”

结束了吗?就这样老死不相往来了吗?诸葛逸颓然的翻身躺在榻上,过了有一会儿,他缓缓起身穿衣,南璞h也顺势坐起身,找了一套干净衣服后开始套将起来。

两人差不多整理好衣容后,诸葛逸平静对他说道:“可否让我最后一次为你冠发?”

他顿了一下,之后轻轻点头。

铜镜前,长长的墨发倾泻开来,耳边垂落的青丝中间,一张俊颜玉面漂亮的简直不像话。

诸葛逸望着望着便痴了,即便几乎每天都会见到这张倾国之脸,可他还是看不腻,他想,这一世除了他,恐怕自己再也不会对谁怦然心动了。

为他箍好玉冠后,情不自禁的俯下身,轻柔吻下……

南璞h盘腿安静的坐在软榻上,闭眼接受。

见他没有推拒自己,诸葛逸便放下心来细心品尝着口中的柔软,或轻或重,或深或浅,之后彻底放开,抬起他完美的下巴,齿舌辗转,欲罢不休。

从头到尾,南璞h不冷也不热,只顺应着他的动作,安静的享受,任谁看也看不出安静中的他,眼神中有任何情感。

爱到荼蘼,直到门外响起敲门声,南璞h才撇开头将他推开。

“陵安王在吗?”

是周乔来了。

诸葛逸一听是她,心下不爽,情敌上门他怎能舒坦,大步上前开门,见面就问:“找他作何?”

她一惊,疑惑反问道:“大人怎么会在这儿?”

诸葛逸面不改色道:“不用管我为何这儿,我只想问周小姐来此做何?”

明显口气不友善,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他,周乔皱眉说道:“小乔不为何而来,只是昨日与陵安王约好今日……”

他刚要不爽的质问,南璞h已经走到门前微笑着开口道:“小乔,你来了。”

显然人家是理所应当的见面,诸葛逸反倒成了多余的那个。

见这架势,诸葛逸已然知道两人已是出双入对,自尊心受到严重挑战的他,恐怕再多看一眼就会伤到眼睛,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连招呼也不打便转身离开了。

望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周乔心中不解的问道:“大人今日怎么了?”想想自己也没有得罪过他啊,真是奇怪。

“没事,不要管他,我们去其它地方说话。”他心里虽然有些为他担心,但表面依旧笑如春风的与她说话。

周乔听后也不再多想,欣喜的与他并肩散步。

而这边回到府中的诸葛逸从此后闭门谁也不见,几日来,就连早朝都不再去了,大王问起,他只派人说是抱恙在家。

平淡无波的几天过去了,这天夜里,将军府内。

周乔刚刚沐完浴换好衣服回到寝室,却不料走至床榻边时,室内的油灯瞬间全部熄灭,她吓得刚要喊出声来,身后一道黑影恰时将她穴道点住,于是声音立即卡住,惊恐的万分的留意着室内的任意一点动静。

只心跳加速的紧张了不到片刻功夫,那个身影在夜色中勾唇一笑,继而将她打横抱起。

周乔惊魂未定的睁大眼睛看向他,一种不好的预感向她袭来。

将她放倒在榻上后,这时,黑衣人说话了。

“你就是那个与南璞h订婚的女子?”

声音好听而充满磁性,只是其中还夹杂着一丝邪佞。

周乔开不了口,只心下紧张的看着他,但无论她怎么看,也不过尚且模糊的看到个轮廓,凭感觉猜测,此人长相不难看,但此时她可没心情去想这些,她关心的是此人来此的目的是要索命还是……

不难想象,无论是哪个答案,恐怕都难逃一劫。

正当她惊惶万状之时,黑衣人慢悠悠的躺在她的身边,然后支起一边胳膊撑着脑袋看着她,漫不经心的开口道:“你说,你是喜欢温柔一点还是……”说着轻声一笑,“我想,第一次应该是希望温柔的吧。”

☆、第五十九章为情所困

说的很是轻松,仿佛一切在他眼里是那么不值一提。

大手抚上她胸前的柔软,顿觉手感不错,于是,他倾身压上,吻上她的脸,她的脖,接着下移到她的乳|房,深吸一口气,忍不住褪下自己的衣衫,之后下身抵住她的桃花源,轻声道:“乖,忍一下就过去了。”说完往前一挺,顿时发出一声沉重的嗓音。

而她,再也不是处子了!

