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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卿欢好 作者:似是故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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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卿欢好 作者:似是故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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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反被聪明误

两人静静地依偎在一起,良久,曲非烟问道:“相爷,你心中偏向于认为是谁下手?”

“这个……”朗润卿犹豫一会道:“还没法确定,此人必得很了解相府了解我,甚至府中可能有内应,才能那么及时地作出安排,从这方面来看,似乎……”

他似是很难启口,曲非烟想起暗香告诉她的传言,瞬间明白,有此便利条件的,自是裴若影。

裴若影在她出现之前,是朗润卿这些年身边唯一的女子,她在朗润卿尚是白丁之时与之相识,又于朗润卿有恩,平时应该是在相府出入很自由的,也许相府里的下人,都把她当女主人看待了。

朗润卿短短几年权倾朝野,自然有裴若影背后势力的影响。

朗润卿沉吟了一会,却又道:“但是,小非子,我又觉得不太可能是若影,她……烈如火,直率强悍,这些着来的事,不似是她所为。裴将军也是正直之人,若影自糼丧母,也没有别的人替她谋划这样的事。”

曲非烟点了点头,心道你倒是了解裴若影,心思转动间想起陆风,又觉得好笑,自己不是也坚定地认为陆风不会害她么?朗润卿看来,倒不是对裴若影全然无情,只不知为何会舍得用裴若影去完成他的图谋,心思也太深沉了。

这个曲非烟却是冤枉朗润卿了,他幼年孤零,养母对他并不热络,长成后养母告知他是皇子,不久他养母不知通过什么渠道通知了凌帝,凌帝派人与他联系,告诉他他的母亲是已故赵皇后所害,而害死他母亲的还有赵皇后之父太尉赵海,要他发奋图强势必登基灭了赵氏一门为母报仇。他与裴若影的相识,是凌帝安排的,那些所谓的山贼,实是凌帝布置好的要激裴若影出面的,裴若影对他的救命之恩,在他心里没有这个认知的。

他说这些话,不过是基于对裴若影的了解作出的客观分析。

曲非烟这一养病,却又与朗润卿同床共寝起来,她身体虚弱,朗润卿不时要替她诊脉,只要回府,又事事亲力亲为细致入微照顾她,曲非烟也不好意思赶人了。两人已经那样亲密过,这一同床,朗润卿少不得每晚把她抱进怀里亲亲。

这日晚间,朗润卿把她搂在怀里,亲吻许久后犹犹豫豫地对她道:“小非子,陆风知道这事了,他今天对我说,想见你。”

曲非烟脸一赤,恼怒地说:“你怎么把这事告诉陆风?你别以为他恼了我,我就……”

“你……”朗润卿叹气:“陆风自己派人盯着相府,也不知他布置了多少人围着相府转,我没说过,但我想他自有他的消息渠道。听说,陆氏把京城里的医馆都收购了。”

曲非烟失神,凄凄想:都收购了做什么?陆风难道以为她自此之后就在相府不明不白长住下来?为的以防万一?

朗润卿轻轻地摩挲着曲非烟的头发:“你要见吗?”

当然想见,只是,以什么脸面相见?还有,朗润卿怎么突然这么大度起来?

“最近这几天公事顺利吗?”曲非烟并不回答,问起别的事。

“顺利。”顺利的出乎意料,朗润卿再次叹气,陆风此人,深不可测啊!虽然因为曲非烟的拉纤,朱明熙与他和解了,可是朱明熙的力量也不足以影响到局势一边倒,此中变故,仅因为陆风回京了。他在背后推动了一切,龚放与吏部的虾米全部复职了,陆氏昨天递交的投标书,规划清楚明确,报价与工程安排合理详尽,各方面无懈可击,今天早朝已通过了。

“一切顺利你怎么还叹气?”

因为太顺利了啊!因为陆风这个情敌太厉害了。朗润卿心中道,口里说的却是:“我想把户部的存银全部无息借给陆氏,让陆风在全国实施你在出云做的那些事,这些年因为一直打仗,老百姓的日子很苦,那些事实施了能让老百姓的日子好过些,只是借银一事有点难度。”

曲非烟闷声道:“你若是在朝中提出把国库的银子平白无故借给一个民间商号,众臣肯定不答应。出云我做的那些事,陆风全部会,且比我更懂。你何不让他列份计划给你,由你呈请皇上给朝臣议议,这样利国利民的事,哪个朝臣敢反对?

既然要搞新型种植等事,老百姓就需得先投入,国以民为本,国库的存银,自然可以先借给老百姓,而新型种植整体规划指导要靠陆氏,自然可以把银子交给陆氏管理。这样细碎到一家一户的事,交给商号来运营,也比户部作更方便。

陆氏家大业大,命户部将陆氏旗下所有资产盘点造册,在交还国库银子之前,不得变卖或转赠,这样理也说得过去,又有你的权势在那里摆着,再给众臣画块大饼,以后老百姓的生活好了,国家税银收得多了,给他们长多少俸禄。

至于陆氏拿了这些银子怎么运作,那就是陆氏的事了,你以后也用不着再为此事心,可以放更多的心思与你的政敌对阵了。”

曲非烟细语慢声,朗润卿听得背上冒汗,曲非烟的话,与陆风日间跟他说的一模一样。怀里的女子柔弱中透着娇媚,她慵懒地躺在他怀中,两人肌肤相贴,呼吸相通,朗润卿却觉得有一堵看不见的墙壁,挡在了两人的中间。

“小非子跟陆风,才是天生的一对。”他暗叹。口里道:“这确是好办法,我去计划一下,你休息吧。”

他缓缓起身,给曲非烟把被子拢了拢。

“相爷。”曲非烟在他出房门前叫住了他:“相爷,我不想见陆风,可是你这府里有人对我不利,相爷让陆风派两人来给我使唤,可以吗?”

