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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处处长助理,要回去忙校庆的事情。

大家玩累了也纷纷散去,秦中回宾馆洗了澡准备睡觉,突然接到张简榕电话,那边深呼吸了一口:“跟你说个事,你别激动。”

“说。”

“刚才我看到这次校庆的嘉宾名单了。”

秦中说“嗯”,他明白,校庆一般会邀请一些本校毕业的大人物,政界商界文教界娱乐圈大明星,名气越大越好。还有一些人会主动联系母校,发财了,回来捐个款什么的。

“你心上人的名字也在上面。”

秦中愣了几秒,立马反驳道:“不可能吧,他虽然是有点能力,咱们学校出来的,比他强的人能从天府广场排到春熙路。”

张简榕沉默片刻:“你好像不知道,他是东捷董事长的公子,这次过来也是有原因的,东捷要跟咱们学校医学院合作项目,投资研究新药物。明儿省电视台都要来采访呢。”

“……”秦中,“我知道他家世不错,但这他妈就很骇人听闻了。”

张简榕突然哈哈笑道:“你他妈生生错过了一个跻身资产阶级大财阀的机会。咳咳咳这不是重点啊,这里有他手机号码——也可能是助手的,要不要?”

秦中还处于巨大的震惊之中,抓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知道他有爱人了,道义上就应该放弃了,但是如果不是丝毫无法联系上他,他理这狗屁的道义。

“看短信,给你了。你要是有点良心,就别说是我发的。”张简榕十分感慨,他这种兄弟可以说是百里、千里、万里,打着灯笼都再找不到一个。

挂了电话,秦中还愣着。知道云暮是东捷的二世祖,他心都凉了。本来这种差距就很大了,现在简直就是阶级对立啊,虽然现在不讲阶级斗争,但隐形的阶级敌人还是存在的啊。他想了一会儿,点开新消息,看着一串明晃晃的数字。

想了一下,打开微信搜号码,跳出一张名片。

微信昵称就一个“暮”字,头像是一盘卖相极佳的小炒肉。秦中“噗”地笑了一声。

这边,云暮在宾馆里,刚洗了澡从浴室出来,黑发潮湿,后梳着贴在雪白的皮肤上,微翘几缕,跟民国时期画册上面出来的美人似的。这几天在两个城市间来回,忙着准备这次的合作项目,忙的有点焦头烂额,饮食不规律,现在胃便疼了起来。他皱着眉头拿手机要打电话让助理拿药进来,听见微信消息提示,随手点开看了,一则好友申请,昵称是一串语言符号,验证消息空白,头像是只淋酱撒葱的卤黄大猪蹄子。

他随即忽略了这则消息,正要退出去,消息更正了,验证消息写着一个“秦”字。

心里猛撞了一下,指尖悬了片刻,面上阴晴不定。许久,轻触了“同意”。

刚退出来,红点已经亮了,单一个“中”字。

点进去,那边又发来一条消息:点快了。

云暮攥紧了五指,指尖点着屏幕:怎么会有我的微信?

左上角显示对方正在输入,片刻后,又显示对方正在语音输入。一则小小的语音消息发过来了,云暮面无表情盯着屏幕,点了,才注意到自己的手竟在微微的颤抖。顿时,他的耳朵里充满了那人无意压低的轻烟酒嗓音,带着笑意:“昨晚上做梦做到你了,我问你,小哥哥可以加个微信吗,你说可以,就给我了。”

云暮心头微热,胃部的痛感越来越肆意。他坐上了沙发,手机远远地握在手里,双腿蜷上沙发,侧头枕在膝盖上,静静地看着屏幕。指尖飞快划过,点开秦中的个人相册,慢慢往下翻。

两三个月发一次朋友圈的频率,直拉到最低下,是在三年前。往上滑动,第一条是一张高原的风景,无ps痕迹,山色苍凉杂乱——操了,这儿有网速?有网?

下一条,一张合照,狭窄逼仄的房间,一张黑板,上面写了简单的汉字笔画“丿”“、”,十几个黑漆漆的孩子围着秦中,秦中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本现代汉语字典,微微低着头看着他们,眼神温和,嘴角带笑——我进城发朋友圈了,这都是我小弟。文明火种永不熄灭。

云暮心里泛着轻软的疼痛,再下一条已经是两个月后。暮霭中的天空,染着一痕淡云——喝醉了,还是最想你。

连着这,一共三条,都是那张暮霭中的云图。字数却越来越寥寥:好想你。

最后一条只是那张图片。

再下一条,时间显示是半年以后。秦中穿着五颜六色的藏族服饰,手里拎了一串巨大佛珠:呵呵,要成佛了,黑佛。

云暮指尖加快滑动,眼里却只看能的到那张云图了,连连扫下来,这张图是唯一重复出现的,有几则朋友圈,不过孤零零着一张图片,并无只言片语。

云暮闭上了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渐渐浮出一句话:他一直在想我。

他一直想着我。

腹部的疼痛让他深深地蜷紧了,冷汗细细地冒出来,热意沿着腹身往外浸透。手机突然响了,他正看着他朋友圈的这位好友发起了语音通话。

云暮轻点了接受,手机放到耳边。

对面轻微的呼吸声传过来。四下寂静无比,两个人都没说话。

半晌,手机响起带着笑意的低哑嗓音:“……我还以为你不接呢。”

云暮还是不说话,咬紧了牙关,只觉得胃很痛,出乎意料地痛,痛的不行。他浑身轻颤着,横躺在沙发上,启唇,苦涩不堪:“有什么,事情吗?”

那边迟疑了一秒钟:“没事儿,吧——就想跟你说说话。”

“我现在,有点不方便。”很奇怪,上次跟他交谈还是剑拔弩张,唇枪舌剑,现在却突然平和友好了起来。云暮一只手搭在腹上,轻轻按摩着胃部,还是觉得很痛,修长微眯的眼里充溢了水汽,胸口也酸涩了,被什么东西堵闷住。

“……

沉默了数秒:“在忙?”

“没做事情。”

“那在干嘛?”秦中有些模糊地笑了一声,“小情人在旁边呢?

“……”

房间里寂静无比,空调的冷风贴着地板卷上来,寒意扑了一面。云暮挂了电话,通知服务生送的胃药来了。接了热水咽下药,等着药发挥作用。他坐正了,一手搭在沙发的侧扶上,看着手机上亮了又熄,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两次过来,想得到是他打来的。云暮没有接,刚才直接挂断电话,就是不想跟他说话罢了。

平缓了情绪,发现胃其实并不是很痛。

而他刚才急匆匆跟秦中切断通话,只是突然醒悟过来两件事。

第一,越跟秦中说话,他只能越可悲地发现自己,那种可笑的欲望,矫揉的作态——自己是这么想扑进他怀里撒娇,听他软声耳语,诱人低醇的声音,被他拥抱,沿着耳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