身上之人一直温柔而又不失力道的做着运动,此时的周乔目光呆滞的望着床帏,眼泪一颗颗无声的流下,仿佛只剩一具驱壳,没有了思想,没有了挣扎……

很痛!痛得不光是身体,还有灵魂!她就要嫁给最心爱的人了,她本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可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她便成了最不幸的女人。

这一夜,他要了她两次,因为考虑到她是第一次,所以下手轻了些,显然这不是他的办事风格,若是换做以前,他可保不准来多少次,因为他不在乎,他从来就是以自我为中心的,宁可他负天下人,也不可天下人负他!他就是林倾尘!一个外表阴柔、内心阴暗的男人。

狡猾毒辣如他,平日来无影去无踪,在得知南璞h向周府提亲之后,蓦然心血来潮跑来破坏两人关系,说不出来为什么,总之不喜欢听到他要成亲的消息。

此次或许出于一时心软,或许是很久没尝到过处子之身,又或许是……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莫名情感,以致于他手下留情了,他想,这一次之后,他还会再来的。

这个身体,着实让他迷恋!

办完事,他解开她的穴道逃走后,周乔一直把自己缩藏在被子里,失去了贞洁,满腹的羞耻让她变的焦虑不安,明天,明天的明天……她不知如何面对南璞h,想到有一天自己不是处子之事被他发现就会因此失去他,她就慌乱无措。

这日,天气渐凉,京淄城西面方向,有一个新建起不久的府邸,府邸坐落较为僻壤,其府门上正中央挂有一块黑色牌匾,牌匾上刻有太史府三个烙金大字,若有寻常百姓不知府内主人姓名,我可以在此告诉他,此人性情温和,心性善良,正是前襄北县候司马钰也。

再说司马钰,自上次立功后,便向大王主动上奏不要封赏,只求调至京淄,言说无论官职大小皆无怨言,大王仁智,于是,他很快达成所愿,迁到京淄做了太史,其主要职责是掌管起草文书、策命诸侯卿大夫、记载史事,兼管典籍、历法、祭祀等事。

官职也不小,但在他看来,身属何职都没有关系,不过一个衔号而已,而他一心调至都城不为其它,只为那个他朝朝暮暮想在一起的人罢了,再说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人,若是倾城美女也不足为奇,可是偏偏是一个男人,想必大家都已猜到,没错,那人正是诸葛逸。

几日上朝以来,他都不曾见诸葛逸,直到后来忍不住派人暗中打听,才知道原来是生病在家。

心下担心,于是早朝刚退便急匆匆赶至左相府。

提着营养品来到诸葛逸的寝室,却见寝室外连一个小厮丫鬟也没有,走上前去敲门,不想里面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口气。

“我说过多少次了,任何事都不许来打扰!”

司马钰皱眉,开口道:“逸弟,是我。”

司马钰?诸葛逸沉思片刻,一个翻身坐起,也来不及穿戴好衣服,便起身去开门。

两人碰面,司马钰一惊,没料想几日不见,他便变成这副憔悴颓废模样。

只见他头发散乱,眼睛干涩,性感的薄唇周围胡子拉擦,一件薄薄的中衣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说不出的狼狈。

对于自己的形象,诸葛逸根本没放在心上,将他请进屋,刚要沏茶倒水,却发现茶壶中干干如也,一时失笑,便喊丫鬟。

知道门外没人,司马钰拦道:“不必了,为兄不渴。”

诸葛逸也不再多言,心情沉闷的坐在榻上,自嘲的说道:“让钰兄见笑了。”

见他这般模样,司马钰内心早已不好受,他摇摇头,在他心里,无论诸葛逸变成什么模样,他都不会介意,哪怕有一天他成了乞丐,只要他开口,他一定不会嫌弃,然后将他收留在自己身边一辈子。这样想着,他关心问道:“今日来此是听闻逸弟染病在家,所以一下早朝便特地赶来看望,不知逸弟身患何疾?”