“可以,但是只能在二门外听你的指令,不能进内院。”

“谢相爷。”

朗润卿来到书房,恼火得想砸了一切,小非子这是信不过他,她也许不想见陆风,可是她只信任陆风,她明明白白地通过他的同意与陆风通款曲。这也明白告诉他,等她身体好了,她还是要离开他的。朗润卿想到此处,只恨不得把那个害得曲非烟小产的人立刻揪出来凌迟。如果小非子生下他的孩子,她就不能离开他了。

“小非子,你抗拒与我亲热,我就让你从别的地方上也离不开我。”

这一晚,朗润卿作了决定,无论如何,不会再放曲非烟离开,他清楚地认识到,除了军权,陆风与曲非烟,也能在别的方面助长他的威权,助他登上皇位。

作者有话要说:刚才突然想到,有的朋友是从37章开始全文订阅的,我在后面文中的提示朋友们会看不到,提前在这里说吧。朋友们,本文是双结局,66、67、68三章是n/p结局,男主是陆风和朗润卿,不想看这个结局的朋友记得别订阅这三章。

其他章节男主是相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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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灼灼其华兮(倒v)

朗润卿命工匠赶工筑景,在曲非烟养病期间完成了对澜园里的水池的重建。

寒风凛冽的冬天,原本就算是绿叶也很是罕见,可是眼前的澜池里,碧波间田田莲叶如漂浮水面的碧玉盘,清翠欲滴,亭亭玉立的荷花昂首怒放。

澜池周围本来就种植了不少树木,如今又添建假山奇石,以挡寒风,朗润卿的相府与皇相邻,他奏请了凌帝从皇导入温泉,现在把温泉再注入澜池,又将皇内务府培育的耐寒抗冻的莲花品种要了不少植入澜池,竟是重现了当日云湖荷花怒放的美景。

朗润卿扶着曲非烟坐到小舟中。小舟跟云湖的小舟一样大,只不过多了四柱子,加了个乌篷顶,四面蒙着蛟珠纱。泛舟湖中赏荷,竟是一丝不觉寒冷。

“喜欢吗?”

曲非烟不答,看着眼前美景,心旷神怡之余,却又觉索然无味,心知此逆季的花团锦簇,定是费了朗润卿不少心思。

朗润卿这是想用柔情织网将她紧紧束缚。

“喜欢吗?你看这湖四周,跟西山那个湖一样,这湖里的荷花,跟云湖的也一模一样,等夏天了,我们一起在湖里嬉戏玩水,好不好?……”

没有风,朗润卿却还是用手给她拢着狐裘帽子,他把她抱在怀里,脸靠在她脸上摩擦,唇齿间爱意緾绵,温柔地说着情话。

曲非烟想说:你真不必做这些,真情不是用物质换来的,物质也不能让人包容感情的分享。

她的嘴唇蠕动,抬眼看朗润卿企盼地看着她,竟是说不出口了。

身边的这人他发束白玉冠带,白裘轻衫,眉目如画,更有一种雅致魅惑的无双气质,曲非烟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朗润卿难道是真的喜欢她?

见她看着自己发呆,朗润卿浅浅一笑,一刹那间,满池的荷花也为之失色。

曲非烟看他隐有得色,不觉莞尔。

“冷吗?我们回去。”朗润卿柔声道。

“不冷,再看一会吧,真美。”曲非烟坐了起来,不动声色地从朗润卿怀中挣开。

朗润卿脸色一滞,这一个多月来,他顾虑着曲非烟的身体,怕自己失控,除了吻吻脸颊不敢吻其它地方,曲非烟却仍时常注意着距离,经常的连抱都不给他抱。

“姑娘,芍药送粥过来了。”小碧过来禀报。

曲非烟眼一亮,腾地起身:“相爷,我们回去吧。”

自朗润卿同意曲非烟的要求,陆风派了芍药和陆萌来给曲非烟使唤后,陆府便每天送粥过来,有时中午,有时早上,有时晚上,时间不定,每回送过来,曲非烟必定吃得满头汗,一副很惬意的样子。

“姑娘,这粥很好吃吗?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嘛。”小碧站在一边不解地问。她这段时间跟曲非烟熟络了,想什么便说什么。她觉得陆当家巴巴儿命人送来白粥真麻烦,相府里有的是致的膳食,这么冷的天,何必大老远的送锅粥过来,那砂锅裹了一层又一层的棉絮保温,多麻烦。

曲非烟喜欢她跟暗香一样纯真的子,待她很不错,听了她的话笑笑不答,眼里却酸酸涩涩差点滴泪。

前世有一次萧然病了,她学着下厨给他煮白粥,萧然当时说,以后你生病了,我也天天煮粥给你吃。

这不起眼的白粥,传递的是他对她不变的情意与爱恋。

朗润卿将她当成金丝雀养在笼中,萧然却不会,他这段时间隔几天便会写一封信给她,将外面的情况详细介绍给她知道。

他不逼迫她作决定,他在等她舔好心头的伤,走出自己编织的樊篱。

他总是这样默不作声地关爱与体贴,前世他也是嘴里不会甜言蜜语,可是每晚应酬回家,总会到粥店给她带回一砂锅粥,没有应酬不出去的夜晚,总会热上一杯鲜,让她喝了鲜再睡,她很容易上火,一上火就喉咙痛,他只要不出差,总会煲清凉糖水给她喝。

“姑娘,我刚才看到陆当家了。”小碧扭动着身体,半晌吱吱唔唔道。

“哦,所以刚才相爷没来澜园,不是去书房,而是你给他使眼色他去前厅接待客人了?”曲非烟半笑半责备地问。

小碧低低地应一声,看曲非烟吃完了,把碗和砂锅收起,却不走,扭捏了一会问道:“姑娘,陆当家为什么对姑娘这么好?”

