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无言以对（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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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几天，上官雨再没见过唐剑锋。她出院后极少去星悦集团，就怕跟唐剑锋打照面。
以前，唐剑锋对她避之不及，现在倒好，完完全全反过来了。
“小雨，坐在那看什么呢？”上官晔在身后拍了她一下。
上官雨扭过头来，“看帅哥啊，物色下一个男朋友。”
上官晔向前探了探脑袋，从玻璃窗往下看去，“哪有什么帅哥，我只看到了大叔。”
“懒得跟你说，点单吧，等你半天了。”上官雨将菜单递过去，好堵住上官晔的嘴。
上官晔一边看菜单，一边看似无心地问道：“你真的决定放弃唐剑锋了。”
“当然是真的。”
“希望你说的是真话。”上官晔抬起头，忧心忡忡地看了上官雨一眼。
昨天他在垃圾桶里发现一张废纸，上面写的都是唐剑锋的名字。会把唐剑锋放在心上的，除了他妹妹还能有谁。
明明心里难受，却还要故意逞强。这一点，跟他真像。
“哥，我想出国一趟。”
“去哪儿？”上官晔没有抬头，依旧翻着手里的菜单。
“想去的地方太多，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来一次环球旅行，搞不好会发现新大陆。”上官雨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笑着说道。
“你以为你是哥伦布啊。”上官晔给了她一记白眼，“想去哪儿就去吧，哥提供资金支持。”
“你知道你为什么招女人喜欢吗？”上官雨饶有兴趣地看着上官晔。
“为什么啊？”
“因为你只会说一句话，偏偏这句话女人最爱听。”
“哪句？”上官晔挑眉。
他平常说的话多了去了，怎么会只说一句？
“买买买。”上官雨捂着嘴偷笑。
“这倒是事实，你哥一向大方。”上官晔无所谓地耸耸肩，继续手头上的工作。
楼梯口走上来一家三口，男人抱着孩子，女人跟在后头。
上官雨一个机灵，从沙发上弹起，拍拍上官晔的胳膊，“哥，你看。”
“看什么啊？”上官晔满脸疑惑。
上官雨的表情突然凝固，眼神聚焦在一处。
如果她没看错，那个人是孔素雅。
上官晔回头，看到的是孔素雅逗着壮壮玩。由于周瑞背对着他，他没认出周瑞来。
“没什么好看的。”上官晔冷眸一闪，立刻将心神拉了回来。
“哥，那是孔素雅。”上官雨怕上官晔没认出来，特意提醒他。
上官晔肩膀一怔，抬头道：“孔素雅怎么了，她跟我没有关系。”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他也不想再纠缠下去。只要孔素雅不来招惹他，他何必给自己找麻烦。
上官雨识相的不再说话，其实细说起来，她跟孔素雅只见过寥寥几次。孔素雅和她哥的爱情故事也是从别人口中断断续续听来的，但她知道，她哥很爱这个女人。
有多爱就有多恨，十年后再次相见，怕是又勾起当年的伤心事了。
“壮壮，今天是你生日，爸爸特意带你来吃好吃的。”周瑞摸摸壮壮的头，宠溺地说道。
壮壮非常高兴，愣是爬到孔素雅腿上，“今年不光有爸爸，还有妈妈，壮壮好幸福。”
妈妈？难道她结婚了？
上官雨的脚步停在那，她没有去打扰孔素雅，而是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
“哥，她结婚了？”上官雨见上官晔一言不发，知道他心里不好受。
“你到底是去洗手间，还是去打探别人的**？”上官晔眼眸森寒，面色沉静。
“那个孩子喊她妈妈。”上官雨压低声音，生怕对方听见。
妈妈？怎么可能？
晓晨明明说她坐了十年牢，按时间推算，她应该刚出狱，哪有时间结婚生子。
“你搞错了。”上官晔坚决否定。
“我没听错，那个孩子明明喊她妈妈，你不信自己去问。”
上官雨一句话把上官晔堵死，他一声不吭，坐在那半天不动，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久之后，还是上官雨率先打破沉默，“哥，我们换个地方吃吧。”
“嗯。”上官晔起身，下意识地朝孔素雅那桌看过去。他的目光正对上周瑞，两人皆是一惊。
上官晔眼中的寒意更深一分，他直接朝周瑞走过去。周瑞想要闪躲，却已没有机会。
“你们认识？”上官晔收起微笑，阴沉得有些恐怖。
你笑时，星光灿烂；不笑时，天地暗淡。
这是她给上官晔的评论。
十年过去，她的天地一片黯淡，早已没有星光灿烂。
“我们不熟。”孔素雅抢先一步，回答了上官晔。
上官晔不是傻子，自然不会相信这样漏洞百出的说辞。
“如果不熟他为什么叫你妈妈，你们又为什么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上官晔的目光从壮壮身上扫过，从周瑞身上扫过，最后落在孔素雅身上。
他眼里的疏离和责备像一把无形的剑，抵在她的咽喉处，让她无言以对。
“总经理，麻烦你跟我来。”周瑞适时地起身，以缓解尴尬的局面。
壮壮对上官晔的到来非常不满，他有些惧怕这个黑脸叔叔，一个劲地往孔素雅怀里钻。
孩子如此依赖她，还说不熟，这样的话傻子都不相信。
为了不影响壮壮，上官晔听从了周瑞的建议。两人找了处僻静的角落，好敞开来谈。
“周瑞，十年前，你还是我爸的助理吧。”上官晔修长的双腿矗立在周瑞面前。
周瑞微微低头，“没错，十年前我确实是董事长的助理。”
“当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她到底有没有坐过牢，你们又为什么在一起？”上官晔步步紧逼，声声质问。
周瑞只低头，却并未退让，“总经理，事情已经过去十年，你现在还想知道些什么？”
“我只想知道真相。”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你们还有可能在一起吗？”周瑞上前一步，质问道。
上官晔突然哑口无言。
十年，三千多个日日夜夜，他早已弄不清自己对孔素雅还存留多少感情。
或许还有，或许早就一点不剩。
“总经理，如果你没有强大到可以与所有人为敌，就请你不要再执着于当年的事情。她过得很苦，你就放过她吧，对谁都好。”周瑞语重心长地说完，转身离开。
留上官晔一人伫立在那，思考良久。