他一听,立时低头粲然笑道:“哪有什么病。”接着叹了口气,正颜说道,“谎称抱恙,让钰兄挂心了。”

无恙吗?“逸弟可是有什么心事?”

诸葛逸一怔,左右一想,多年来身边也就他这么一个知己,而性情温文如玉的他,平日若有什么隐晦之事都不曾对自己遮掩,这样一个交心朋友,让他有何值得隐瞒?于是,抿抿唇,坦诚相待道:“实不相瞒,我如今深陷尴尬境地,想我心胸还算开阔,如今竟被情所困,真是……”话到此便颓然一笑。

司马钰听后心下一紧,没想到他会谈及感情,而此时,他急切想知道那人是谁,想知道到底是哪家小姐让他甘愿如此堕落,想问但话到嘴边又害怕的不敢吱声去问,他确实怕,怕得知结果后自己无法坦然接受,或许,他还抱有一丝希望,希望那个人就是自己,即便希望很是渺茫。

见他欲言又止,诸葛逸忍不住问道:“钰兄可是想问那人是谁?”

一语中的,几乎每次都是这样,自己想说的话都会被他猜中,也许这就是默契吧,如果这默契便是心心相惜,那该多好,司马钰微微点头:“然。”

既然话都到这个份上了,诸葛逸这时若不说恐怕也不尽人意,而且日后定让彼此心生隔阂或嫌隙,于是掂量之后,从容说道:“这个人是……”说着抬眼看向他。

他顿时泛起紧张。

“是个男人。”

☆、第六十章形同陌路

终于说出了第一句,原来,要承认自己喜欢男人的事实是那么艰难,亏世人总夸他有勇有谋,一到感情问题,还不是照样难以启齿。

而此时,司马钰俨然更加紧张,一双温润的眼神开始左右飘忽,有期待,有畏惧,动作变得不自在,只艰难的等待他下一句说出那人的名字。

“呵呵,钰兄定很惊讶吧。”

司马钰看向他,四目相对,紧接目光闪烁,看不出彼此的思绪,之后他哑然失笑道:“非也,我思想并非如你想象中的那般迂腐,逸弟多虑了。”

“嗯,如此便好。”话已至此,诸葛逸继续问道,“那依你之见,我该如何是好?”

难得见他反过来问自己一次,却不想问的还是感情问题。司马钰有些茫然的看向他:“逸弟可否能告知那人姓名?”

诸葛逸一顿,一只手慢慢扶上额==|||,抬起一只眼睛,表情煞是好笑和可爱的说道:“那人……”清了清嗓子,鼓足勇气继续道,“那人就是陵安王。”

说完后像蔫儿了的茄子一样,浑身无底气。

“什么?!”司马钰不淡定了。果然,果然是他!他早就知道诸葛逸对南璞h的感情不一般,早就知道的,为什么还自欺欺人的希望是自己呢?他嘲讽般对自己说道。

“钰兄,为何惊慌?”诸葛逸知道自己喜欢的是一个几乎不可能得到的人,但也不至于如此慌乱吧,他继而道,“我已尽数相告,烦请钰兄可否为我出出主意?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会相问。”

司马钰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即使还是受伤,但他尽量放缓语气说道:“他不是已和周小姐订了亲事吗?逸弟何苦……”说到这里一顿,“难道正因此事,你才会这般自暴自弃?”