曲非烟心中一动,低声道:“小碧,我说了你不能告诉别人,陆当家喜欢我,我与相爷,嗯,只是差阳错才如此,以后我也许会随陆当家离开相府。”

小碧啊了一声,曲非烟接着问道:“相爷总不给我出澜园,因为什么你知道吗?是不是府里的姨娘多,相爷怕我与她们致气?”

小碧一撇嘴:“这府里哪来的姨娘?我是一开府相爷买来的,生得丑还没什么,那一年相爷把绮云姐姐从乡下接来,若影小姐见了,抽了绮云姐姐一鞭,非逼着相爷要把绮云姐姐送走,后来听说绮云姐姐是相爷娘的女儿才罢休。相爷不给姑娘出澜园,是怕姑娘挨若影小姐鞭子。”

“哦,若影小姐经常来相府吗?……”曲非烟开始不动声色地探问裴若影的情况,平时小碧不敢说的,似乎朗润卿交待过,这时却一五一十把她知道的全说了出来。

朗润卿这时正与陆风在前厅议事,年关在即,朝廷过年时会休假,陆氏有很多事需要朗润卿在各部通关节,朗润卿也有许多布署,需要陆风暗中替他打点。

两人在厅中议事时,不时有侍女从门前蹑手蹑脚路过,朗润卿眼角瞄到,心知肚明,看看陆风,虽然不似自己美貌无双,然而俊逸稳重的气度更让人折服。当他冷冽的眼神朝人扫过去时,让人不由自主的就臣服于他,朗润卿暗叹,就连自己这样深谋远算的人,有时也有一种完全被看透了的感觉。那些侍女对陆风着迷,也是理所当然了。

“相爷。”陆风重重地叫了一声。

朗润卿回神,陆风刚才说什么他没听进去,他不解地看着陆风。

“相爷,非烟身体痊愈了吗?”陆风又说了一遍。

“好是好了,还得保养。”

“相爷,有时给非烟外出走走看看,别整天把她关园子里,园子里景致再好,看多了也闷了。”陆风还有话没有说,非烟并不是这个时代的闺阁女子,把她与外界隔绝,她会不安的。

朗润卿默然,心道你说的好听,我把人放出去,谁知会不会一走不回,还有,朱明熙和朱明曙朱明珂都在拼命向裴若影示好,裴若影却不为所动,还是三天两头往相府跑,他也怕曲非烟与裴若影见面吃亏。

陆风凌厉的眼神还直直看着他等他表态,朗润卿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害小非子的人,到现在还没有查出来,我怕小非子离开澜园有危险。”

陆风冷眼看他,朗润卿要解决很简单,明媒正聘娶了曲非烟,并宣布永不纳妾,这样就绝了裴若影的念头,他做不成裴旭的女婿,曲非烟的安全自然有保障了。

然而这样的话,他当然不会说出来,这一世,非烟不是他妹妹了,他不会放手的。

朗润卿与陆风这里商量着事情,裴若影过来时,侍女跟她说相爷在待客,她等了一会,想起朗润卿澜园里养着的妖,气恼万分,直闯澜园而去。

朗润卿平时派了四个侍女守着澜园门口,这会儿这几个侍女都跑去偷看陆风了,裴若影轻易就闯了进去。

曲非烟正歪在椅子上与小碧说笑,抬眼一看,瞬间明白来人是裴若影,由不得心头暗赞。

裴若影眉若青黛,棱角分明的红唇,一头乌发梳成垂云髻,斜一对滇红凤钗,身着一身绛红色对襟裙装,上面以紫金丝绣着致的百鸟朝凤图案,大红的披风,身姿高挑秀逸,艳光逼人,她走得急了,寒风吹起刘海,露出她光洁的额头,飞扬洒脱傲视一切的眉眼……

“若影小姐……”小碧惊叫一声,急急冲出门外求援。

曲非烟起身,淡淡地朝裴若影敛衽一礼。

“你就是润卿藏起来的妖?”裴若影狐疑地看着曲非烟,握在手里的鞭子没有挥出去。

曲非烟刚喝完粥,热气透上来小圆脸白里透红,粉嫩粉嫩,白玉凝脂的鼻子,圆润的樱桃般的小红唇,一副灵甜美很可爱的模样,然也只是灵可爱,跟美色本沾不上边。

“藏起来的妖?”曲非烟瞪着大圆眼,不解地看着裴若影。

裴若影却不理她,自言自语道:“会不会传错呢?润卿的眼光不会这么差吧?”

……

朗润卿送了陆风回转,刚进二进院门,正碰到急火火跑来的小碧。

“什么?”朗润卿大惊失色,裴若影那年见了绮云,兜头就是一鞭子他记忆深刻,急得飞身朝澜园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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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冰火两重天

“哈哈哈……不是这样啦……这样这样……”

“真难学啊……”

房中传来裴若影豪爽的笑声,还有曲非烟清脆的声音,朗润卿在房门外生生止住处脚步,他退到窗前,静静地朝里面看去。

“那……你看你挥舞出去时要这样,嗯,这样来,鞭子就直了,收回的时候这样……就不会反而抽上自己的手腕了……”裴若影挥着鞭子示范。

“哎呀,真复杂,好疼……”曲非烟在揉手腕。

“以后我再慢慢教你。”裴若影卷起软鞭围到腰间,从怀里了一个瓶子出来:“来,我给你擦擦药膏。”

朗润卿缓缓地转身,出院门时小碧刚跑过来,他朝小碧一招手,低声道:“过会再进去,别说我来过。”

裴若影晚间在澜园与曲非烟一起用了晚膳说笑了很久才回将军府,朗润卿等她走了才进房。

“你怎么能和若影和睦相处的?”朗润卿好奇地问。

“很简单。”曲非烟已经上床躺下了,她斜了朗润卿一眼,淡淡道:“我告诉她,我不是相爷的幸宠,我会离开相府,目前居住相府,是因为生病了,相爷同情可怜我,她确如相爷所说是耿直无心计的人。”

朗润卿脱衣服的手指僵了僵,曲非烟接着又道:“相爷,据若影小姐所说,你与她认识也有六年了,这六年来,你从没有流露过会娶别的女人,甚至有暗示过你会娶她,是不是?”

