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巴拉巴拉(1/1)

“你什么意思?”

舒燕舒斌说这话前,还偷摸着瞄了一眼高台上33侃侃而谈的侯曼曼。

虽说今非昔比,但如今不能得罪的人太多,还真不像以前那样可以大吼大叫了。

丁念儿笑道,“什么意思?我是你们找来的,待会我踩着点儿进去闹腾找你们要娘,你们觉得怎样?”

其实丁念儿并不准备那样做的。侯曼曼和自己早结了仇,如果自己去闹,哪会针对舒燕舒斌,肯定会针对自己这个将她丢出客栈丢人现眼的旧仇人哪。

没准还会和舒燕舒斌同仇敌忾。

可惜,舒燕舒斌不知这里边就里,还真被丁念儿威胁到了。

他们反复确认旁边没人发现他们开小差,怒道,“你敢?”

“不把我娘亲交出来,你看我敢不敢?”丁念儿说完,转身又走向正门。

舒燕怕了,没想到本来想让丁念儿吃个闭门羹的辱,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忙道,“你娘在隔壁客栈。”

丁念儿回头,“你的人看守着吧,给个信物,他们若是不放,我就不和你纠缠了,直接闯你们聚会。”

舒燕哪敢,立刻掏出了一块玉佩,“这是父亲送我的玉佩,你快拿了去。千万不要闯聚会,不然以后我们不共戴天!”

丁念儿但笑不语,接过玉佩,离开聚贤酒楼,去了隔壁客栈。

顺利接到了舒长烟,舒长烟被绑,倒是还没有别的虐待,看来是今天碰面得突然,而舒燕舒斌还要参加聚会,所以什么也来不及做。

接了娘亲直接要走,舒燕舒斌的下人要求丁念儿还玉佩,丁念儿把玉佩往怀中一搁,“他们说过,不放心你,到时候自己来取。”

“怎么会不放心我们反而放心你?”下人不信。

“当然更放心我,好歹我们以前也是表姐妹的关系,知根知底。跟你们呢,还没怎么熟悉吧!”

丁念儿顺便说了一下过往,那些下人勉强信了,但总觉得不对。不过,玉佩在丁念儿手中,小姐既然交给了她,想来也是信她的。

丁念儿又道,“我们住客栈不方便,你们哪个府上,改天我登门拜访!”

“东边的何家,一问就知道。”

丁念儿淡笑。

最后,下人任凭丁念儿带着舒长烟和玉佩走了。

回去的路上,舒长烟叹道,“虽然很恨梁玉林,可是她也太可怜了。我有一双好儿女,她的儿女却要她的命,真是养了一对白眼狼呀。”

丁念儿问,“娘,怎么回事?”

“念儿你不知道,真是可恨,原来这燕儿斌儿不是你舅舅的儿女,是梁玉林和一个姓何的老相好所生。那姓何的家里很不错,长辈不要梁玉林一个平民出身,所以梁玉林才嫁的你舅舅。她生的两个儿女,却都是那姓何的。知道何家重子嗣,如果何家知道了,肯定会要回两个孩子,所以梁玉林两边都瞒着。结果不知怎么你舅舅发现了,将她休了,还把这两孩子的生父逼了出来。何家知道了这两个孩子,就要认回去。但只一点,必须梁玉林自杀,才肯认他们。唉,这两个孩子,真没良心,竟就真以自己的前途威胁,逼得梁玉林自尽了。同为父母,想想真是心寒哪!”

原来如此,这舒燕舒斌,现在应该叫何燕何斌了吧。

丁念儿道,“有句话叫自食其果,自作孽不可活。舒燕舒斌固然可恨,但将他们教得那样自私自利的,不就是大舅妈自己吗?娘,您教导的好,我和哥哥才不会像他们那样呀。”

舒长烟想了想,觉得也是,“就看她能做出将外甥卖给夏琉伯的事情来,也不是个好东西!算了,不提她,我今天幸好是你救了出来,那两个白眼狼对我说得可狠了,根本就没把我当成以往的长辈看,简直可气!”

今天这件事,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

丁念儿很快转了话题,脸色很痛苦似地对舒长烟道,“娘,今天我去了都家要人。”

舒长烟的心,倏地一紧,身子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念儿……,你——”

压根儿不敢问下去。

丁念儿突然爆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哥哥被找回来啦!”

“哈啊——”

舒长烟张大了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巨大的惊喜就像洪涛巨浪一般涌进刚才紧绷的心房,竟是一下子欣喜到了极致。

欣喜到极致的舒长烟,一瞬间失去了表情,失去了情绪,好一小会儿,才又哭又笑喜极而泣地抓住丁念儿的肩膀,“念儿,你说的是真的?你哥哥回来了?你哥哥回来了?哇哇呜呜——”

大街上,舒长烟就这么不顾场合放开怀地又哭又笑起来。让丁念儿看得既心疼,又为拥有这样一个母亲感到暖心。

路过的人看到,都围了过来。

舒长烟向每个人分享自己的喜悦,“我儿子回来了,我找到我儿子了……”

无需点缀,巨大的喜意弥漫,路人脸上,因此感染得带上了笑容,尽都道,“恭喜你,恭喜你。”

有人解释道,“这位妇人我见过多次,她找失踪的儿子找了好久,辛苦呀,我们都说只怕凶多吉少,让她宽心。哎,可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叫她找回来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舒长烟对着大家一个个直点头道谢,谢谢他们分享喜悦。

有人问起来,到底是怎么找到的,又是为什么失踪的。

丁念儿简单说了被都家冤枉之事。

舒长烟听了,立刻又焦急起来,她拉住丁念儿道,“你哥哥现在怎样了?现在在哪里?”

丁念儿安抚,“哥哥好多了。在我们住处呢。”

舒长烟见儿心切,转身就往回赶,一路上都是用跑的。

丁念儿跟着跑,追也追不上,跑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坐在路边一个大门的门槛处站不起来,叹道,“天,这辈子是个劳碌命啊!”

舒长烟先跑到住处,却见启孩神情紧张地守在门口,大门紧闭,不放其他人进去。

启孩看到舒长烟,焦急之心更甚。

舒长烟看了吓一跳,不会是一铭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