他点头:“然,为此我心生郁结,几日以来暗自神伤。”

人都是有私心的,司马钰也不例外,若是既能让他脱离苦海,又能为自己创造一次机会让他爱上自己,何乐而不为,于是,他好心劝道:“逸弟可否听我一言?”

诸葛逸抬头看向他:“你且说来听听。”

他表情略带严肃的说道:“放弃他吧。”

一听这话,诸葛逸忍不住更加神伤,苦涩说道:“情到深处,怎能说忘就忘。”

若是可以忘记,想必他早就忘记了,也不会直至今日让自己如此伤心了,而且,只要想到从此以后不再与他纠缠,他就觉得人生毫无意义,心就像被人掏了一个洞一样――再也不完整了。

“你这又是何必呢!”司马钰继续劝导,“在一棵树上吊死可不是大人你的风格!”

是啊,何必呢?他苦笑说道:“你没有喜欢过的人,怎知我的感受……”

“我有!”司马钰出声打断他,差一点就坐不住了站起来。

“哦?”诸葛逸疑惑道,“我怎没听你说过?”

这能说吗?说完后,两人之间不就什么都不是了吗?别说知己,恐怕成为路人碰个面都得躲着。

他面色一紧,将眼睛从他身上移开些说道:“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差一点就要忍不住说出来了,幸好尚有一丝理智,否则他连后悔的余地都没了。

诸葛逸不再说话,想来想去,两人认识的女子也没有几个,若在这几家小姐之中选一个的话,他根本揣测不到是哪个,因为难分秋色,相貌才华几乎差不多。

当然,即便聪明如他,也万万想不到司马钰同自己一样是断袖,而且好巧不巧的所喜欢之人就是自己。

自那日司马钰离开后,诸葛逸便恢复上早朝了,他下定决心,试着不去再想那个人,即便几乎每天都会和那个人在朝上见面,哪怕那个人的身影总会阴魂不散般的出现在他的脑海,譬如吃饭时,入厕时,沐浴时……

爱到刻骨,有时候想着想着就变的浮躁不安了,于是他转化注意力,拼命的写字和处理政事,可显然作用并不大。

就这样极尽煎熬同时也相安无事的度过了一个月,天气日渐寒冷,入冬了……

而这个冬天,注定不再平静……

寒风阵阵,这个时间不过刚刚仲冬,南璞瑾的身子就开始起变化了,从起初的小风寒到后来的头痛脚轻,已然不太乐观了,即便提前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工作,可还是抵抗不住寒气的侵袭。为此,南璞h担忧不已。

这日,像这一个多月以来一样,从上早朝再到下朝,诸葛逸和南璞h两人几乎从不说话,没有了往日各抒己见、互相争执,大王及朝上大臣们还莫明感到不适应。

南璞h乘轿回府后,连自己的院子都没有回就直接去怡心苑了。

怡心苑内,南璞瑾身着一身粉红绣花小袄,外罩一件雪白狐毛披风,长发散开垂于背后,此刻正安静的坐于石墩上。

南璞h走近前,只见她举目遐思,不知在想些什么,他轻咳一声,担忧的开口道:“瑾儿在想什么?”

她顿时回过神,继而笑容甜甜的冲他道:“哥哥,你回来啦。”

“你这丫头。”他将她的披风裹紧了一些,无奈摇头道,“我不是说过没事就不要乱出来走动吗?”

“哥~”她轻声唤道。

南璞h目光一柔:“怎么了?”

“我……我是不是没有多少时日了。”说完垂下头去,不敢再直视他。

南璞h一听这话,心下突的一紧,痛斥道:“胡说什么!”