她的声音很平静,朗润卿却有些张惶,他把曲非烟连人带被子抱入怀中,低声道:“小非子,你放心,即使娶了她,我也会一直对你好,以后……以后我会给你在她之上的名份的。甚至,我……我可以给她抹销魂散,我不碰她,只跟你……等以后大局定了,我会让你光明正大地站在我的身边。”

曲非烟闭上眼,控制着不去看那张美绝人寰的脸,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处一巴掌朝那张致的脸扇过去。之前没见过裴若影也罢了,今天下午见了,竟是那样一个不让须眉的巾帼女子,她想问朗润卿:你有没有心,你跟人家搞暧昧搞了六年,只是为了利用人家?

“小非子……”朗润卿看她不答言,着急起来,也顾不上脱衣服了,就那样把曲非烟抱住,朝她脖颈吻下去……

“相爷,你不要这样……”

曲非烟身体一繃,恼怒地挣扎,朗润卿在这方面确实高竿,他在她脖子上轻轻地啃咬舔吸,弄得她骨缝里一阵麻痒。

决不能再给他这样挑弄下去,曲非烟想挣开朗润卿火热的唇齿,然而两手被他包在被子里抱住动弹不得,只能拼命扭动脖子躲闪……身体动不了,脖子又能挪开多少?两人的磨擦反而更多了。朗润卿久旷难耐,才只吻得一会儿,便急促地喘息起来。

“小非子,你身体也好了,给我……给我行吗?”

“相爷,你不要这样。”曲非烟着急起来,挣扎得更厉害了。她越挣扎,朗润卿越张惶,他一手勾住曲非烟的脖子,上身压住她的身体,另一只手撩开被子。

嗤地一声,曲非烟的裤子给他撕开了。

“相爷……啊……”曲非烟短促地闷哼了一声,朗润卿竟是没有任何前戏地冲了进去,曲非烟的身体一哆嗦,痛得眼里一下就涌出泪珠。

朗润卿的双臂搂得她死死的,他的力量很大,她无从反抗,曲非烟的眼泪无声流下……

“小非子,你……”朗润卿咬牙,身下的人儿一动不动僵尸一样直挺挺躺着,任由他怎么发力驰骋都没有反应,那里干涩得他进出都疼,他想松开被子埋进去挑逗她,却又怕她挣扎开不再给他进去……他的动作顿住。

“相爷,你放过我,行吗?”见他停了下来,曲非烟满怀希翼地看他。

朗润卿狭长的凤眼眯起,每当他要发火时,他就是这样,曲非烟觉得他比以往更冷更难以捉,她咬牙顶住。

朗润卿竟真的退了出去,他的手在她下面揉搓了一会,似是恋恋不舍,片刻后他伏□吻了吻她,温柔地道:“你不愿意就算了,这里刚才有点干涩,明日你会不舒服,我让她们熬药汤进来你泡泡。”

他起身披衣离开,看样子要回他自己的房间睡,曲非烟松了口气。

“姑娘,相爷命我们送药汤给你泡浴。”朗润卿离开不久,小碧领着两个侍女抬了热水进来。

那里确实不舒服,挥手让侍女退下,曲非烟起身泡进浴桶中。

水温适中,清淡的药香缭绕,曲非烟舒服地泡着……迷迷糊糊中似是回到前世,萧然在房门外喊:“非烟,别泡太久,起来了。”

唉!她听到自己叹气,萧然总是这么克制,她的同学给她出主意,让她泡澡时不关房门,让她在他面前穿薄好蝉翼的睡裙,可他从来都控制得很好。

她起身,抓过一条大巾擦身,钻进被子里,朝门外低喊:“进来,我起来了。”

房门推开了,进来的是朗润卿,他只披着狐裘,略微湿的鬓发,长长的睫毛还有些湿意,他在他的房间才沐浴过。

曲非烟眼里看到的却是萧然,他穿着睡袍,袖子有些短,露出骨感修长的手,干净细腻的棕色皮肤,水墨画收敛法刻画般的眉峰,衬着一双有神的眼睛,他的步履坚定有力,他的一举一动都让她感到安心放心动心 。

“萧然……”她从被子里钻出来,红果果地朝他扑过去。

萧然没有再拒绝她,他抱住了她吻住了她,曲非烟泪流……

“非烟,非烟……”萧然低低地柔情万千呼唤,他柔软灼热的唇舌吻向她的脸颊,轻轻地吻去她的泪,缠绵间爱意流转,他舔舐着,轻咬住她的耳垂,在口舌间嬉戏,她的身体很快就虚软发热,软软地瘫化在他臂弯中。

“盖着被子,别凉着。”

他抱着她躺下,他的手伸入被下,直接来到前的两点。

她嘤咛一声,挺起膛迎接他,樱红在他的手指拨弄下很快就变硬,麻痒传向下面,她不由自主地身体轻微扭动……

“萧然,我也能让你快活。”她觉得自己似乎知道怎么取悦他了,她的手向下滑到他下面,握住好奇了许久的生命。

“好大好硬好滑……”她赞叹,手中的触感那么美好,他终于愿意与她跨出重大的一步了,她轻轻地滑动着,那东西充血颤栗,血管盘绕紧绷,前端的帽子气焰飙张,跳动着的英武阳刚象要发动攻击的豹子,充满了力的美。