她不说话,只低着头看着脚下,冰凉的大地透过脚底泛着一丝丝凉意,冬日的气息扑面而来,她无声的承受着这种只有自己才懂的悲凉,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即便哥哥不说,她也知道几分。

这些天确实有些冷,但对她而言,再冷也比不及心里的凉意。

这时,南璞h揽过她的肩膀,恢复一贯的口吻说道:“外边太冷,我们进屋吧。”

她颌首。

走进屋,南璞h皱起眉,屋内并不像想像中的那般暖和,转眼看向放置在一边的火炉,火炉里的木炭已经燃尽了,他顿时一怒:“婢女们都死哪儿去了!这种事都做不好,要她们何用!”

☆、第六十一章h之殇

“哥,你不要乱发脾气了,是我让她们退下去的,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进院。”她连忙解释道。

“你!”南璞h很不理解的看着她,“你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这天寒地冻,不注意保暖,你想要闹哪般?”说完眼里含满了愠怒,他很生气,但更多的是担心。

南璞瑾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可怜楚楚的看着他,知道他真的不高兴了,于是轻轻摇着他的胳膊嘟嘴说道:“哥,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他无奈摇头,每次都是这样,这个妹妹总是让他不省心,自父王离开人世后,一直以来,他既是父亲又是哥哥,不仅对她百般照顾、百般宠溺,而且日常一切叮嘱和教导几乎都出自他的口中,可即便做至如此,却依然有时觉得无力。

“但愿吧。”他叹了一口气,说完出门唤来一个侍从。

那侍从快步跑来,恭敬道:“王爷,有何吩咐?”

他沉声说道:“去把怡心苑的丫鬟们都喊来,交代她们,往后好生给我伺候着。”

“喏。”

侍从领命而去。

待那侍从已经走出了很远,他依旧笔直的伫立在门外,缓缓抬起头,望着几分灰暗的天空,思绪瞬时就飘到了十年前……

那一年他十一岁,妹妹六岁,距离父王去世有两年时间,而在妹妹的印象中,对父王的记忆少之又少,即便有时候会突然向自己问起,他只说:我们的父王是个英雄,他一生征南战北,打下了无数片疆土……说了很多,而每次说到最后,他都不忘加一句:父王他很爱你。

他没有骗她,父王确实很爱她,不管是因他们有个受宠的母妃也好,还是爱屋及乌也罢,他们两个无疑是众皇子和公主中最受宠爱的那两个。

有关父王的一切暂且搁下,记忆停在十年前。

犹记的那天,也是冬天,天气也如此时这般有些压抑,寒风阵阵,妹妹已卧床有数十日,找过好多次太医,却依然不见好转,最后没办法,他只好送信给外曾祖父姜子谋,想必姜子谋这个名字大家都略微耳熟,没错,此人就是那个集工匠与医术于一身的不老,如今算来,不老已经一百零三岁,很明显,两人之间的年龄辈分相差悬殊。

此时再说姜子谋,面容依旧停留在五十年前的模样,虽也算不上年轻,但因其常年修炼丹药和医术,所以容貌停驻在炼出丹药的那一刻,他也算不准自己到底能活多久,也许是十年后,也许是二十年后,又也许……但肯定不是永久,他信一切自有规律,只不过时辰未到而已。

深居深山树林里的他,闻信便赶了来。

了解查看完南璞瑾的病情后,面色闪现出一丝忧虑,随后拉南璞h到偏室,抚着胡须皱眉说道:“h孙儿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南璞h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微微点头。

他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你妹妹的病是从出生起便有的,如今六载,往年发作应是并不明显,这一次也不过是一时症状,我给她开了方子,不出两日便与正常人无恙。”

南璞h悄悄松了口气。

“但是……”他抬眼凝重的继续说道,“此病症隐藏极深,我也从未接手过此类症状,依目前来看,若一直没有药方,她不会活过二十岁。”

“什么?!”南璞h心下一慌,大脑一片空白,脑子里只有那句:活不过二十岁……他抓紧姜子谋的衣袖,心切问道,“姜祖公一定要救救她,一定要。”

十一岁的他俨然还是个孩子,他也会如常人那般痛,那般无措,尤其是面对自己亲妹妹的问题。生与死,不过一眨眼的事,他不甘心,他不能失去她!

兄妹情深,姜子谋理解,想几十年前他也有过一个妹妹,当时兵荒马乱,内忧外患,他那时还是魏国四皇子,因其父王器重自己,大皇子怀恨在心,为保住太子之位,所以导致自己遭其陷害,而后因自己引发的一系列血案,他都历历在心,母妃遭人诬陷被打入冷宫,不久便含冤上吊自尽,而在他之下的那个妹妹,因被仇恨冲昏头脑而暗中报仇,却不想反被贼人抓住把柄,于是也被害至死。悲痛万分的他,迫不得已之下出逃,在死士的拼死护卫下终于逃到深山野林中,却不料,这一躲便是数十年。当时,他唯一剩下的至亲,只有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那孩子性情懦弱,不好与人争斗,即便家族惨遭迫害,他也只能以泪洗面而不能发作,不过,也正因这样的性格,才得以保全性命,为姜子谋传下了后,而南璞h的娘亲便是那孩子其中的一个女儿,换句话说,是姜子谋的孙女。

关系有点复杂,但好在不难理清。

此时姜子谋安慰的拍上他的肩膀。

他抬起清秀的脸望向他。

姜子谋沉重说道:“孙儿莫要心急,此病并不一定就无药可医,给祖公几年时间,祖公定当尽力对出药方。”

也只能如此,南璞h沉默点头。

妹妹确实如预期中的一样很快好转起来了,他也总算暂时踏下心。

也就在妹妹安然无事后的第三天,诸葛逸便找他来了,他说他要去万安寺,之后再说了一些什么,南璞h已然记不太清了,当时他只顾为妹妹的病情而担心,心情有些压抑的他对他态度显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回过神来,南璞h懊恼的摇摇头:怎么又想起他来了?

此时月亮门外,几个婢女已经唯唯诺诺的赶了过来。

行至院内,走到他面前,婢女们慌忙跪下请罪。

他一挥手:“罢了,先去生炉,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喏~”几人异口同声回道。

这一日,南璞h陪着南璞瑾直到晚上,他知道妹妹平日没有什么交心朋友,唯一一个还是自己年底即将迎娶过门的妻子周乔,而周乔也不知缘于何故,自两人定亲以来,她便显少露面,南璞h只以为她是知书达理之人,信奉婚前不宜经常见面的风俗而已,所以也没放在心上。

☆、第六十二章乔之恨

再说周乔,也算可怜之人,自清白之身被人无端毁掉之后,性情大变,见人行为举止不再像从前那般得体大方,而是一副魂不守舍、局促不安的模样,数日来,躲在院内整日忧心惶恐,也不再像以前一样三天两头往陵安王府跑,有时父母察觉到不对关心问起她,她便说无事,然后惴惴不安的去上一趟,当然,去了也只是见南璞瑾,对于自己以前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她却胆怯的再也没有勇气相见了。

南璞h心思缜密,虽然对她来不来此并不是特别在意,可是,毕竟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于情于理都应偶尔主动约出来见见,于是这一个月以来,他也算尽到了该尽的责任,约了她三次,不过让他匪夷所思的是,每次见面她都不爱说话,而且经常习惯性的拘束紧张,为此,他也不多问,本身自己就是少言寡语之人,又有什么资格来评论别人呢?

就这样,长此以往,两人见面的相处方式相对没有改善,反而愈加别扭,与以往的朋友关系相比,明显淡漠生疏了。

也是在这一日,噩梦再次上演了。

将军府的梅苑内,周乔早已经屏退了婢女前去安歇,此时尚未完全睡熟,只是浅眠。

窗外清冷一片,就连鸟叫声都很少闻见,此刻院中梅树枝桠轻轻拂动,这一点,没有内力的人根本察觉不到。

这时,一个人影轻巧跃至门前,站定后,划开手中折扇,继而将薄如蝉翼坚如磐石的折扇从门缝之中轻巧带过。

立马,“喀~”地一声门栓垂落。

寝室很静,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响起,这些细小的动静显然没有惊动浅睡于内室的周乔。