曲非烟爱不释手,小心翼翼象对待珍宝一样上下轻轻抚弄,她感到萧然身体紧繃,他抓住她的手臂,低喘着道:“非烟,我要你。”

“我也要你,萧然,你轻点,听说次会很疼。”她喃喃低语。她感到萧然整个人僵住,他害怕了?退缩了?她着急地说:“我不怕了,你来吧,快点来……”

“就来……”他喘息。身体钻到被子里,曲非烟不明其意,下一刻大脑一阵空白,全身心都陷落到快乐海洋里……

他的舌尖先舔上去,含住光滑发硬的樱红,一点点吸进去,再吐出来……盘旋挤压……然后慢慢向下,抬起她的腿……曲非烟颤抖着期待着,她觉得他在被子里盯着她那里看,她一阵羞躁,却又有难言的满足与自豪。

她抓住了他双臂摇着,要他进入自己,她觉得饥渴,她要他用身子解渴。她觉得身体里有个无边的空洞,嘶叫着想他来填满。

“啊……”曲非烟发出一声尖啸:“轻点,萧然,你轻点。”

她低呼,然而萧然似乎疯了,他似是使出了平生力气,隔了一层薄薄皮,有力地一次又一次贯穿,伴着她的低呼发出一声声低吼,彼此呼应着有节律地一进一出……

他紧紧拥住了她,啃她咬她吻她在她身体里不住冲刺,带着她一起升到天堂坠入地狱……带给她极致的满足……带着她在烈火中焚毁燃烧……

曲非烟的指甲掐进他的臂膀,已经没有力气尖叫,只能张大嘴呼吸,身下一波强过一波的冲击,把她的灵魂推上虚无的空白中……

过去那么长时间压抑着、揪扯着的心,在这晚被他翻出来温暖,烫平……过往的空虚在这一晚,被充塞填满……

昏沉沉,她感到他轻轻地替她拭擦,后来他起身,曲非烟一把抓住:“你别走……”

他掰开她的手。

“不要走,萧然,你别走……”曲非烟着急地掀开被子,两手勾住他脖子,双腿盘住他的有力的腰肢:“萧然,我还要,给我……”

“好,给你。”他回抱她,恒久的亲吻爱抚緾绵冲刺……曲非烟呻吟着,尖叫着,后来随他一起大吼……

也不知纵情几次,他终于不再起身离开,抱着她沉沉睡去。

“啊……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萧然你说话啊!”曲非烟尖叫起来。

迷梦中却又来到前世家中,那一次萧然与他母亲到她家中提亲,他母亲见到她父亲当时就晕了过去,醒过来后就哭喊着要他们分手。

“要我说什么?”他将她抱紧。

“你说,你告诉我,萧然,我们不是兄妹,说呀。”

“我说,我们不是兄妹。”

“是呀,我糊涂了,我们不是兄妹,你是陆风了,我是小非子,我们不是兄妹了。”她却又突然抱住他痛哭:“不要,我不做小非子,萧然,我们回前世去,我不要朗润卿,我不要做他和朱明熙的玩物,萧然,你带我走,回前世,前世我还是清白的,回前世……我们回前世……”

她听到他涩声道:“朗润卿没把你当玩物,他对你不好吗?”

“不好。”曲非烟流泪:“萧然,他再好不是你,还有,他会娶很多女人,你不会,你只会对我一个人好。”

“我娘要给我订下我表妹了。”

“那又怎么着?我知道你不会娶她的。萧然,我们回前世吧,我想回前世,那里才是我们的天地。”

“好,回前世。”他抱紧她,轻轻地拍着,曲非烟安心地依着他,缓缓进入香甜的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唉!看来看去不好重写,重写了这一章,后面围绕这一章写的也得重写,就这样吧,再锁再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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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假作真时难

曲非烟第二天傍晚醒过来时,昨夜一夜的纵情没有在脑海中留下什么印象,然而她现在不是无知纯情少女,爬出被子时便觉察到异样,周身酸软无力,关节隐隐有些麻痛,身体有一种饱得满足脱力的感觉,这与她之前那两次与朗润卿整晚纵情后的感觉一样。

曲非烟按按额角,脑子里余下的只有昨晚朗润卿离去的背影,她展开被子,褥子很干净清爽,没有什么污渍,但是,这床褥子明显不是昨天铺在床上的那床。

曲非烟裹着被子下了地,房间烧了地龙,赤足踩在地面也不冷,她游魂一般出了后门。朗润卿引了温泉进府后,澜园她的卧房后面就加盖了一间屋子,里面修了温泉池。

泉水暖暖地抚慰着肌肤,曲非烟进了泉池,仰倒在池壁上,望着屋顶发呆,许久后她整个人沉进泉水中,在水里默默地流泪。

朗润卿进了房间不见人,出外间问小碧:“姑娘去园子逛了?你怎么不陪同?”

他一面说一面往外走,小碧奇怪地道:“姑娘没外出啊,还在睡觉。”

哦,那是在里面泡温泉了,朗润卿眸子一亮,唇角翘起,回转身进了里面。

“小非子……”地上有一床被子,水面却不见人,朗润卿脸色一白,衣服也顾不上脱,就那样跳进温泉。

曲非烟被朗润卿拉出水面时,眼睛红通通的,朗润卿心一颤,低声问道:“怎么又不开心了?”