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有了上次的教训,她早已命人将窗户密密封好,而且每天只要进屋她都必定会落上门栓,长此以往,几乎已成了她的日常生活习惯。

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林倾尘一脸得意的走进屋来,穿过屏风,一眼便瞧见了美人儿闭眼入睡的情景,想到又能一饱口福了,他心下一喜,欺身便压了上去。

周乔本就睡眠较浅,突然无故被人压身,顿时慌乱惊醒,尖声喊叫起来。

他略一慌,大掌立马捂上她的嘴,低声警告道:“你这是想把所有人都吸引过来吗?好让他们都知道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如果这是你希望的,那么你就尽管叫,我看以后谁还敢要你!”

威胁!却又无法无视的威胁!

周乔平定下心,抬眼看向他。

见她安分了,林倾尘渐渐松开了手。

这一次像上次一样,两人依然不清楚彼此的长相。在周乔心中,她认定的只有丑陋不堪,因为她心中恨!而在林倾尘眼中,他的想法更简单,这个女人,不过是他发泄的工具而已,或许他一开始的目的也很纯粹,只是为破坏南璞h与她的亲事,不过后来因尝到滋味不错而思想转变,觉得闲来无事用来为他暖床也尚可。

周乔没有再喊,毕竟他所言句句是真,若将人招来,对自己只会百害而无一利,但就这样让她坐以待毙吗?

不!

她才不会!早已做好万全防备的她,还留有一手。

只见她眼神突然一凛,迅速从枕下掏出那把准备了很久的剪刀,想也没想便向他刺去。

而奸滑如他,早就猜出了她的那点小心思,一个闪身,轻巧躲过,紧接抬起一只手攥住她手持凶器的手腕,用力一折,她吃痛一声,剪刀摔落在地。

“你这是想谋杀亲夫吗?”他幽幽说道。

周乔恨的咬牙切齿,决然说道:“你杀了我吧,反正我也不想苟活于世了!”

“啧啧~你这又是何苦呢,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只是本公子近来有些空虚,所以今夜来此只为借你身体用一用。”说着手抚上她光滑的脸颊,玩味一笑道,“反正你已是我的人了。”

她一把将头扭开,恶言道:“你个登徒子!无耻之辈!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林倾尘听后也不生气,吊儿郎当的语气说道 :“随你怎么说,今晚本公子是要定了!”说完没待她再回话,便迫不及待将她按在榻边,头一低,吻上她唇上的柔软。

其实他平日是很不喜欢和暖床女人这样亲吻的,但好像对她例外,她的口齿清香,小舌小巧香甜,很有吸引力,其诱惑,像施过蛊一样让他欲罢不能,然后一步一步,引他犯罪。

周乔毕竟是女子,而且常年养在深闺中,力气明显比他小很多,所以挣扎了半天,直到气力全无,只能累的软趴趴的伏在榻边,任人宰割。

很快两人的衣服皆被林倾尘褪了去,两具几近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其视觉冲击力,忍不住让人面红耳赤。

见爱抚的差不多了,身下之人已起了反应,于是他迫切的顶了进去。

一挺到底,两人同时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低吟,声音很轻,也很动听。

他动着,周乔便羞愤的呻|吟着,这种感觉着实奇妙,上次因为是初次,所以只有痛,而这次不一样,这次明显让她欲罢不能,从起初的酸痛到后来的麻痒,令她很快变的内心饥渴,忍不住变的意乱情迷,她已经尽力不让自己喊出声,可感觉是诚实的,于是,在内心矛盾的挣扎中再也顾不得其它,很快将头埋入被间压抑的低|吟着……

见她已被自己征服,林倾尘顿时充满成就感,作为一个经常被人误以为是女子的男人而言,这种自豪感瞬间双倍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