“有什么好开心?”曲非烟反问。看他脸色惶急,身上还穿着衣服,忽然间就觉得更想流泪了。

“怎么啦?”朗润卿把她抱进怀里,捧起她的脸轻轻地吻去她的泪水。

“相爷……”曲非烟的双手环住处朗润卿的腰。

“小非子。”

“嗯。”低低地回话,然后,曲非烟的双眼闭上,头微微上仰。

这表示什么?朗润卿心荡神驰,把人狠狠地揉进怀里,含住那微张的红唇……

湿淋淋地青丝抚起来的触感是那样美好,润滑的背部锦缎一般,怀里的人柔顺地由着他揉搓,低低地喘息着。

小非子喜欢我了!一刹那间,朗润卿的灵魂上了天堂。

尽管朗润卿一直想要曲非烟的心,然而?这似乎是个有点遥不可及的梦。这一刻他被排山倒海而来的激动情绪淹没。

他得到她了?不再只是身体上的占有?朗润卿这一辈子还未曾如此缺乏自信过,但他确实无法肯定,曲非烟的转变这样快,他在强迫她屈服在他身下后,难道也同时软化了她的心。

不是不怀疑,可是他更希望这是真的。

他抚着曲非烟背部的手颤抖着向下移动,由她的肩背滑过她的腰部,停在圆润的臀部揉搓片刻,然后来到她的大腿外侧,接着,他用膝盖抵在她的大腿间,轻轻地挤开她的双腿。

他的手朝大腿内侧移动,突地向上覆盖住曲非烟最敏感的部位,轻轻地探了进去……

曲非烟短促地唔了一声,眼前一片黑暗。

“小非子,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呢喃低语在她的耳际响起。那只搂抱着她的手有力而坚定、与她相贴的身体炽热无比、气息混浊的重呼吸表明紧贴着的人的情绪激荡无比,曲非烟心头一阵悲凉,她环紧朗润卿的腰,并不出声,只轻轻地张口,含住他前的红色凸点。

朗润卿想要尖叫,昨晚小非子把他当成萧然很热情,可是她现在明白清楚地知道是他,她还能主动?

他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在膛里跳动的声音,激烈得几乎要震破他的耳膜,他的脑海里出现无数疑云、和困惑,却也同时陷入空白之中。

他完全忘了反应,在此之前,他从没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他今天一整天都在纠结,纠结小非子昨晚的热情,那热情是奉献给陆风的不是给他,他渴望小非子也对他这么热情,而此时她柔软温热的唇轻触他膛的红点,一切都成为再真实不过的情景。

“小非子。”他反应过来了,他觉得自己要发疯了,他的舌尖在她嘴里扫荡。贪婪、激狂地吸吮着她,几乎要夺去她的呼吸。

甘甜的滋味、微喘的气息,拥抱在怀中不停颤抖的身躯,感觉竟是如此美好。

舌尖自由穿梭在顺从地张开的唇中,不留抗拒的反应让朗润卿更感到兴奋。他不暇思索地更进一步挑逗勾引她,在舌尖终于无法满足只待于口腔的内部及外缘时,朗润卿勾起曲非烟的舌尖,让她随着他一起纠缠起舞……

“我要……”

曲非烟颤抖着,低低地喘息着揉揉朗润卿的腰部。

她艳红的唇上沾满两人激烈交缠时留下的蜜,泛着水光的红艳艳的小脸显得十分诱人。

朗润卿再也难以克制自己,尽管昨晚一次又一次的纵情,今天又本没有休息,他其实很累。

然而腹部的火焰熊熊燃烧,就连感官都饥渴的几近失控。

朗润卿把曲非烟按在池壁,狠狠地冲了进去……

“啊……”

緾绵……纠结……迎合……

曲非烟紧闭着双眼、微蹙着眉心、额头沁着汗、双颊泛着红潮,红唇大张着,逸出一声声让朗润卿发狂的呻吟。

十分享受视觉的刺激,朗润卿无法忽视身下最细微的反应,他目光也没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在她每松一口气时,就发动更猛烈的攻击……

太过刺激的感受让曲非烟的身体不听使唤地扭动着,眼前水汽模糊,前的敏感处被他不时以唇齿相互蹂躏,侵袭,随着他的上下冲击,她的身体一阵阵酥麻,有意?抑或无意?总之她竟在不知不觉中迎合朗润卿,在朝他开放,在配合他的节奏,他让她的身体感到火热,她无法控制地发出呻吟声并狂乱扭动身子取悦他……她给他带去满足,他给她带来波涛汹涌般的烈火狂潮。身体上所有最敏感的部位在他的引诱、挑弄和剧烈的冲撞中很快到了崩溃边缘……

沉沦……沉沦……除了沉沦……再无其他……

“喜欢吗?”他的唇瓣轻柔地扫过她的睫毛。他狭长的凤眼,此刻满满的爱意与怜惜。

“喜欢。”曲非烟慵懒地依在他怀里,手指在他前画着圈圈。

若是以往,朗润卿肯定压倒人就一通猛烈的攻击,但是此时真的累了,昨晚纵情一整晚,他连合眼都不曾,刚才这一顿欢好,因为曲非烟的热情,时间又长了些儿。

“你起床后用膳了吗?”

“没有,相爷,把衣服脱了吧。”

曲非烟一面说,一面替朗润卿扒掉湿衣服,然后抱着他的腰,身体挨挨擦擦扭动着……朗润卿刚消去的欲望又被挑起,他将曲非烟翻转过去,从她背后再次凶猛地进入,狂乱暴……

又是一番厮磨纠缠,事毕时两人都腿软得站不住了,朗润卿抱着曲非烟,两人靠在池壁喘气。

“相爷,你说,这里面,是不是有我们的孩子了?我才……你说还能怀上吗?”曲非烟软软地靠在朗润卿怀里,拉过他的手在自己腹部抚。

“小非子……”朗润卿身体有一瞬间僵硬,停了一会道:“小非子,你放心,我们总会有孩子的,现在离你落胎才得一个多月,如果现在就怀上了,只怕孩子会有意外,到时你也有生命危险,暂时先不要孩子,好么?”

“相爷……”曲非烟落泪,这一次,却是真的感动流泪,今晚的柔情婉转相就,本来就是这一图谋,却不料朗润卿主动提了出来。

他难道是真的喜欢我?曲非烟觉得这一认知让自己很难受,比朗润卿是在利用她还让她难受。

“小非子,别伤心,我给你好好调理身体,我们会有孩子的。”朗润卿轻轻地吻去曲非烟的泪水,心头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也许此时就算小非子身体好了,也不要急于要孩子,等以后,他想,还是等以后自己登上皇位了再要孩子,那时,他与小非子的孩子,就是中嫡子,封太子名正言顺了,现在怀了生下来,以后会给言官说三道四的。只要小非子喜欢他,不会离开他,他便不想用孩子来束缚她。

“相爷,我起来穿衣服。”曲非烟挣扎着想起身,朗润卿刚才把她抱到床上,两人光溜溜地包着被子搂抱着坐到一起,小碧要送膳食进来了,曲非烟觉得很难为情。

“屋里烧得很暖,又不冷,穿衣服做甚。”朗润卿却把她搂得更紧,一只手在她身体各处轻轻抚。

饶是已经吃饱且饱得撑了,被他这样一挑逗,曲非烟仍是有些儿喘息,正难耐之际,小碧领着几个侍女送了膳食进来。

这顿饭竟是你浓我浓吃得緾绵无比,朗润卿在她抱在怀里,一口一口喂她。曲非烟都觉得这是在梦中,这样的温柔绻倦,本不应发生在她与他身上的。

岁末公事少不了的,曲非烟看朗润卿一直抱着她不起身,奇怪地问:“相爷不去处理公事?”

“不去,等你睡着了我再去。”

他这样劳,不累么?曲非烟下意识地,伸手勾住他的手,两人十指相扣,柔情蜜意。

40

40、退步抽身谋

“小非子,一直呆在府里闷不闷?要不过两天放假,我们出去玩?”朗润卿把自己的脸贴到曲非烟脸上,轻轻地摩挲着。他想起陆风的话,不能老关着小非子,小非子喜欢自己了,带她出去游玩散心吧。

“离京?”

“嗯,我们到南方去,南方景致美,天气又暖和,我带你去我长大的地方看吧。”

“虽说放假了,可是只怕朝臣私下走动的更多了吧?说不定风云更多,你能走得开?”

“能,我这段时间与五殿下连成一线了,今天早朝我又推荐了几位我这边的官员升上去,裴将军正好在京述职,他赞同我的提议,很容易通过了,剩下的这几天,教导一下刚升上去的这几位,别的也没什么事了。”

曲非烟听到裴将军三字,又想起裴若影。

“相爷,你还是会娶若影小姐的,是吗?”

“小非子。”朗润卿正挨挨擦擦的脸顿住,艰难地道:“小非子,有些事,我现在不方便跟你说,娶若影,是因为大局需要,但是我可以保证,我只喜欢你,只跟你好,你别怨我,可以吗?”

昨晚听了曲非烟在幻觉中的话,朗润卿已经明白,曲非烟恼他要娶裴若影。

曲非烟觉得心口有些儿疼,原来所有的柔情蜜意,也不过是虚幻的海市蜃楼,朗润卿这话,是明白她不喜欢他娶裴若影了,可是他还是会娶的,仅因为他的权势需要,所谓的喜欢,也不过是在不影响他的前途的情况下的喜欢,可笑自己竟差点迷失在他的柔情中。

“小非子。”朗润卿看她不答,急得一下坐了起来。

“就依相爷之言,我们到相爷的家乡玩吧。”

小非子没有说接受还是不接受他娶裴若影,朗润卿有些不安,待要再追问,看曲非烟已闭上眼,一脸倦色,又不舍得再喊她。

许久,曲非烟的呼吸很沉缓了,朗润卿刚想起身离开,却听得曲非烟嘟囔着问他:“相爷,我还是想离开相府,相爷,你放我离开,行吗?”

“不行。”朗润卿冲口而出,扳住曲非烟双臂狠摇:“小非子,你不是也喜欢我了吗?怎么还要离开我?”

“说笑呢!相爷也当真。”曲非烟睁开眼,笑着朝他么了一眼。

这一眼娇嗔薄怒,朗润卿间一荡,只觉得小非子越来越好看了。

两人又挨挨擦擦搂抱着温存了一会,曲非烟道:“相爷,我嘴里到现在还有苦味,那个避子汤真难喝,相爷,不喝了行吗?有孩子就有孩子吧。”

“这个?暂时还不行,你身体伤得很重,要是怀上了落胎了,怕以后就很难怀上,要不,我明天炼成蜜丸,你以后就吃丸子不用喝药汤。”

“好。”曲非烟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又闭上眼睡觉。

朗润卿离开后,看似进入梦乡的曲非烟,却又睁开了眼,那双大眼无比清明,哪有一丝睡意。

这一天陆风接到陆萌传回来的曲非烟的信,他打开一看,瞳仁一缩。

“非烟还在相府吗?走了吗?”

“走了,小的出来时,曲姑娘已经跟相爷上了马车出发了。”

“去哪?有没有人暗中跟着?”

“有,四位兄弟跟上的,不过朗相爷武功高强,驾马车的是位高手,不知能不能跟上。”

“走的什么方向?我现在就追过去,你安排几个兄弟来回给我传消息,隐蔽些,别给发现。”

北方的天空是灰蒙蒙的,树木光秃秃的,野草枯黄萎顿,一路往南,慢慢地绿意悦目宜人。

马车很大,躺着睡觉还绰绰有余,朗润卿与曲非烟一路上如交颈鸳鸯,坐时是搂抱在一处,躺时更不必说了。

“真想这样的日子一直过下去。”朗润卿感概地说。

曲非烟躺在他怀里,闭着眼,一手在他前打着圈儿,闻言暗暗苦笑,心道你若真能丢下你的前程,我就陪你终老。

朗润卿忽然扶起她的头,灼热地唇舌压在了她的唇上。曲非烟惊异地睁大了眼睛,这是在官道上,大白天,虽说马车门紧闭,可是薄薄的车厢不隔音,很容易就叫外面的人听到的。

两人之间口舌交緾,隐隐能够听见对方的心跳声。曲非烟想要挣扎开,突地想到分别在即,抖然间失了挣扎的力气,就这样任他一步步深入。

罢了,相处的时日也不多了。也许,此次一别,他们也不会再见面了。

扪心自问,他对自己真的不错,只不过两人的观念有差异罢了。

曲非烟心中一软,回手抱住朗润卿,所有的心计和芥蒂,都在这一吻之中消散而去。

这一吻,仅是緾绵的开始……

朗润卿如吃了药般,衣裳也来不及解了,掀起裙摆直接就揉搓上了,他的手法时快时慢,时轻时重,曲非烟给他揉捏得周身麻痒,身体里阵阵热躁饥渴,欲火焚身,直想他就这样压下来止痒,

朗润卿似有所感应,把她一下按倒,伸手扒下她的裤子,从小腿一路向上,直吻到了大腿草地下方……

“啊……”曲非烟不由自主地叫了出来,马车一停,似是李标勒起缰绳。曲非烟脸色紫涨,几乎想找个地洞把自己埋了,刚才那一声尖叫,李标听到了,会不会猜到里面的光景?

“相爷,不要了。”曲非烟抓住处朗润卿的头发,颤抖着低声道。

朗润卿抬起头,眸子里是灼灼的火焰。看她盈着泪光喘息不已,得意地浅笑,趴到她身上,俯到她耳边轻咬着她耳垂,低声道:“你那里很湿,比平时还激动,快乐就好,不要想太多……”

他跟着站了起来,利落地解了自个腰带,那叫嚣着的东西露了出来。

曲非烟脸上涨红,趁他脱衣服的空当,急急提裤子。

朗润卿调笑着道:“穿了还要脱,多麻烦。”他作恶的爪子伸了进去。

“相爷,真的不要。”曲非烟又羞又急,朝车门呶了呶嘴,过路的行人可能听不到,驾马车的李标却不可能。

朗润卿笑着撕下两小块衣角,打开车门递了出去:“李标,把耳朵堵上。”

这!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曲非烟气极,一拳捶到他肩膀上,端端正正坐了起来不理他。

朗润卿却是不再厮緾,闷头倒了下去,曲非烟松了口气,许久背后没有动静,她觉得奇怪,转身看时,由不得又气又好笑又着恼。

只见朗润卿也不盖被子,还是光溜溜的,张着两腿一副可怜样,这许久了腿间的东西却还立得笔直。

“不穿衣服也不盖被子,就不怕凉着。”曲非烟气恼地拉被子,虽是南方没有北方那么冷,可也不暖和。

“不冷,你,热着呢。”朗润卿拉起她的手按到灼热上。

曲非烟恼火地缩回手,出来的这些天,哪晚不弄个三两回,他却似是没个满足的时候,也不怕肾虚。

“我说,你也顾着身体些。”曲非烟瞟了他一眼,低声道。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现在的一切是幻觉。”朗润卿一手按着她的手,一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脸颊,眼神有些黯然:“小非子,你别让人梦醒了什么也没有,好吗?”

曲非烟呆住,他的感觉如此灵敏,自己不过心内的想法罢,他能够感应?难道?是真的爱她?不,他的爱,也不过是那种可分配的爱。曲非烟定了定神,笑道:“一晚上几回,还是幻觉么?”

“现在就给我,让我有真实感。”

朗润卿手一抄把她揽住按到身下,曲非烟眼前一黑,朗润卿已含住她双唇,灵蛇似的舌头长驱直入,手也不闲着,又伸到曲非烟前揉捏。

“呜……”

曲非烟很快给他挑逗得周身着火似的,下面又麻又痒润湿一片,身体只盼着他入侵降火,脑子里却还有一丝儿理,知道在这样的地方不行,两下想法冲击,只气得恨不得把朗润卿宰了。

朗润卿却还不住手,拉她她的衣领,舔着脖子一路往下,到了她前时低低一笑,张嘴含住了。

曲非烟身体一颤,两手进他浓密的发间,身体乱扭,嘴唇咬得死紧,控制着自己别发出呻吟声。

朗润卿嘴唇用力吮吸着,每一吮,舌尖都要舔上一下,曲非烟软瘫如一汪春水,膛起伏不断,嘴唇几乎要咬破了。

“咬我的手。”朗润卿把手掌放进她口中,一手撑着身体,一下子冲了进去。

“啊……”曲非烟喉咙间呜咽一声,牙齿狠狠地咬了下去

这一下咬得很用力,朗润卿只略皱了下眉头,并不拿开,身下剧烈地动作起来……

曲非烟的魂魄自脑中飞出去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口中已是浓浓的血腥味,脑子里却想不起要控制,也想不起朗润卿会不会痛,是不是能承受,两腿勾着朗润卿的腰,身体随着他的节拍乱扭起来,那里面似乎比以前还要敏感,朗润卿回回都直达最深处,大起大落、大进大出……曲非烟周身发麻,不住地挺身迎合他,完全失控……

两人这一番折腾,竟是走了几十里路,事毕时马车进入下一个小镇了,曲非烟靠在朗润卿怀中沉沉睡去,朗润卿了她的额发,满足地喟叹一声,窗外人声鼎沸他听得清,两人都周身汗淋淋地,不沐浴着实不舒服,他把曲非烟放下,拉过被子盖严实,自己爬起身打开门让李标停车住宿。

“相爷,还有二十里地就到了,要住店?”李标不解。

“嗯,我和小非子住下,你去购买几套床品送过去,把屋子收拾清洁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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